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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
苍翟的宣布,让在场的人皆是兴奋了起来,此刻,大家看着这月郡主,可谓是一阵的羡慕,而方才,在听闻此女子已非清白之身之后所激起的鄙夷,竟然在这一瞬间消失不见。
一个北燕新帝亲封御妹的身份,足以让其他的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别说她失了清白,哪怕此刻站在哪里的是青楼妓女,在场的好些人怕都会为了和这北燕新帝攀份关系,而对她献尽殷勤。
舞月回过神来,这才相信,一切都是真实的,她的要求并不高,在苍翟帮助她摆脱南诏国的枷锁的时候,就已经十分的感激了,没有了南诏公主的身份,哪怕是以后沦为普通的村妇,她也已经知足了,可是,这么大的一个惊喜,竟然这一刻,被送到了她的面前。
“我……我……民女……”舞月竟然语无伦次了起来,努力平息好自己心中的激动,赫然跪在地上,“臣妹谢皇兄隆恩。”
“好,好。”苍翟满意的道,方才的愧疚算是平复了,不过……想到苏琴,苍翟的眼底,却是划过一抹幽深,对于好友遇见生命中的人,他自然是高兴的,不过,刚刚苏琴在被刺激得失去了理智的情况下,也着实是伤了他这御妹的心,这男人最不该的便是让女人伤心了,这苏琴,虽然是他的好友,但舞月也成了他的御妹,他自然也要让苏琴好好的吃吃苦头,既然伤了她的心,就该由他亲自去抚平,他可是不会帮苏琴的半点儿忙。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恭喜月郡主,贺喜月郡主。”
一时之间,大殿之中响起众人的恭贺声,不绝于耳,皆是为月郡主能够攀上这么一门亲,而高兴不已。
不过,此刻大殿之中,有一个人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那人不就是方才和舞月划清了界限的南诏国主吗?
此刻,在所有人都献上恭贺的时候,他却好似被雷劈了一下,整个人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尤其是在看到舞月站在北燕皇后的面前,那面带微笑,接受所有人祝贺的优雅,更是刺红了他的双眼。
好啊!北燕皇帝的御妹!
想到方才自己说出去的话,此刻更是后悔得无以复加,虽然无法送他进宫,当苍翟的妃子,但一个御妹也不差,自古皇帝后宫佳丽三千,可御妹,能有多少?
况且御妹,照样是尊贵务必!
南诏国主敛眉,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终于,沉吟片刻之后,他敛去了心中所有的情绪,脸上扯出一抹谄媚的笑容,朝着舞月的方向走了几步,“女儿啊,恭喜恭喜,能够成为北燕新皇上的御妹,真是我们南诏国的祖宗积了几辈子的德了。”
南诏国主这一开口,倒是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了他的身上,皆是满腹兴致的挑眉,他们可都是看着这南诏国主如何将这么个香饽饽给推了出去的,想到方才他所说的那一番话,可谓是决绝啊!
现在,看到这个被他嫌弃的女儿,如今已经成了北燕国的月郡主,他怕是连肠子都要悔青了吧!
他们倒是想看看,这个南诏国主,此刻究竟要干什么。
坐在高位上的苍翟和安宁,亦是挑眉,这个南诏国主要干什么?不用想,他们也猜得出来,现在看到舞月的地位水涨船高,便又存着巴结的心思了么?
这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南诏国主,你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么快,难道南诏国主就忘记了什么了吗?你不记得,可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呢!你们说是不是?”安宁呵呵的道,丝毫不会放过刁难这个南诏国主的机会。
“是啊,方才南诏国主明明就和月郡主划清了关系。”
“难不成,如今见着郡主的好,想要反悔了不成?”
“那也真是太丢脸了,一国之主,出口之言,当是一言九鼎,怎能这样朝令夕改?”
“人要脸,树要皮,哎……这南诏国主还真是没品……”
一时之间,在场的好些人皆是对南诏国主指指点点,大殿之上,如炸开了锅。
南诏国主身体微怔,听着众人的交头接耳,他的心底更是缠绕着一股说不出的郁结,后悔的情绪更加的浓烈,不过,这个时候,能够挽回的话,他自然要极力挽回才行,他算是看明白了,现在这个舞月是得罪不得的,若是将她得罪,难免她不会在北燕新皇帝和皇后面前说些什么关于他南诏国的不是,那才是最划不来的啊。
此刻,他抛开一国之主的颜面,一脸谄媚的对着舞月道,“女儿,父皇方才的话,都是开玩笑的,你还是南诏国的公主,不,朕再封赐你更高的品级。”
南诏公主,分品设级,舞月在南诏国虽然是公主,但却是一个庶出,素来不受疼爱,是以公主品级也是南诏皇宫中最低的。
安宁和苍翟等人皆是在一旁看着好戏,舞月嘴角勾起一抹讽刺,淡淡的瞥了那对她示好的南诏国主一眼,冷声道,“开玩笑吗?南诏国主的玩笑还真是好笑,本郡主自认卑微,就不劳南诏国主的封赐了。”
一声“南诏国主”,而非往日所唤的“父皇”,就已经拉开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舞月早就知道这南诏国主是什么性子,此刻看到他的嘴脸,心中更是嫌恶。
舞月的疏离,他自然听得出来,南诏国主心中暗自咒骂着舞月,脸上亦满是尴尬一句话猛地脱口而出,“你是翅膀长硬了吗?朕是你的父皇!”
“哼,好一个父皇啊!大家伙儿说说,这种见利眼开的人,会是一个好父皇吗?”安宁的神色也是骤然严肃了起来,如今,舞月是苍翟的御妹,便也是她的妹妹,还轮不到南诏国主在这里教训。
一时之间,在场的人又开始了对南诏国主的指指点点。
南诏国主意识到自己的冲动,脸色更是一阵青一阵白,想要再说些什么,便听得舞月的声音传来。
“我舞月,北燕国月郡主,在此向全天下之人宣布,如方才皇兄所说的那般,从今之后,这个世上便没有南诏国的公主舞月,有的只是北燕的月郡主,本郡主和南诏国已经南诏国的任何人和事,都不再有半点儿瓜葛,南诏国主,你可听明白了?哼,一个小小的南诏国,也盘算着跟本公主攀关系,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舞月的目光落在南诏国主的脸上,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如调色盘一般精彩的变换着,心中畅快至极,这些年在南诏国受到的憋屈,似乎在这个时候,一股脑儿的发泄了出来。
从自己出生,就不受这南诏国主的待见,长大了,更是被当成棋子利用,他怕是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如此的好运吧!
此刻,她心中有多畅快,对苍翟和安宁的感激便有多浓烈。
南诏国主身体一晃,脸都胀绿了,这个舞月,这是将方才他对她的羞辱都原封不动的还给他了啊!不仅如此,她还的还击还更狠!
“啪啪啪……”随着舞月的话落,安宁都禁不住为之鼓掌叫好,呵呵,好一个舞月,记得在东秦国初见之时,她就觉得这丫头有些机灵劲儿,这次来北燕国,倒是转了性子,但现在看来,那份毫不留情的毒舌,也是极讨她的喜欢,当下,安宁便满意的看了一眼舞月,正对上她闪烁着兴奋之色的眸子。
安宁的鼓掌,无疑等于是在舞月刺了南诏国主一刀的伤口上,撒上了一把盐,更是让南诏国主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不过,他的愿望显然是不可能达成的,不但不能达成,有人也还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
“南诏国主,咱们是不是该来算算我们的账了?”苍翟威严的声音骤然在大殿之中响起,顿时让南诏国主心中一怔,下意识的对上苍翟那似笑非笑的双眸,身体禁不住划过一道寒颤。
他们的账?他们还有什么账?南诏国主下意识的排斥着去探究,可是,方才才发生了的事情,他便是想忘记,也忘不了啊。
“南诏国主,你先打了朕的御妹一巴掌,又出言羞辱,再来又让你南诏国的使臣在朕的宴会上,公然大打出手,你说说,这笔账,咱们的这笔账要怎么算?”
方才让他们打,只是为了借苏琴之手教训南诏国主,可并不代表他事后不追究,现在便是算总账的时候。
南诏国主还没有从先前的懊悔中走出来,此刻苍翟的话,就如另外一块大石,重重的压在他的身上,当下身体一颤,目光更是不安的闪烁着。
“皇上……”南诏国主脑中快速的转动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