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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九夷含笑点了点头,由她迎着自己进去了。身后,被美色恍了神的众人终于醒了过来,却被气势浩荡的休将府侍卫毫不留情地赶了去。
当天夜里,重罗王再幸飞凤别院。
美人罗衫轻解,帐内的光亮暧昧不明。重罗轻笑了一声,道:“那劳什子美人堂,倒真有趣。美人的肌肤,果然更细腻了一些。”
花九夷挨上去,低声道:“陛下。”
重罗摸摸她的脸,只道:“嗯?”
花九夷道:“曲老板虽然是个生意人,却是臣妾的故交。臣妾看她一个女子,异国他乡的也不容易,不知道陛下可不可以……”
“怎么,你想我要做什么?”
花九夷轻声道:“臣妾不敢要陛下做什么。还请陛下原谅,今日臣妾冲撞了夏妃娘娘……”
重罗不耐烦地摆摆手,道:“好端端地提她做什么。你再这样不识趣,孤可要罚你。”
花九夷于是不做声了。她是知道。夏妃虽然依然如日中天,母族势力也蒸蒸日上,却离失宠不远了。如今重罗的心已经不在她身上,她的诸多作为,也令重罗看不顺眼起来。而且她的家族日益势大,看起来似乎可以成为她的后盾,可是却只会令重罗王日益不耐烦。
薄情最是帝王家。以天下之力供养一人,重罗王什么美人什么诱惑没有见过。若是心不在了,无论如何也回不去了。
重罗王轻轻地抚摸她的头发,沉吟了半晌,终于道:“美人堂有休将的爱妾撑腰,怎么还不够么?若是你实在不放心,我可以令丞相给她题词……”
花九夷一下回过神,心中有些惊讶。但也并未失态,只道:“多谢陛下……”
重罗笑了一声,捏捏她的手,道:“美人堂将孤的美人变得更加诱人,自然有功。那么论功行赏也是应该的。但是到底是美人先开口求孤的,那么美人是不是应该……”
帐子里,只余下春色无边。
第二日,重罗王摆架上朝。花九夷拖到晌午,才勉强起得身来。下榻之时有些无力,被侍女扶住。她只摆摆手,轻声道了一句谢。吃过饭,等人都出去了,她几乎是有些慌乱地,把那个瓶子取了出来。
昨日。曲老板正色道:“在下知道夫人一定有夫人的打算。小公子已经平安送往帛书,夫人可以放心。”
花九夷只急道:“那么坎将可好?”祝融王不比句芒王,从来不在她跟前提起坎将之事。
曲老板道:“坎将,似乎已经赶去边城,可能是有什么要务。不过他应该很好,夫人可以放心。”
花九夷松了一口气。
曲老板又道:“夫人,无论您的打算是什么,可是有一件事,不知道您考虑过没有。既然祝融王已经临幸过您,那么您,很有可能会再怀上子嗣。”
花九夷一愣,然后惊骇得几乎要魂飞魄丧。而后,曲老板便给了她这个瓶子,嘱咐她在承幸之后十二个时辰之内服下。
她先前,的确是一点也没有往这方面想。在她心目中,为长风列缺生下的那对子女,很可能就是她生命中的唯一。她从来没想过还要别的孩子,更没想过会为别人生下子嗣。
可是,这却不是她能决定的。她只能庆幸,曲老板给她解了燃眉之急。
吞了药,她还有些恍惚。下人却来报。休将家眷到了。
黎点点几乎是一进门,就急匆匆地道:“我在外面碰到了夏妃的宫人,想要闯进来。怎么样,她有没有找过你的麻烦?”
花九夷一愣,然后才道:“没有。这里,陛下看得很严,他们进不来的。”
黎点点松了一口气,只道:“王宫与别院往返,少说也要半个时辰。以陛下对你的宠爱,只怕迟早有一天要将你接入宫中……到时候……”到时候她就会有封号,有尊位,那么可大大不妙了。
花九夷似乎是吓了一跳,忙道:“我不想进宫的!”
黎点点也道:“是了,你这个样子,若是进了宫,可活不过几年。”
花九夷默默不语。
黎点点似乎有些不忍心,只道:“好啦,若是一定要进宫,只要你明哲保身,安分守己,想来也不会有事的。不必担心了。”
其实这话却不对。宫中斗争,哪有能明哲保身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若是不得宠便罢了,若是得宠,又孤苦无依,就算再安分守己,只怕也活不长。
那天夜里,旖旎过后,重罗突然道:“孤要处置夏妃。”
花九夷一惊:“陛下?”
重罗哼道:“她是越来越不知道分寸了。孤若是再惯着她。只怕她总有一天会爬到孤的头上来。”略一犹豫,他又道:“美人,若是后宫没有夏妃,就会清净很多……你也就不用担心,进宫会受人排挤了。”
花九夷这下才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不由得百思不得其解,只道:“陛下,君王的后宫哪里会清净呢。因为有夏妃娘娘在,所以才能像今日这样安宁。若是夏妃娘娘……那么指不定要乱成什么样子呢。”身为君王,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重罗王被堵得有些难受,脸色变了变,最后只哼了一声,背过身去。
花九夷看着他宽阔的背影,哭笑不得,不敢不挨上去,只得撑起身子,道:“陛下,难道陛下真的想迎臣妾进宫。”
半晌,重罗王才吐出一句话:“是又怎么样。”
花九夷稍稍放松了一些,只道:“陛下,臣妾不想进宫。”
重罗扑腾了几下,最终翻了回来,叹息了一声。躺进她怀里。花九夷终于彻底放松下来。她伴君已久,知道这个时候的重罗,是绝对无害的。于是她支起身子伸出手,轻轻地梳理他的头发。照他喜欢的样子,默默不语。
重罗低声道:“我知道美人你也是不愿意进宫的。后宫,绝不是个好地方。我的母妃,当初就跟美人你一样,得宠,却什么也不懂。父王将她迎入宫中,虽然百般呵护,却还是在生我的时候。被人瞅了空子买通了产婆,让她难产死了。”
花九夷心中一震。君王对一个人坦诚,绝不是幸事。可是她也只能在心中叫苦,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重罗继续道:“所以父王虽然将王位传给了孤,却一直不喜欢孤。宫中有传言,先王是因为母妃生我的时候难产而死,所以才不喜欢我。连先王后的宫女都可以欺负我。”说着,他又嗤笑了一声,道:“没想到,父王暴毙之后,早就留下了遗旨,上面写的竟然是孤的名字。再多人反对又怎么样,孤是真命天子!谁也不能反抗。”
花九夷忍不住轻声道:“或许,先王也是很疼爱陛下的呢。”
重罗一僵。
“陛下的母妃,因君宠而逝。那么先王大约是想,若是疏远陛下,或许能让陛下保全……”
重罗一下子翻身而起,声音中隐隐含着怒气:“孤早就告诉过你,不要自作聪明!也不许揣测孤的心思!你既然学不乖,那么孤可不能一直纵容你了!”
在花九夷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一把拉住了她,把她拖到了地上。随即他抓住她的头发,喘着气道:“你们女人,全部都薄情寡义,爱慕虚荣!少在孤面前自作聪明,不要以为这样孤就会以为你们很特别!在孤心中,女人,永远不过是女人而已!”
花九夷只能顺着他的力道向后仰起脸,一双眼睛惊惶地看着他。
有那么一个瞬间,重罗的手松了松,然后又抓紧,将她的脸按到生硬的床沿上。他不许她这样看着他!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不需要任何来给他作伴!
他闭上眼,再睁开,眼中已经平静下来。随即松开了手,把人拉起来,丢到床上。她的头发乱七八糟。怯生生地躲在大床的角落里。他叫一声,她抬起头,然后他发现她嘴角有一处红肿。
重罗冷笑了一声,伸出手:“过来。”
花九夷畏缩了一下,最终还是靠过去,结果被她拉住手一个用力,摔得趴在床上。
他从背后压上,哑着声音道:“不要以为孤纵容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从今天开始,孤不会再纵容你……”
花九夷突然轻轻地挣了几下。重罗讶然道:“怎么,你还敢反抗孤不成?”
她轻轻扭了扭,声音里好像带了哭腔,只道:“奴知错了,陛下要怎么样对待奴都可以。可是奴不想进宫……”
重罗愣了愣。他先前的确想过要接她进宫。可是在暗卫汇报了她与那休将妾室的对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