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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我去阿尔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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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我捣鬼,万喜良说,我知道你是在跟我捣鬼。与其说是他从她身上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到不如说是他的直觉在起作用。 
  我没捣鬼,我只是稍微有点不舒服,安静嬉皮笑脸地说。 
  怎么个不舒服,比如——万喜良焦急地问。安静把嘴巴贴在他的耳边,鬼鬼祟祟地说比如失眠啦或来例假啦什么的,寻常小事而已。这时候主任说安静回到你的床上去吧,还要输液呢。万喜良问主任她要输什么液?主任面无表情地反问了一句,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听你的,还是听我的?万喜良赶紧举手投降OK,听你的,你是老大。心里却想,手里要是有个鸡蛋就好了,一定甩在主任的那张胖得找不到任何细节的脸上。 
  都走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了,以及一张床、一张桌、两张沙发和一台拔了插头的电视,那种难以忍受的幽闭恐惧症油然而生,最近,只要安静不在他身边,他就犯这病。他知道,他是太依赖她了。 
  安静刚才似乎有点不对劲,他想起她的种种反常表现,觉得没有必要再怀疑什么了,方才看到的已经足够了,那显然不是安静所说的只是每月必修的生理课程那么简单。她究竟怎么了?他想。 
  他的神情很有点福尔摩斯的味道,所有的疑问都写在了脸上。 
  琢磨来琢磨去,当了半天的思想家,脑仁都疼了,也没个结果。他决定活动活动筋骨,去他的,光坐这瞎猜有什么用,不如去安静那视察视察。他撑着床栏下了地才知道,除了大脑,胳膊腿儿什么的都不大听他的使唤了,每迈一步,都有瘫倒下去的危险性,更可怕的是他居然流起鼻血来,他忙活了好一阵子才让鼻子镇静下来。 
  从他的病房到她的病房,仅一墙之隔,他却费了好大的劲,历时二十八分零十六秒,而且汗水把他的衣裳也都打透了。安静的病房挂着窗帘,灯也没开,光线很暗,守护她的李萍说她刚给安静注射了一针镇静剂,叫她睡下了。 
  万喜良试着让眼睛适应这里的低能见度,一步一步走近安静,却见她的身上插满了塑胶管,很像恐怖片里的人物,样子特可怕。万喜良仿佛氧气不足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赶紧问李萍她怎么了?李萍叫他别紧张,她没怎么。万喜良知道她在撒谎,护士都喜欢撒谎,他把手放在李萍的肩上捏了捏,警告她。这是一种潜在的威胁,他又问了一句她怎么了?李萍为难了,说安静不让我告诉你。万喜良说她不让你告诉我的原因是她想自己告诉我,可是,现在她睡了,只好由你来告诉我了。李萍结结巴巴地说安静的病情恶化了。我想知道得更详细些,万喜良说。李萍说恐怕她会跟你一样,从此只能卧床了。他听到她病情恶化的消息比当初听到自己病情恶化的消息还要惊愕,惊愕到一百倍。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下,李萍想他扶他起来,他没让,他说别管我,叫我坐这冷静冷静。 
  冷静的结果是,万喜良迅速地制订出两项基本原则,第一是再也不能让安静来照顾自己了;第二则是自己应该来照顾安静。 
  想好了,他把手递给了李萍,来,拉兄弟一把,让我起来。 
  现在,李萍在护士的头衔上又加封了一个——信使,她频繁地穿梭在万喜良和安静的病房之间。开始,她还没有意识到这个工作的艰巨性,错误地穿了一双高跟鞋,一天下来,脚后跟就起了泡,幸好,她及时地换上了双布鞋,这样,步履就轻盈得多了。 
  万喜良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安静打电话,道一声早安,通常是铃声响很久,她才接电话,不是她忙,事实上她一点都不忙,她惟一忙的就是等接他的电话,迟迟不接的理由是女士总是要矜持一些才够风度,要的就是这个劲! 
  一般来说,道过早安之后,他会问她从哪一站上的车,而她也会很认真地说出一个车站的名字。李萍总以为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其实不,是因为他们手头有一册火车时刻表,为聊补无法出游的遗憾,经常翻着玩,久而久之,整本的火车时刻表竟能完完全全地背了下来。他问她从哪站上的车,只不过是问她几点醒的,她回答的也正是这个问题的答案,游戏而已。 
  除了这些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家常话而外,他们还能说什么呢?李萍总是像一个幽灵一样的在他们跟前徘徊,不是在打电话者的这边,就是在接电话者的那边,公开示爱显然不符合中国国情,况且李萍正墅着耳朵听着呢,恨不得找个碴奚落他们一通,过去他们没少奚落她,因为她有几次以外受孕,说他的子宫跟航母一样的庞大而又性能极佳,所以她早就伺机报复哪。 
  午餐时,万喜良会让李萍把他碟子里的蘑菇挑出来,给安静送过去,安静是菌覃类食物的爱好者;而安静则把她碟子里的肉片拨给万喜良,因为万喜良是个不折不扣的食肉动物。 
  互通有无的不仅仅局限于食品上,一杯普洱、一张CD或一幅从画报上煎下来的葡萄牙龙血树的照片也都要一起分享,是一种慰藉,还能让彼此重拾对生活的兴趣。 
  不好意思,是不是太辛苦你了?万喜良总是对李萍有点歉意。 
  李萍做了一个无所谓的手势,如果你拿我当朋友,就不该这么说,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尽管吩咐。 
  有的事即便是李萍主动请缨,他们也不会去麻烦她的,比如表达爱情。他们宁愿把那些表达爱情的词句倾泻在纸上,用那些词句代替他们火辣辣的唇,去吻对方,吻它个地覆天翻,然后把信纸折成帆船形状,而且是最复杂的那种,拆起来特费劲,然后交给李萍转达,然后倾听着李萍的脚步声,中间有没有停留,然后马上给对方打电话证实一下…… 
  接到我的信了吗?哦,接到了。有没有被拆开看过的痕迹?没有。 
  确认他们的隐私权没被侵犯,两人都松了一口气,一个在这边读信,另一个则等着对方读完信以后把读后感转过来。这时候的他们,眼睛里就会发射出炽热的光辉,仿佛心仪的那个人就在对面,甚至能感觉出对方的呼吸。 
  李萍偶而会感慨地对万喜良说,我真的有点羡慕你们。 
  什么,你说你羡慕我们?万喜良差一点从病床上跳了起来,如果他能有能力这么做的话,他会的,不过,现在的他只能像个落入陷阱的狐狸一样的嚎叫,你羡慕我们什么,奄奄一息吗?坐以待毙吗?苟延残喘吗? 
  别偷换概念好不好,你明明知道我羡慕你们的是什么。李萍的脸上挂着一副护士特有的安闲神色,静如止水,她知道病人总是喜欢寻衅滋事,以便找一个宣泄情绪的机会,她不上这个当。 
  自打跟安静见不到面的那天起,万喜良就不断地做梦。安静说她也是。在万喜良的梦中,安静是永恒的主题,不过,常常是她的某个细节或某个关键动作的刹那形态,有哭的,有笑的,有欲哭不哭、欲笑不笑的。 
  他总是把他头天晚上做过的梦,在写信的时候讲给她听,比如他和她一起划了一晚上的船啦,或是跳了一晚上的舞啦,或是做了一晚上的爱啦。她回信说她跟他有着心灵上的感应,他梦见划船的那天,她梦见了她的裤腿儿被海浪打湿了;他梦见跳舞的那天,她梦见了她最喜欢的跳舞时穿的那双棕色小马靴;而他梦见做爱的那天,她同时也有了高峰体验,且不止一次。 
  万喜良知道她是逗他玩,她的狡黠,他略知一二,但是他就是喜欢凭她逗他玩,也喜欢她的狡黠。 
  就在他们两地分居了一周之后,突然传来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万喜良和安静可以合并在同一个病房里,原因是“便于统一管理。”这一消息是护士长向万喜良宣布的,护士长面无表情,两条腿微微颠动,双臂交叉在胸前,一刹那,万喜良觉得护士长的这个架势特有风度,特有魅力。 
  李萍站在护士长的背后,一个劲地朝他眨眼睛,显然这一切都是她精心设计的。他向她挑了一下大拇指,表示谢意。 
  很快,他就被担架平车推到了隔壁的病房,就是安静住的那间,那里并排安置了两张床,所有的被褥都是新换的,这一切都是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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