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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吃饭了,买什么蛋糕?”
她身后响起徐岩低沉的声音。她愣了一下,回头笑着说:“饭后吃的。”
“嗯。”徐岩看了她一眼,又说:“你今天在外头遇到变态了?”
她有些意外徐岩居然是说这事,立刻松了一口气,笑哈哈的说:“哪能有比我还变态的啊!就一小鸟侠,”大概是平常贫惯了,她脱口而出:“比你还小,我真的不知道他怎么活下来的,居然还爱现,啧啧啧……”
她一说完就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再抬头看徐岩,果然笑得很意味深长,他无比和蔼的说:“说,接着说,怎么停下来了?”
“……”乔夕颜满背的冷汗,悻悻回答:“嘴滑……”
好在保姆阿姨这会儿叫他俩吃饭,不然乔夕颜肯定得尴尬死,那一刻她都觉得自己快要自燃了。
徐岩这种心眼狭窄又无比变态的人怎么可能吃个饭就把她做的事说的话给忘了呢?饭后,保姆阿姨回家了。徐岩无比惬意的在看电视,只有乔夕颜正在书房埋头苦干,她握着合同心里已经把徐岩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什么男人啊!也只有她眼瞎才嫁给他了!
她看着合同上的各种鸟语发昏,这什么英文?怎么都长残疾了?这破鸟语到底谁发明的啊!真想请他吃皮鞋!
乔夕颜足足看了十分钟,各种查字典仍然翻译不出来。她轻手轻脚的起身,趴在书房的门上看着客厅里正专心致志看电视的徐岩。
他刚洗完澡,短短的头发还带着点潮气,着灰白色的家居服,看上去清爽干净。他一只手自然的伸展,放在沙发靠背上,敞开怀抱,这个姿势仿佛在邀请乔夕颜,她只是看看就能想象靠在那里看电视是多么舒服。
他大部分时间没什么表情,很严肃很家长。他的眉很浓密,却总是皱着,她不喜(…提供下载)欢;他的鼻子很挺,从眉根开始自然的挺翘,很英气;他的眼睛,嗯,不大不小,很有神也很深沉;他的嘴,不爱笑,即使笑也只是扯一点浅浅的弧度,但他经常对她阴险的笑,这一点很可恶。不过,吻技很好就是了……
她正偷窥得入神,不想徐岩却突然抬起了头。她逃也来不及,只好咳咳两声站得笔直,毫不示弱的与他对视。
徐岩如鹰的眸子侵略性极强又很勾魂摄魄,此刻,他只是很随意的看她两眼,她就有一种他是刀俎她是鱼肉的感觉。他眼波勾人,随意的电她两下她就快猝死了。
每次看到他,她脑海里浮现的画面总是路边高高耸立的高压电线杆,上面竖个牌子:高压危险,请勿靠近!
她看着他,他动了动嘴唇,乔夕颜很仔细的辨认着,最后得出结论,他说的是:过来。
她立刻满心欢喜的把文件扔了,屁颠屁颠的跑他身后去了。她站在他坐的沙发后面,双手自然的搂着他的肩,卯足了吃奶的劲撒娇:“你那文件太难了,我真的不会。”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不过,你求我我也许会放过你。”
她眼珠一转,往前跳了一步,倒勾着头,整个方向倒过来,遮住了徐岩的视线,她逆向的看着他,明明还是熟悉的棱角,却有一种奇异的新鲜感。他成为她视线里的全部,她用很专注的眼神看着他。披散的头发无比馨香,她轻轻晃动,长长的头发也跟着漾动,那香若有似无的在他们之间氤氲。那样的氛围,是她给的一个再明显不过的暗示。
她眯着眼,抿着唇,小声的说:“我知道错了。”
徐岩低低睨视她一眼:“哪里错?”
“不该说你小。”
徐岩突然伸手固定住了她的双颊,用一记霸道深吻封住了她满嘴跑火车的双唇。
乔夕颜觉得这样的姿势让她的氧气很快的流逝,血液也不住的往头顶奔涌,就在她快要晕过去的时候,徐岩终于放开了她。他跨步起身,用血肉之躯接住了全身虚软的乔夕颜,几乎轻而易举的就把她抱了起来。
他把乔夕颜放在床上,乔夕颜整个人陷入柔软的床里,她抿着唇看着他,怎么看都觉得他的表情像要把她拆骨入腹。
他说:“你要是表现好一点,卖力一点,也许我会原谅你。”
乔夕颜心底哀嚎,次奥!为什么男人都TM对女上位这么沉迷!
她的老腰啊!!
在乔夕颜很累很累的时候,徐岩很腹黑的獠牙一笑,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凑在她耳边说:“合同是法语的,不是英语。”
乔夕颜瞪大了眼睛刚准备说脏话,徐岩已经如同碾压机排山倒海的来了,乔夕颜很累,发根都濡湿了,她求饶道:“还要多久啊!好累!”
徐岩完全没有理会她,答非所问的说:“小吗?”
“大!大!大!”
谁知道乔夕颜的恭维某人一点都不领情,在他技巧超高的攻势下,乔夕颜丢盔卸甲的哀嚎:“您全世界第一大!行吗!”
“……”
早上徐岩还是循着生物钟起床的。他起床的时候乔夕颜还在熟睡。
她睡着的时候很安静,闭着眼撅着嘴,十足孩子的表情,她眼睫毛很长,清晨的阳光在她眼睑处投射着一道浅浅的扇子一样的晕影。
徐岩觉得时间在她身上真的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虽然她总是把自己往“御姐”上打扮,其实骨子里就是个小女孩。
结婚前,他曾和她的母亲深谈。大抵也听说了一些她成长的故事,多是些让人心酸的故事。可她在人前就是那么风风火火。每每看她对人嬉皮笑脸没心没肺的样子,他总忍不住想像她过去经历的一切,总忍不住像心疼孩子一样心疼她。
他想,对一个女人产生感情是很危险的。他最近常常感觉对她的感觉已经有些不对劲。
但他是个很有冒险精神的人。一直都是。
早早的去了公司。岳苏妍比他更早。
沐浴着清晨的阳光,他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昨天没处理完的文件。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岳苏妍泡了一杯茶送进来,态度一贯的谦卑,微微低着头等待徐岩的命令。
茶香渐渐氤氲,雾气袅袅,将这个早晨描摹得异样写意。徐岩从抽屉里拿出昨天扔进去的手表,放在桌上。他看了一眼这块他戴了十三年的表,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把这块表送到店里去修一修。”他又把早上从家里带过来的纸袋一同递给岳苏妍:“手表修好以后,连同这个,一起送到陈漫那去。”
岳苏妍不卑不亢看了一眼手表和纸袋,点头:“我这就去办。”说着,拿了东西就准备退出去。
她还没动身,徐岩又叫住她,他捧着茶,热气缭绕在他脸周围,岳苏妍看不清的他的表情,只听到他说:“顺便带一句话给她。”他稍停顿,无比自然的说:
“我太太还太小了,生活不能自理,我不能不要她。你是大人,好好照顾自己。”
正文 第十二章
乔夕颜自然是听不见徐岩说的那些话,她要是听到了,大抵是要怒火中烧和他火拼一场的。
早上这个时间,她刚刚从家里出门挤着早晨的地铁去公司,人和人比肩而站,甚至有一只脚一直都找不到地方放,她觉得自己像石榴籽儿一样和别人紧紧粘在一起,为了在这拥挤的车厢里生存,不断的变换形状迎合周遭的变化。
地铁每到一站,开门的那一瞬间,乔夕颜总是忍不住一个激灵。不知道是冷还是怎么,她连打了四个喷嚏。人说:打一个喷嚏是有人在骂你,两个喷嚏是有人在想你,三个喷嚏绝对就是感冒了。
乔夕颜懊恼的接受了感冒这个事实,真是再结实的身体都经不起徐岩这么折腾。乔夕颜以前身壮如牛,自从结婚,连身体都变得娇弱,时逢变天就来个感冒发烧的,实在很不符合她女壮士的美名。
她默默的想,难道是因为有了某生活的原因?她身体里那些沉寂多年的雌性激素开始猛增了吗?她最近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个女人了,一个人的时候还来个多愁善感什么的,她想想都起鸡皮疙瘩。
不知道徐岩是哪根筋不对,这天下班,他难得还等着她一起下班。两人在停车场鬼鬼祟祟的,尤其乔夕颜,生怕被人看到似的。
吃饭的餐厅是乔夕颜选的,她从网上看到这件餐厅评分很高,一直想来尝尝,约了顾衍生几次她都没时间,这回正好顺便。
这种大众餐厅装修一般都不算太精致,但菜肴有特色,来尝鲜的三六九等什么人都有,显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