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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盘道:“说来也奇怪,属下自小看过的大墓也不算少了,却从来没有见过将千秋万岁摆在墓室门口的。我们走到的地方,恐怕还不到墓穴外围。”
所谓千秋万岁,是一对鸟身人面的守墓神。女为千秋,男为万岁,据说若是冲撞了墓主,千秋万岁便会喷出地狱业火来,将来人烧成灰烬。其实不过是一对石相罢了,但已经有无数盗墓人吃过苦头,不可不防。
花九夷奇道:“不过几日的光景,你们怎么狼狈成这个样子?还有,你们带的那些工具呢?”
李盘苦笑了一声,道:“这样还算好了,那墓穴机关重重,我们险些将小命送在那里。工具都丢在入口附近了,本打算稍作休息明日再探,谁知却遇上了元帅和九小姐……”毕竟他们是来探墓的,又不是盗墓,不宜选在晚上动手。
长风列缺略一沉吟,道:“如此,明日本帅同你们一起去,再探墓穴。”
易兆道:“如此真是再好不过。只怕这林子里也有些奇门阵法,真如鬼打墙一般,进得来出不去,只怕是要破了这墓穴,才能回营地了。”
他们生了火,席地而坐。然后去把那只刚刚被长风列缺斩杀的夜枭清理了,又不知道从哪里抓了一只兔子,一并架在火上烤。长风列缺看了一直与李盘说笑的花九夷一眼,哼了一声没说话。花九夷显然也是注意着他的,满不在乎地挑了挑眉。谁也不理谁。
李盘看出端倪,眼珠子转了转,贼兮兮地凑在花九夷耳边道:“九小姐,可是同元帅吵架了?”
花九夷捂着耳朵,有些脸红,不自在地垂下头,后面露出一截白嫩的脖子:“没有。”
长风列缺捏碎了烧火棒。
李盘浑然不觉,又凑近了一些,道:“九小姐,夫妻吵架,还不都是床头吵床尾和,谁先服个软,事儿就算完了。何必闹成这样呢。”
花九夷有些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轻声道:“我也不想弄成这样啊……”
李盘嘟囔道:“元帅也真是的,女人就是用来疼的,没事闹什么脾气啊。我家里那个婆娘,一生气能把桌子掀咯,我还不是得宠着让着,不然更没完没了。”
花九夷笑了,轻声道:“尊夫人真是好福气,有你这么一位懂得疼惜人的好相公。”
李盘摆摆手,倒显出一些腼腆来,道:“元帅才是好福气,有您这么一位绝色佳人相伴左右……”
他们互相打趣开玩笑的话,长风列缺就是想当听不见也不行。他武功极高,耳力极佳,总不能让他把耳朵堵上吧。再说了,凭什么要他把耳朵堵上,明明是她不守妇德!他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家丑不可外扬,回去再收拾她!
到吃过东西,李盘指点花九夷离这里不远处有一处小溪。花九夷含笑道过谢,便打算去溪边稍作清理。
静静的小溪仿佛长眠于月下,闪着粼粼的光泽。花九夷先洗了洗手,然后将满头青丝解下来,以指代梳细细梳理。隐隐泛着银光的水面投映出她纤细静雅的身影,好像是小溪在做一个倾城迤逦的梦。
突然发现她的影子后面好像还有一大团阴影,定睛一看,一双冰冷的凤眸在水面的倒影中冷冷地望着她,仿佛藏了无数杀机。她一惊,正要回头,却已经被人一把提起。来不及说话,双唇就被一个极具侵略性的压力封住,瞬间就被突破了防线。
花九夷被吻得晕头转向,双脚挣了两下怎么也够不着地,本能地抬起来环住了这人的腰。唇上蓦地一痛,然后这人疯狂地吻去她脸上,耳垂,脖颈。
“你这该死的……”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粗鲁的低喃。
花九夷喘着气,瞪圆了眼睛:“你干什么骂我?”
长风列缺的动作一顿,突然想起自己是来算账的。强迫自己离开她香香软软的脖颈,他深吸了一口气,泛红的眼眸折射出冷冰冰的光彩:“你做错了事,我难道不该骂你?三从四德,夫为妻纲!难道你从来没有听过吗?”
花九夷一愣,随即红彤彤的脸蛋变得怒气腾腾:“我哪里做错了?我又没有像你一样上花楼!”
长风列缺哭笑不得,双手用力箍住她的腰:“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谁许你跟小李走这么近的?你还羡慕他娘子有个好相公?怎么,你倒觉得我还不如他?!”
花九夷针锋相对:“我跟他走得近又怎么了?他又不是花楼的姑娘!你本来就不如他!我还没掀桌子呢,你刚刚就骂我!你还说我不如花楼的姑娘!”说着她就想从他身上挣脱下来,奈何他只是死死抱住不肯撒手。
长风列缺的脸色变了好几变,最后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吞了怒意,垂下眼睛道:“花楼花楼花楼!我再也不去花楼了还不行!你以后也别想再得理不饶人了。”
孰料花九夷的眼圈又红了,狠狠地在他身上锤了两下,知道他不痛不痒,不由得更气,道:“温柔乡里一醉解千愁,你说我难伺候,在我这里你只会愁更愁!我若是惹你生气,你尽管去!你尽管去!”全世界最坏就是这个人,自己跑去逛花楼,还说什么他死了要她守牌坊!鬼才给他守牌坊!让花楼的温柔姑娘去给他守!
长风列缺抓住她的手,实在是很想暴走。他都已经认错服软了,她怎么还这样?他平生纵横沙场,什么样的敌人都见过,跟死亡都几次失之交臂,但是面对女人,他其实还是个新手……她哭,他只当她是生他的气,根本没想到她竟是因为担心他,真真恨的是他那一句“若是我死了”。
她哭了一会,他突然想起昔日年少时在京城交的那一群狐朋狗友,哄女子的手段都是很高明的。他想了一会,试探性地道:“我不去花楼,花楼的姑娘哪有你好。伺候你我乐意,是我犯……”他顿了顿,脸色怪怪地把那个字吐出来:“犯贱,我就是爱你难伺候……”
花九夷哭得茫茫的,突然听到这种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的话,不由得一愣,水汽蒙蒙的一双眼睛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一见这招有效,他松了一口气,随即笑逐颜开地打算加把劲:“我就是爱你难伺候,爱你唠叨,爱你耍脾气,爱你不守妇德,谁也管不着……”
“……你才不守妇德唠叨耍脾气!”知书达理的大小姐花九夷,生平第一次河东狮吼。
坐在林子里的李盘和易兆,很明显地感觉到林子里的树都震了震。李盘正在清理长风列缺带来的工具,手中一顿险些削到手指。他略一犹豫,向易兆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易兆茫然地摇摇头,颦眉做深思状:“不知道……”明明好像听到人大叫叫嚷,又好像什么也没听到,真是奇怪……
过了一会,他们看见端庄贤淑的九小姐和自家元帅一前一后地回来了。两个人都是面色不善,尤其是元帅,一脸的怒意之中似乎还有些郁闷。借着火光一看,九小姐的嘴唇上似乎有个印……
易兆轻咳了一声别过了脸,却连耳根子都开始发红。李盘倒是多看了几眼,还带着些许揶揄的善意的笑意。的确,这样在火光下看花九夷本就别有一种风情。尤其是此时她双颊绯红,唇上还有那个旖旎无限的印子……
长风列缺生气归生气,但终归还是黑着脸伸出手去把花九夷拖了回来。有人在看着,花九夷也不敢同他闹,只不甘不愿地让他像提小动物一样提去了身边,跟他一起靠在大树下,但是脸还是别在一边,一副势不两立的样子。长风列缺狠狠地瞪了她几眼,均以无效告终,只得作罢,心里憋闷地简直想把身后这棵树的树根都刨了。
美人在侧,却压根不理他。他只得伸出手,仗着人前她不敢反抗用力环住她的腰搂住她。她虽然还是一动不动,不过他的心情还是好了一些。
和易兆李盘商量了几句,定下了计策和明日的活动方针,眼看着月亮也升到正空了。遂众人四散开来休息,长风列缺第一个守夜。
作者说:我不记得我上次更到哪了,也看不到V章节。晕死,希望没错,就这么往下更了。从明天开始还是隔日一更。
第二卷:携手篇 第七十二章:王后之墓
第七十二章:王后之墓
她仿佛在睡梦中也不安稳,秀丽的眉峰轻轻颦着,嘴唇紧抿。长风列缺低下头,在她的小鼻子上轻轻吻了一下,叹息了一声,自言自语道:“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啊……”
本来没指望她回答的,谁知道她却似梦呓那般嘟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