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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宫局没有柴房。我还有事,你有问题向陈乐师反应去!”说完,那男乐工丢下凤箫径自去了;凤箫再回头看一眼那通铺,浑身都没有力气一般的靠在了门柱上,正想要发几声感叹,忽听到一个很温柔的声音在说着:“你怎么还不把行李放进去,用晚膳的时间到了,去晚了可就没有什么剩的了!”
凤箫一脸哀哭的看向那个瓜子脸,长得甚是可爱玲珑的女子,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无奈;那女子似乎明白了什么,莞尔一笑,说道:“你是不习惯和那么多的人一起睡觉吧?一开始都是这样,慢慢的就习惯了。”
凤箫勉强的笑了笑,那女子忽然盯着凤箫的眼睛说道:“看到你,我就想起了一个人,你们两个的神情真的很像!”
“是吗,你说的谁呀?”凤箫随口问道,心里却在想道,不会就是“我自己”吧?
“呵呵,算了,还是不说了,把东西放下,我们吃饭去吧!”
凤箫无法,只好将行李放进了屋内,然后和女子向大殿走去。
吃完了饭,依然和那女子一起回来,凤箫已经知道了她的名字叫顾珍珠,进宫已经有好多年了。
分手后,凤箫推门进入自己所住的那间屋子,一见屋内的情形,立刻大叫着闭起了眼睛,里面的男子们纷纷朝他射来狐疑的目光,寂静中只见凤箫反身就跑了出去,留下里面的人在那里猜测“他是不是有神经病啊?真不知道咱们王上怎么会钦点他进入乐宫局”之类的。
凤箫一路跑到了园中,靠在树上,那些浑身赤膊的男子们的形象仍停留在眼前的样子,她气恼无比的甩甩脑袋,好不容易赶走了脑中那些“污浊的东西”,忽然听到了悠扬的箫声,从不远处传来,反正闲来无事,于是拨开了树枝,悄悄看去,心道:原来是她——
顾珍珠听到了后面轻轻的脚步声,紧张的神经立刻松懈了下来,笑问道:“睡不着吗?”
凤箫在她旁边坐下,说道:“是呀,那里面的重口味不太适合我!你怎么也睡不着?”
顾珍珠的脸上带着几丝的怅惘,看向天边的一轮明月,声音轻柔的像是一缕风,吹进了凤箫的耳朵,问道:“你相信来世吗?”
“我也说不清楚,毕竟我们谁也没有经历过。”凤箫老老实实的答道,顾珍珠的神色却变得异常的坚定,说道:“可是我相信!我相信来世,我仍是她的好妹妹!”
原来也是一个伤心人啊!凤箫心里叹道,对珍珠,多了几分的怜惜。
“以前的我,只是凤凰城里的一个乞丐而已,从小就没有亲人,靠乞讨为生,受尽欺凌!有一天,已经饿了两天的我捡到了一块馒头,却因此撞到了一个豪强的身上,他的下人们几乎要把我打的半死;正在我奄奄一息,绝望的以为再无生路的时候,她出现了,在那些人手下救了我;不仅为我疗伤,还收我做妹妹,让我体会到了人间的温情爱意——”
“那现在她,走了吗?”凤箫打着岔,顾珍珠转过头来看了凤箫一眼,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让凤箫内心很是不安;一阵风吹过,她眼中的泪落了下来,继续说道:“自从有了姐姐,从此我的生命就不再孤单了,因为我已经找到了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她教我识字念书,教我吹箫,可惜我太笨,总是学不会——”
“不啊,我觉得你的箫声很动听呢!”
“不,比起她的箫声,真的差的好远好远!可是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这里已经没有她,我的存在在没有价值!”
珍珠这话把凤箫吓了一跳,急忙劝道:“你可千万不要胡思乱想啊,她正在天上看着你呢,你可要好好地活给她看,让她心安才是!”
珍珠有些发呆的看着凤箫,凤箫以为她还没有听进去自己的话,继续说道:“你可要好好地把她没有经历过的今生经历完,把她这辈子想要关注却没有关心到的人关注完,到了下辈子,你们见面了,就可以讲给她听了,这样不是很好吗?”
“你说的太有道理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这个世上,姐姐到底还记挂着谁,在她死前,把我也给忘了——”说道后面的话,珍珠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眼泪又开始断线般的往下掉,哭的凤箫心里跟着难受,忘了自己此时候的“身份”,将她的头拢到自己的怀中,轻拍着她的背说道:“不要难过了,她会伤心的。”
“呜呜呜——姐姐死得好惨啦——”
在这冷月高悬的夜晚,两个人拥坐在树下,呼啸的北风阵阵刮过,就像是放大的哭声。见珍珠哭的那般的伤心,凤箫的心也被扯得一阵阵的疼,也跟着暗自落泪;忽听到鞭子“哗”的一声,在空中清脆的响起,凤箫一抬头,看到了站在面前,正一脸怒气的看着她的东方秋寒,说道:“好你个肖峰,早上还说舍不得本公主,这么快就勾搭上其他女人了,你把本公主当猴耍吗!”
凤箫愕然,迷惑地问道:“公主,你在说什么啊?”
“说什么?既然你不明白,本公主就把你抽明白!”说着公主手提着鞭子气势汹汹的朝凤箫走来,凤箫感觉到了火药的味道,暗叫不好,立刻放开了珍珠,跳起来一边往后退一边陪笑道:“公主,在下是真的不明白啊,要不我们好好地用嘴巴讲,不要拿鞭子出气,行吗?”
“本公主没那耐心!”东方秋寒娇喝一声,一扬鞭子朝凤箫抽过来,凤箫闪身躲过,见这公主完全不讲道理,于是再次开溜;东方秋寒恼恨不已的跟着追,这一追,又是整个王宫里的乱窜,凤箫是个路痴,东方秋寒是个马大哈,双方都不肯罢休,一直追到了月华宫外,凤箫一不留神,和一个人撞个正着,不知道是她冲力太大,还是那人猝不及防,凤箫直接把那人撞到了地上,自己也控制不住的压了下去,感到胸前样子很疼痛,额头也疼,嘴巴却碰到了一个软绵绵、香醇可口的东东,还闻到了有些熟悉的气息,睁开眼睛一看,是一双无比深邃柔情的眼睛,也看着她;东方秋寒止了步,看着这滑稽的一幕,忽然“哈哈”的笑了起来,凤箫被那笑声惊醒,连忙从陈照溪的身上爬了起来,还没有站稳身子,就听到了东方秋寒恶作剧的声音说:“陈将军,你太过分了,连肖郎的初吻都抢走了,你说你要怎么赔给我?”
陈照溪似乎仍然没有从刚才的情境中醒过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凤箫,直把她看得脸红耳赤,然后身子一扭,跑到了东方秋寒的身边,无比委屈的说道:“公主,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那是当然了!”东方秋寒大咧咧的说道,难得抓到一向完美无缺的陈照溪的把柄,她可不想要就这么的放弃了,看向陈照溪,等着他发话。
“此时就算是臣的不是了,愿听公主责罚!”
陈照溪的干脆让东方秋寒觉得有些无趣,凤箫凑到她的耳边说道:“听说陈将军的扬琴弹得很好,公主不如罚他为您弹一个月的扬琴!”虽然对陈照溪一直心存怨怒,可是毕竟他是清华的夫君,她可不想要被东方秋寒想出什么“绝招”来,于是抢先出出着主意。
她的声音虽小,却一字不漏的落在了陈照溪的耳中,再次看向凤箫,心里的怀疑越发的重了,有了自己整容的经历,还有刚才和“他”肌肤相亲的肢体感觉,他并不像东方璧那些人一样只是觉得惊讶惊叹,至少肯定了一点,“他”是个女人!
“好,就依你!”东方秋寒对凤箫说道,然后转向陈照溪,继续说着,“既然陈将军都说了任凭差遣了,那本公主只好却之不恭了!陈将军扬琴技艺堪称第一,本公主近来闷得慌,不如陈将军来为本公主弹一个月的扬琴,你觉得怎么样?”
“一切但听公主吩咐!”陈照溪神色淡然的说道,东方秋寒很是得意的转身,一把拽住了凤箫,嘴里说着:“咱们两个的帐还没有算完,咱们回琦月殿慢慢算!”
“救命啊!”凤箫忍不住的悲喊道,可是无人敢帮他,也没人会帮他,谁叫他在这王宫之中无亲无故无后台呢!
到了琦月殿,东方秋寒一把将她推了进去,凤箫难以想象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让她差点都跌到了,听到后面的东方秋寒说道:“去把本公主的藏酒全部搬出来,今天我和我的肖郎一醉方休!”
凤箫一想到东方秋寒那惊死人的酒量,直想要往地上倒,却被东方秋寒伸来的手扶住,在她耳畔说道:“肖郎,本公主的酒可都是陈年佳酿哦,你就是晕死在这里,本公主也要灌到你的肚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