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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和锦衣缓缓回过神来,今日四人被分到这蘅皋殿,唯有那个其貌不扬,目不识丁的佳茗得了在书房伺候茶水的职位,也就等于说,只有她一人有机会近身伺候那个传说中天人一般的少年丞相,如此想来,真是不甘呢。她有什么资格?既不貌美,又无才学,天才刚刚擦黑,她便独自卧于被中不与她们三人交谈,莫非,觉得自己有了攀高枝的机会,就不屑与她们为伍了么?
“南菊姐姐,如此说来,妹妹倒真是替你不值呢?也不知那人又是何等身世,竟能以蒲柳之姿进那内殿伺候。”碧水斜眼看着小影的背影,凉凉道。
“所以我说,身世再好,不及人家运气请记住我们的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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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还在有一句没一句地谈着,小影却已无心再听,新得的消息让她的心乱了。这蘅皋殿,竟是即墨晟的住所,而她,竟成了他书房的侍婢!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若说是巧合,那也未免太巧了,昨日自己混进王府,前景一片渺茫,今日便成了即墨晟的近身侍婢,这无疑将她的漫长的报仇之路缩短了很多,将她遥不可及的仇人一下放到了她的面前。难道,是爹娘的在天之灵在保佑她吗?
可是,即墨晟在平楚身份如此尊贵,她一个没有身份证明的外来女孩,怎么就这般轻易地成了他的贴身侍婢?后院张嫂的推荐就如此管用吗?还是即墨晟武功高强,所以,手下人并不担心她一个女孩子能对他造成多大的威胁?
还有,他即墨府财大势大,即使这前院少了十个使唤丫头,从哪调不来这十个丫鬟,反而从府外招这些没经验的新人来伺候,想来岂不怪哉?
可若说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也委实令人想不通啊。她易了容,摘下了腕上的手链,上午来挑选她们的张管事和那个青年男子她从未见过,他们没道理会识破自己的身份。即使即墨晟招短工这一招是为了引诱自己前来,那青年男子和张管事又凭什么确定自己就是他要找的人呢?
除非,她自到了平楚就被跟踪了。
不过,上述种种都只是她的猜测,她想,她需要先证实一下,不管如何,了解了对手的动向,她才能决定自己的下一步走向。
念至此,她爬起身子,看向那三个女孩子。三个女孩子刚刚定然还在拈酸吃醋地说她的不是,见她突然转身看来,一个个神情都有些不自然。
这些不知人间疾苦的女孩子啊!她心中低叹一声,面上却浮起一个有些害羞有些勉强的微笑来,柔柔开口道:“各位姐姐,你们刚刚说的,佳茗都听见了,也觉得很有道理。佳茗只是一个从北方逃难而来的孤女,没有身世可言,更没见过什么世面。听姐姐们所言,这殿中主人的身份竟是如此尊贵,佳茗倒有些紧张了,万一佳茗伺候不好,只怕就如张管事早间说的,会闯下天大的祸事。南菊姐姐,张管事既是你的姨父,佳茗可否请你帮个忙?”
三人听她说出这样一番话,一时倒有些反应不过来,面面相觑了一番,南菊正正神色,道:“什么事?你且说说看。”
小影坐起身子,垂眸道:“佳茗自幼生活在穷乡僻壤,见过的最大的官,也就是我们村里的里正了,适才听姐姐说,这殿中主人竟是平楚的丞相大人,佳茗心里实在是害怕,只怕到时连茶杯都端不稳。南菊姐姐,既然主人还未归来,你能否去请张管事将你我的位置调换一下?佳茗觉得,比起在书房伺候茶水,在院中洒扫的工作更适合我。”
三人又是齐齐一愣,少时,南菊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你说的是真的?”一看到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她还有机会得偿所愿接近即墨晟,所有的矜持和骄傲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小影抿唇,道:“南菊姐姐,佳茗真的不想去书房伺候。”
“好,我明天就去跟张管事说。”南菊迫不及待地应声道。
小影点点头,心中却想,若是那张管事肯为两人调换位置,那此事或许真是巧合,若他不肯,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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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有所行动
十二月十五,小影失踪的第三天。
平楚隆冬的午夜,空气仿佛都冻成了冰,令人呼吸维艰。
雪停了,一轮银月挂在天际,广袤的雪原似披了层银纱,随着风的的曲线起伏绵延。
一个人,迎着冷风,独自行走在这空无一人的雪原上,脚步虚浮。
他走了很久,久到四肢都开始麻木僵直,却仍是不停,他知道前面不远就是圣女山了,可是此时的他却有些害怕回去,只怕推开门,还是一室清冷。
他很后悔,他后悔那天独自去烈城而留下她一个人,他明知她是要来寻仇的,他竟然还离开她,如今,她再次行踪成谜,生死未卜,而他,比之前更加煎熬。
风在耳畔冷冷地呼啸,雪在足下咯吱地响,他想,这便是这世界上最为孤单寂寞的声音了。
思虑未了,空气中却传来一丝不寻常的气息,风声不似方才那般的纯粹,有什么东西正顺着它的舞动而猎猎地响,他抬头,前方不远处的雪地上,一个身穿黑斗篷的人正如一棵劲松般立在冷水般的月光中。
他停住了脚步,判断对方是敌是友,如此寒夜站在这圣女山下等他,定不是凡人凡事了。
那人似不愿与他站在这寒风中多做耽搁,见他目光投来,卸下头上的帽子,语气低沉地唤道:“苍儿。”
景苍一愣,惊愕道:“父亲?”
……
石室内,景繇与景苍叙了一会儿话,谈到小影的现状时,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景苍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一年多不见,他竟似苍老了许多。他虽平日和父亲并不亲近,但他却知,父亲其实是非常关爱他的。
“父亲,您何必亲自来?”沉默了半晌,最终他说出的,却只有这句话。
景繇叹了口气,眼眶突然有些湿,道:“为父前半生未曾失信于人,本来想,后半世也绝不会做背信之事。想不到……”说到这里,他心痛地皱了眉,搁在桌上的拳紧了紧,接着道:“即使我拼尽一切,也要将小影安全地带回去。”
景苍低眉不语,半晌,道:“父亲,将您带来的人交给我吧。洲南需要您,母亲也需要您。小影之所以会落至今天这个地步,追根究底,都是因为我,所以,该为她拼尽一切的,是我,不是父亲。”
景繇摇摇头,站起身子,缓缓走到东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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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 |下,看着那方小小的书桌,道:“最近,我总是梦见义弟肃霆,梦中,他虽看着我不语,但我知道,他定然是在怪我,我没能按照约定好好地照顾小影。景苍,为父自从景澹口中得知小影已然毁容,悔之甚深,此番,你我父子联手,势必要将小影救出险境。至于洲南,还有你母亲、妹妹,有景澹在。”
景苍看着他的背影,知他心意已决,便也不再多言,只道:“父亲,小影失踪当天,我去找过即墨晟,他说没有见过小影,我想,小影也许已改装易容,潜进了即墨府,伺机动手,只是,这即墨氏有两座府第,不知小影究竟在哪一处。”
景繇转身,看着景苍清瘦的面颊,道:“苍儿,为父知道你一向孤傲,但此番为了小影,为父不知你能否迁就一二。”
景苍抬眸看他,少时,垂眸道:“我知道了。”
其实,他不是没有想过以即墨晟为人质,让即墨襄投鼠忌器,只是他不屑这样做,可如今,小影已是生死难料,他还计较什么呢?无论将来被人说卑鄙也好下作也好,都不会比小影的命更重要。
十二月十六下午,即墨晟处理完当日的政事,出宫之前,将接下来几天的一应政务全部委托北堂嵘处理。
自从得知小影就在安里骁王府,他竟日的寝食难安,他不能再等待父亲做出反应然后再去应对,这一次,他要先下手为强。什么生辰宴,什么授权仪式,他都不管了。
回到即墨府,带上朱峤,主仆二人冒着风雪骑马向安里而去。
刚刚出城,便见雪白一片的大道上,一人一马伫立道中,静静地等着他,他勒住马,与拦路之人对面而立。
朱峤看着景苍,自从他来到圣女山,对少主就没有过好脸色,这次他主动找来,神情又如此阴冷,只怕来者不善。
即墨晟心知他必定还是为了小影之事,如果小影愿意跟他回去,又怎会潜进王府?所以,他并不打算将小影交给他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