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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把酒凭祭一醉问天地
黄泉远孤魂又何依
望雪落千里将青衫隐去
隔天涯不盼有相见期
策马故里何处是往昔
杯空停落梅如雪砌
枉梦痕依稀任尘世来去
知几许多情自伤己
三两声零乱不成曲
拾寒阶苔滑任尘积
不如不如归去子规啼
参商永离何时归期”
卷二:纠缠缱绻 25 大局初定
太子府,冷院。
在那片林子里逛了许久,等她回来时,夜幕早已升起。
水清浅犹自为那个梦困扰着,步入冷院后,一时没有察觉到里边有人,等到那人的声音响起,她方才惊醒。
“太子妃或是水阁主,我究竟该称呼你什么?”
月下的湖心亭里立着一身白衣的俊逸男子,飘渺得连月华都失了三分颜色。他的腰间依然别着一管晶莹剔透的长笛,碧绿的色泽衬得那袭白衣更如仙人般难以企及。看他的神色,似乎已等待许久。
是他,白琴忧?他来这里做什么?忽又响起他的问话,停顿片刻,水清浅不答反问:
“那我是该叫你无忧公子,还是称呼你为绝影楼二楼主?”
白琴忧淡然一笑,眼角一如既往地笼着几许若有还无的温柔。
“或许,你可以直接叫我琴忧,而我唤你一声清浅,不知会不会显得唐突?”
“名字而已,有什么唐突不唐突的,”水清浅不置可否,继而问道,“你等在这里做什么?”
闻言,白琴忧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几张纸,上前几步,递给她。
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水清浅轻轻展开纸张,大略翻了一下,便知道是什么东西了。白琴忧不愧是傲月国的第一乐师,当日在叶慕爵的寿宴上,只听她演奏了一遍的《梅花三弄》,被他完完全全地记录在此了。
“可有差错?”白琴忧期待地问。
“没有。”水清浅给了肯定的答复。
“不知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可是清浅自己谱的曲?是否还有匹配的词?”白琴忧的眼底满是炽烈的追求之色,显然对于答案十分飞热衷。
这个人,不仅是第一乐师,更是第一音痴!水清浅在心里给了他一个评价,随即,履行一下身为主人的义务,邀他到湖心亭坐下细谈。
大雨过后,夜空似乎也少了许多的雾气遮掩,月色,星光明亮得宛如悬挂于天幕的街灯,衬得亭内的两人如琉璃般剔透。
“这首曲子名为《梅花三弄》,并非由我所谱,也没有什么匹配的词,”如莲花般淡定的女子轻启朱唇,优美的声线听得人心情舒畅,“不过,倒是有几句形容这首曲子的话,我可以说与你听。”
“在下洗耳恭听。”白琴忧的眼神执着,语气认真,一旦涉及音律,不管是大事小事,他从来都是严谨的。
“梅花一弄断人肠,梅花二弄费思量,梅花三弄风波起,云烟深处水茫茫。个中涵义,你就自己去品味吧!”
重复着这几句话,白琴忧静默片刻,忽又说道:
“清浅,我们可否成为知音?”
“知音?”水清浅看着他,眼底不知是什么神情,忽然,她的唇边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直看得白琴忧愣在那里,“对于音律方面的事,我不敢说知道多少,若你真的想认我做知音,我也不反对。”
白琴忧与她的接触虽不是太深,但也知晓她说一不二的性子,会说这句话便表示她答应了,心头大喜,一时忘情再一次抓着她的手不放。
水清浅倒不觉得什么,反正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握手只不过是一种礼仪,何况他们刚才就成为知音的这件事达成了一致意见,现在握个手表示下合作愉快,再正常不过。
但看在某位刚步入冷院的男人的眼里,显然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叶慕爵刚从宫里回来不久,梳洗一番过后,心里实在放心不下,就想过来看看她是否已经安全回来了,没想到居然看到了这样一幕!
他们两人先是不知谈了什么,看起来相谈甚欢的模样,接着,就看到她露出了一抹极浅却又极为迷人的笑容,然后,琴忧便握住了她的手,而她没有任何的反抗。
看到他们俩这副样子,他想直接转身离去。再一想想,不对呀?她是他的太子妃,就算要走,也是琴忧走才对,他干嘛像打扰了人家的好事一样,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溜了?
当下再往前走了几步,装作不经意地咳了一声,完全没有去思考自己的动作有多么的孩子气。
“爵,你怎么过来了?”被那声咳嗽震回了思绪,白琴忧很自然地收回手,微侧过脸便看到叶慕爵迎着月色向他们走来。
果然是臣民眼里月神在世的太子殿下,看看这平静无波,比月光还纯粹的脸色,哪看得出他之前心底的那番计较?
不过,他接下来说的一句话可就把他这副形象给完完全全地打破了。
“你都能在这里,难道我不能过来吗?”话一出口,他就觉得不对劲,忙补救地说道,“我的意思是,因为你在这里,而我要找你,当然就得过来了。”
然而,解释往往就是掩饰,看看这两位的脸色,他就知道为时晚矣。
水清浅倒还好,只是嘴角僵硬了一下,然后神色复杂,或者说是面无表情,反正就是以一种他看不懂的神态打量了他一眼;白琴忧是直接一副你脑子烧糊涂了的表情,就差没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再问一句“药吃过了吗?”
事实上,他也怀疑自己是不是今天淋了雨后脑子出了什么问题,不然怎么会莫名其妙地说出这句话。
好在,以人家无忧公子的形象是绝不会当场做出这么有损名声的举动的,所以,他还不至于太过尴尬。
“爵,你来找我有什么事?”白琴忧顺着他的解释问下去,就这么把话题僵着也不是个事儿,何况,他也隐隐有些看出,好友为什么会说出那句话。
“今日你要留宿府中,房间已经背妥,我是催你过去就寝的。”听了这句问话,叶慕爵的神态又在一瞬间恢复过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在湖心亭内石桌边,剩下的那张石凳上坐了下来。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白琴忧看着好友的故作镇定的神态,不知怎的,心里涌上一股笑意,故意对着水清浅说道,“清浅,太子殿下亲自来催我就寝,这个面子,我可是一定要卖的。”
“轻便。”水清浅转了转美眸,不冷不淡地看了他一眼,再看看叶慕爵。
叶慕爵因着这句话脸色瞬变,最终又恢复了平静。
这催人就寝的活,貌似还轮不到他这个太子殿下来干吧?
所以,这个借口实在是有够蹩脚!三个人的心里同时发出这么一句感慨。
接下来的气氛显得有些微妙,三个人仿佛说好了一般,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晚风拂过莲花池,摇曳着一池的青莲,泄露出细细簌簌的声响。
“你怎么还不走?”叶慕爵首先破功了,看着左手边的白琴忧,怎么看怎么碍眼。
“太子殿下这个来催人的都能坐定不动,我这个被催的有什么可急的?”难得地同好友逗起嘴,白琴忧整了整衣袖,一脸淡笑地看着他。
“你……”折腾了一天,到现在,叶慕爵已是极为疲惫,更没心情同好友“培养感情”,不耐的神色全展现在脸上。
“也罢!”懂得玩笑要适可而止,白琴忧潇洒地起身,“那我就先告辞了,明日再同清浅好好探讨一下音律方面的事。”
水清浅仔细想了一下,明日确实没有什么事要做,便点了下头,算是答应了。
“还是你之前住过的那间房,出了门向右拐,走好,不送。”叶慕爵一气呵成,把送客的言辞全说了出来。
看着叶慕爵的神情,白琴忧浅笑着,若有所思地摇头叹息了一番,方才出了冷院的门,把那一方空间留给了这两位。
“后来怎么样?”水清浅关心地问了一下那场浩劫的后续战况。
“险胜,我方损失了不少人马,”叶慕爵叹了口气。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是自然的,”她们三人统一镜国的时候看得还少吗?一想到那个“丁香”她又问了一句,“你把那个玉夫人怎么样了?”
“她同御林军统领一起逃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那突然紧握的双手,明摆着诉说了他心中的不甘。
斩草不除根,她这一逃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