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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梅花一弄断人肠,梅花二弄费思量,梅花三弄风波起,云烟深处水茫茫。
一曲终,众人无不听得如痴如醉,沉浸在那一曲带来的美妙体验中,一开始居然还无人注意到揽月琵琶断了弦,而且还是三根!只顾着把目光放在白衣翩然的出尘仙子身上。
水清浅神态自若地将玉笛还给白琴忧,处于震惊中的白琴忧在接到玉笛的那一刻蓦地起身,忘了身处何方,就这么直直地抓住她的手,眼中满是不敢置信地惊喜之色。
知音难寻,他的笛声孤高清傲,隐着无人能懂的寂寞,而刚才她吹奏的那一曲,隐约的是另一种的清逸飘渺,她的技巧自不必说,光是其中的心境,以一个乐师对曲调的敏锐感而言,他能肯定,他们一定会成为知己。
就是这样的认知,让一贯淡定的无忧公子失了态,他完全忘了自己身处何地,就这么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不肯放开。如此难得才找到一知己,他怎能轻易地就让她走掉。
他的心中是为着找到了知己而喜悦,但这幅场景看在别人的眼里,显然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儿了。
这无忧公子是怎么回事?这不是公然在轻薄太子妃吗?从一曲仙音中回过神来的宾客们,面面相觑,不太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但也因着如此,欧阳慕音的存在感就变差了,是以,她的琵琶断了弦的事依旧无人关注。
站在主位旁的小狸想的是,既然清儿姐姐的曲子吹得这么好听,改天她一定要缠着清儿姐姐再演奏给她听,而众人目瞪口呆的反应,自然就不在她的眼里。
而耐和也是沉浸在那曲仙音中堪堪回神,一回神就看到眼前出了这么大个状况,他自然而然地转头看向他的主子。
叶慕爵先是为了她肯为他演奏一曲而莫名的喜悦,接着又陷在她吹奏的曲调中无法自拔。他这位太子妃给他的惊喜太大了,天人般的容貌自不必提,她不仅医术超绝,连这音律都是天下无双,简直与琴忧不相上下,他不禁要问一句:她到底有什么是不会的?
心里对她的感觉自是愈加的复杂,在那一团乱麻纠结不开之际,他居然看到琴忧紧抓着她的手,而她依旧是一脸淡然的模样。
一股无名火蓦地升起,瞬间将理智烧得一干二净,也不管自己的动作会多么让人误解,悠地从主位上站起,走到那正面对面站在一起,同是一身白衣,在别人看来像神仙眷侣一样般配,在他眼中却是极其碍眼的两个人之间,一把搂过水清浅的肩膀,拥着她回到主位上。连落座时,他的左手还紧扣着她的右手。
这太子殿下又是怎么一回事?会将这位新上任的太子妃贬居到冷院,不就表明了他对她毫无情感吗?虽然之前在水丞相的那番话下,他也承诺了会改变对这位太子妃的态度,可他这改变也未免变得太快了点吧?那番显然是在吃醋的举动,酸气都弥漫开全场了,若说这太子与太子妃之间没有半点猫腻,他们一个个都长着眼睛呢,会信才有鬼!
水清浅倒没在意叶慕爵那对她占有欲十足的举动,从白琴忧抓着她双手的那一刻起,她的脑子里一直在转着一个疑惑:
怎么这些男人一个个都喜欢拉住她?那个蓝眼睛的是拽她的衣袖,叶慕爵是拽她的手臂,而这一位是抓着她的手,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来一个和她十指相扣的?
她很空闲地想着这个无足轻重的问题,连自己的右手已经和叶慕爵的左手十指相扣都未感觉到有什么不妥。或许,这个举动在她的潜意识里也是理所当然的。
手中一空的白琴忧,看着主位上的两人落座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神情颇有些尴尬,将玉笛重系回腰间,也落座了。
在场的人多多少少都是会看人脸色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自然也有自己的一番打算,有些事放心里想想就可以了,真要乱嚼舌根,还得护着点脖子上的这颗脑袋。
见当事人都落座了,他们自然也开始自己的吃吃喝喝,不经意间看到一抹紫影闪过,方才记起了他们似乎还漏了一个人。
一波波的震撼过去之后,被遗忘许久的欧阳慕音才又变成了众人的焦点,但由于之前的震撼太过剧烈,她这个相对而言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关于她断了三根弦的事,众人也只是稍微闲扯了几句,不知算是她的幸还是不幸?
正当众人以为风平浪静,可以好好吃席时,另一波的大浪居然又打过来了!
“瑾王爷到——”
一道尖细的如同被人捏住脖子般的嗓音就这么狼嚎了起来。放羊的孩子?
水清浅的眼神变了变,稍稍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颇有兴趣的笑颜。
而身边的叶慕爵却是一僵,同她相扣的手指紧了紧,弄得她不太'炫'舒'书'服'网',她眉梢一动,抽回了自己的手。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叶慕爵,看着空空如也的左手,心头掠过一抹怅然若失的感觉。
“大哥生辰,做弟弟的怎好不送上一份贺礼?”瑾王爷叶慕皇爽朗大笑着进了前院,也不行礼,就这么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二弟真是太多礼了。”叶慕爵不介意他的不行礼,反而一脸欣喜道。
这脸变得还真快,水清浅小酌一口,对叶慕爵的变脸功给了个短短的评价。同时也趁着低头饮酒时打量起那位瑾王爷。
先是那张脸。剑眉星目,粗犷中不失柔和,倒不是贼眉鼠目之辈,也挺耐看的,就是没大脑了点。
再来是身材。体魄颀长,骨骼强健,不是病秧子,但这也坐实了他属于有勇无谋的行列。
接着是衣着。他身上那袭锦袍倒比叶慕爵身上的还显贵重,所谓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么一来,整体感觉确实提升了不少,还真有一派皇家风范。
经过一番解剖般的打量之后,水清浅做出了一个结论:真正的帝王就是穿着乞丐装也有王者风范,比如叶慕爵;而其他人装的再像也只有八十分,并且不伦不类,比如这位瑾王爷。
她会给与叶慕爵这么高的评价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是她一向诚实罢了。
当她打量的视线收回去之后,叶慕皇打量的视线往她身上投了过来。
啧啧,这位水小姐可比他上回见到的时候更有味道了,水丞相这老不死的上请赐婚就赐婚了,干嘛要把女儿嫁给他这个无能的大哥?难道他看不出来,这几年的朝堂势力都倾向他那一边吗?这样一个天仙般的美人可胜过他府上的那群庸脂俗粉千倍万倍,配他大哥真是真是可惜了,反正她不会受到宠幸,等他当上太子的时候,再将她要过来便是。
他那放肆的视线让水清浅的心里一阵反感,她对这位放羊的孩子彻底从不喜欢变成了讨厌。
这位瑾王爷还真不一般,居然能让我们的清后产生如此强烈的情感!不容易,实在不容易。
叶慕爵自然也注意到他这个二弟对他身边人儿感兴趣的神色。当初水丞相请求父皇赐婚,他就十分不满,但看在水丞相位高权重的份上,也不好说什么,暗地里却威胁他不准宠幸这位太子妃,这些年他确实对他的二弟言听计从,但不宠幸她的原因倒不仅仅是因为他,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不知二弟给为兄送来了什么贺礼?二弟如此费心思,还真让为兄过意不去。”不知怎的,他对叶慕皇眼中明显的好感十分不悦,开口打断了他炽热的视线。
“大哥客气了,不过是我在镜国的好友送来的小玩意,我想着大哥生辰,送此物来再合适不过,就拿来赠与大哥了。”叶慕皇脸上是一派不怎么样的表情,可那过分沾沾自喜的眼神泄露了他心底的话。
这份礼物绝不是什么好东西,叶慕爵和水清浅心底升起同样的感觉,不过我们的清后多作出了一个结论——这叶慕皇不是演戏的料。
叶慕皇边说边让属下抬来一口大箱子,和一年四季一样做戏也不做全套,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命属下打开了箱子。
看到里头摆放的东西,众人齐齐倒抽一口凉气。
玛瑙,宝石的光泽晃花了众人的眼,可见此物是奢华至极,但众人抽气的原因不是因为此物的奢华,而是,那用玛瑙宝石装饰的东西,居然,是一口大钟!
送钟,送终,这钟就算再华美,又怎能拿来送人,而且还是在人家的寿宴上?这瑾王爷此举究竟是何意?
叶慕爵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双手狠狠紧握成拳,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