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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窍玲珑心,看这夫妻二人之间情意绵绵,他也是为亦天凌暗自欢喜。
“看到你太激动了,九弟还是一如既往的帅气逼人那。晌午留下,嫂嫂亲自为你和冯小姐下厨,为你们二人接风洗尘。”
“你们嫂嫂的手艺可是好的没话说,你们有口福了。”亦天凌拥着林毓璃,眼角撇向冯荣欣,“璃儿,欣儿是自家妹子,你就唤她名字就好。”
“是啊,嫂嫂,以前是欣儿不懂事,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欣儿听闻嫂嫂和王爷大婚,可是打心眼里为你们两个高兴。”衣袖拂泪,喜极而泣,冯荣欣话语中充满真诚。
上前拉住冯荣欣的手,“看你,还像个小丫头一样,哭什么,既是一家人,也别再叫王爷,就喊他一声哥哥即好。以后,倘若哥哥欺负你,尽管告诉嫂嫂,嫂嫂一定为你出气。”亦天凌一直称冯荣欣为自己的妹妹,可是冯荣欣为何从不唤他哥哥,而是称为王爷?林毓璃有些疑惑,但也无从可解。
冯荣欣自此便在王府住下,林毓璃本想问问她以后有何打算,但亦天凌的眼神令她作罢。她知道,亦天凌是真心想要留下冯荣欣,自己也不便多说什么。况且这几日下来,冯荣欣确实比以往安分守己了不少。
亦天凌今日回府比平日晚了些许,林毓璃左眼皮不断跳着,连带着心里也忐忑不安。知道子夜时分,亦天凌才姗姗回来,满身的酒气,把他扶到床上,还还不急帮他脱鞋,便被他报了个满怀,“父皇,父皇他打算削我兵权。”心里咯噔一跳,林毓璃倒在床上,为两人找到舒服的姿势,轻轻抱着亦天凌,“兵权一交,那天都便再无咱们容身之地。”亦天凌在天都并无官职,北方兵权一交,便是个闲散王爷,在这场未开始的皇权斗争中只会任人宰割!
“父皇可有明说?”
“他的暗示再明显不过。”亦天凌虽然酒醉,但声音确异常冷静,“说是派李贺前去试炼,恐怕那李贺只是个幌子。”
“咱们本无争斗之心,可为何被处处被算计?”换了个姿势,林毓璃接着说,“咱们不是怕事之人,既然咄咄逼人,那咱们也只有反击。”
次日一大早,亦天凌神色平静上朝去。林毓璃也跟以往一样在府里修剪花花草草,该来的一定会来,待修建完毕,她带着春夏直奔蕙客楼而去。
身后探究的视线立刻吩咐手下,紧随其后。
“林小姐果然是心思缜密。不待本王发出信号,便能猜到本王的用意。”蕙客楼三楼独包,亦天尽品着上好的西湖龙井,笑意吟吟望着来人。
“三王爷好大的本事,夺了徐少陵的兵权不说,现下连自己弟弟的兵权也要一并夺了去。”林毓璃直奔主题,好不客气。
“怎么会是我的主意呢?当父皇答应徐少陵娶天香的那一刻,心里已然有这个打算。你以为父皇会放任四弟手握重兵,还有一个在军中声望极高的妹夫吗?倘若如此,那天下还不都是四弟的?”
林毓璃的心里没来由的疼起来,亦天凌明知道帮助天香嫁给徐少陵,将对自己造成何种影响,却一声不吭,徐少陵明知娶了亦天香之后,自己将再无掌军的可能,两人却依然做了,并且毫无怨言!这难道不是爱吗?
无视林毓璃思绪纷乱,亦天尽接着说,“我只是给众大臣分析了局势,是四弟自己把自己逼上绝路,他以为父皇会念骨肉亲情,可是一干大臣的建议,父皇立刻就有了逼四弟交出兵权的心思。不得不说,父皇果然是心狠!”
“此话尚早,你也说了,父皇只是有这个打算,并没有狠下心思。我家夫君为天朝的牺牲甚多,就算不念及骨肉亲情,也该念及他的苦劳。”林毓璃顿了下,接过春夏递过的杯子,浅酌一口,“以我家夫君在天朝的威信,父皇就是想削他兵权,也该有个好理由,令百姓们信服吧!对了,三哥,我现下是四王妃,您的弟妹,请您注意称呼,若被有心之人听到,又要有了纷争。”
“弟妹?哼,若不是有弟妹一家在朝堂上撑着,估计你的夫君现下已然是被拔了牙的老虎,穷竭一人了吧。”林毓璃的话令亦天尽十分不爽,他温润的脸此刻充满怒气,握紧的手青筋毕露,好一声三哥,嚼碎了亦天尽所有的希冀。“至于削夺四弟兵权的好理由,这就有劳弟妹了。”
‘阴险,阴险,太阴险了,借我之手夺亦天凌兵权,不仅夺走了兵权,也打破了我和夫君之间的感情!’林毓璃咬牙,表面却云淡风轻,“只此一次,银契两结,咱们再无瓜葛!”
090 疾风骤雨
虽说已是初春时节,林毓璃却感受不到暖意。自从蕙客楼出来,她的心跌落低谷,饶是处惊不变的自己头一次感觉上了当。现在回想起来,亦天尽从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林毓禾和林府,而是亦天凌和他手中的北方兵权。自己却傻傻地送上门去,尽管和亦天尽的军令状仅有此一件事,可她心里清楚,倘若亦天凌知道自己为了家族背叛了他,那两人又该何去何从?
可是,林毓璃不后悔,当时情况危急,她做出这样的决定无可厚非,眼下最关键的是该如何让亦天凌放弃兵权?又该以什么方法再让他得到兵权?这样既可以拿回亦天尽手里的军令状,之后,再想办法夺回兵权,于无形之间解决此事。
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进了门都没有看到有人在。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以往林毓璃回府晚了,亦天凌总是问,用过晚膳没有?可今日,蹙眉而立的他在追问林毓璃晚归的缘由。林毓璃还在思索,没有注意到他探究的语气,随口敷衍道:“和春夏在外头吃过了,耽误了些时间。”像是想起什么,林毓璃眼光一闪,快步向卧房走去,忽略了他。
亦天凌望着急欲匆匆离去的背影,头一次被她忽略,心头有些酸酸的,“王爷,奴家明明看见嫂嫂和三王爷在蕙客楼相谈甚欢,嫂嫂为何不与您讲实话?”
瞧见亦天凌还在注视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冯荣欣心里恼怒极了,“王爷您可别怪罪嫂嫂,她肯定不是故意瞒着您的。”
“天色不早了,你回房休息吧。”亦天凌踏步而去。
待亦天凌回房,林毓璃坐在床边发愣,时而紧蹙眉头,时而摇头,他走上前,搂住林毓璃纤细的肩膀,“有什么烦心事?”他坚信自己在林毓璃心里的地位,更明白夫妻之间坦诚是何等的珍贵。
被拥在怀里的女子身体明显地僵硬起来,瞬间恢复平常,巧笑嫣然,“哪有什么心事?”不敢直视亦天凌的眼睛,林毓璃帮他更衣,“倒是夫君,父皇可有为难于你?”
“暂无。在没有找到好的借口之前,父皇暂时不会有动作。”亦天凌眼里的暗眸波涛汹涌,她说谎了,她眼神闪烁,正在更衣的手颤颤发抖。
“夫君,还记得那本无目医书》吗?”像是想起了什么,林毓璃温柔的提醒,“成亲那天,阿婆告诉我,那本书是武林之宝,皇家和武林皆想得到那本书。”
“恩。”
烛火熄灭,两人坦诚相见,温柔幸福的缠绵,两具交缠的身体彼此慰藉,相依相偎,并蒂莲花,开的甚美,置于天地之间,仿那最美的风景。
林毓璃窝在亦天凌怀里,享受着片刻的温存,末了,她轻声低吟,“阿凌,不管我做了什么,我的心里是有你的。对不起!”
黑暗中,暗眸豁然晶亮,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情绪,转瞬即逝,仿若没有睁开过眼睛一般。
次日,言帝下诏:“天朝第四子,大将军王亦天凌,领军抵御赤罗国大军之时,以权谋私,不顾干罗百姓之安危,强行出战,令城内数万百姓中毒,遇难者不计其数。为以儆效尤,亦天凌必受天朝王法制裁,念起驱逐赤罗国军队,挽救天朝有功,功过相抵,削去亦天凌兵权,困于天都,闭门思过。”
对于皇上的圣旨,百姓纷纷议论,表示着不可置信。“由不得你们不信,你们知道吗?这是四王妃亲自向皇上揭发的。四王妃自从干罗回来,夜不能寐,一闭上眼就是干罗百姓们枉死的身影,实在受不住煎熬。四王妃毅然决然,大义灭亲,此举真令人佩服!!”蕙客楼说书老汉满口吐沫横飞,满怀愤慨,令百姓们不得不信。
“这下你满意了吧?”冰冷的语气,嘲讽的笑容,林毓璃望着眼前的始作俑者,接过御风递来的军令状,立刻撕成碎片,“如今你我二人,谁也不欠谁了,从此桥归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