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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蛊的培植极其麻烦,先要从腐尸身上遴选出幼虫,再不断的以尸体喂食,待换过七七四十九具不同的尸体后,初步的培育算是完成;接下来的过程就有些自虐,应该说培育蛊毒都很自虐,尸蛊尤为最。一般的蛊毒只要主人身上一滴血就能操纵,而尸蛊需要每天一碗血来喂养,直到过了七七四十九天,方才成功。
我们的清后既不喜欢和尸体打交道,又没有自虐倾向,自然不会培植尸蛊,但是她对尸蛊感兴趣已经很久了。
就像凤凰喜欢研究阵法,晓晓喜欢研究星象,而她喜欢研究蛊毒,虽然她自己绝不会培植。
水清浅转过头,正要说些什么,却见躺在床上的那人,虽然一只手紧紧拽着她,眼睛却始终紧闭着,当下一丝说不出来的情绪,纠结缠绕着她。
那边惊骇得忘乎所以的耐和揉了揉眼睛,看着主子的动作,心里腾地冒出一个想法:这算不算是调戏?
而老御医依旧沉浸在得偿夙愿的欣喜中,心里甚至盘算着能不能让这位明明相识却陌生到极致的太子妃教他一两招针灸之法?压根没发现出了什么状况。
这样有些尴尬的气氛被打破在小狸的出现下。想来也是,那只最爱看热闹的小狐狸哪会放任自己被丢在树上自生自灭,她可以忍那么久不进来已经算是奇迹了。
这是耐和第一次真正打量起小狸,第一次进冷院,他忙着诧异里面世外桃源般的布局,以及那个仙人般的太子妃,没怎么瞧过这个戏份不重的小丫头。
现在这么一看,确如那些侍卫们所言,俏丽又讨人喜欢,而她能这么轻易的进来,估计也该是那些暗暗喜欢她的侍卫们放行的缘故。不过,既然她的主子在这里,她这么进来倒也没什么不对。
耐和在被水清浅的一系列行为震惊后,完全忘记了这位名义上的太子妃会出现在这里根本是完全不合逻辑的。
水清浅看到小狸的出现,立刻收回有些紊乱的思绪,反手点了叶慕爵的睡穴,然后将他紧拽着她手臂的手掌挪开,接着,径自走到桌子前,拿起那装着尸蛊的茶杯。
“清儿姐姐,要回去了吗?”玩了一整晚,小小狐仙也乏味了,想缩到暂住的院子里去。
水清浅点头,从袖中掏出一方白色的丝帕将杯口牢牢覆住,随即就要走出去。
“水小姐……”耐和正要唤住她,小狸先一步叫出声来。
“什么汤小姐水小姐的,好难听哦,我称呼清儿姐姐,你就称呼清儿小姐好了。”早在外头树上晾着的时候,她就不满意这个称呼了。
“可是水小姐不是名为水兮若吗?为什么会改名为水清浅?”耐和乘机将这个疑问说了出来。
“名字而已嘛,干嘛那么计较,”小狸撇撇小嘴,一副你很不上道的表情,“人(炫)经(书)历(网)过一些事情以后,总是会变的,改变名字也是一种改变心态的方法,况且,疏影横斜水清浅,你不觉得这句话很美吗?”
“是很美。”耐和顺口回答,心里却反复思索着那句“人(炫)经(书)历(网)过一些事情以后,总是会变的,改变名字也是一种改变心态的方法”。
其实,这句话完全是小狸瞎掰的。这几天她混在丫鬟仆役侍卫当中,老听到什么世事无常之类伤春悲秋的话,让她对人类的心态有了一些感悟。而且,她知道清儿姐姐绝对没有解释自己名字的打算,小小狐仙她就正好代劳了。一番感悟外加水清浅曾对她说过的这句诗,小狸就这么拼出了一个理由。
“那你就要记住,以后不要叫水小姐,要叫清儿小姐。”小狸说得头头是道。
“明白。”耐和答得爽快,横竖不过一个称呼而已,而且把太子妃叫成小姐怎么听都是别扭,听这小丫鬟一回也无所谓。
小狸还要说些什么,水清浅不冷不淡的一个眼神飞过来,小狸俏皮地吐吐舌头,赶紧跟了上去。
那天晚上,称得上是太子府百年难得一见的集体大混乱。
先从主心骨太子殿下说起,这位一向身体健康的殿下爷居然中了剧毒,而且连府中的几位医术称得上高明的大夫都束手无策,不得不发动人群去御医府把资历最深的老御医给请过来。
接着从一年四季那四个偷鸡不成反被啄的女人说起,这四个女人在太子府众人的眼里向来就是麻烦的代表,哪里有她们,哪里就有混乱。不过,一般都是她们给别人制造混乱,像这样把自己也陷入混乱里倒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再次要从侍卫耐和说起,老御医进了太子寝室后的事只有他知道,所以一开始的束手无策,濒临崩溃的状态,很可怜,只有他一个人面对。后来水清浅的意外出现,救了太子一命,那一系列惊骇的演变,虽然他可以说是在和老御医共进退,但老御医一门心思全扑在针灸之法和凝香丸上,惊吓与疑问还是只有他一个人承担。
既然说到老御医,那就顺便提一下,这位被意外扯入混乱中的人物。虽然在一开始,他也受到了某些惊吓,但最后,他是惊喜地退场的,算是在混乱中意外地发了一笔。
而水清浅和小狸这两位混乱缔造者,确切地说,她们只是三分之一的混乱缔造者,另外两分,一分规一年四季,另一分规给叶慕爵下蛊毒的人。一个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尸蛊,另一个玩得很尽兴,算是都有收获。
再提一下守门的两个侍卫,他们就有些倒霉了,刚开始以为自己眼花了,看到仙女从天而降是幻觉,后来居然看到仙女带着个小仙婢光明正大的从太子寝室里出来,那个小仙婢居然还是这几天人气颇高的小狸!两人就这么傻眼了,对于接下来仙女的离去,以及小狸冲着他们扮鬼脸的事完全不知道。
至于某位在太子府角落里直呼有鬼的要色不要命之徒,由于受惊过度,继续保持着这一状态,而且由于他的碎碎念,府上偶有路过的人也被吓得以为有鬼。
一年四季被耐和轰出去之后,当然要将内心的不满与担心发泄到别人身上,沦为发泄品的自然就是她们手下的丫鬟和仆役,这也就直接导致了混乱的扩大化。
于是第二天,月城的百姓间流传起他们的太子殿下命不久矣的传闻。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细密地洒进混乱了一夜的寝室中,晕出一片淡淡的金芒。
躺在床上的叶慕爵眼皮动了几下,最终睁开了眼睛,当他期待的视线接触到唯一站在床头的耐和时,瞬间变成了失望。
“她走了?”疑问的话语,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呃,是。”耐和顺着他的话回答,心想着主子这是怎么了?昨晚拉着人家的手不放,今儿个一早醒来就立刻问起她,莫不是主子觉得大恩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那主子的心上人怎么办?
不过,这位清儿小姐还真是个谜,容貌和才华都是一绝,比起主子的心上人有过之而无不及,主子要移情别恋,他也不反对。
这么想着,随即又加了一句:
“主子可以去看她的。”
“算了。”叶慕爵叹了一声,这个节骨眼上还是不要把她扯进来,等一切尘埃落定,他们自会在一起,“她怎么会过来的?”
“属下不知。”耐和回的干脆,他确实不知这位清儿小姐是怎么进来的,昨晚一片混乱,他都没心思诧异了,现在想想,这位冷宫的太子妃会出现在此地也着实诡异。
“那她回去的时候,你派人保护了吗?”叶慕爵担忧地问。
“没有。”耐和回的还是一样干脆,从这边到冷院而已,还需要派人保护吗?况且,在这太子府中,还会有什么危险。
“那她出了事怎么办?”叶慕爵的口气十分不悦,后又想想,除了几个心腹外,也没人知道他们的关系,那些想对付他的人,应该不会把注意动到她身上。
“主子?”耐和诧异的看着他,为他那深怕心上人出事的语气不解,主子这移情别恋的也太快了点吧?
“没什么,”他收拢思绪,换了副神态,问道,“我昨天到底是怎么了?”
“中毒,”耐和简练地回答,又道,“主子直接去问清儿小姐应该会更清楚。”毕竟毒是她解的,而那奇毒让老御医都只能干瞪眼,人家又什么都没解释就走了,他当然不会知道。
“清儿小姐?”叶慕爵疑惑,这又是谁?
“冷院的太子妃,她不喜欢属下称呼她娘娘,介于主子的不承认,属下又不好直接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