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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仰面靠在枕头上,他英俊秀气的脸在我面前放大。
他缓缓的用唇轻轻的抚过我脸上的每一寸角落,眼神迷离的说:“茜凝,什么时候有属于我们两个的孩子?”
夜晚,我听着身边起伏均匀的呼吸声,心里在感慨:自打我嫁给十四爷,他几乎是日日留宿。可是时间都过去一年多了,却不见我肚子动静半点。虽说,十四爷不像四爷和八爷那样子嗣单薄得让两位长辈为之操心,可从传宗接代的角度来说,我毕竟还不是一个合格的福晋。虽说康熙和德妃没有太多埋怨,许是十四爷掩饰得好,不让我受半点委屈。但自己心里的那份愧疚感还是如影随形。
话再说开去,就算我有了小孩,又能如何?难道想母凭子贵或子凭母贵?其实这两种可能性都没有,在别人看来康熙对十四爷的日渐恩宠是某种寓意,但知晓结局的我免不了对未来充满担忧。虽说四爷答应过放我们一条生路,但是未来前途难料,后年大将军王即将封赏,繁华过后就是被新帝永无止境的囚禁。在这样的环境下,我的孩子如何能快乐顺利的成长?作为母亲的我又怎能安心面对?
忽然睡梦中的十四爷一个翻身,伸手牢牢的捆定我腰,一只大腿也肆无忌惮的拦住我膝盖。只听他嘴里呢喃道:“茜凝,我们再去看桃花可好?”
我将手掌覆盖在他手臂上,脸往他宽大的胸口紧凑,感受着强劲有力的心跳。
我想,无论过去四爷和我是如何的情意绵绵,以至于当时赐婚时的阴差阳错,只要是自己当初的选择,就不存在对错后悔。那一刻我有胆量去选择十四爷,同样也该有勇气把结果承受。所谓一个人的长大,就是敢于惨烈的面对过去。在选择前有一张真诚坚定的脸,在选择后有一颗绝不改变的心。自此一生,唯十四爷而已。
我微微俯起上身,用嘴在那张熟睡的可人脸庞上亲亲一吻,几乎不可闻的说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刚想把头重新粘在枕上,只觉被中一手被人牢牢捏住,我一个抬头,只见十四爷的眼睛在月光中晶莹闪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第68章 告密—康熙五十五年
“你没睡着”我赶紧起身坐定;反手一巴掌朝十四爷的手臂上招呼过去。
“哎呀。”十四爷一声哀嚎; “疼死了。”
他一个鲤鱼打滚;直直的挺了上身面对着我。
见状我只感到好笑;不觉用手捂住了嘴,颤抖着双肩。因为此时此刻的两人都穿了白色中衣;且一前一后的盘腿;活像武侠片里一人受内伤;一人输真气的老桥段。
见我憋得难受;十四爷挠挠头: “你干嘛这么大力打我”
我扶着床沿笑罢之余;瞪眼嗔他: “你不是睡着了吗怎么偷听我说话”
“谁偷听了”十四爷一脸的委屈摊手道。
“你接了我的诗,还不承认?”我伸手把被子扯过;裹在我肩膀上。
“我是正好做梦念到的。”十四爷赶紧朝我靠拢;将被子掀开;使劲钻了半个上身进去,“外面好冷啊。”
我在被子里狠命的踹了他一脚,问道:“那怎么接的恰到好处?”
“你念什么了?”他狐疑的问。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我接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是啊。”我点点头。
“接上了,不就好了嘛。”十四爷一脸轻松的倒在枕头上,把被子遮住脸; “显得我们多默契。”
“好什么好?”我连掐带捏的伸手朝他而去。
他嬉笑着挡住我,用一种暧昧又深情的眼神盯住我,缓缓回道:“难道,你希望我接不上这句?”
见他戏谑的表情,我不禁无语,心里只剩下满满的感动;心神那个荡漾啊。
我将身体牢牢的贴着他,把手抚在他胸口,细细的回味刚才的诗句。
未来剩下的好日子已经不多,我该如何牢牢抓住彼此间的幸福?
“过几天我带你去四哥的园子吧。听他说万花阵已经竣工了。”十四爷搂着我的肩膀在黑夜中说道。
“有那么好玩吗?”我反问他。
“主要是想带你去见识下。”十四爷回答。
“好啊。”我一口答应下来,闭上眼睛憧憬着和他留恋于圆明园醉人的翠绿山水画中。
没想到去圆明园的计划在三天后被生生地打破了。因为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
清晨,宫里传来德妃受凉发烧的消息,孝顺的十四爷在得了消息的后赶紧进宫请安。
他走后不到一个时辰,我便发现他前一晚上所批的兵部折子还落在了桌上,本想派小厮送去,但怕有心人看去泄密,再加上本身德妃的身体不适,我想亲自送去算是最合适的。
刚想吩咐下人备车,只见管事急冲冲的跑来:“回侧福晋的话,宫里来人宣侧福晋即刻进宫面圣。”
发生什么事了?我狐疑着赶紧收拾了行头,朝宫里出发。
在马车的横冲直撞下,我终于到达宫门口。只见十四爷身边的小厮隐藏在宫墙边,只伸出个脑袋朝门口张望。见我刚踏脚在地上,他顷刻跑上:“回福晋的话,奴才受十四爷吩咐,等候多时了。”
我朝他摇摇手,他机灵的朝四周观察。只见马车呼呼的启动,守门的侍卫也相互攀谈着,毫不介意我们这里的动静。
小厮随着我走偏几步,悄声道:“今早万岁爷面色阴沉的召见了十四爷,四爷,还有德妃娘娘。之前我还听说提到了福晋的名字。后来十四爷瞅了机会让我在门口候着,说是要是福晋来了,就赶紧提个醒。”
“知道了,你下去吧。”我朝他勉强以轻松的口吻回答,心里却忐忑不安。
疾步朝乾清宫赶,待到达门口时竟气喘吁吁,有些体力不支。
刚想进入,只见欣研正端了茶杯朝外走,她一见我在那里踌躇着,立刻用手指了指屋里,夸张的皱了皱眉头。我知道她在提示我康熙情绪不佳,我感激的朝她笑笑,只赶紧将衣服整整,掀帘进去。
经过了通传,我来到内屋,一踏进里面,就知道大事不好。只感觉整间屋子乌云密布;紧张气氛一触即发。屋子上首,康熙,德妃端坐,一旁的椅子上有十四爷,八爷,九爷。而当中地上跪着的一人竟是四爷。
见我进去,满脸倦态的德妃用一种担心的眼神瞥了我一眼,再朝地上的四爷望了一下。
“茜凝,赶紧跪下。”德妃忍不住开了口。
“给皇阿玛,额娘请安,皇阿玛,额娘吉祥。”我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叩首。
待我磕头完,正诧异没听到平常喊平身的慈祥声,却闻康熙怒气冲冲的声音响起:“茜凝,最近宫中关于你和四阿哥的传闻,你可知晓?”
我下意识的捏紧了帕子,回答道:“回皇阿玛的话,茜凝不知。”
康熙朝着德妃抬了抬下颚,示意她解释。
德妃朝我忧愁满面的讲述道:“最近宫中在传言,你和十四阿哥婚后,和四阿哥仍有男女私情。前些天下午你在甬道上和四阿哥拉拉扯扯,颇有失体统。”
我听了这句话错愕不已,好似当头一棒。三天前发生的那一幕居然在宫中传得沸沸扬扬,绯闻中的男女主角现在还并排跪倒在康熙面前。
我悄悄瞥了四爷一眼,只见他抿紧了嘴唇,眉头扭成了个川字。
“你老实说,那天和四阿哥有无牵扯,到底有没有男女私情?”康熙沉沉的问罪声响起,听得我背脊透凉。
我心里盘算着,如果回答有,那无异于自杀行为,如果回答没有,也不知道周围的这些人之前是如何商议,更要命的是一旦康熙心里早判断有,那么我回答没有,就是明显的欺君大罪。这该如何是好?
我惶恐不安的思索着,虽说是春天气温尚凉,但只觉得额头开始冒汗,一滴一滴的往地上淌。
突然十四爷扑通一下跪倒在我边上,他重重的朝着康熙磕了个响头:“皇阿玛,茜凝自打和儿臣成亲,从未和四哥单独来往,何来男女私情?”我猜他抢在我前面开口;是唯恐我胡言乱语;导致严重后果。
康熙朝着十四爷的表情复杂凝重。
“这点,儿臣也可作证。”端坐一旁的八爷忽得站了起来朝上位拱手回禀,“儿臣那日恰好和九弟在甬道上遇见四哥和弟媳。”
八爷说着,只偷偷的朝我侧了侧脸,继续道:“当时茜凝只是无意间崴了脚,差点倒地,被一旁的四哥恰好扶住而已。”
“果真如此?”康熙怀疑的眼神朝八爷看去。
八爷见状立刻再朝下弯了弯腰,回答说:“这点九弟也可证明。”
康熙不露声色的再朝着九爷望去,只见九爷同样起身低头回复:“回皇阿玛的话,确实如八哥所说。弟媳只是崴了脚而已。”
“是那样吗?老四。”康熙将头转向四爷,右手捏了捏座椅扶手。
“回皇阿玛的话,儿臣恪守兄长本份,牢记祖宗教训,断不会与弟媳有任何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