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苏以信无力地扶额,“爸,妈……就算剧本太烂。你们也好歹给点面子……
“……”
“……”
回答他的依然是死寂的沉默。
“这样好了,爸,妈。我们的戏,就从摔东西开始吧!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
“阿信。你先挂掉电话。”
“啊?”
“我说……你挂了电话……难道你要全场直播么?”
“哦……哦……你们……随意……”苏以信干笑着果然干脆地挂了电话。
嗯,虽然听不了现场直播确实是有那么一点遗憾啦。
“嘭!”
随着一声玻璃花瓶的摔落巨响,好戏,开场了!
沈秀兰怒气冲冲地拉开了室内所有之前被拉下了的窗帘,痛心疾首地指着苏域道:“苏域!你还想瞒我瞒到什么时候?我就是要让左邻右里都看看,看看你究竟是一个多么岸貌道然的伪君子!”
苏域神色有些复杂,走过去试图拉住沈秀兰,“秀兰,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苏域啊苏域。你也一把年纪了,怎么也学别人出去偷腥!你老是告诉我,是不是上一次还在江城的时候,你就瞒着我搞婚外恋了?我当时怎么就会相信了你……”
一说起往事,沈秀兰越发真的觉得委屈起来。当年因为苏域衣服上老是沾有莫名的香水、口红、头发,她是默默地承受了多少委屈,流了多少泪啊……
因为太在乎,想为自己主持公道又怕失去,岁月的流逝与容颜的苍老总是容易让人忘记了他们也曾有过轰轰烈烈的爱情,这样平静的生活平淡得连她自己都要开始怀疑,他们之间是不是并没有所谓的两情相悦。而仅仅是看着合适就随便结合了。
人一旦到中年,或者是老年,谁还好意思将爱情挂在嘴边?
甚至,年轻人们也无法想象,老去的一辈。也曾年轻过,也曾勇敢地爱过吧?
见沈秀兰当真哭了起来。苏域顿时慌了,“秀兰,你……你别哭啊,有话咱好好说不行吗?”
“好好说,你倒是能给我好好说啊?问你那个人是谁你都无法交代清楚。你告诉我你还要怎么好好说?”
“可是,我……我真的不知道……秀兰,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皱眉都爬满额头了,白发也来势汹汹了,你还不清楚我苏域是个怎样的人吗?”
“不……我不明白……”沈秀兰失望地摇摇头,眼角间还挂着苦涩的泪,最初的声嘶力竭却变成了喃喃自语,“苏域,我看你看了一辈子,却依然看不透你……”
“秀兰……”
苏域前进一步,沈秀兰却又后退了一步,她猛然抬起头来,盯着苏域,道:“苏域,现在孩子也长大了,我也不必顾及什么了,我给你时间,若是你不能将新帐旧账一一给我说清楚,苏域,你就等着离婚协议书吧!”
“秀兰,你不要这样——秀兰!”
“嘭!”
又是一声响,沈秀兰怒气冲冲地开了门走了出去。
望着紧闭的大门,苏域忽然有些发愣。
会不会,太逼真了?
秀兰,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旧账……
那是一笔,很久很久以前的旧账……
“这家是怎么了?平时不是挺恩爱的吗?怎么一下子就吵得这么厉害?”
“谁知道呢……越是恩爱,心里的鬼就越多……”
“真是可怜,过了大半辈子才知道丈夫出轨。”
“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耳边不断地飘着左邻右里冷嘲热冷的讨论的声音,苏域听着憋屈,没好气地打开窗户探出头去大吼,“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人家吵架吗!”
围观的人立即一哄而散。
苏域无力地靠着墙壁颓废地蹲了下去,瞬间觉得自己苍老了好几十岁。
吵架什么的,实在太伤心伤肺了。
但愿秀兰不会真的挖出当年的旧账跟他算……
一道白光闪过,对面楼上的一角闪过一个人影出来。他收起架在窗前的望远镜,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沈秀兰已经和苏域闹翻,甩门而去了。”
第181章 毁灭(上)
沈秀兰有些无助地走在灯火繁华的街道上,望着川流不息的路口,忽然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出来时太匆匆,虽然带着手机和钱包,但毕竟家里是短时间内都不能回去了,这样几近于两手空空地在外面会很艰难吧。
至少,日常必需品都要一一购买。
街道上车辆来往喧嚣,时不时有一两辆没有生意的的哥停下车来,问她坐不坐车。
沈秀兰不答话,只是默默地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当务之急,是要找一个容身之处。
真不知道阿信这样的方式到底是在麻痹对方还是在折磨自己。
恍惚间,包包里的手机蓦地响了起来,她连忙拉开链子拿出手机,一看却是苏以信打来的。
她苦笑一番,收回思绪,按下接听。
“喂?阿信?”
“妈……我听爸说……你真一气之下摔门走了?”
沈秀兰挑挑眉,“难道我不应该这样做么?”
“貌似……你真的把爸给吓到了……”
“是么?”
“他说怕你真的要跟他算旧账……”
“旧账?”沈秀兰皱皱眉,忽然明白过来苏域指的是哪件事,不由得默默叹息一声,“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旧账了,久得我都几乎要忘记,它真的存在过。阿信,你听过一句话么?‘人们对于痛苦的记忆,总是趋向于忘记。’也是,这就是我现在的状态吧。若不是因为最近总是有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我想,谁也不愿意记起曾经的那段叫人心痛的时光了。”
今晚的沈秀兰有些不同寻常,苏以信静静地听完,却越发一头雾水,好像……爸妈两人指的旧账,都不是他大一那年发生的那桩事情?从他即使以来。好像父母两人都没闹过什么别扭吧?
那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他不禁皱起眉,“妈,你和爸……说的是哪件事情啊?怎么我越听越糊涂?”
沈秀兰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在说什么,不由得生硬地扯出一丝笑容。含糊地敷衍过去,“哪有什么事情?我跟你爸闹翻了,不就这些嘛……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找房子了。”
“额……妈……”其实,也不用这么认真吧?万一钓不上大鱼怎么办?
“我想我也需要静一静。”
“额??妈?什么情况?”
“理清一下往事。”
果然是有问题……
“妈,你不会真的借题发挥,要和爸闹别扭了吧?”
“闹别扭?那是年轻人做的事情。我啊,是认真的。”
嗯……非常认真地在闹着别扭。苏以信郁郁地想着,嘴里却道:“不管你们了。俩老小孩。”
沈秀兰却佯装生气道:“我很老了吗?”
“不老……不老……妈还是四十一枝花……”
“贫嘴。”≮更多好书请访问。 ≯
沈秀兰和苏以信边通着电话边沿着街道慢慢往前走,路边孤寂的路灯为她照亮前面的路,清冷地影子斜斜地洒在身后,碎成一地的斑驳。
直到她走了很远很远,原来的地方又蓦然地闪出一个人来。一双犀利的眼眸下闪着狠戾的光。盯着沈秀兰望了许久,他才掏出手机,三下两下地拨通了谈纪瑶的电话,“鸢,沈秀兰似乎对当年那件事情很介意。”
“是么?”谈纪瑶惬意地双手撑在宿舍外走廊的护栏上,嘴里却扬起一丝阴冷,“那么。我很乐意再将当年的事情搬出来让他们重温一遍。”
挂了电话,谈纪瑶冷冷地笑了一声,从手机里翻出母亲当年的照片,想给沈秀兰发过去。
望着照片里沈秀蝶年轻的容颜,她不由自主地暗下眼眸。
父亲说,母亲是一朵神秘的醉蝶花。却也犹如昙花一样,一纵即逝。
她从来没见过母亲,确切地说,从她除去她尚在襁褓中嗷嗷待哺的那段时光,她再也没有见过母亲的笑颜。
那样甜甜的淡淡的充满温柔与慈爱的笑。
七岁的时候。父亲在监狱里自杀,只留给年幼的她偌大的家产和一纸遗书。
她就那样一直靠着仅剩的那么一点执念活着。
很快,一切,都可以报了!
她下意识地紧紧握着双拳,拿着手机的手被搁得生疼,却仿佛毫不自知。
许久,她终于回过神来,又望了一眼沈秀蝶的照片,顿了顿,终于还是退出了图库,随即打开短信箱,冷笑着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
收到信息的时候,沈秀兰正在刚刚从房东那里拿到房间的钥匙往房间走去。
听到手机信息提示声响,连忙收起钥匙,从包包里翻出手机,一看却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她不由得又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