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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去都对我摆出一副冰块脸,才不理他呢。”景嫣撅起小嘴,转而又道:“虽然这么说,可是他毕竟是我哥哥,我还是希望他不要出事。”
景澹笑了,道:“嫣儿,担心他就去看他啊,小小年纪,却总像个小大人一般,外面像你这么大的小女孩,都还追在哥哥后面撒娇呢。”
“她们是她们,我是我。我走了。”景嫣好像有些不高兴,转身走去。
看着她小小的身影,景澹愣了一愣,笑而摇头,府中兄妹三个,竟没有哪两个真正合得来。
看看一片沉寂的王府,昏黄的宫灯在花间柳下被风吹的忽明忽暗,他下了栏杆,踏着月辉向自己的澹虑苑走去。
三日后,景澹踏进苍寂院,见景苍躺在窗下的竹制藤椅上,身上盖着薄衾,脸色苍白,眼眸中有着罕见的落寞与不甘。
“景苍,今天感觉如何?”景澹笑如春风。
景苍回过头,看看他,道:“若是我死了,你就把这座苍寂院封院。”言毕,又转头看向窗外,似自语一般轻喃:“若是侥幸不死,我一定要再与他较量一番。”
“若是封院,这满园的翠竹又给谁看呢?所以,你还是活着的好。”景澹与他一同看向窗外那片青翠。
景苍闻言,竟然笑了,卸去满脸的冷漠,似换了个人一般,道:“你是怕,若是我死了,你在这,会更无聊吧。”
景澹却不笑,道:“没有与你开玩笑,好不容易来这世上走一回,短短十二载你便要离去,也太可惜了。”
闻言,景苍眯起乌眸,道:“生无对手,活着又有何趣?可是如今,我也不想死。”
“参见王爷!”门外传来星河月溪行礼的声音,景澹转身,见景繇领着一个看起来十分疲惫的老者进了门。
“李御医,这是本王的长子景澹,这位,就是身中奇毒的次子景苍,还劳李御医费神诊治。”景繇道。这位老者就是从盛泱披星戴月赶来的御医总管李颙。
“王爷无需客气,此乃微臣分内之事。”李颙与景苍景澹见了礼,便开始对景苍望闻问切。
仔细查看一番后,他转身对身后耐心等待的景繇景澹道:“王爷,这种毒,微臣曾见过,名叫红头雪蒿,幸而宋御医他们用药物暂时压制住了毒性的发作,否则,小王爷此刻应该已经呼吸衰竭,陷入重度昏迷中了。”
景繇大喜,道:“李御医既然识得此毒,必能治愈小儿了。”
李颙却摇头,道:“微臣惭愧,二十七年前,宫内的渝贵妃就曾身中此毒,当时,微臣束手无策,如今再见此毒,微臣还是无法得解。”
景繇面色一僵,问:“此种毒药,难道就无人可解?”
李颙道:“这种毒药,难解就难解在,服下解药之后,还需一位功力深厚者以自身功力加速中毒之人体内的新陈代谢,务必要在两个时辰内排尽中毒之人体内的毒素。解药,微臣倒是会配置,只是,微臣身无半分功力。”
景繇道:“那不难,王府中多的是武林高手,李御医配好解药,我挑几个功力深厚者来推功过毒就是了。”
李颙摇头道:“推功者必须也是一位医师,熟知人体内的各项器官代谢情况以及毒药在血液中离析出来的时辰,方能顺利完成过毒。当年,倒是有这样一个医术高明,武功高强的人救活了渝贵妃。”
景繇略一思索,道:“李御医是说,驸马秋璇?”
李颙点头,道:“只可惜,十三年前,挽澜公主逝世后,这位神医就下落不明了。微臣隐约听说他的儿子就是九年前闻名百州的医侠,或许他继承了父亲的衣钵,也能解得此毒,不过,这几年,这位医侠似乎也销声匿迹,不知所踪了。”
景繇道:“只要有一丝希望,本王就决不放弃。”
三日之内,百州国的大街小巷便贴满了寻找当年医侠的告示,重金悬赏之下,很快就来了一个平楚国的人,声称他知道医侠的隐居之地。
第002章 幽谷求医
粼粼湖面倒映着巍巍青山,在和煦的春日下,一片静谧清幽。
山顶的断崖上,素雅春花环绕着一座青冢,墓碑前,站着一位三十几岁,脸庞温和,目光柔情的淡雅男子,他放下手中的一束桃花,柔声道:“忆语,我回来了。”
他对着青冢席地而坐,看着墓碑,嘴角含着微笑,道:“忆语,这次,我带着小影去了殷罗的金辉城,小影这个小馋鬼,对那里的荔香酥喜欢的不得了,一次能吃二十块。我也给你带了一点,你尝尝看喜不喜欢?”他从身侧拿过一个锦盒,打开,放在墓碑前的石台上,一股甜香散发出来。
“忆语,我们的小影已经九岁了,特别爱笑,有点小调皮,有点小霸道,可爱的不得了。还会偷懒,除了轻功外,什么武功都不肯学。
本来,我想,有我在,她不学也罢,但是,这次回来的途中,我被即墨襄的人发现了行踪,他向我下了战书,这一次,我不准备再躲了,他找了我九年,也该有个了解了。
九年前,我和他就是势均力敌,这次比武,生死难料,我实在担心小影,如果我不在了,谁来照顾她呢?
忆语,保佑我们的小影……”
山脚下依山傍水地建着三间宽敞的木屋,周围遍植香花,屋前有一株高大的老榆树,不远处的湖边,更是有着一片嫣红的桃林。
“好一个世外桃源。”景澹勒紧缰绳,由衷地感叹。身后跟着两辆马车,医师宋瑞、十几个侍卫以及景苍的侍女星河月溪。
景繇下了马车,看着不远处的那三间木屋,心道:“但愿他能救苍儿。”木屋门扉洞开,却不见半个人影。
“志虔,前去叫门。”景繇吩咐,“是。”身旁的侍卫答应一声,向木屋走去,走到距木屋大概还有十米处,一脚踏下去,草地下突然弹出两根铁条,牢牢地箍住他的脚踝。
跟在他身后走近的众人见他突然停下脚步在那扭来扭去,不由好生奇怪,“怎么了?”景澹边问边过来查看究竟,“小王爷请勿靠近,有机关。”志虔道。
景澹看到他脚踝处的铁条,心道:“好精妙的机关,只把人固定住,却不伤人,可见主人仁慈。”他看向木屋内,扬声道:“请问主人可在?”
没有回音,景繇道:“等一会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人,是景苍最后的希望了。
身后,星河与月溪已经把景苍扶出了马车,让他躺在带来的竹编藤椅上,藤椅上方顶了华盖,四周垂着半透明的竹青色纱幔。
众人等了片刻也不见人,景澹转身对景繇道:“父亲,我去找找吧。”景繇点点头,道:“小心一些,避世之人,总有一些古怪脾气。”
景澹应诺,还未抬步,只见不远处的桃林中走出了一个小小的身影,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都聚集到那个小身影上。那个小身影也看到了门前的情况,微微停了一下,就蹬蹬的跑了过来。
来到近前,却是一个粉妆玉琢的小男孩,八九岁的样子,穿着一身月牙白的麒麟箭袖,足蹬浅青色的缎面小靴,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怀抱一束半开的桃枝。
他黑如曜石的乌眸上下打量一下被铁条锁住的志虔,突然小嘴一咧,眯着大眼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道:“自爹爹装了这个机关之后,前后捉到过两只兔子,三只老鼠,还是第一次捉到人呢,这位叔叔,莫非你不识字么?”
志虔见他不先为自己打开机关却在那里笑,虽说是个孩子,但心下还是忍不住着恼,道:“这机关凭空冒出来的,与我识不识字又何干?”
小男孩终于止住了笑,伸手一指另一侧的老榆树,道:“我明明在那里挂了警示牌啊。”
众人随他所指转过头去一看,差点没齐齐昏倒,只见在那棵粗壮的老榆树上大约十米高的地上,钉着一块巴掌大的木牌,上面小小的写着两个字—“雷池”。
志虔抹抹额角的冷汗,道:“拜托,你挂的那么高,谁看的见啊?”
景澹上前,微笑道:“小弟弟,麻烦你先打开机关放他出来可以吗?”
小男孩仰头看看景澹,问:“你叫什么名字?”
“景澹。”见小男孩粉嫩可爱的样子,景澹竟忍不住想要捏捏他粉扑扑的小脸蛋。
“诺,给我拿着。”小男孩将怀中的桃枝往他怀里一塞,径直走到那棵老榆树下,双臂抱住粗壮的树干,像只壁虎似的就往上爬,滑稽可爱的样子让景澹忍俊不禁。
爬了没几米,只听小男孩嘴里念念有词:“不好不好,万一被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