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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命,堪,忧。药,石,枉,然!”皱眉沉思许久,叶慕炀蓦地起身,拂袖出门,只抛出了沉痛的八个字。
“什么?”此话一出,屋里的人全似被雷劈中般,脸色惨败,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清儿姐姐!”雪紫落说着冲到病床边,半途却被小狸拦了下来。
“公主,清儿姐姐病得严重,现在的模样极为恐怖,你还是不要看为好。而且,这病说不好还会传染,要是你也感染上,那就糟了……”
“我……我……”雪紫落急得要哭出来,玲珑那一干丫鬟更是一个个往病床边挤过去。
一个头两个大的小狸暗中使了神力,总算将她们一个个都赶出了“病房”,刚刚松了一口气,正要关上房门,一道人影陡然冲了进来,速度之快让她完全来不及阻止,一下子便到了病床边。
“喂,清儿姐姐说了……”看清楚来人是叶慕爵,小狸正要上前阻止,一不留神却被身后的耐和给拉了出去。
开了许久的房门,在耐和的作用下终于被关上。
一室莲香,清幽飘渺。
修长的手指撩起帐幔,动作十分连贯,而那闪烁的眼神却显示了他内心的颤抖不安。
帐幔后,横陈着一具玲珑的娇躯,被单滑落到腰际,素色的亵衣勾勒着她的曲线,服贴得宛如第二层肌肤,乌黑的长发写意地披散在床单,枕套上,遮掩着精致的容颜,添了一丝难言的魅惑味道。
不自觉地坐上床沿,不自觉地伸手扶开覆在她脸颊上的发丝,光洁的脸蛋上那抹不正常的红晕教他的心瞬间揪了一下。指腹刚要摩挲上那娇嫩的肌肤,一道掌风从旁袭来,他展臂一挡,抓住了指间夹着银针的柔荑,秀气的食指上则缠绕着以解红绳。
这,这是……
叶慕爵豁然开朗,低头的同时,便看到了那双琉璃般的美眸一瞬不瞬地瞅着他。
“你根本就没有生病!”指控的语气,明明白白地抱怨他之前的白担心。
“我是生病了。”她的声音显得有些虚弱,却少了平日里的冷淡,听在耳中,显得柔美许多。
感冒发烧,俗称风寒,每次换季都会找上她。这一回入夏至今,她还以为躲过了,熟料它只是推迟了,现在突然爆发,真不是一般的强悍。
“难道……”这句话再一次抓紧了太子殿下的心,知晓她不屑于说谎,加上她脸色的异常,叶慕爵再一次担心起来,“三弟说的……是真的?”
“半真半假。”她撑着手肘想要坐起来,叶慕爵伸臂一捞,扶她坐稳,她头一动,发瀑扫过他的脸庞,勾勒起几许暧昧。
“怎样的真,怎样的假?”他淡然出声,两人贴得极近,呼出的气息几乎都交缠在一起。
高烧未退,看着近在咫尺的肩膀,水清浅无力地将脑袋枕在上面,任自己的墨发全都垂在他的胸前。
“在有些人眼中是真,在你的眼中,是假……”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服了药后,原就有些昏昏沉沉,让小狸拖来叶慕炀演了这么一出戏,演出到一半,她就先睡过去了。要不是先天的警觉性,叶慕爵的靠近她根本就察觉不出,现在知晓了没有危险,困意便齐齐涌了上来。
莲香愈发清缈,宁了心神,两人再一次陷入相对无语的境地。
肩头蓦地一沉,知晓她交付了全部的重量,叶慕爵的唇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揽在她腰际的手下滑,碰上她垂在一侧的左手,触及的温度偏高的肌肤教他一惊,随即放下了起初的紧张,却任保留着一丝小担忧。
“你得了风寒?”他轻轻问道。
水清浅闭着眼睛,模糊地应了一声,忽又觉得身子一轻,感觉到自己被放倒在床上,却是懒得睁眼。
拉高被单,盖过她的胸口,细心地理了理她额前的发丝,这回换太子殿下当小厮,伺候起病人来了。
“太子妃姐姐……”
“太子妃姐姐……”
以两道粘腻烦人的嗓音为配乐,两个不受欢迎的人走了进来,正是夏侧妃和冬侧妃。有了春侧妃这个前车覆,两人亦不敢张牙舞爪,出口的称呼客气了许多。
“太子爷……”
“殿下……”
再出口,皆是惊喜与担忧并重的语气,两人眼睛一亮,想要粘上前使出浑身解数,但因着白天的事又有些后怕。
“你们过来做什么?”压低了嗓音的吼声,十足的语气不善。夏侧妃吓得动也不敢动,冬侧妃则开始掉起了眼泪。
“臣,臣妾,听……听说太子妃姐姐生了病,所以,前来慰问……”
“慰问?说得真是动听啊!”他似笑非笑地冷哼一声。
“臣妾是真心真意的……”冬侧妃小小声地呜咽。
“真心真意?呵……”他正想冷嘲热讽一番,却见床上的女人有些不耐地伸手欲捂住耳朵,模样活似个天真的孩子。嘴角不自觉地扯出一抹笑容,直接挥挥手把那两个女人赶了出去。
噪音消失之后,水清浅的脸色渐渐缓了下来,红扑扑的脸蛋如同涂了胭脂般灿烂柔情,凝视半晌,叶慕爵忍不住俯下身,有些犹豫,有些焦心,终是忍不住在她光洁的额头烙下一个吻。随即,便做贼心虚般坐直身子,一双眼睛不知道往哪边摆。
黎明前的黑暗渐渐淡化,一缕曙光刺破云层,新的一天,还将继续……
半个月后,月城里的百姓又有了新的茶余饭后的话题。太子妃所患的不治之症不药而愈,夏侧妃则突然间发疯,掐死了向来默默无闻的冬侧妃,至此,太子府的风景线——一年四季彻底成为历史。
不管外头怎么闹腾,太子府里较之以前反而太平了不少,冷院更是一如既往地平静。
荷塘中央的凉亭里,两道白色的人影正旁若无人的下棋,风吹荷叶,莲瓣摇曳的美景完全沦为陪衬,包括那个默默无闻的“第三者”。
“你输了。”摆下最后一颗白子,水清浅波澜不兴地吐字,脸上丝毫不见赢的喜悦。
“清浅是此中高手,我甘拜下风。”白琴忧微微一笑,亦没有半丝失败的难堪。
这两人如遁世高人般不显山,不露水,那个“第三者”更如老僧入定,自开局到现在,一个字都没有说过,倒不是他境界高尚,到了有口可不言的境地,而是……他实在找不到话题。
呕死,真的呕死,太子殿下悲哀地在心底长叹。
远处的丫鬟们凑在一起,两人或者弹琴唱曲,或者下棋赋诗,活似一对神仙眷侣。只不过,每次无忧公子到来后,不出半个时辰,太子殿下便也跑来了,这三个人凑到一起,她们可就有些看不懂了。
然而,看不懂的又何止这一桩事?清儿小姐明明只是得了风寒,根本没有不治之症,却要她们不要泄露出去,对外一致说她命不久矣。她们不懂归不懂,主子的命令,遵从就是了,不该知道的不要问,这点生存之道,她们还是懂得的。
“咳……咳……”正要再次落子,水清浅指间一颤,白子悄然落在棋盘上,她单手抚上略显苍白的樱唇,几声咳嗽声自指间泄露。
“真是不懂你,明明自己就是神医,治疗疑难杂症易如反掌,却连自己的风寒都治不好?”身为“第三者”的太子殿下终于找到了开口的契机。边说边递了杯菊花茶过去。
小小地啜饮一口,水清浅不冷不淡地瞅他一眼,将棋子推到一边,看样子是没心情再下棋了。
“我也不懂你,三日后,清风就要迎娶紫落了,你这做兄长的不在逍遥王府帮忙张罗,天天跑到我这冷院来做什么?”
“我?我是怕……传言成真了,”他一脸的高深莫测,自己给自己斟了杯茶,“先是走了秋侧妃,接着跑了春侧妃,现在,剩下的夏侧妃和冬侧妃也暴毙了,外头隐隐有传言,本太子是天煞孤星,有克妻命,要是现在你也出了个三长两短,那我的罪名不就坐实了?你说,我能不紧紧看着你吗?”
一派胡言!外界会传言他太子殿下是天煞孤星?又不是嫌命太长了!何况那一年四季也没什么好名声,有谁会吃饱了撑的给她们叫屈?水清浅在心里嗤笑一声,却没当白琴忧的面驳了他的面子。
“怪力乱神的话,你也会信?何况,那两个女人是怎么死的,你心里明白的很。”自相残杀的那幕好戏,他不也看得津津有味?
就知道冬侧妃是个厉害角色,却没想到她厉害得连夏侧妃几年前害死了一个丫鬟的旧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