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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对面示威的学生们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看着庄警官一副快要虚脱的样子，最后再向东安实验高中的人群中看了一眼。
这次，我看到了那个梳着荷叶头的清瘦少女。
她是人群中，显得那样的惊恐和无助。
四周的人群尖叫着，想要往后面挤，而带着高度近视眼镜的她则是极力地向我这个方向看过来。
是的，她在那里。
她早就认出来我了。
看到她的目光，我向她笑了，还抬起手枪向她致意。
对于我的致意，她只是摆出一副不相信的眼神看着我。
装甲车在停止线上停住了。我知道，现在离三分钟最多还有二十秒。
二十秒后，我们的缘分就会了结。
虽然我喜欢你，但是，现在我真的有不得不做的事情要做！即使是半分钟之后我要杀了你也是！
就在我准备真的杀了自己喜欢的人，顺便大搞天北市大屠杀的时候，前面的游行队伍诡异地发生了变化。
那些天朝的内务军们，突然像是疯了一样，抡起警棍和盾牌，狠狠地朝墙头下的学生们招呼了过去。特别是看到有扔墨水瓶的，就直接抡起棍棒往死里打。
我好像是明白什么了。于是隔着舱门大喊stop！
没错，希腊语里的停止和英语里的停的读音很像。几乎可以直接听得懂。
看到内务军和警察们痛打学生，坐在装甲车上的我，自然就可以消停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有记者咔咔地向我拍照！真是抢新闻不要命！
不过，很快，这个记者就被警察拖走了……
接下来，就是看戏时间。我坐在装甲车上，看着警察和内务军们用棍棒打跑了学生们，然后又开来了军绿色的大卡车，拉过来一片一片的铁丝网把领事馆四周的道路全部封锁。
现在，街道上清净了，只留下被丢弃的标语和被踩掉的鞋子和被警察们打掉的帽子……
针对拜占庭领事馆的爱国游行，就这样虎头蛇尾地结束了。
97事后的反应
现在我很茫然。
昨天发生的一切，令我很是糊涂。
明明，我都做好被墨水瓶砸伤砸死，被暴民打死。或者是在屠杀了上万暴民之后被随后赶来的天朝军警打死的觉悟了。
可是，接下来，确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除了领事馆里被丢下的一百多个墨水瓶和我那套被蓝墨水染成了迷彩色的少校军装。
是的，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哪怕是在天朝内务军用铁丝网封锁了领事馆两边的街道。拎着手枪的我和两个端着冲锋枪的护国军士兵在铁丝网内晃荡的时候，一边的天朝警察和内务军士兵都拿我们当做空气。只是大票的内务军拎着盾牌和棍棒虎视眈眈地提防着外面看热闹的不明真相的群众们。
昨天的闹剧结束了，今天，我就穿着护国军的迷彩服——这次是真正的肥大的战斗用迷彩服。听着官僚们的闲谈。
听说，美国领事馆被学生围住了之后，因为没有我这种作死要带兵屠杀学生的人物出现，损失很惨重。
据到美国领事馆看热闹……啊、是负责联络的哥们讲，美国领事馆在2月7日，被示威的学生们涂抹成了大花脸。
爱国青年涂抹大花脸的凶器也是用的是墨水瓶，在那天还有专门人员在出入口暗中散发墨水瓶。看起来也是有组织的……
只是，在美国领事馆的高墙内，没有像我这样一心作死的强力部门官员冒着骂名指挥武装力量镇压爱国青年，所以他们的场面比我们这边难看的多。
我现在该干什么？
我现在该幸灾乐祸吗？
现在领事馆内的官僚和雇员们都把我当成了英雄。
不论是送文件的小女孩还是那天带着人开枪打死我姐姐的中尉小伙子。现在都用崇敬的眼光看着我。
那个第一天领着我签文件的天朝小姑娘，现在则是有意无意地向我的身边凑合。那天那副看着难民的鄙夷眼神已经不再。而领事馆的卫兵们都有意识地想要和我说话递烟，和我拉关系。
也许，从我穿上男爵制服的那天开始，就有好多的人想要来巴结我。
领事老爷还是我的直属上司武官不再装聋作哑，相反，他们现在在争抢着2月7日大年初三那天是谁下令采取强硬态度维护罗马尊严的。
领事老爷说是他下的命令，因为那一天上校老头挂了我的电话。所以在场下令的人应该是他！
上校老头说是他下的命令，挂电话的事情，才没有发生呢！
这么争抢功劳的原因，是因为拜占庭驻天朝大使馆在2月7日那天也是遭到了爱国青年的袭击。嗯，袭击的结果，差不多和天北的美国总领馆一样惨。洁白的大楼变成了迷彩色。
好吧，不只是帝都的大使馆，就算魔都的领事馆，妖都的领事馆，山都的领事馆和西疆的领事馆，也纷纷在一天里变成了迷彩涂装。
相比之下，天北领事馆的情况看起来好得很。
在历史上，除了英国人和土耳其人，谁让拜占庭人吃过这样的亏呀。
所以，拜占庭当局要报复。
一方面要继续采取强硬措施，一方面要奖励典型先进。
现在，没有受到多少袭击的天北领事馆，就成了典型先进。而我这个带着卫兵们开着装甲车架着机枪出来的准男爵，就成了先进中的先进。
没办法，我的名声太响了。
“海参港屠夫”……这个称号已经被那天出现的记者们传到世界各地了吧。
就算是领事老爷和上校老头想要吞没我的功劳，也要考虑一下我手中的枪和所谓的国际影响。
我看得出，他们显然是害怕我随时掏出手枪崩了他们的样子，所以，就算是拉着我抢功劳的时候，也是和颜悦色一味地说好话。
当然，现在那些好话哄哄少先队员还可以，对于我这样的寄生虫屠夫来说，说一万句英明伟大勇敢，还不如来点实惠的。
那两个老爷子都开出了自己的价码。
上校老头开出的价码，是推荐我做他的下一任武官。这样我至少可以升级为中校。而且还可以是皇家陆军中校而不是地方武装的护国军中校。如果我不愿意，也可以去帝都做大使馆的武官助理，同样也是陆军中校。
领事老爷则是爽快的多，他给我开出来的价码是他的未成年的小女儿。16岁的达尼亚，还有一座小庄园作为达尼亚的嫁妆，而且结婚费用也由老头子那边出。
97－2
“看呀，男爵老爷。这就是我家的达尼亚……”老勋爵拿出了他女儿的照片。照片里，一个有些腼腆的白种女孩在笑着。
“哦，是准男爵。领事老爷，您忘了在我的爵位后面加后缀了。而且，您的女儿好像还未成年……”
“没关系，准男爵大人，您立下了这样的功劳，维护的我们拜占庭第三罗马的荣耀，凯撒一定会晋升您的爵位的。这样，我也知道，那天的事情是您一个人的决断，和尼古拉·伊万诺维奇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只是一个不敢担当只想老老实实地混到少将军衔退休的老头子。而君士坦丁堡那边给了我们两颗凯撒勋章而不是三颗。您看，看在我在领事馆这么照顾您的面子上，看着达尼亚想要一个英雄父亲的面子上，您只要发挥一点点诚实的美德。把那天尼古拉·伊万诺维奇挂了您的电话的真相说出来，而且把我默许你们动用重装备和武器的事情也报告给帝都，其他的就由凯撒决定，这样不好吗？”领事老爷端来了一杯红酒递给我。
“可是，那一天我也没有收到您的直接命令出击。这一切只是我的武断决定。”
“不要这样，准男爵大人。您看，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事。又是打仗又是开枪的。还接连有我们的员工被暗杀的可怕事件发生。而且，最近我还听到了很多不好的传言。”领事的脸上一怔，漫步到办公桌的后面。
“领事大人指的是什么？”
“哦，也没什么，只是关于谢尔盖的事情。据说，谢尔盖在死前的几天，曾经一脸脸色苍白地说过他会被邪教的人杀死。还交代了自己的后事。”
“那又怎么样？领事大人得知了什么破案的线索了吗？”
“线索什么的倒是不敢说，只是准男爵大人的前妻……密探局的人都在调查她。正当我们准备挖出进一步的线索的时候，却发生了那样的意外。”
“我的前妻是在扎伊采夫之前死的。这一点领事大人也知道。”提到柳德米拉，我的脸色也不自然起来。心脏也砰砰地跳。
“没什么，准男爵大人，啊……应该说是胡英华先生。关于您的前妻，扎伊采夫曾经说过很多细节……”
“领事大人，您知道的太多了。”
“不不，胡先生。最近这些天，在您的西区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