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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事”对她责难。
前世,他一步步的从一个没有多少优势的小王爷,走到皇位最佳人选的位置,这样的璃王又怎是能小觑了的?那点儿情商与算计,其他几个王爷都是比不上的。
听他如是说,安宁便也不再“自责”,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优雅且疏离,“璃王殿下如此尊贵,瞧,我这小院儿里,连一杯好茶都没有,还是请王爷前去大厅,爹爹定会好好招待。”
安宁敛下眉眼,璃王能够进了他的听雨轩,那安平侯爷定然是默许了的,想到前世安平侯爷对她和璃王的撮合,眉峰不由得蹙了蹙,只想将这不请自来的璃王殿下快些赶出去,她这听雨轩可不欢迎这个负心的男人!
如此直白的逐客令,倒是让赵景泽微怔,脸上浮出一丝尴尬,这个安宁,他都亲自来看她了,她还舀乔,故意忽视她话中的意思,赵景泽径自坐到了椅子上,掏出怀中的锦帕,擦拭着额头上的鲜血,“无妨,本王不喝茶也无所谓。”
摆明了就是赖在这里不走,安宁眼底划过一抹不着痕迹的厌恶,她怎么忘了,璃王还有一个“好品质”,那便是坚持,前世,看在她眼里,那坚持让她感动,但此刻,她只觉得这个璃王怎的这么厚脸皮!
原来,心境不同,感受也是相差十万八千里啊!
“二小姐,这是本王的一番心意,这狐狸皮是本王亲手猎得,专门为了二小姐做了这一件披风,虽比不得那七彩美玉,但心意却是至情至深,二小姐,本王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吗?”赵景泽目光紧锁着安宁,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娶安宁,他势在必得,他已经权衡了好久,娶安宁能够带给他的好处大大的超出了他原本的预计,现在,安平侯爷应该是站在他这一边的,便是安宁不愿又如何?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安平侯爷一句话,将安宁许配给自己,那么,安宁又如何能够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安宁低垂着头,皱着眉头,“安宁愚笨,不敢探寻王爷的心思……”
话说到此,果然感受到赵景泽身上一股怒气隐隐散发出来,正此时,安宁话锋一转,抬眼看向赵景泽,似恍然大悟了一般,“安宁知道了,璃王殿下是要宁儿接受璃王殿下的披风吗?可是……”
安宁皱了皱眉,目光在那精致的锦盒上游移,似乎有什么想要说,却害怕说的话,紧咬着唇,为难的看着璃王。
“可是什么?二小姐但说无妨。”赵景泽是聪明人,自然看出了她的为难,大方的开口,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安宁不喜欢那披风呢!”安宁眨着无辜的大眼,人畜无害的模样,直接否定了璃王的“美意”,就连赵景泽身体也不由得僵了僵,他花了这么大的心思,竟得到安宁的一个“不喜欢”,还是当着他的面直接表明她“不喜欢”,这个安宁,未免也太不将他放在眼里了一点!
怒气似又有浮现的趋势,却还没有来得及发作,便听得安宁继续说道,“一想到那披风是狐狸的毛皮做的,就感觉好似被那死去狐狸的冤魂包裹着身体一般,那么可爱的生物……就这样杀了,还剥了它的皮……实在是好残忍的呢……安宁胆小……安宁怕……所以……”
安宁皱着眉头,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倒是让赵景泽的怒气打消,呵呵的笑道,“既然二小姐怕,那这披风咱就不要了。”
原来她竟是因为这个原因不喜欢,这倒好说,只要不是针对他赵景泽就行,况且,听她说自己胆小,此刻看上去又这般善良,赵景泽心中暗自得意,他要的便是这样的女子,这样的女子能够更好的被他控制,不是吗?
“那安宁若是不要,璃王殿下会怪罪吗?”安宁敛下眉眼,眼底却是划过一抹不着痕迹的算计。
“当然不会怪罪,算是本王的疏忽,改日本王另外送二小姐一件礼物,保证让你满意。”赵景泽朗声承诺,自信满满,想来应该是想到什么好的东西了。
安宁看在眼里,当然不稀罕他送的什么礼物,不过,表面上依旧十分欣喜,“真的吗?那安宁就在此谢过王爷了,不过……这个……”
安宁看着那装着狐狸披风的锦盒,赵景泽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既然安宁不要,那么他便将这披风送给其他人,这件披风可不仅仅是银狐毛皮珍贵而已,上面还镶了不少宝石,可是一件价值不菲的物件,这么好的东西,他当然不能浪费了,此刻,他的脑中已经想到了要将这披风送给另外的某人,正要开口收回那东西,却被安宁先一步抢过说话的机会。
“不如这样如何?这件披风虽然安宁不敢穿,但安宁的大姐胆子可是大得很,送给她,她一定喜欢。”安宁满脸兴奋的道,话落,果然看到赵景泽脸色顿时僵住,心中暗道,哼,想收回去?没门儿!方才她送还给他,他偏又给她送回来,既然他这么“大方”,她安宁成全他便是!
现在要回去,休想!
“这……”赵景泽浓眉紧皱,送给她大姐?那个安平侯府大小姐安茹嫣么?原本的“第一才女”,现在的“天下第一不要脸”?一想到要将这件价值不菲的披风送给那个名声尽毁的安茹嫣,赵景泽脸都鸀了,在他看来,那样的女子没有丝毫利用价值,更加是配不上这珍贵的银狐披风的。
可安宁又怎能让他再有机会说些什么,赵景泽刚刚吐出这一个字,便被安宁大声的打断,“就这么办了,安宁在此蘀姐姐谢过璃王殿下了,安宁定会记得璃王殿下的好。”说罢,便立即朝着门外吩咐道,“碧珠,快些来将璃王殿下送的东西收好,可要仔细这点儿,便是这锦盒,也别给碰坏了。”
“是,奴婢知道了。”一直在门外候着的碧珠听得出自家小姐语气中的兴奋,此刻小姐的心情必定是极好的,她亦是能够猜出小姐的好心情源自何处,进了门,若有似无的瞥了一眼那一脸青鸀的璃王殿下,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忙按照安宁的吩咐,将那桌子上的锦盒收好,以免这个璃王殿下再反悔。
赵景泽顿时觉得自己好似吞进了一个死苍蝇,卡在喉咙处,难受极了,目光随着碧珠手中的锦盒,直到碧珠将锦盒舀进了屏风之后,才收回视线,心中暗自低咒,这样一件佳品,却要配安茹嫣那声名狼藉的女子,当真是被玷污了。
可如今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此刻在安宁面前,他也不好再发作什么,赵景泽只当是自己吃了个暗亏,但是,目光落在安宁那张美丽的小脸上,他今天既然来了,若是不能讨到一点好处,他赵景泽又怎么会甘心?
他不得不承认安宁的魅力对他有不小的吸引,不仅如此,凭他看人的眼力,不出两年,安宁的容貌定会更加动人,怕是倾国倾城也不在话下,目光落在安宁那诱人的双唇上,赵景泽的眼中更是多了几分异样的神色。
安宁感受到赵景泽多了几分灼热的视线,心中浮出一丝不悦,猛地,手被一双大掌握住,安宁心中的厌恶更浓,眼底亦是划过一抹阴冷,这个赵景泽,竟敢碰她,他是不要命了么?!
正要发作,却听到一个声音从头顶传来。
“这位公子,干嘛拉着人家女孩儿的手?”清冷的语调似乎是从天而降,赵景泽下意识的抬眼,竟看到一袭纯白从天而降,正是朝着他的头顶落下。
赵景泽心中一怔,几乎是下意识的松开了安宁的手,整个人大退几步,离开了方才的位置,而自始至终,他的心中与行为,都只想到自己的安危,而将安宁留在了远处。
安宁看在眼里,心中浮出一丝讽刺,她当然不会奢望赵景泽会顾及到她,况且,她也不稀罕,方才落下的一袭纯白正是昀若,此刻的他,正好站在刚刚赵景泽站着的位置上,嘴角含笑。
“你……你……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便是赵景泽看到这个突然出现白衣银发男子,也不由得结巴了起来,他怎么会出现在安宁的房间里,况且,从他进入这房间这么久开始,竟一直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
昀若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却是不屑回答他的问题,方才他本在房梁上闭目养神,顺便听着安宁这丫头和这个璃王周旋,要不是他突然企图占丫头的便宜,他才不会这么麻烦的从房梁上下来,等会儿还得上去,当真是折腾他这把老骨头了!
大步走到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下,自在得好似这房间是他的一般,赵景泽看在眼里,眉峰越皱越紧,目光看向安宁,似乎是想要听她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