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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从平静如水的我面容上是看不出任何变化的。
一笑,我从容望向他道:“想不到这么久没见,你还是那么冲动。”
“中队长,”随我同来的特珀开口了,“我们几人本来是与男爵大人在一起商议明天出行之事,后来听人说你这儿出事了,这才会急急赶来。”此时,他们已经捉着管家的那些帮凶走到近前。
“是吗?”望了陪我同来的由他一手训练出的几名手下一眼,看他们一个个点头不迭的样子,朵坎脸上的狐疑之色散去了很多。
“你的手上不是有一个人吗?”我平静地向朵坎道,“问问他不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经我一提醒,朵坎立即捉着那名管家的衣领将他提了上来。
“说,”朵坎将剑抵在对方的胸口大吼,“是谁让你这么做的?不说我就杀了你!”手中略一用力,长剑立即入肉三分,一股鲜血迅即涌了出来。
“大……大爷……我……你……”那个管家大概是吓傻了,连话都没法说完全。
“快说!”朵坎可不管这么多,抓着那管家的手拼命摇晃,带得那管家也不住地摇摆。
“大人、大人,”那管家估计是不知该回答,突然把我当成了救命稻草,冲着我大叫,“我是哈米斯子爵的管家,男爵大人,救命啊!”
他这下可是歪打正着,弄得朵坎再度对我起了疑心。
看朵坎用疑惑目光望过来,我皱眉道:“你先说说是怎么回事?”
看我一副要为他作主的模样,那管家立即来了精神,向我道:“事情是这样的,这位……这位……”又了看凶神恶煞般的朵坎一眼,他又由打了个冷战,迟疑了一会才继续道:“这位大爷带头抗租不交,按恩达斯的法律,应该要公开处死,所以,我……”
话说到后来,他不住打量朵坎的脸色,声音也越来越小,直至渐渐没了声息。
朵坎想知道可不是这些,冲着那管家,他厉声道:“是谁派你到这里来的?”
那管家道:“是我家大人下的命令……”
“你敢骗我?”朵坎将那管家往地上一抛,一剑将他的右手剁了下来。
那管家惨叫一声,左手按住伤口边缘,凄声长号,痛得在地上不住打滚。
朵坎显然是不太相信我能来得这么巧,所以对他严刑逼供,希望能查出事情的真相。
不过,他这都是白费功夫,虽然此事是由我在暗中推动的,但这只是我用摄魂大法将这名管家对朵坎的仇恨进行强化夸大的结果,事后我又消除了管家有关此事的记忆,所以,朵坎再怎么努力也调查不出什么来,他所做的一切,不过只是昭显我的“清白”。
至于特珀他们,除了要交待一些事情外,我叫他们来还有一点就是准备让他们为我作不在场的旁证。目前看来,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其实,我本不想干预朵坎之事——反正一切皆按我的设计发展——只是,艾斯特塞九世既然要我带上他,那就只能设法加速此事的发展进程了。
对于那几名无辜专门丧命的平民,我并未觉得有什么心理负担,就算我不这么做,以朵坎的对待那名管家的方法,终有一天此事也会发生,我不过是将这个时间提早了一点。
再说了,就算此事不发生,我会也促成此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朵坎这种难得的人才,死几个平民百姓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从未把自己当成什么“正义使者”,这类人物,我做不来,也不会做。弱肉强食,向是我生活处世的行为准则。
那管家并不知朵坎的箭头是指向我,以为真被看出了破绽,赶紧嘶声告饶:“大爷饶命!我该死!我没禀报我家大人就胡乱杀人!我乱记仇,趁大爷你外出时来报复你,我该死!大爷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人这条狗命吧!”
想不到问出的是这样一个结果,看那管家痛得脸色发白,涕泪横流,朵坎终于对我疑心尽去,长剑一伸,刺入其心窝,结果了罪魁的性命。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见朵坎的目光扫过去,其它那些人一个个心惊胆颤,拼命向他求饶,若不是每个人都被红枪中队的队员架着,只怕早已跪了下来。
眼见如此,朵坎不由得将眉头深皱了起来。
知道他这是英雄主义在作祟,我将手一挥,在一连串的惨叫声中,红枪中队的队员将这些人屠戮殆尽。
看朵坎的样子只是无法向失去抵抗的人下手,而非是想放过这些杀人凶手,下这个命令,可以多卖他一点人情。
果然,朵坎颇有些感激地望了我一眼。
看事情差不多了,我向那些已缩回屋内的平民大声道:“你们听清楚了,这几个人冒犯了红枪中队的雷本蓝中队长,犯了以下犯上之罪(在恩达斯,平民冒犯贵族是死罪),由我比尔·;亚特男爵执行了刑罚,若是有人问起,你们就将此事告诉告诉他们。”
以我和朵坎的身份,相信不会有不识像的人来追究。
接着,我让红枪中队的人帮着朵坎将这惨死的一家给埋了。
在这几堆培起的土坟前,朵坎放声痛哭。我和红枪中队的人不知该如何相劝,只能站在边上旁观。
良久之后,朵坎终于收泪。
看他的情绪平静了一些,我走到他身边道:“跟我回去吧,红枪中队正需要你的领导呢!”
摇摇头,朵坎一言不发地站起身。
我“激动”起来,冲着他大声道:“你不要再逃避了,你真以为可以彻底逃避,可以象现在这样一直生活吗?今天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
倏地转身,朵坎恶狠狠地盯着我。
一眨不眨地与他对视,我沉声道:“难道不是吗?你与这些人根本是不同世界的两类人,以你尊贵的身份,妄想融入他们的生活只会给这些人带来灾祸!”
听到我的话,朵坎眼内的精芒迅速消退,不敢再直视我,一脸颓然地低下了头:“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他们。”
这一下,我可真有点急了:“你怎么不明白呢,不是你想害死他们,而是在这种社会环境下,你妄想舍弃身份与普通平民生活在一起是不可能性的。”
顾不了那么多了,在今天的打击下,这家伙脑袋已经糊了,完全引不到我想说的话题上去,干脆直接了当地说破算了。
我接着道:“其实,你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没有错……”
“没错?”朵坎猛地抬起头,“酒馆内的那些人难道不是我害的吗?”
“你怎么还没想明白?”我道,“他们只是你在维护正义的过程中不小心殃及的无辜。”
“但那还是怪我!”他的声音大了起来,“亏我自命为正义的化身,却伤害那么多无辜的人,你叫我怎么原谅自己。”
“我问你一个问题。”看他越来越激动,我放缓了节奏。
等他望过来,我道:“若是杀一个人能救活一千人,你杀不杀那个人呢?”
“这个……”朵坎一时语塞。不过,他马上道:“这与我的情况是两马事……”
“你先回答我,你会不会杀掉那个人!”我打断了他的话。
“这个……这个……”犹豫半晌,朵坎终于咬牙道:“会!”
“那就是了,”我微笑,“你现在所做的义举就如同是在救一千个人,而所伤害的人则如同是那个被你杀掉的人一般。”早知道他会是这样选择,我已经想好了一段说辞。
“你可以对那个被你杀掉的人心怀愧疚,但你不应该对你的所做所为有所怀疑,就如杀一人救一千人一样,总的来说,在你的行动中受益的人要比受害的人要多得多,”我滔滔不绝,“而且,你这是一种更大的牺牲,因为,你在行善举的时候,还必须要面对受伤害的人的指责,要接受良心的煎熬与审判。”
“但是,事实上,若我更注意一点的话,有很多情况都是可以避免的啊!”他还是有些想不通。
“不错,”我道,“但这只是提醒你以后在行义举之前要多思考,要多注意,并不该让你对所做的一切全盘否定。事已至此,你再自责又有何用,还不如想法子弥补一下。”
这句话应该是说到他心里去了,他终于抬起头来。
看他开始心动,我趁热打铁:“再说了,你难道不想为平民多做点事吗?就算只是为那死去的一家人。”
“是我害了他们。”一听我提起那一家人,他眼内的神光立即黯淡下来。
“这不关你的事。”我道。其实我是故意勾起这个话题的。我要按我的思路给正处于思想大变革的他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