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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得回来的消息却是,居然有几百人要过来,我也是被吓倒了,幸好,郑言一切随我,只除了那件婚纱非要我自己挑选以后,其他的,一切让我从简。
这一场婚礼,我简直就像是个局外人,没有太多的应酬,没有我的好友助阵,我也觉得,有些可笑。
可,这就是我期望了二十多年的婚礼啊,这就是顾一帆永远都无法许给我那场名份啊。
我有错吗,不,我没有,我不想做小三,试问,又有谁是想做情妇的呢,都不过是逼不得已的吧。
如今我有一个极好的选择,我不过是挑了一条写明了康阳大道的路去走。
湘怡问过我,我爱郑言吗,我回的是,我爱,我爱得不得了,但我更爱的是自己,我爱他是因为我知道他会爱我,会好好地爱我,所以,我决定让自己去爱他。
郑言,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对不对?
这或许是我的追求,只希望,他不要打破我对爱情的最后一丝希望。
彩排搞得很复杂,可能是程序有些多吧,但没有提出任何的要求,郑言想怎么做,我就跟着他怎么做,对于一个知道我的一切不好的东西,却说能对我好的男人,我哪里还能有别的要求呢?
很多人说,郑言是一个体贴的男人,是吧,其实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他明知道湘怡不能回来参加我的婚礼是我不小的遗憾,所以,他跟我爸妈说,让我的表妹过来做我伴娘,很不错,真的,但是忽略掉表妹看他的异样的眼神的话。
☆、170。相爱相杀
那将是一场西式的婚礼,也是我梦想了许久的,或许是新婚恐惧症吧,越是接近婚期,就越是不能入睡,眼看着大喜日子就要到了,我的眼圈也越来越黑,越来越重了。
才到八点就昏昏沉沉的,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总觉得做什么都没劲。好困,想睡觉,刚从郑言家吃过饭回来,我就恨不得扑到床上去,“你快点回去吧,我好困,我要睡觉了。”郑言刚想踏进奚灵的房间,就被奚灵直接赶出来了,想说些什么,但看到她黑得有些发亮的眼圈,就又止住了,“那你就早就睡吧,我明天再过来看你。”我不理他,反正他待会就会主动离开了的。
对郑言从来不用我主动地打电话找他,当然不是说我不会想他,只是吸取了与顾一帆在一起的教训,在爱情里面,谁主动了,谁就已经输了,就算偶尔会有想他的念头,我也会死死忍着,等他主动给我打电话,当然,他一般不会让我等太久的。
正睡得天昏地暗的时候,手机却突然响了,我睡得浑身发热,一点力气都没有的时候,来了一个电话?
“谁呀,那么缺德,居然挑人家睡觉的时候打过来?”一定是郑言那个混蛋,我恨恨地咬牙,他有事不能见面说吗,非得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我非得臭骂他一顿不过,气冲冲地拿起手机,却在看到屏幕上那一串再熟悉不过的号码时愣住了,顾一帆……
“你给我出来!”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久没听到过的声音给吓到了。
“……”“你是哑巴吗,怎么不说话了,你马上给我出来!”顾一帆一下飞机就马不停蹄地来到了奚灵家的楼下。
“我……我在家里。”他怎么可能叫我出来,难道他知道我家在哪儿,怎么可能?
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你在家里,所以,你马上给我出来!”顾一帆恶狠狠地看着她家的小区,那该死的下属居然没查到奚灵在哪一套房子,他只能站在小区楼下望楼兴叹。
“我……我不下去!”我已经不敢说话了,被他吓傻了吧。
居然是现在,这么晚的十一点,他过来这里找我?
“我就在你家的小区楼下等着,你要是敢不过来,你就死定了,你也不想我带牛牛过来,看到的就是他妈妈的婚礼吧?”顾一帆这个贱人,一见面说话就是前所未有的一针见血,我从来没有见到更凌利的他。
除了下去我别无选择,但因为威胁,对他仅有那份留恋化为了虚无。
他为什么还要出现?他在上海和花彩洁或是夏湘情在一起不是顶好的吗,为什么还不死心,非要过来找我,与其相信他对我抱有感情,还不如说,是他的大男人主义,不能允许我与别的男人结婚。
凭什么,凭什么啊?
小区楼下,从最后的几级台阶起,我就放慢了脚步,因为我看到了他的身影,人真是一种最奇怪的生物,要不然,怎么会只看到他的背影,我的眼中就含着了泪水。
我不爱他,只是因为他是我的初恋,是我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男人,我躲在楼梯间的黑暗处,不停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过了许久,顾一帆不耐烦地给了我第二个电话,我才轻轻地拍了几下跳得狂乱的心脏,他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又不欠他什么!
“你终于舍得下来了?”顾一帆咬着牙齿重重地说道,从来没有人敢像奚灵一样,胆敢让他等这么久的时间。
我没有问他怎么会知道我住在这里的愚蠢的问题,却问了一个更加没有脑子的问题。
“你还来找我干嘛?”话一说出口,我就恨不得咬舌自尽,这话说得怎么这么像怨妇,意思不就是说,我一直在等待他过来找我吗?
“找你回去做孩子的妈!”这已经是顾一帆能给的最露骨的话,可惜,我再也不会相信了。
那不过是他给我画的空中的大饼,只能看却不能充饥,他就没有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他以为,我还会相信他吗?
可是他那句话说到我的软肋了,我想我的牛牛了,有时候,一晚会连续做好几个关于牛牛的梦,最担心的莫过于,夏湘情真的能对我的牛牛好吗,或是花彩洁,她能做到这么大方吗?
我背过身去,不想让他看到我的眼浅。
顾一帆看着奚灵转过身子一抖一抖地抽泣着,他心疼地冲上去正想将她拥入怀中,却被一个巨大的推力给挡了开来。
顾一帆没来得及防备,被这样的一推,有些重心不稳,整个人差点就往旁边倒去。
我被抱入了一个怀抱,那并不是顾一帆的冰冷,而是温热的温暖?
这是?郑言?!刚还有的伤心马上就消失不见了,替而代之的是心虚,我这算不算,半夜偷人?
但是,我没有啊,我只是想下来和顾一帆说清楚的,只是希望他不要再来找我了,所以,不能算我有错吧?
我强装镇定的安慰自己。
“这就是你要嫁的男人?”正是因为得知了奚灵要结婚的消息,顾一帆才那么火急火燎地赶过来。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郑言似挑衅地一把抱着我的腰,“你就是灵灵的前任?她有跟我提过你,你是灵灵叫来参加我们婚礼的吧,我们夫妻俩非常感谢你能过来。”一番说的有理有据,又极据风度。
听似有礼,却句句都是挑衅。
今天奚灵刚吃饭就闹着说又累又困的了,他妈说,可能是身子太虚了,得好好补补,所以,马上又给她煮了一锅的乳鸽汤,让他端过来,如果她不喝,再拿回来就是了,郑言正愁找不到时机过来找奚灵呢,一听到他妈给他找好的理由,他二话不说就出了门,却看到住在17楼的奚灵好好的电梯不坐,偏偏要走阴暗的楼梯,虽然里面的电灯,可那是声控的,你每走一个楼层,它才亮起来,要不然还是一片漆黑。
这实在太不符合常理了,郑言顾不上其它,匆匆忙忙地把汤就地放在她家的门口,轻手轻脚地跟在她的后面,再是小心,在空旷的楼梯间他的脚步声也是藏不住的,可她却完全没有发现。
直到看到她约见的是个男人的时候,郑言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那是意料之中,却又是意料之外的吧,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奚灵愿意和他在一起,或许不是因为爱情,可就算是这样又怎么样呢,即使不是爱情,他也会让她一直陪在他的身边,那就够了。
顾一帆被对面的男人那一番听似有礼,句句却都是炫耀的话气得脑门几乎要冒烟,“谁告诉你我是她的前任的?我和她其实一直都没有结束。”只要有牛牛在,他与奚灵的关系永远都断不了,他是她孩子的爸爸,她是他孩子的妈妈。
郑言极有风度地点头示意,“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何必惦记着我的妻子?!”我在一旁听的那叫一个心惊胆战,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我能立马晕过去,至少那样能结束诡异的现状。
“谁说她是你的妻子的,你们还没有结婚不是吗?”顾一帆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男人了,他以为奚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