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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九夷挑了挑灯花,道:“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长风,你说他们是什么意思呢?今天,白相还派了一个随行的侍女来给我送民间的一些手札,说是让我解闷。”她犹豫了一下,又道:“给我送吃的还是别的什么,我都不觉得稀奇。可是,却专程来给我送解闷的手札……”
长风列缺吗目。中一冷:“你爱看书,仔细打听一下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他们打听这个做什么?”
花九夷低下头,嘀咕了一句:“我觉得,你不会是白相流落在外面的私生子吧……”
长风列缺揪住她的小辫子,在她不得已把头伸过来的时候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好气又好笑:“私生子?嗯?”
花九夷摸摸额头,眼泪汪汪,没说话。
第三天在马车上的时候,白相突然道:“女子太过聪慧,却又不外露,不是什么好事。”
长风列缺一怔,道:“白相何处此言?”
白相拈拈胡子,语重心长地道:“老夫说一句逾越的话。当今王后娘娘才华横溢,却是一副真性情。是以才能留在国主身边这么多年,还插手政事,与国主并成为二圣。”所谓的真性情,自然是指白华王后的火爆脾气。正是因为这种直来直往的性格令当权者安心,白华的惊天才华才能得以施展。
可是,白相说这些,又是什么意思?
“是以古人言,女子无才便是德,却也不是迂腐之言。一些来历不明的女子,若是又聪慧又懂得隐藏自己,还是要小心为上。”
长风列缺恍恍惚惚地想起了昨晚花九夷对他说的话。
“给我送吃的还是别的什么,我都不觉得稀奇。可是,却专程来给我送解闷的手札……”这是聪明,敏感。
“我觉得,你不会是白相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吧……”这可以理解为胡言乱语,装傻。
也就是说,在他严密的防护下,白相果然还是有自己的手段监视了他们。一般情况下,白相是不敢这么做的。因为以长风列缺的手段,迟早是要发现的。而他还是这么做了,就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怕长风列缺发现。他既然现在就这么说出来了,当初下手的时候怎么会怕!
姜,老那么几十年,难道差距就这么大?长风列缺自认也是个谋术高手,最多就是权谋上略差一些。可是现在,他怎么,就一点都看不透这老狐狸的心思呢?
白相见对方面上明显出现疏离,却并没有立刻震怒而起,心中不由得对此人暗暗赞许。无论他是否是失落的小王子,这份气魄见识,的确是难得一见。更何况,他年纪大了,心可没老。不过几日的功夫,查了个七七八八之后,这位坎将至少有五成的可能,就是他们白家为王室所出的王子。
他道:“老夫,的确是做得过了。如今与坎将也解释不清楚。但是坎将请放心,今后这样的事情就不会有了。”
长风列缺回过神,冷笑道:“白相特地如此厚爱末将,就是为了今日把人撤回去,然后再来同末将说一句这样的话么?”
白相不语。
长风列缺又道:“末将行事光明磊落,从不避人,只是既然身边带着女眷,却还是要避讳一些的吧。白相身为朝廷重臣,万民的表率,难道就从来都没有考虑到过这些么?”
白相很想说,你背后都叫我老狐狸了,难道也算是光明磊落?
但是长风列缺才懒得管他,只又道:“这几日来,末将与白相相谈甚欢,如今看来,白相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试探罢了。想我坎将,镇守边疆多年,虽不敢居功,却也是九死一生至今日的。既然朝廷如此不信任末将,又何必将兵权交到末将手中?”
这回是一个冲动又自恃功高的莽夫形象。是邪?非邪?老狐狸自己慢慢猜吧。
“告辞!”长风列缺正要逃下车,却又一顿,道,“白相今日既然全盘托出,说明白相终于是相信了末将的确是一片忠心。但是白相今日已经亲口许诺,这样的事情不会再有了。希望白相言而有信。”
总之他把问题绕来绕去,就还是绕在场面上。绕在朝廷大事上,就是不愿意和白相牵扯到私人权谋上去。他是觉得累人。白相却认为,他是不愿意与自己扯开脸皮子说话。
长风列缺老大不爽地从马车里翻出来,重新上马。
当天夜里,他就把一个随从的侍卫揪出来,秘秘密处罚过后,丢去仪仗队。说是秘密,那是背着花九夷,若是让她知道他纯属迁怒地打了人家好几十下板子,又会是一顿好闹。
然而白相那里,他却是恨不得把这件事大声宣扬出来的。很有一些弱智的杀鸡儆猴的意思。
明明可以这么快就把奸细拎出来,却采取了这么暴力这么沉不住气的手段。是聪明,还是蠢?谁知道!只不过,谁敢说帛书坎将是蠢人?
长风列缺觉得,他真是很佩服白相。若是他处在白相的位置上,权谋相斗这么多年,那么他到他这个年纪,头发一定早就秃了。
花九夷摸摸他的头发,道:“长风,你的头发真好。”
他嘴角一扬,伸手拉住她握着梳子替他梳头的手,笑道:“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哟。”
花九夷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当他又是不禁夸,得意洋洋的要翘尾巴。他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下,她撇撇嘴,打着哈欠继续给他梳头。她最近,似乎越来越能睡了。
风平浪静地走了几天,终于迎来了第一批刺客。
“……”
长风列缺兴奋得眼睛发绿,蠢蠢欲动。当即抽出随身佩刀,大吼一声:“列队,第一队,保护防御!第二队,杀敌!”
对方似乎是一群山匪,人数虽然多,却看起来杂乱不堪。这里是一处山脚下,想是在这里占山为王的强盗。见了这个阵势,他们哪里还敢抢劫,互相看了看,突然像商量好了似的,回头就跑。
青墟张望着嘀咕了一句:“真扫兴……”
谁知他话音方落,对方却又呼啦啦一圈全围了回来。打头的依然是刚才那一群,只是他们看起来似乎都十分畏惧,拎着大刀,个个五大三粗,却仿佛都在瑟瑟发抖。
领头的那人,勉强提了胆子,大喝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若是……留下买路财,即刻就回头,留你们一条命在!”
长风列缺这下却皱了皱眉:“先行兵,都是死人么?”
一国使臣路过,这是多大的事情。就算当地官府不安置好这些杂碎,他们自己带着的先行兵也不该这么没出息,被这么一群乌合之众给扫荡了啊。若是没有被扫荡,那应该就已经把消息通知到了。
帛书使臣路过,坎将随行,不想死的让道。
很显然,这些就要抖成筛子的人,并没有向谁借了胆。倒像是,被人逼迫的……
长风列缺一边沉思,举刀的右手却干脆利落地一挥,道:“上!”
第二队的士兵们如同潮水一般涌了出去。剩下的第一队,是白相带来的侍卫队,拱卫在仪仗队和三辆马车周围。
长风列缺与青墟对望了一眼,青墟立刻会意,点了点头,立刻冲杀入阵中。长风列缺却缓缓后退,退到了第一队拱卫圈的外围。
果然,不出一盏茶的功夫,拱卫圈内部突然爆破,仿佛跃出一个黑衣人,兵器直指白相的轿子。
拱卫队被那阵奇怪的爆破冲得七零八落。他们并非上过沙场,经过严密训练的士兵,乱了半天也无法平静下来。
长风列缺却不急着追,只是喊了一声:“千红!”
一道火红的影子迅速从第三辆马车里窜了出来,空中响起几声兵刃相接之声,最终越女鞭还是很轻松地解决了对手。
千红身着猎猎红衣,站在白相的车顶也不以为然,只是恶狠狠地瞪了长风列缺一眼。那意思分明是:老娘也是你使唤的?!
长风列缺却没有时间理她。刚才会出声叫她,是因为他自己着实赶不上。此时,伴随着又几声爆破,他哪里还等得,更不能指望这些庸兵。穿着好几十斤的盔甲,他也可以身形快如鬼魅一般从马上直立而起,然后出手如风地将几个刚刚从地底冒出头来的人干掉。
就如,一道黑色的闪电。
外面打得一塌糊涂,马车里的人也反应各不相同。白相老持稳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甚至还在闭目养神。白研墨和另一位随行的官员虽然竭力镇定,但到底还是显出一些焦躁的情绪来。而花九夷,却在昏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