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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笑,抱住他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他把她抱到床上,宝贝似的安置好,然后侧身躺下来抱住她,摸摸她的头发,抬手以一记指风熄了蜡烛。
花九夷在他怀里蹭了蹭,在黑暗中轻声道:“长风,我睡不着。”
长风列缺嗤笑一声:“你也会睡不着?”但是想一想,她几乎半天都在车上睡,现在睡不着也不稀奇,遂伸手在她腰上轻轻拍着,道:“不然我唱歌给你听?我记得小时候,宫里的嬷嬷就是这样,一边轻轻拍我,一边唱歌给我听哄我睡觉的。”
说着,他又略一顿,道:“她唱歌难听死了,不过我还是睡着了。”因为,她的声音非常非常温柔,缓慢的节奏,好像是儿时的摇篮。
花九夷心中一动,往他怀里缩了缩,道:“好,你唱歌给我听。”
“嗯,给你唱首童谣……我也不会唱别的。”
“嗯。”
太阳安静地沉睡,好像一百年就这样过去。海面上那美丽的绯红色,我看见那一切沉入黑暗。在我的梦境之中,和太阳一起沉入黑暗……
“……”
“怎么了?”
“我更睡不着了。”
“……嗯?”
“太难听了!”
“……”
“长风?长风?”真小气,竟然就这样生气了。花九夷才不死心,扑腾着四肢从他背后巴到他身上,还把腿跨在她腰上。
过了一会儿,他重新翻了回来,把她搂进怀里。好像还是有些闷闷不乐。她一下子笑出来,声音在黑暗中显得又脆又嫩。他捏捏她的脸,亲昵地蹭了蹭,又伸到下面去,在她腰身上轻轻抚摸。
她慢慢地就睡着了。睡着之前却嘟囔了一句:“难听是难听。可是长风,如果没有你,我这辈子都睡不着了。”
此时不过是一句无意之言,谁知日后想起来,却是这样心酸。
那个时候,他心中温柔地动了动,然后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低声道:“那么,我便永远也不离开你身边。”
后来又遇到几次刺杀,方式都和第一次差不多。刺客攻克了句芒本地的土匪山寨,赶着他们做先锋,然后自己再伺机而动,进行刺杀。有一次比较棘手,在他们已经习惯了随手解决那些无用山贼的时候,那却是扮成山贼模样的精英队伍,很有一些死伤。但是两位上将在此,又焉能不保。
长风列缺不胜其扰,道:“赶苍蝇也没这么多事的。真搞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知道不是我们的对手,却还是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来。”
此时他们已经在句芒京都,安州城内。句芒王毕方已经将他们安置在专门的使臣馆里。他们来的是最早的。玄武和祝融都还没有到。
花九夷看他烦躁的样子,不由得轻声安抚道:“总之,也一路平安到了这里了。你就不要再生闷气了。”
长风列缺冷笑:“谁有空为这种事情生闷气。阿九,这里是句芒国界。这种事情出一次可以叫意外,接二连三的来,可就不能再叫意外了。如果不是句芒主使,那就是句芒默许的。”
花九夷被他拉住手,轻轻坐进他怀里,道:“那,你觉得,若是句芒主使,或是默许,又有什么目的呢?”
长风列缺一顿,然后神色有些复杂,道:“句芒总是搞什么四国和谈,我当真是厌倦透了。阿九,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觉得最不希望我们和祝融停止战争的,就是句芒。点点曾经带回来消息,休将曾经当着她的面承认过,祝融所要的,不过是辽州一城而已。而辽州,并不与我们帛书接壤,却在句芒和祝融的分割点上……你说,祝融要辽州,究竟是什么意思?”
花九夷讶然道:“那么,就为了一个辽州城,打了一百多年?”
长风列缺笑了,道:“相比起来,我还是很欣赏祝融。打了一百多年了,为了一个辽州,他们也没有沉不住气。我猜,他们应该是想向句芒发兵。而句芒自然应该有所察觉了……”
花九夷道:“你这种说法,我从来没听过……”她听到的,都是祝融尚武,和帛书打了一百多年还贼心不死。帛书将士奋起反抗……诸如此类。句芒一直是一个中间人的姿态,而玄武则一直都不过问这些。虽然她也能看出句芒不安好心,却绝对没有想过,最严重的问题,却在句芒身上。
长风列缺摸摸她的头发,低声道:“阿九,我很讨厌句芒,比讨厌祝融还要讨厌。他们自诩正义,总是弄些小手段,实际上,却是个斤斤计较的个性。你,杀了他们的风将,我担心……”
花九夷浑身一颤,火眼活泉的那一幕又涌上心头。
长风列缺安抚地拍拍她的手,道:“你放心吧,我在这里。”
花九夷轻轻点了点头,没说话。
是夜。
长风列缺手里拿着的,是句芒第一将天将羽正衡的请帖。羽正衡,身为句芒第一将,身份自然尊贵。只不过句芒很少介入战争,他的名声没有坎将和休将这么显赫罢了。但是这些却都不是长风列缺关心的。
羽正衡,是风将羽飞廉的孪生兄长。
他伸手敲了敲桌面,若有所思。这个人的长相,和风将几乎一模一样。不为别的,就为了不让花九夷受刺激,他也不能带着花九夷赴宴。但是把花九夷一个人留下,他又不放心。索性推掉。反正他如今只是一个随从的身份,白相才是帛书使节。何况一并被宴请的,还有青墟。就让青墟去,把这件事情挡下来好了。
花九夷沐浴完,从屏风后出来。看到长风列缺手中拿着一张火红的请帖,在灯下发呆。她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走过去道:“长风?”
长风列缺回过神,看了她一眼,勉强笑道:“阿九,过来坐。”
花九夷听话地走过去。他却把那张请帖随意地一丢,伸手要抱她。她抓住头发坐进他怀里,狐疑地道:“是什么人的请帖?”
长风列缺道:“是句芒天将。不过我不打算去。明天带你到街上去走走可好?句芒富庶,兴许会有你喜欢的东西。”他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抓她的头发,被她一瞪,不由得忍俊不禁。
花九夷道:“天将之名,我也是听过的。却听说此人擅长双手刃。怎么,你不感兴趣么?”
“你当我是武痴么。”他伸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趁她不注意又把她的头发烘干,把她气得要跳起来,却被他拉住了衣领,一下就露出一个白嫩的肩膀来。他的眼神一下就变了。
花九夷气呼呼地去拉自己的衣服,拉了这边,却又被他拽下那一边来,她不由得道:“对,你不是武痴!你是花痴!”
长风列缺笑得打跌,捏住她的肩膀,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哑着声音道:“对,我是花痴。不过只痴你这个百花之主,寻常的小花,我不看在眼里……”
在路上走了半个多月,他就忍了半个多月,这下干柴烈火,他哪里还坐得住。她扭了两下,被他轻易制住,压去桌上。也不知道怎么的,挣扎之间掀翻了烛台,被他一脚踩灭。
趴在桌子上,花九夷不由得有些心慌:“别,我们到床上去……”
长风列缺充耳不闻,一把按住她,另一只手利落地抽出她的腰带,丢去一边,声音隐隐有些不稳:“屋子有地龙,冻不着你。再说,又不是没有这样来过。”
句芒富庶,连使臣馆里也铺设了地龙,在屋子里只穿一件薄薄的春衫即可。此时衣服裙子一下子被剥下来,她只觉得身子一半冷一半热,分外敏感。他的手毫不迟疑地探去下面,她脚软得几乎站都站不稳,双手也失去力量,彻底伏在了桌子上。
“长风……”她哀哀地叫了一声,有些求饶的意味。
他答应了一声,下一个瞬间却握住了她的腰,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入。感觉她全身一震,他满身是汗,不由得停了一停,哑着声音道:“疼?”
她的手在桌子上乱抓,苦苦地咬着牙,从喉咙里艰难地发出一个声音来。
他抱着她一起坐到一旁的凳子上,双手不停地爱 抚过她在黑暗中闪着盈盈光泽的洁白身躯。汗水从她优美的脖颈上滑落,落入雪白的**之间,他看得一清二楚。忍不住轻轻吻上去,一只手按住下面,一只手爱 抚美丽的身躯。然后把她的脸捧过来,深深地吻进双唇。
她满身是汗,自己在哪里也完全感觉不到了,好像只有和他相连的那个地方是真实的。火热的,灼烧她整个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