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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斐闻言挑了挑长眉,嘴角染上一丝笑意:“江夏王可以说大跌众人的眼睛,他出身不高,是何身份,其实很难说清,有说他只是猎户的儿子,也有说他出自江湖,少时便参军,在军中表现突出,立功极快,不久便当上了副尉。其实他的事你这个当女儿的应该比我清楚,我在这里说他倒显得班门弄斧了。后来他当上将军,驰骋沙场,领军打过的仗大大小小也有数十次,却从无败绩。”
“从无败绩?”夏楚悦错愕地重复,她有前身的记忆,不知是不是接收时出现了问题,有些本该知道的她没有相应的记忆,还有一些记忆也很模糊。
比如,*那一夜,到底是谁破了她的身,她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又比如,她对江夏王的印象也不深,只有一张英俊的脸庞,看起来三十多岁,十分英气俊朗,也许是因为江夏王常年驻守军中,与原主所处时间不长;
最深的记忆反而是龙希宁,那个从前不看原主一眼的男人。或蹙眉,或抿嘴,或瞪眼,在她的脑海中格外清楚,她想不知道都难。
记忆中,还有很多关于原主为了龙希宁做的傻事,对于那些,夏楚悦都是刻意不去看的,那样的傻女人,死得可悲可怜可叹,她看多了只会让自己更加痛恨龙希宁。
对一个人的感情付出越多越累,她可不想把自己的感情浪费在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龙希宁于她而言,就是不相干之人。
而原主竟然记住的都是那个男人的一点一滴,连自己的父亲都记不清许多,真不知该说她自私还是说她无心。
“没错。你不是他女儿吗?连自己父亲的战绩都不清楚?”凤斐似笑非笑地勾起唇看向她,“要不是知道你是夏楚悦,我会怀疑江夏王的女儿给人调包了。”
之前他担心有个战神父亲的夏楚悦得知他的身份后会排斥他,哪里想得到她那么无所谓,现在谈起江夏王,她也没有半分伤感,神情好似在聊一个陌生人一样。
夏楚悦听到他的话,心里不免惊了惊,不过想到借尸还魂太过诡异神秘,应该不会有人想得到,这才稍放下心来。
凤斐看到她抿着唇不说话,以为自己的话惹得她不开心,于是赶紧开口:“因为从无败绩,便被称为常胜将军。又因为他出身不高,在军中名望很高,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也水涨船高,慢慢的常胜将军便变成战神。连皇帝都对他赞誉有加,封他为王。”
“只可惜……”凤斐看了眼夏楚悦,见她并无异样,才接着道,“只可惜胜利不会永远光顾一个人,江夏王在和南唐国对战时全军覆没,江夏王也失踪了。”
夏楚悦抿了抿唇,对此她是有记忆的,说的是失踪,那是因为没人找到江夏王的尸体,然而却找到已经分尸了的坐骑,以及属于他的铠甲,于是有人说他被南唐国的士兵砍得面目全非。
前身锦绣郡主为此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还大病过一场。
凤斐停了下来,桃花眸柔情似水,噙着温柔的怜惜,用自己的大手握住她的手:“也许,江夏王仍然在世,将来的某一天你还能看到他。”如果江夏王在世,那便是龙兰的战神,凤西国的大敌,对他来说,是敌人。
可是此刻,凤斐心里竟然希望,江夏王还活在世上,因为那样她会开心些。
感受着覆在自己手上的温度,夏楚悦心中一暖,她对江夏王并无多少感情,凤斐对她的安慰让她有种被照顾被关心的感觉,那样的感觉……很好。不管将来如何,至少这一刻她享受到了他的宠溺。
她冲他淡淡一笑,那笑如春日桃花,艳丽而美好,凤斐心头漏跳一拍,有种揽她入怀亲吻的冲动。
但此时场景并不合适这样的动作,他只能把目光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继续说:“当时,龙兰皇帝极是重视江夏王,甚至有将宋家的兵权分给江夏王的矛头。不是没人怀疑江夏王的死和宋家人有关的。毕竟南唐军队弱,而且当时龙兰军队的优势很明显,按理江夏王不可能会输,而且是惨败——全军覆没。”
“难道是军中出了问题?”夏楚悦立刻敏感地察觉到什么。
凤斐点头又摇头,“全军覆没,找不到作证的人,纵然有怀疑,也死无对证。”
夏楚悦垂下眸子,也看向他包着她的手,如果有机会,她会查明当年的真相,算是她借用这具身体的报酬。
不想夏楚悦沉湎于伤痛和仇恨,凤斐的大拇指轻轻地揉着手掌中的细柔小手,将杨柳村的秘密讲了出来,夏楚悦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
“杨柳村的村民都是由凤西国的人乔装而成的?”
“呵,是啊,你想不想知道怎么办到的?”凤斐眼眸一转,一副诱人上勾的狡猾模样。
夏楚悦想不想看他的得意样儿,便不配合地道:“不想。”
凤斐嘴唇一瘪,很是委屈似的。
夏楚悦不为所动,自从她接受凤斐后,这家伙越发像个孩子了,撒娇卖萌耍宝样样精。
凤斐微蹙起眉,眼若桃花,此刻却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红唇微扁,看在腐女眼中,那就是一绝世好受。他眨了眨眼,让人怀疑那水汪汪的桃花眼随时会落下泪来。
“好吧,你说。”夏楚悦想坚持都坚持不住,不是心软,而是怕这家伙演戏真飙出泪来,到时可有她受的。一个女人流泪她都受不了,何况是男人。
凤斐闻言一喜,变脸极快,眼中雾气尽散,灿若星辰,嘴角高高翘起,狡诈似狐,房间内仿佛一瞬间变得亮堂,“娘子,我就猜你想知道。”
夏楚悦无语,只能在心底翻白眼。她看走眼了吧,这家伙哪里是个内心冷漠的,完全是个乖张的男人。
凤斐不知道夏楚悦的腹诽,他弯着唇角道:“其实很简单。杨柳村的原着民都被吓跑了,村里怪事多,很多户村民忍受不了,就会搬走,我的人便住了进来,而村民的身份也被‘借用’了,至于那些搬走的村民,则弄了新身份。”
他说得轻松,但夏楚悦明白,这事做起来绝不简单。
单是给一批村民办新身份,便要费一番功夫。现代要身份证,古代人迁徙更严格,对人口的落户也更加谨慎,没有相关势力,绝对办不到。同时,想要转移一批村民却不被人注意,也是极困难的。
这些凤斐不说,她也没去问他怎么办到的。
他对她坦白这些,已经是对她极大的信任,她没必要事事追根究底。
他们一聊就聊了一上午,夏楚悦这才惊觉和凤斐呆在一起的时间过那么快,她居然没有半点无聊。
吃饭的时候,凤斐给她介绍了风府的管家刘绅,也是凤西国的联系人,一般有什么消息都是通过刘绅在凤斐和凤西国之间传递的。
见他好像有什么事要和凤斐说,夏楚悦吃完饭就说出去走走,凤斐点点头,看着她离开,然后同刘绅一同去了书房。
等凤斐出来后,已经是两个时辰以后,夏楚悦看他神情有几分凝重,便问:“是不是出事了?”
凤斐摇了摇头:“没有。”
“凤斐,我不喜欢被骗。”夏楚悦嗓音略沉,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凤斐苦笑一声,拗不过她,道:“不是什么大事,华妃病了。”
夏楚悦皱眉,“你要回去?”
☆、第九十三章 独宠
凤斐动了动唇,却没有说话。
“想回去就回吧。”夏楚悦平静地道,“华妃现在对于你来说很重要。”
凤斐眸子一睁,似不敢相信她会说这样的话一般。
夏楚悦冷冷地扫他一眼:“华妃是你的棋子,毁了半盘棋就输了,若然如此,我就是大罪人,你不想我心存愧疚吧?”
听着她劝人的方式,凤斐哭笑不得,原本满怀愁绪消散不少,上前搂住她的腰,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眼睛看着她的眼睛,鼻相贴,唇相对,说话时气息全洒到她脸上,“可是我不想离开你。”
夏楚悦难得没有推开他,只是故作淡定地道:“又不是连体婴儿,整日粘在一起作甚?”
“你舍得我离开?”凤斐不甘她说得如此风轻云淡,不满地反问。
“今晚收拾包袱,明天你就启程回京吧,路不远。”
“你……”凤斐瞪眼看她,这个小女人,明明长了张小巧可爱的小嘴,怎么每次吐出来的话都那么不可爱?
“罢罢罢……”半晌,他才无奈地叹息,“我明天就回去,你也跟我回去吧,凭你的易容术,只要不在熟人眼前晃悠,没人发现得了的。”
夏楚悦往后移了移脑袋,两人额头紧贴,说话太不方便了,他近在咫尺的眼眸看得她心跳紊乱,“我不打算回去。”
“你不是还要跟着我学内功吗?”
凤斐锲而不舍,想着法子要她跟着他回去,虽然龙城危险,然而在他看不到她的地方,他觉得更危险,心里不安,担心她一个人在外面遇到麻烦,即便是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