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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的力气。
小心地把人裹紧被子里,她是以一种背对着他的姿势躺着,可以看到微微起伏的胸口。
“我……”道歉的话,实在是说不出来,长风列缺愣愣地看着她如墨的青丝,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只道自己强迫了她,她心中定然不悦,却不曾想到,自己的一番作为,连她的心也一并伤了,让她那些如此可怕的念头。
抱到怀里安抚?他现在甚至连伸手去触碰一下她的勇气都没有。
可是就算要道歉,又该从何说起?他重新又陷入先前那种苦恼之中,知道自己说的话往往难以达到预想的效果,只怕会雪上添霜。
最终还是先伸出手,用一根手指在她露在被子外面的肩膀上,轻轻划了划。她恢复了一些力气,稍微动了一下,然后又没有动静了。他可以听到她细细碎碎的流泪声。等他不知道第几次鼓起勇气,终于躺在她身边,伸手抱住她的时候,她的眼泪已经连肩膀也打湿了。
“阿九……”他实在是难以启齿,“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她一动不动,他突然想起来原本的计策,便又道:“其实我是怕,千红又跟蓬莱岛搭上了线,会像上次一样,不声不响地就带你走……”原本,他的想法是,诱导花九夷自己去猜测千红的失踪和蓬莱岛有关,毕竟上一次千红失踪就是这样。他记得还有一个叫九尾的武卫,千红上次不就是跟他走的吗?
以他对花九夷的了解,做出的说法自然比青墟更好。但是……真是见鬼了,所以才会搞成这样。
他忍不住在她柔软的身体上摸了摸,然后把她掰过来,凑过去吻她。她嘴边的白色浊液还没擦干净他也不在意,近乎痴恋地去吻她带着浓烈檀香味的唇舌。她的反应是一动不动;任他作为。实际上,她却是还没有理清楚头绪,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第二卷:携手篇 第九十八章:孕女
第九十八章:孕女
她陷入了一种被孤立的可怕境地。枕边人让她寒了心,唯一一个能亲近能信任,和自己同根同源的人,又失去了踪影。她突然就变成了一个莫名其妙闯到陌生世界来的孩子,好像刚刚才认识到自己的处境,又惊又怕。
虽然那个人还是天天跟她睡在一起,虽然也还是日日厮守眷恋,虽然还是百般宠爱,派人给她去找千红。但是她的情绪,却一日一日消沉下去,甚至到了惶惶不安的状态。大半个月过去,千红没有任何消息,不是突然消失,而是整个人简直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那样。眼看年关将近,四国使臣还是吵得不可开交,各种手段层出不穷地拿出来演练,看来留在句芒过年是免不了的了。
镇南侯府和公主府的事情,终于让国主亲自出门,压了下去。公主府也没敢再提要磕头道歉的事情。但是长风列缺已经一点兴趣也没有。就算国主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对镇南侯府再怎么不公平,等他回京;他也会把该讨的讨回来。他的一门心思,已经都放在了每天哄花九夷喝药上。
其实花九夷根本不需要他哄,每天都乖得不得了,把那些难喝的东西通通都喝得干净。就是表情有点不对劲,好像忧心忡忡。他只道她是担心千红,心里虽然不是滋味,但到底没有多想。
那一天,长风列缺到理务院例行露了一个面,就急匆匆地赶回了使节馆。还没进房,却听到了打碎杯子的声音。然后是两声惊呼和女子的说话声。他进去的时候,花九夷正和侍女一起蹲在地上收拾碎片,还一个劲地跟人家道歉。
一抬头,看到他回来了,不由。得一怔。长风列缺不太喜欢她那个表情,但是也只是勉强笑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花九夷心中一乱,就割伤了手指,。鲜血涌出来。长风列缺忙把她扶起来,小心处理了伤口,又抱在怀里安抚了一会儿。她却只淡淡地把视线飘向一边,然后说累了,想休息。连日来都是这样,长风列缺心里憋着气,但还是没说什么,抱她去休息。这一次,他却没有像以往一样躺在她身边陪着她,只是安顿好她,就走了。
听到关门声,花九夷心头一颤,心里愈发冷下来。
前几日,她心里虽然有事,却不。至于失态。但是今日一早,侍女来服侍她用膳,不知道怎么,说起了一个故事。因她性情温和,待人极好,一直服侍的侍女和她也是比较随意的。说的那个故事,却其实是前朝旧事。不过是一位当年得宠的宫廷内妇说过的一句话。
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弛。
那位妃子盛年而逝,病重时冒着得罪君王的危险。也不愿意让君王看到自己因病而毁的容貌。君王果然惦记了她一生,在她死后大肆封赏她的族亲。
偏偏,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侍女也没注意到。花九夷的脸色,竟还笑吟吟地说了一句:“夫人的相貌真是好,美得简直像是仙女。”
花九夷一失神,手中的茶杯就掉去了地上。
她自小生活在蓬莱岛,见惯了美貌侍女,所受的。教导,也从来没有认为应该把自己的容貌当成一回事。可是她并不是不知道自己是个美人。突然想起来,这里的男子,爱慕女色是常事。而以她的思维,女色,自然也就容貌。色衰而爱弛……这几个字像是重重地扎在了她心头。尤其是长风列缺哄着她这几日,今日却又离去了。她心中难免觉得酸涩,觉得他是没有耐心了,或许,已经厌倦了吧。
这一般心思,长。风列缺自然是不知道的。只是出了房门,他就想去青墟喝酒。可是青墟这几天忙着帮花九夷找千红,没空搭理他。虽然也是自己授意的,但是长风列却心里还是觉得闷闷的。
正好这个时候,有人说句芒风将上门来找他说话。他头也不回地丢了一句:“就说本帅不舒服,不见客。”
侍从是句芒人,见他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不由得也一愣。何况人都已经找上门了,这帛书坎将的架子,未免也太大了一点。
长风列缺大约也觉得人都上门了自己还拿架子有点说不过去,要走了又加了一句:“就说我……思乡成疾。今日一概不见客。”
“……是。”
长风列缺在院子里兜了几圈,觉得还是没有地方可去。以往这个时候他或许会去找些狐朋狗友,然后跟他们去喝花酒。但是这里也找不到狐朋狗友,喝花酒他也不敢……当然,他不会说自己不敢,而是不想。想了想,还是摸摸鼻子,灰溜溜地滚回了自己房里。
他心中烦闷,也没有顾虑这许多,就自己动手推开了门。谁知屋子里的人却吓了一跳,有些慌乱把什么东西摆下去。长风列缺发现那是一面铜镜。他不禁起疑。他们这样亲密,有的时候被他撞到更衣她也不会如此惊慌。不过是照镜子而已,她的反应未免也太过了一些……
看她又慢腾腾地去把那镜子立起来,然后再也不看一眼,他心里便知她吓成这样,应该不是镜子的关系。她甚至还对他笑了一笑,只是那笑容,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勉强的意味。
她道:“你怎么……”她有些局促,双手仿佛不知道摆在哪里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明明说自己要睡觉,又被他撞破在照镜子。
长风列缺倒是心情好了起来,一边把她抱起来一边笑道:“都是在边城那什么美人堂给你惯出来的毛病,怎么,睡觉也不安稳,还要照一照镜子?”
花九夷道:“睡不着,就起来看看。”
长风列缺嘀咕道:“那你还冷落我……”为了睡觉把他赶出去,然后又说自己睡不着?真是太可恶了。他心里本来就憋着气,到现在想事情的方式也变得有些无理取闹起来。
其实这几天,他的脸色就没好看过,但是花九夷现在看他这个样子,还是觉得有点胆寒。原本的认知被推翻,就觉得好像底气也没有原来那样足了。她记得以前看过的几本女则》、女诫》之类的书,里面好像说过女子应该尽心服侍夫君……而不该像她以前那样,有事没事就会闹别扭,倒要他哄着她。她坐立不安了一会,然后咬了咬牙,低下了头,小声道:“是我不对。”
“……”长风列缺只觉得有一口郁气堵在心口,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这种情绪有点像小孩子跟大人闹脾气之后,说了一句赌气的话。大人若是勃然大怒或是干脆视而不见也倒罢了,要是毫无情绪地妥协了,心里当然会更难受。当然,他不是小孩子,是帛书坎将。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