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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害怕的呆愣子,一个就是太清楚他独孤年炤不会杀他。
只因,他的心底和他的眼睛里,是不会有绝对的杀意的。
若是身经百战,经历丰富之人,凭直觉就能感觉到不危险。
这些只能说明,这个自称“闲游之士”的男子,绝非等闲。
“萍水相逢,也觉阁下爽快之至,赠君礼物一枚,随时欢迎到寒舍对月畅饮。”独孤年炤说罢,取出一枚令牌,起身走掉。
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一笑后,走人。
天君紧紧地握着冰凉的令牌,看着独孤年炤那一抹银白慢慢淡出自己的视线。
只觉自己好似越来越欣赏独孤年炤。
如果他们不是世仇,他们会是好兄弟吧?
因为,骨子里都是不服输的,天生都是孤傲霸气的。
那种孤傲,是不论对方是谁,都不会惧怕。
那种孤傲,是面临死亡,都会坦然以对。
反正,天若亡我,我又何必软弱求生,不如潇洒走一场!
天若不亡我,那更要活得自在,活得畅快!
天君看着那令牌,他能感觉到,那是可以到达独孤年炤府中的令牌。
笑话!本王怎会爱男人!(5)
天下间,拥有这等令牌的人,怕是少之又少。
沐风的令牌,还在,却永远不能再用,而他手中的这个,只能使用一次。
因为,他天君又不是极度自大之人,再怎么招独孤年炤欣赏,也不至于让他去信任。
表面上的欣赏,也许都隐藏着试探和怀疑。
独孤年炤走后,天君才缓步下山,他突然想去看一看悬崖下那一汪深潭。
然而,再一次的,看到了独孤年炤的身影。
那男人正负手立在深潭岸边,不知在想些什么。
五月的天气,已经很热,此时更是烈日当空。
可他的背影,却是给人一种冰冷凄凉的感觉。
正待天君上前准备说什么时,独孤年炤纵身飞入深潭。
天君猛地就将心提了起来。
这个男人,就真的突然变得那么痴情?
他对魅情的爱,真的就那么痴狂?
这深潭被沐风打捞了整整一个月也没有捞到半点跟魅情有关的东西,他又何苦自己……
难道,很早就不相信沐风了?
只是,又有谁知道,天君从来就没有让沐风做过太多东西。
他就是等着沐风暴露,看独孤年炤是杀了沐风,还是放了沐风。
针对一种结果,做另一种决定,他天君,玩的就是吃透人的心思。
直到夕阳落下,天地都已经昏暗一片,独孤年炤才上了岸。
他的嘴唇已然发紫,身子也有点颤抖。
未曾想刚上了岸,就见那红衣男子将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放到了岸边。
独孤年炤深深地看了一眼那衣裳,不禁讥诮道:“大热天的,洗个澡才爽快!”
“所以我才把衣裳脱掉。”天君一边生了火,一边若无其事的道。
那下班句话明显就是“你以为我是给你穿的不成?少自以为是。”
独孤年炤再次风中凌乱……
这男人,莫非是豆芽菜的什么亲戚朋友?气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笑话!本王怎会爱男人!(6)
只不过,这只是一个一闪而过的念头,他绝不会自乱阵脚。
抹干脸上的水,独孤年炤一点也不客气地抓起天君的衣裳,向天君走去。
篝火熊熊燃烧,怪不得有几次到水面时不见这人,敢情是去捡树枝了。
天君自顾自地生着火,好等火势稳定后,去打点野味来吃。
还未等他准备起身呢,就见独孤年炤将他真爱的红衣锦袍扔到了篝火旁的地上……
心中冒出一个念头,他嫌他的衣裳脏?是要坐到他的衣裳上?
这念头刚闪完,天君只见独孤年炤旁若无人地脱起衣裳来。
外袍脱掉,只余一件蚕丝里衣。
天君继续弄火,眼睛的余光却是看着独孤年炤的。
这男人,还能在他面前脱光衣服不成?
然后,他看见那蚕丝内衣落到地上……
缓缓抬眼,天君看到独孤年炤正伸出手臂烤火……
这五月的天虽然是不冷,可在水底下泡了那么久,确实需要取暖了。
未等天君开口说什么,独孤年炤眼睛也没抬的道:“你去找吃的吧,不用管我。”
这话说的天君直抽唇角……
可天君还是面无表情的起身,瞄了一眼他那免于当了坐垫的衣裳,去打野味去了。
独孤年炤则是赤裸着上身,去洗衣服去了……
回头看到正在深潭边上洗衣服的独孤年炤,天君有一种很陌生的感觉。
这人,怎么能这么不讲究呢?
素问他是一个非(http://。。)常爱干净的人,这会儿怎么丝毫都不在乎了……
难道,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一个幌子而已……
呵!故弄玄虚!非奸即盗吧!
天君很轻易的打了两只野兔回来,却看见独孤年炤正在吃鱼……
吃鱼也就算了,可是,他的红衣锦袍……
终究还是没逃过当独孤年炤腚下之物的噩运……
而显然的,这独孤年炤是故意糟蹋他对他的关心。
笑话!本王怎会爱男人!(7)
“糟蹋我好意的人,欠打。”天君慢步回来,席地而坐,面无表情。
独孤年炤更是面色未动,等吃完了一条鱼才道:“捡到一件破衣裳当了坐垫,还要感谢上天怜悯眷顾不成?”
天君直接抓起一只兔子,朝独孤年炤扔去。
那力道不小,那速度自然不慢。
独孤年炤却是眼皮也没抬一下,伸手抓住了兔子。
“以为你会帮我烤好呢。”慵懒的说了句,独孤年炤将兔子放到一边,站起身来。
衣服已经烤干了,他慢慢地穿上。
天君依旧是低垂着眼帘,不去看独孤年炤赤裸身子的样子。
不是他的身材不精壮性感,而是,太多的伤痕了。
面对敌人,他竟然会被那些伤痕弄的心疼,这不是他该有的念头。
他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独孤年炤这么容忍。
“闲游小生,这地方以后少来,三天后我会把这里划为禁区,所有进入的,都将受到严厉的惩治。”独孤年炤仰头看着星空,淡淡的叹息一声。
天君自顾自地烤着野兔,眉头也没动一下。
只是,心里却是荡起层层涟漪。
好怪的一个人……
至少到现在为止,他也没觉得他像炤政王的行事风格。
“闲游小生,后会有期。”独孤年炤拱了拱手,飞速迈步离去。
这里,他若再待下去,他害怕自己会死在这里。
天君没有吭声,依然是淡定的烤着野兔。
独孤年炤也好似根本就不需要任何回应,以最快的速度去了雅兰苑。
雅兰苑里空无一人,独孤年炤就躺在碧蓝湖边的贵妃椅上,闭目养神。
深潭这边,天君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呆呆的思索着什么。
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呢?
魅情的容颜和身段,马上就修整完成,任何瑕疵都没有。
然后呢?然后他把魅情送到独孤年炤的身边?
那样,岂不又是勾引人的戏码?
笑话!本王怎会爱男人!(8)
而那也正是独孤年炤最为讨厌的行径。
更何况如今痴爱着窦雅儿的独孤年炤,自然不会多看魅情一眼。
所以,魅情这颗棋子,还没到下的时候。
复仇这件事情,还真是急不得,他需要更加好好的斟酌斟酌了。
第二天黎明前,独孤年炤去找了白林。
“她身上的毒可有解法?”
白林迟疑了一下,“若是下毒的人没死,就能解掉。那毒,这天下怕是也没有两个人会。”
“谁会?”
“这个我不知道。毕竟是相传失传了二百多年的宫廷秘药,而天家一族……”
独孤年炤点了点头,表示他明了白林的意思。
“好,我去找烈。”说罢起身,又加了一句“你别太辛苦。若是天注定怎样,你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