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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菲看到他的表情吓了一跳,赶紧抽回手,挽下袄袖说道:“瞎看什么,一会来人看到多不好。”
吕天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说道:“这是什么!是不是他打的,快点告诉我!”
孟菲被他的表情吓坏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表情,要吃人一般,吓得低声说道:“不……不是,是我下地时没走稳,摔到地沟里磕的。”
吕天吼道:“快点说,是不是他打你,磕的伤痕不是这样的,别把我当傻子!”
“小天,真的是磕的,我不骗你。”孟菲诺诺地说道。
“我现在就找他算帐去。他奶奶的,敢打你,小命他是不想要了!”说完吕天站起身就向外走。
二十多年过去了,连孟菲一手指头也没动过,不到一年的时间,张友就把她打得遍体鳞伤,这是对她,更是对他的侮辱,对他忍耐极限的挑战,找不好是吧,今天小爷就让你别扭别扭!
孟菲赶紧跑过去拉他,一把没拉住,急忙从后面抱住后腰,叫道:“小天,不许你去,快点给我回来!”
话是这样说,瘦弱的身躯却随着他的身体向前移去。
“不行,他胆子长肥了,欺负孟家没人怎么着,敢打你,真是无法无天,今天必须把他打得满地找牙,看他还敢不敢打你!”吕天咬牙说道。
“小天,我求你,赶紧回来。”孟菲央求道。
红红的眼睛流出了泪水。泪水中蕴含着伤痛,蕴含着感激,也蕴含着幸福。
“放开我,我要让他知道欺负孟家人的后果!”吕天坚定地向外走去。
“小天,我一直没求过你,今天求你了,快点回来。”
孟菲边说边唔唔地哭了起来,泪水流到他的衣服上,打湿了一片。
吕天停下脚步,转身看到泪眼婆娑的孟菲,那梨花带雨的样子,很是让人心疼。
他不自觉地抬起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花,轻声说道:“小菲,你被欺负我不干,他用右手打了你,我就用右手打他,他用左脚踢了你,我就用左脚踢他,哥替你报仇!”
第026章 想跟你打听点事儿
孟菲抓住吕天的手,把他轻轻拽回屋中,按坐在炕沿上说道:“小天,不用你瞎操心。第一,你不是孟家人,你不用为我出头;第二,这是家务事,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就别掺和了,越掺和越乱。”
“小菲,你……”
要说的话挤在喉头,再没有声音发出来,吕天出离了愤怒!
开始因看到了伤痕而愤怒,现在因孟菲的话而愤怒,愤怒的高峰从一个顶点转移到另一个顶点!
“你不是孟家人,你不用为我出头。”这话像鱼刺一样卡在吕天喉咙里,插在他的心头上。是呀,瞎操的哪门子心,我姓吕,当然不是孟家人,既不是大舅哥,又不是小舅弟,不能替她出头。
吕天摆脱了孟菲的手,瞪着牛眼看着她,坐着的角度正好看到她的下巴,下巴呈倒三角形,尖尖的,细细的,一道轻轻的伤痕印在上面,像毒蛇吐出的信子,炫耀着,示威着,激发着他的愤怒。
吕天眯了眯眼睛,低吼道:“小菲,你……你说的对,我不是孟家人,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休息吧,我回家了!”
孟菲也感觉刚才的话说得重了些,也不顾及脸上的泪水,按住吕天双肩,轻声说道:“小天,这么多年你一直关心我,照顾我,不允许我受得半点委屈,吃得半点亏,我心里明白,可现在不是当初,我已经为人妻、为人媳,身份不一样了,你又打又闹,我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多为我以后想想,小天,求你了,消消气。”
吕天的性格她很了解,平时温和的像只绵羊,发怒了便成为一只狮子,爆脾气如果不拦着,出人命的可能性不大,惊动派出所是肯定的事情。
哭泣声慢慢消退了吕天的怒气,情绪也渐渐平息。
仔细想一想,孟菲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找上门去算什么,替相好的找帐,还是帮老恋人出气,从哪个角度都不好解释,现在虽然讲究男女平等,严禁家庭暴力,但终究还是家里的事,两口子闹意见,外人不好掺和。
吕天伸出粗大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下巴上的伤痕,轻声问道:“小菲,疼吗?”
孟菲被他抚摸的一愣,以前虽然有身体上的接触,但没有像现在这样暧昧,又很温馨。
下巴上传来痒痒的、麻麻的、酥酥的感觉,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他在挑逗她。
孟菲心中一惊,是在挑逗吗,难道他变了?她盯着吕天的眼睛观察。
吕天看着她的伤痕,眼神中是关切,是疼惜,是珍爱,找不出一丝非礼的成分。
孟菲暗笑,自己的猜测错误,小天还是那个小天,不会变的。
她没有动,用手擦去眼睛上的泪花,任吕天的手在下巴上轻轻抚摸,轻声说道:“小天,我没有事,张友就是脾气大一些,人还是不错的,对我也很好,你就放心吧。”
说完自己也感觉到心虚,这个谎言编的一点也不圆。
吕天收回手,轻轻叹了一口气道:“骗孟叔孟婶行,就别骗我了,你要是过得好,能这么消瘦吗,感觉不幸福的话,赶早离婚算了。”
“那……那怎么行,花了人家的钱,治好了妈妈的病,我就一走了之,咱是那样的人吗,婚姻也不是儿戏,不是说离就离的,我……我知道怎么做。”
孟菲双眼呆呆的看着窗外说道,泪水又偷偷涌了出来。
透过她空洞的眼神,吕天看到了茫然,看到了无奈。
那眼神像初疼的寒霜,打蔫了眼中的一切,带给人无限感伤。
吕天站起身轻声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后天回去,明天帮妈妈做床新被,天冷了,新棉花的被子盖着暖和。”
“他……他要再欺负你,告诉我。”没等她回话,吕天毅然走出了孟家。
看着矫健的身影消失在屋外,孟菲心中一阵凄然。
这就是人生吗,以前,他像一把伞,张开巨大的伞翼,为她遮挡炎炎烈日,阻挡凛冽寒风,呵护着她,疼爱着她;现在,吕天与她距离很近,却像隔着重重山峦,又像同极的磁石,永远不能走到一起,他的伞翼再大,也遮挡不了枝杈横生的鸟巢。
吕天疾步走回家,牙也不刷,脚也不洗,一头扎进了西屋,哗啦一下插上了门,把自己扔上了炕头。
吕佳山老两口正坐在东屋炕头看电视,看到儿子这架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说话。
老头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沉默好一会儿说道:“今天小天不对劲,这是跟谁生气了?”
吕妈妈看看老头子,气哼哼地说道:“还不是随你,小犟驴儿一个,有事没事就发脾气。我估摸着是跟孟菲,上午我看到她回娘家来了。”
吕佳山横了老婆子一眼,说道:“别瞎猜,你知道什么,小天跟小菲从没生过气、闹过别扭,就是她刚出嫁那阵子小天也没闹过,肯定不是跟她。”
吕妈妈脱了衣服,钻进温好的被窝说道:“那就没人了,小天人缘好,在村里还没人跟他生过气。电视关了睡觉,整天就知道抽抽抽,抽得满屋不是味儿,下回抽烟外面抽去,你个老东西!”
吕佳山掐灭烟头,甩手想把烟屁股扔出去,看了看还有挺大的半截,又缩回了手,小心地插进烟盒里,关了电视爬进了被窝。
吕天倒在火炕上睡不着,像锅里烙的饼,七百多个翻身也没培养出睡意。没办法坐了起来,看看手机,时间才九点多钟。
姓张的心好狠,手好黑,就算是个路人,也不至于下这么黑的手,打得满身是伤,睡在一个炕头跟你过日子的老婆至于这样狠心吗!
姓张的还有张玲呀,难道她不知道哥哥打媳妇?知道的话不制止?
查了下通信录,找出了张玲的号码,手指动了几次也没有按下去。
是打还是不打,打了张玲怎么想,会不会以为跟孟菲还有什么关系,还像以前一样袒护她。做了好大的思想斗争也没想出个头绪,弄得一个头两个大,最后一咬牙还是按了出去。
“大才子,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我电话,千万别说想我了,我会酸掉牙的。”张玲甜甜的笑声传来。
吕天调整了一下心态,笑道:“小玲,做什么呢?”
“我在值班。”感觉到吕天的语气不像平常,没有嘻嘻哈哈的意思,便说道:“找我有事吧。”
“想起你是必须的,没事也可以给你打个电话,有病了还要找你打针呢。”
吕天说完就后悔了,脸上不由一热,想起了去年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