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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局外人的莫梓林要冷静些,安抚众人道:“说不定他坑你们的呢。你们说说那男生的特征。”
李泽于是噼里啪啦地把苏以信的外貌特征实事求是外加添油加醋地描述的一遍。
江风辰又沉思许久,一个个地将有印象的人飞快地过一遍,这才展眉轻快答道:“嘿!我倒以为是谁呢,兄弟,你们都被他骗啦,那是以素的同胞哥哥,苏以信。”
“啊?”李泽和陈晨安脸上都不由自主地露出惊讶的表情,“这……这……”他们就这样被那小子耍了?不甘心啊!
“好啦。”江风辰站起来拍拍两人的肩膀,安慰道:“苏以信对她妹妹紧张着呢,他这样对你们一点都不奇怪,以后你们注意点就是了。”
“好吧……”两人心不甘情不愿地点点头。
“不过,江风辰,说是这样,你也得小心点了,说不定还有很多你看不到的情敌呢……”
“可不是,更糟糕的是,可能人家早已心有所属……”
“最好的办法就是排除万难,早点儿追到手。”
陈晨安和李泽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尽往坏的说,听得江风辰心里也不安稳了。
莫梓林看不下去了,打断道:“看你们俩,没事出什么损招,也不怕出门被车撞。”
“哎,老莫,这可是你不厚道了,咱在帮老三出主意追妹子,你打什么岔?”
“就是,见不得人家好啊?”
只能说,这两人一联手,谁都架不住。
莫梓林原本还挺义正词严的,这会也理亏了,“我……我这不是怕老三脑子一热,贸贸然地去跟人家表白,吓到人家以素嘛……”
“老三,你说。”见江风辰一直不出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陈晨安只好直接叫人了。
江风辰愣了愣,道:“我也觉得,太急了,才认识多久?就算我信我喜欢她,她也不信啊。一见钟情?你信?”
“……不太信。”
“所以啊,”莫梓林这会又理直气壮地站出来了,“我觉得,感情这种事得慢慢来,对吧?是你的始终是你的,不是你的,拿绳子绑住也没用,强求不来。”
李泽白他一眼,“你慢慢来,人家可不等你。”
“哎,老三儿,”陈晨安出主意道,“你就天天在苏以素眼前晃,不谈情,也不说爱,就跟普通朋友见面一样,晃到她习惯你的存在为止。要是哪天你不出现她就感觉少了什么了,你就成功了,还可以顺便赶赶那些讨厌的蜜蜂蝴蝶什么的。”
“损招!”李泽和莫梓林异口同声。
江风辰却若有所思。
“老三儿,我可警告你啊,以素那可是我很好很好很好的朋友,很单纯的,你可别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老莫,我是那种人么?不为你,为了以素,我也不会让她伤心难过的。”
李泽嘲讽道:“据说,在男生的心里,一段恋情的新鲜感不会超过三个月。”
江风辰盯着他,无奈又气愤,“李泽同学,你是想帮忙呢还是想搞破坏呢?”
李泽被他盯得心虚,道:“我……我不过是说出了一个事实……”
“好啦,”关键时刻,还是得老大莫梓林出来主持大局,“这事就说到这里,我们就别讲什么兄弟义气了,怎么追是他自己的事,靠别人帮忙那算什么。别人也就算了,这个可是我的好友!江风辰,不许走歪门邪道。”
“听令!”江风辰响亮地回了一声。
第十章 远方寄来的花海
时光在悄悄流逝着。
江城中学的这一天并不如平常那般平静,一辆又一辆的客车打校园驶过,发出沉闷的嘶鸣。恰好经过的学生伸长了脖子望去,眼神里充满了好奇。
美术生总有这样的专利,他们可以经常外出,借着考察写生的名义在各个古城古镇里游玩,遇上心仪的风景,以水彩替代相机,将它们永久的记录下来。
沈北丘亦在此次出行的行列。他把沉重的行李都放好后,拖着疲倦的步伐上车找了个位置坐下,深深地呼了口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选择美术,只凭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冲动,所幸的是,至今他仍未有为这个冲动的决定产生过多少的后悔之意。
汽车终于慢慢开动,向火车站驶去。沈北丘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心里有种莫名的悸动,隐隐约约对这次的云南之行有了殷切的期盼。听说,那里,满满是成群成片的花海。香格里拉是一个致命的诱惑,无论是对于饱受城市喧嚣的都市人,还是一路走文艺路线的忧郁文人。
但即使是如此,沈北丘对香格里拉并不了解,甚至可以说是很陌生,他从不刻意去查找关于它的资料,然后再靠着自己的臆想去窥探它的模样。关于香格里拉,他所知道的,不过是那里浓厚的藏传佛教文化和淳朴又妩媚的大自然风光。那里的高峰,那里的雪山,那里的沟壑,总有种说不完的神秘。
提起香格里拉,沈北丘总会想起那位六世**喇嘛仓央嘉措,虽然一个在云南,一个在西藏。甚至很多时候,他都会把香格里拉跟西藏完整地重叠在一起。
香格里拉。连名字都那么美得让人窒息。或许此行,会遇上不一样的美好?
学校离火车站还有一个小时的路程,沈北丘坐在晃动的汽车上昏昏欲睡,肩膀却被坐在后面的人轻轻地戳了一下。沈北丘打起精神回过头,看到了林雪晓那张淡淡的笑脸。她正从后座里探出头来,微笑地望着沈北丘。
林雪晓,这个慧质素雅的女子,总是一副淡淡的模样,与人若即若离,忽冷忽热,没人有能读懂她,她就像是一个神秘的幻象,你明明知道她就站在你眼前,却看不清她的眼神,她的情绪。若是这样也就罢了,毕竟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独特的特征。可是,沈北丘甚是头疼,林雪晓似乎总是不经意间在自己面前露出纯真的另一面,有些调皮,又有些柔情。要有多亲密才会这样毫无保留地在另一个人面前暴露出自己隐藏在深处的另一面。沈北丘从不认为他与林雪晓有多熟悉多亲密,不过是同班同学而已,偶尔讨论一下作画心得,偶尔在路上碰了面便点点头打声招呼,仅此而已。是有什么他忽略了么?
“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林雪晓柔声问道。
“噢……”沈北丘回过神来,“在想……香格里拉会是什么样子。”
“那你认为会是什么样子呢?”
沈北丘仰头望向窗外,目光游离,脑间又想起了曾经那个女子在他跟前说过的话,不禁温柔出声答道:“那应该是……有着成片成片的花海吧?朴素,淡雅,宁静,清幽,如阿姆斯丹特的郊外,让人沉沦。”
林雪晓掩嘴轻笑,“画家特有的浪漫?
“呵呵……”沈北丘不好意思起来,“让你见笑了,不过是想起一个友人的话罢了。”
林雪晓紧张的神色一闪而过,很快又假装漫不经心地轻声问道:“女的?”
“对啊。”沈北丘如实回答,完全没有感觉到林雪晓的异样。
“噢……”林雪晓语气里掩饰不住的失落。
沈北丘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疑惑地望着她,问道:“怎么了?”
“哦,没事,”林雪晓立刻报以灿烂的笑容,“也许是昨晚睡得不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你好好休息。”
“嗯。”林雪晓坐正了身子,低着头不再看他。前座的椅背挡住了她的视线,额前的长发垂下来遮住了她半个脸颊,没有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待沈北丘到达目的地时已经很深夜了,香格里拉早已进入了梦乡。躺在旅馆的床上,沈北丘久久无法入眠,香格里拉就在眼前,待明天的太阳缓缓升起,他将与这里融为一体,亲眼,亲身,去感受这个原生态的世外桃源。
第二天天一早,沈北丘便迫不及待地地背上他的画板,走向了香格里拉的怀抱。
普达措的原野广袤无垠,绿意盎然,阳光那样耀眼地照着,似乎在呼唤着他,天空那么干净,那么湛蓝,没有一点点尘俗的味道,连风都那么让人神清气爽。返璞归真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沈北丘默默想着。碧水畔的草地上,悠闲的?牛来回觅食,弯弯的小河从开满鲜花的草原上蜿蜒向远方,烟雾飘渺,只觉误入人间仙境。杜鹃花海一簇挨着一簇,那种庞大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让人彻底忘掉了沿路的成海的姹紫嫣红的小野花。
第一次这样与自然靠近,这样原生态的美,有一种让人忘掉一切的力量。沈北丘走了很多很多很多地方,看到了很多很多的花海。这里是原野的海洋,也是花的海洋。他把这姹紫嫣红的花海装进了他的脑海里,他的画板里,他的记忆里。
念念不忘,依依不舍。
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