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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昏睡了一个月?! 方才见到薛倾姒太过高兴,脑子根本没想其他,如今才发现,周围一切竟是完全不同了。
“说来话长了。”薛倾姒低头沉吟了会儿,道,“你饿了吧?先吃点东西,等会儿让你见个人。”
心中虽有诸多疑惑,不过叶舟轻还是点点头,什么也没问。
薛倾姒去厨房拿了吃的,亲手喂给叶舟轻吃。而妺儿早已识趣的走开了。
待用食完毕,叶舟轻惊觉双腿已有了些知觉,只是酸疼难当,极是无力。
薛倾姒把被子掖了掖,只说了声等一会儿,便出门去了。
叶舟轻一人躺在床上 ,耳畔隐约听到窗外有兵刃相接声,似乎有很多人,而此处决不是滨州!
叶舟轻环视了一圈,立刻下了结论:滨州绝无这样的房屋!
这一月里,究竟发生了多少事?
正是出神,忽的“扑棱棱”几声,一只白鸽飞进屋子里。
“雪练。”叶舟轻轻唤一声。
雪练显然是许久没听见叶舟轻的声音,竟是呆了呆,乌溜溜的眼睛转了又转,忽然义无反顾的扑向了叶舟轻。
“咕咕……”鸽子不会说话,只能用小脑袋不断蹭叶舟轻的脸,然后,它跳到桌子上,不断用嘴啄着桌面,时快时慢,时轻时重,叶舟轻听着,微微蹙眉。
忽然,他抬手制止了雪练,转首向门外看去。
未听到任何脚步声,便有一裾紫色飞进眼帘,移步进屋的是一紫衣女子,长发用一支木簪松松挽于一侧,几线发丝漏下,却是衬的那张精致的脸如玉雕琢。
女人已近不惑,缺了少女的天真烂漫,却是风韵犹存,有一种只有岁月才能积淀下的沉静宛约。
薛倾姒跟在女子身后,表情极是恭敬。看到薛倾姒的 表情,叶舟轻一愣,难道这女人是薛倾姒的师夫不成 ?
没想到薛倾姒真的上前一步道:“叶船夫,这是我师夫紫芍夫人。”
紫芍夫人看了看叶舟轻,忽的一瞥薛倾姒,掩唇而笑:“前段日子见他睡得死猪般已是俊貌非凡,没想到这睁开眼睛还真是绝世美人一个。果然是我徒儿,眼光当真不错。”
薛倾姒眨眨眼睛,清亮的凤眸倏忽掠过一丝笑意,也不见她移步,人已至叶舟轻跟前,素手一抬,微微勾起叶舟轻的下巴,声音清魅如莺啭:“师夫,您看,这眉,这眼,这鼻 ,这嘴,面如冠玉,唇若涂脂,简直是鬼斧神工啊!哪里去找这么好看的皮相呢!”
薛倾姒目光一转,笑盈盈的停在叶舟轻身上,“对了,美人,你今年芳龄几何?二十二?呀!多年轻!”
鬼斧神工?!芳龄几何?!叶舟轻强忍住嘴角抽搐的冲动,却没想到紫芍夫人下一句话差点让他吐血。
只见那昔日江湖第一美人笑容微漾,螓首微点,极是赞同的启唇:“嗯,绝对能卖个好价钱。”
什么叫有其师必有其徒?什么叫人以类聚,物已群分?什么叫天下的乌鸦一般黑?
不过叶大公子毕竟久经风雨,只是片刻沉默,便屈指弹开薛倾姒的手,微笑抱拳:“在下叶舟轻,见过前辈。”
“前辈?我这样的人你还要认前辈?”紫芍夫人冷哼一声。
叶舟轻一愣,却不待他说什么,紫芍夫人已自顾说下去:“奇 怪{炫;书;网,你还不能下床走动么?难道药出问题了 ?”
说这,竟走过来要掀叶舟轻的被子,叶舟轻下意识的往里躲了一下……
见他这般,紫芍夫人与薛倾姒俱是一怔,忽然都哈哈大笑起来。
美人一笑值千金,特别是其中一个还是昔年震慑江湖的第一美人,只是……见这师徒俩齐齐发笑,叶舟轻却觉脊背发凉。
第十二章·未完
第二十章(中)
薛倾姒倚着床栏,笑意盈盈:“叶船夫你躲什么?江湖第一美人亲手为你接上经脉,你不说声感谢倒也算了,如今,让我师父看看也不成?”
叶舟轻突然想起薛倾姒说过她师父医术极好,那么说如今双腿隐约的知觉便全赖紫芍夫人了。
叶舟轻当下抱拳一礼:“在下多谢前辈了。”
“不用,真是讨厌有人这样假惺惺的道歉。”紫芍夫人冷冷道。
可是这一次我是真心的。叶舟轻暗暗哀叹一声,却突然整个人都绷紧了。
“嘶……”叶舟轻倒吸一口气,腿上传来的锥心疼痛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紫芍夫人一手按在叶舟轻腿上,见他痛苦的表情,微微蹙眉:“你们在崖底呆了多久?”
“九天。”薛倾姒答道。
“哦。”紫芍夫人沉默了会儿,淡淡地下结论,“寒气入骨了。“
薛倾姒轻呼一声,心间猛然一搐:她比任何人都明白“寒气入骨”会带来怎样的痛楚。
“有什么办法么。师父?”
紫芍夫人抬眸一撇薛倾姒,不语。
“师父……”薛倾姒喉间一滞,面色微微苍白起来,“还是有什么办法的,是不是?”
闻言,紫芍夫人忽的笑起来,抬手一捏薛倾姒的脸:“小东西,你终于有一日也知道‘心疼’是什么感觉啦?我还以为你真打算终身不嫁了呢!”
薛倾姒一愣。
紫芍夫人站起身来整了整衣服,勾唇一笑:“虽然呢,你这丫头却是总令我生厌——别问原因。不过好歹是我徒儿,我怎么能让你嫁给一个残废呢?那样子多丢我的脸?”
薛倾姒听到那个“嫁”字,眼神忽的一黯,倏忽闪过一丝痛楚,又立马恢复如初,宛然而笑:“师父您又吓徒儿了。“
叶舟轻本是无意中抬眸,却将薛倾姒那一瞬间的眼神变换捕捉到,忽的想起了什么,心中亦是一痛,便低头沉默下来。
紫芍夫人未察觉两人的异样,只细细检查了一下叶舟轻的伤势,便出门去:“我去配些药来。“
“是。“薛倾姒走过去将门关上,却是面对着门立着,迟迟没有回头。
窗外依稀有金戈铁马声传来,阳光醺暖,醉人神思。
叶舟轻半倚在枕上,凝眸望着被他而立的女子,眼中闪过淡淡的落寞——在梦中,那个女子也是这样背对着他,他怎么喊她都不应。
“我有件事想和你说。”薛倾姒将一缕发丝捋到脑耳后,蹙眉道。
“嗯。”叶舟轻微微点头。
闻言,薛倾姒转身走至窗前,推开一条细缝,瞬间,那隐约的兵马声扩大了数倍,清晰地传进屋来。
“战争已经开始了。”薛倾姒看着窗外,凤眸里涂了层阳光,却显得她的瞳仁暗如漆夜,“一个月前就开始了,那时候我们还在崖底,满心期盼启戈会带人来找我们,可事实上,人家正是全力厉兵秣马,准备一展宏图了。”
叶舟轻微微蹙眉。
“不过又怎能怪他?”薛倾姒忽然勾唇一笑,眼神淡漠,“每个人都是为自己而活的——人之常情,无可指责。”
叶舟轻一愣,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所以我问他,这军队能不能算我一份?”薛倾姒一顿,沉默半响,笑道,“你怎么不问问我原因?”
“我想……”叶舟轻抬指扣了扣床栏,雪练听话地飞到了他手边,“我想我已大致猜到了。”
“我记得某人说过他对我的事几乎一无所知。”薛倾姒眼神一冷,俄而又转头叹息,“不过,毕竟是曾经发生过的事,若是耐心去查也不是毫无踪迹的吧?”
叶舟轻眼神一变,却是低头逗弄着雪练:“你是怎么回答启戈的?”
“这个……”薛倾姒凤眸一促,“我家祖上曾被弈朝灭尽九族,幸得一脉逃脱,传承至今,世代欲报春雪恨——反正历史上被灭九族的人这么多,他真会去一个一个查不成?”
“你……”叶舟轻哑然,“你还真会瞎诌。”
薛倾姒无所谓地笑起来:“每个人都是为自己而活的。”
叶舟轻眉间一蹙,抬指扣了扣床栏:“他答应了?”
“起初没有。”薛倾姒勾唇一笑,“不过呢,‘威逼利诱’这种方法本姑娘还是懂的。记得那日你见着妺儿身后的人了么?他们是月枝的遗民,一心要复国雪恨,别看滨州荒无人烟,实际上去世聚集了整整七万月枝遗民。我答应启戈,若他愿将军队借于我,那七万月枝遗民也是属于他的了。我不过想借他之手为自己报仇,而他瞬间又可得七万兵士,这样的买卖,他自然会做。”
叶舟轻指间一顿,复轻击床栏,发出空空的声响:“那日月枝人听说我是启戈之人,拔剑便来杀我,他们肯与启戈合作?”
“反正大家的目的都是覆灭弈朝,既然能增加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