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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及到众人的视线,秦挽依微微一笑,扫视了一眼男子,这才看到男子的正面,作为一名男子,显得较矮,这是与范烨风和任飞相比之下而言的,身体还算匀称,然而骨架有点小,手腕的骨头很纤细,看过去弱不禁风的,皮肤白白嫩嫩,俨然一枚货真价实的文弱书生,不像任飞,书生的模样却是武将的身体。
此时,男子瞪大了双眼,指着秦挽依,结结巴巴地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当众脱衣,简……直有伤风化。”
秦挽依怪异地回视了他一眼,一点表情也没有,她将男子从上到下观望了遍,吓得男子连连后退,腰杆子撞到桌子上,痛得脸色大变。
“儿啊,你有没有事?”妇人忙上前关心道,男子忍着痛意,违心地摇了摇头。
书生就是书生。
秦挽依整了整衣服,不做理会,选中身上这件白衣,除了颜色,自然还是型号,偏小的男装,穿在她的身上,系上腰带,大小合身。
“掌柜,多少钱?”
掌柜见秦挽依是必买无疑的样子,伸开四根手指头:“四两。”
“就这等绸缎这等货色,要不是本姑娘急着用,还选它。”秦挽依语气不善。
“姑娘,您看看这面料,可是……”
秦挽依直接打断:“掌柜的,别看本姑娘长得丑,双眼却是火眼金睛,这等货色若是在京都,二两都嫌贵。”
“姑娘,二两也太少了吧?”掌柜的觑着一百两银票,这点银子,还跟他争。
“掌柜的,这也只能怪你自己,本姑娘乘兴而来,你来个眼神都没有,这会儿还跟我讨价还价?”秦挽依作势要脱衣服。
掌柜肠子都悔青了,只能硬气地道:“好好好,二两就二两。”
“找银子吧。”秦挽依慷慨地道,等在那里的时候,她无意间又瞥到了那名男子,男子已经起身,换下衣服交在妇人的手中,重新穿上一件暗旧的衣服。
比对了一下男子,秦挽依总觉得自己怪怪的,有点不伦不类,于是,双眸越发追着男子不放,盯得男子直躲在母亲身后,露出一颗脑袋。
对了,是头发,男子的头发,是束在脑后,想要配合这身装束,她的满头青丝,必须也得如此。
她随手一伸,从一件宽袍的衣服上抽取了一条白色腰带,往自个儿头发上一绑,掌柜和伙计没有留意到,于是没有追究。
“掌柜,我们就要这件衣服了。”妇人将手中的衣服放在柜台上。
掌柜的正忙着找钱,伙计接了衣服,装在一个包袱中,道:“五钱。”
妇人比较朴素,自个儿穿得寒碜,儿子倒是穿得有木有样。
妇人往腰腹一伸,脸色一变,她慌忙在自己身上寻找起来,然而,一无所获。
“娘,你怎么了?”男子看出异常,关心地问道。
“儿啊,系在腰间的荷包丢了。”妇人一脸哭腔。
“怎么会?”男子不敢置信,稍稍回想,“是不是刚才撞你的那个少年偷走的?”
妇人急的团团转,脸色煞白煞白:“那里还有攒下的六两银子,是让你赴京赶考的盘缠。”
男子也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
第一卷 第1卷 皇城婚劫 第97章 死人脸
“姑娘,您的九十八两银子。{}”掌柜将银子捧了出来,一共九张十两的银票,还有八两是碎银。
数目清清楚楚,秦挽依将九十两的银票揣在自己的怀中,剩下的八两,纳入掌中。
“师父,他们把银子丢了,这衣服……”掌柜腾出空闲时间的时候,伙计轻声道,似乎还顾忌他们的颜面。
“丢了?那就没有办法了。”掌柜一把将衣服收了回来,“这年头,谁知道是真丢还是假丢。”
“掌柜,你怎能如此说话,我们怎会欺骗于你,这等不齿行径,岂是……”
秦挽依摇了摇头,一两碎银握在自己掌中,七两放入妇人的手中。
“给你。”
妇人一脸疑惑,想到这是施舍的银子后,马上摇头:“这怎么能行呢,无缘无故,我们怎么能接受姑娘的银子。”
“当做陪你们的医药钱,回去看看你儿子的腰,是不是淤青了,这儿我可是赔了,多少就这么一点,以后别找我。”
说罢,秦挽依抛着手中的一两银子,径自走了出来,凡是能够用银子解决的事情,都不算难事。
入得大街,从街边买得一把扇子,秦挽依大摇大摆地走在大街上,这一下,再没有人各种各样的视线了。
果然,男子与女子的区别,就在于,男子是否多金,女子是否美貌。
街上小吃很多,秦挽依食指大动,一边吃着,一边逛着,忽然,人群之中,出现几个熟悉的面孔,秦挽依顿时呛住,她捂着嘴,赶紧矮身在人群之中,悄悄往最近的一个店铺过去。
见任飞等人没有看来这边,秦挽依犹如泥鳅一般,钻入店铺之中,却发现里边围了不少人,根本没有人发现她的唐突进入。
什么店啊,这么热闹。
店铺中央比较空,靠着墙壁的三面,都围着一些人,男男女女都有,好奇心使然,秦挽依在外围踮起脚尖,却看不到,只能在外围一蹦一跳的,觉得有什么在闪动。
“今日是百花节,店铺里头,凡是雕刻有花纹的首饰,一律九折折扣。”掌柜的在里边吆喝一声。
原来是首饰店,难怪这么火热,若是男子不给女子赠送,那就显得没有心意了。
等人群散了一些,秦挽依站在柜台前,这才看到,店铺之中,首饰琳琅满目,金钗步摇、手链镯子、耳钉耳坠、玉佩项链、挂坠扳指等,简直闪花了她的眼,金的银的、玉块石头、玛瑙翡翠等,实在令人目不暇接。
天呐,这要是全部纳入她的怀中,那该多好啊,每样一年轮流戴下来,都未必能戴完。
她慢慢扫视,将三排柜台上边的首饰挨个看了一遍,忽然瞥到一个精致的锦盒里边,镶嵌着一支玉质花纹的银簪,仔细一看,是一朵二月兰的形态,花瓣的纹理很细致,用的又是白色的和田玉,朴素而又不乏雅致,很适合素月。
这么多首饰之中,唯独这件最是钟意,她决定入手。
“掌柜的,这支银簪怎么卖?”
“银簪怎么卖?”
秦挽依问价的时候,旁边乍然响起一道同样的问声,声音带着一股子清冷平淡的味道,让这春暖花开的季节,都变得无味。
谁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她侧首一看,但见一名身着青衫的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柜台前,二十来岁的年纪,有着一张犹如鬼斧神工般精雕细琢的脸,五官没有可以挑剔的地方,连一点小瑕疵都没有,像朵纯净无暇的青莲一般,他的双眼,平静无澜,就那么睁开,眼睛都没有眨过一次,至少她盯视着的时候没有。
这人什么时候出现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刚才还在挑选首饰的妙龄女子,正含笑娇羞地望向他,窃窃私语,一双双眉目,暗送秋波,可惜,这人实在不解风情,竟然连一眼都没有回视。
此时,他只是双手负后,视线聚焦在某处。
循着视线看去,竟然也是那支二月兰银簪。
“两位公子,你们真有眼光,这支银簪,可是我们这儿的镇店之宝,单单凭这块蓝田玉,就价值不菲,而且这朵二月兰,光雕刻就花了一个来月,才能有此等完美无缺的形态。”掌柜对这支二月兰银簪略作介绍,讲得是天花乱坠,随后才慢慢报出价格,“这支银簪,二百两银子,价格没有商量。”
“二百两银子?”秦挽依瞪着双眼,二百两银子相当于二十两金子,二十两金子都能打成金簪、金链、金镯和金耳环了,就这么一支银簪,竟然要价二百两,摆明了就是黑店,先狠狠地抬高价钱,然后美其名曰折扣。
然而,青衫男子竟然连眉毛都没有抬过,眼睛都不曾眨一下,这人的眼睛有问题吗?
二百两也不是没有,只是觉得不值,明摆着让人宰割,可她从来没有给秦素月买过什么,好不容易看中一样,若是错过,就再也找不到一模一样如此符合素月气质的了。虽然不管她买什么,素月都一定喜欢。
真伤脑筋。
“轰轰轰……”正当秦挽依犹豫着要不要下手买的时候,一道由远及近的鼓声骤然响起,外边大街之上,本来只是一般的热闹声音,这会儿真是跟炸开了锅一样,顿时沸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