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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终于抬头望向恨兮,右手灵活的摘下了腰间带着剑鞘的佩剑,扫着周围略高的杂草,让安静的环境变得嘈杂:“什么事?”
如果周围很安静,外面的交谈车内也可以听到一些,却也听的不真切,苏渊和苏离他们是放心的,履薄自然也不用说,倒是车夫,他们都不晓得他的底细,还是小心些为好。恨兮的心里不由得有些佩服苏墨的谨慎,她靠近苏墨一些,压低了声音道:“回宫之后,你便将我每个月的月钱与国君所赏赐的东西带出来,在各国都置办一处住所,当然不要用我的名义,也不能用你们的,就用……师傅的吧。”苏家的三个兄弟经常跟随着她,难免会被人知道。
狡兔有三窟,不管用不用得着,恨兮都觉得应该要有这样的准备,况且那些钱在宫里她也是用不着,无论她缺了什么,君夫人都会为她准备,倒不如用在这个上面,还比较能彰显价值。
听完了恨兮的交代,苏墨点了点头,手腕翻转,将佩剑又收回至腰间,让环境又变得宁静了下来。
马车已经前行了将近半个时辰,才终于在小路的尽头浮现出了一座座房屋。每一座房屋都建的似有二层楼那么高,均是以木头搭建,呈现出黄褐色。而有几间房屋上面,还平整的铺置着稻草,看上去别有一番风味。
直到马车走近,周围荒凉的杂草以及蜿蜒曲折的小路俨然不见,眼前的是由打磨平滑的巨大石头铺置成的宽敞的石路,在石路的中间横向切开了大约十米长的切口,里面潺潺的流着清澈的水流,而在切口的上面则是架着一座优雅的小石桥。
这里与苍空的竹林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却也让恨兮感到身处在世外桃源的感觉。马车停到了小桥旁,不在前进了。
“苏墨,等一切都打点完了,我们便会师傅那里吧。”恨兮看着眼前的景物,想起了从前的生活。她利落的跳下了车,完全遗忘了刚刚的疲惫。
“好”苏墨淡笑着,也跳下了马车,回身打开了车门。
苏离率先跳下了车,随后回身去接靠在车门旁的履薄,可是履薄仍然闭着眼睛靠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
“该下车了。”苏离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疑惑,轻轻的推了推履薄,可是他还是没有动。
恨兮感到有些不对,急忙来到了履薄身旁:“履薄”她轻声的唤了两声,又抓着袖子摇了两下,履薄依旧没有动作,恨兮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缓缓的抬起手来,附在履薄的额头,那里有着烫手的温度。
“他发烧了,苏离你背着他,我们快些找个房屋住下。”恨兮也焦急了起来,伤口感染而引发的破伤风也是会有生命危险的,都怪她,刚刚只是想着快些离开,履薄的伤口,应该在湖边就处理一下。
“我来背吧”车夫踉跄的走了出来,蹲在了履薄的身旁,欲伸手去扶起履薄。
“你自己都走的不稳了,还逞什么能,别耽误时间了,快点。”恨兮的心情慌乱,语气也颇为不善,这个时候哪是胡闹的时候,履薄每耽误一分钟,都会有生命的危险。
车夫听了恨兮的话,似乎很是自责。低着头起身,退到了一旁。
恨兮也觉得自己的话似乎说的有些重了,但是她现在没有心情管上许多,履薄会不会有事,这个问题一直在脑海中盘旋,无论是不是自己的原因,她都无法原谅自己。身体的乏力似乎一下子又涌了上来,脚下的步伐也有些凌乱不稳了。苏墨连忙过来扶住恨兮,几个人快步越过小石桥,来到了一处房屋外。
正巧从屋内走出一位女子,十五六岁的摸样,长的清秀可人。见到来了这么多人,显得有些慌张,连忙大声唤了起来:“娘亲,外面来了好多陌生人”
屋内腾腾腾的跑出来一位二十七八岁的女人,头上盘着妇人的发髻,跑到了屋外急忙伸手将刚刚那名女子揽回到自己身旁,出声问道:“你们来这里有什么事?”
“我们本是从此路过,不想途中遇见了劫匪,有人受了伤,想借此地休养一些时日,还望夫人帮帮忙。”苏墨上前一步,施了一礼。
那名妇人似乎才发现车夫与背在苏离身上的履薄,她向前走了两步,皱着眉看着车夫的伤口,似是在思忖着什么。
“当然,我们也不能白白借住此地,房钱我们是一分都不会少的。”说着,苏墨从衣袖里面拿出了一些钱,递给了那名妇人。
苏墨拿出的钱不少,那夫人连忙接过了钱,放在手中数了数,换上了一副笑脸:“那快进来吧,我家正好有几间房屋空着没人住,我带你们去。”
这个房子很宽敞,上下共有两层,下面就有好几个房间,似乎都有人住,那名妇人将恨兮他们带到了二楼,指了三个房间,示意恨兮他们住这几间。
恨兮随意的推开了一间,让苏离进去。这间房屋没有人住,却也打扫的干净整洁,屋内桌椅、脸盆、衣架一用俱全,看上去是一个有钱的人家,不像是几个钱就可以随意入住的地方,可是此时也无暇想那么许多。
“请问你们这里有大夫吗,帮我们找一个。”苏墨站在妇人的身旁,客气的询问着。
“大夫啊?”那名妇人犹豫了半晌,才慢吞吞的道:“大夫去出去采药了,还没有回来。”
恨兮听了更是心急,什么地方嘛,就一个大夫?配药什么的她倒是会,但是她不会把脉啊,不知道具体的症状,可怎么下药啊。
也不管那么多了,自己上来试试吧,恨兮将宽大的袖子卷了上去,露出白皙的胳膊,快步来到了履薄的床边。刚刚那名女子似是妇人的女儿,也想随着恨兮过来看一看,却被那名妇人一把拽了出去。
那妇人笑道:“我还有事情要做,就不打扰你们了。”说着,也不待别人回答,径自走出了房屋,还不忘将房门关上。
“苏渊,苏离,你们在这里照看着,要警惕一些,我出去打探一下。”听闻那名妇人下了楼,苏墨交代了一声,也开门闪出了房屋。
“苏离,你去打盆水来。”说着,恨兮就站到床旁,伸手去扒履薄的衣服,心里却砰砰的跳了起来。跳个什么劲啊?恨兮不断的说服自己,不过是救人而已,不要乱想。
见恨兮的动作,一旁的车夫僵在了哪里,想出声阻止,却被苏渊抢先了一步:“恨兮,你也很累了,去休息吧,我来就好。”
恨兮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继续努力的扒着履薄的衣服,道:“一些基本的伤口处理方法我还是会的,当然应该我来弄。”她嘴上是这样说,但是心里却跳的更厉害。不行不行,人工呼吸都没什么呢,扒个衣服算什么,她不住的安抚着自己。
“可是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苏渊欲言又止,脸色渐渐的红了一些。纵使他平时再怎样冷漠,可毕竟是一个青春正值的纯情少年。
“苏渊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多话了,我这也算是行医看病,你若是看着觉得不好意思,就到隔壁休息去吧。”恨兮尽力平复着声音,专注于手中的动作,以免碰到履薄的伤口。她急于让苏渊安静下来,若是苏渊在劝上两句,她恐怕真的会放手逃回房间去。
苏渊不在出声,而是改靠在了床边看着恨兮的动作,脸上淡淡的红色渐渐的平复了许多。
自己在这边扒人衣服,而身边还有两个人目不转睛的观看,即使是在风气开放的年代生活过的恨兮也尴尬不已,平时脱衣服是恨兮的拿手活,可是现下却笨拙的半天才将衣服全部解开褪下。
“那个……车夫你去隔壁休息吧,这里有我在,不会出问题的。”恨兮本想劝车夫回去,不要在现场观摩了,可一张嘴恨兮才发现,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车夫叫什么。
车夫自是不肯,一定要留下来帮忙。履薄是他们的国君,无论他担当的是什么职位,如此的护驾不周,即是大罪,也让他的内心自责不已。
见劝不走车夫,恨兮转头与靠在床旁的苏渊道:“过来帮帮忙,将履薄翻过来,让他趴伏在床上。”履薄的上身里衣都已被恨兮褪下,露出光裸的上身。仔细检查了履薄的前身没有受伤,便要开始处理履薄后背上的伤口。
有苏渊的帮忙,办事就更有效率,很轻易的就将履薄翻了个身,这时苏离也打好了水,进到屋里来,见履薄上身赤裸,恨兮还坐在履薄的床旁,似是吓了一跳,定在了那里。满满的水从盆中撒了一些出来。苏离身后与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