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碎壳飞身而起,冲着那点亮光飞了过去,所经之处只留下一抹淡淡的黑影。
红光突然化作片片落樱,垂直飘落地面,冷山将那颗珠子捏得粉碎,身影在这绚丽的光芒里不知所终,碎壳赶到时,最先掉落的碎片还没有碰到地面。
冷山这次的确走了,身体大损的他竟然在碎壳眼皮底下消失了。硬是无人能将他拦下,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从容的逃走了。
阿尔丰斯长长吐出一口气,错过这么好的一个毁灭良机,以后冷山就真正把握住了主动权,而自己只能处于明处被动防守。算了,吃过一次亏,以冷山的性格绝不会再吃第二次,估计他这次也够呛,没一两个月时间恢复不过来,要担心也是以后的事了。
他们在这里呆到天亮,直到阿尔丰斯伤势痊愈才离开,一路上都是被硬性破解的陷阱,魔像和盾卫者打斗的地方堆满残破的石头碎片和遍地的金属支架,应该是魔像将盾卫者干掉后逃跑了。外面的暗哨、巡逻也全部撤走了,空荡荡的看不到一个人影。
太阳刚从海平线上升起,新的一天已经来临。
阿尔丰斯和巴克利将那三个目光呆滞的木偶带回船上,他们可没能力消除冷山的精神禁锢,非得扫荡这个专家亲自出马不可。扫荡只花了两分钟时间就解除了冷山在脑部设置的精神枷锁,让三人清醒过来。
冷山没有对他们使用降咒,他的大部分精神力都集中到对大脑的控制上,阿尔丰斯偷袭成功,很大程度也是得益于冷山损耗的精力。
在墨西拿停留了四天之后,大批十字军船起锚折向东行,继续踏上通过东方朝圣的道路。
出海之前,奥古斯都将腓特烈死亡的消息通过各个部队的军团长传了出去,这是红衣大主教们反复磋商三天之后作出的决定,这个消息掩盖不了多久,被人知道只是迟早的事,选择这个时间是防止军心涣散而出现逃兵,一个月时间的漫长海程,那些士兵就算一心想逃,又能逃到什么地方?几十天时间足以将动摇的军心稳定下来。
人总是这么样,乍听到恶耗的时候总是表现出惊慌失措,一旦给予少少时间让他们平静下来,一切都会向好的方向想。奥古斯都已经将目标订到最低:只要将圣城拿下,所有人都会成为富有的领主,用不着深入远离补给线的干旱腹地和斯林姆教徒拼得你死我活,这个目标和东征并不背道而驰,属于教廷能够容忍和接受的范围。
离开墨西拿之后,阿尔丰斯还能听到四周船上隐隐传来哭声,东西两路差不多二十万的十字军,一下子减少了一半,任谁都会感到沮丧和无助。只有阿尔丰斯手下的部队还保持着无所谓的心态,只有阿尔丰斯在,他们就会觉得八十万的敌人只是一盘散沙而已。
太阳由右舷前方升起,再从左舷船尾降入地平线,船队一直朝东南方向走。十天以后,船头拐向正东,白色的船帆鼓着西南风,所有船队已经在缓慢的航行中进入麦迪特海的中心位置。
理查的格兰十字军还在阿特兰洋上磨磨蹭蹭,离通过杰布罗特海峡还遥遥无期,这家伙还写信提出要在马萨雷休息上一段日子,以便对舰队进行补给。在大主教们誓言旦旦的承诺下,奥古斯都勉为其难的同意下来。不过他心里应该在偷着乐,要是理查胆敢在补给期间动手动脚,那么无疑是刮了教廷老大一记耳光,到时候宣战的主动权将掌握在自己手上,如果理查不想冒犯米歇尔的威严,他就得老老实实的进行东征。不过奥古斯都也有一点风险,要是暴烈的理查不顾一切进攻帝国南部,阿基坦地区亲格兰帝国的领主们率军南下夹击,恐怕米歇尔将会陷入苦战状态。
其实这个假设也只是无中生有的担忧,理查连自己的国家都还没有完全掌握好,军费开支全是靠抢靠骗才勉强可以获得,他现在又有什么声望来指挥那些桀骜不驯的领主?而且教廷在勃艮第还掌握着一支搜捕杰克这种流匪的军事力量,他们也不会放任理查乱来。
钓鱼成了阿尔丰斯的唯一消遣,他还发现了瘟疫的一个秘密,这个小家伙经常跑到那两条副船上大肆行窃,用的是放在船尾的帆索,它咬着帆索跳到海里,靠着船身前行的惯性游到副船旁边,一点点的爬上去,心满意足的大肆捣乱之后再故技重施回到扫荡上那个属于自己的小窝里呼呼大睡。
海域一向宁静,阿尔丰斯几乎将所有的事情都放到一边,他想起自己从海上过来,平白无故的牵涉入这场宗教之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熟悉的地方?这个世界给人的感觉虽然很大,但可以容身的地方却少得可怜。
海面翻起一道白线,阿尔丰斯已经不是第一次出海了,他清楚那是一层人为的海浪,难道这是这里有着鱼人部族?现在的舰队虽然庞大,但运载的十字军几乎都是穷光蛋,除了粮食清水之外也没有什么东西可抢的。
前面的船队都将帆降了下来,起大浪时借助风力行船是十分危 3ǔωω。cōm险的事情,船身随时有倾覆的可能,舰队做好迎接浪峰的准备。船帆降下来之后船身还靠着巨大的惯性慢慢前进,士兵们七手八脚的收拾着甲板上的物品,以免被大浪冲走造成损失。
第七卷 东征 第五十章 伟大之神
几十里远的海浪转眼即到,其实这层浪并不大,前峰只有四五尺高,就算迎面撞上,也只能摇晃一下船身。
布兰克转过身,面向阿尔丰斯低声示警:“水下有一个强大的生物,正向船队迅速游过来,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阿尔丰斯一拍脑袋,怎么自己就那么昏呢,一直想着是冷山在玩花样,其实教廷同样可以玩。他们玩出来的花样绝对比冷上玩的还要狠上千倍万倍,不为别的,只因为他们有着一层善良的外壳。
“所有人回舱,我留在这里就可以了。”阿尔丰斯向着甲板上的人挥了挥手,语调平淡而又平静,他不该疏忽那股最强大的宗教势力。
士兵们一个接一个爬入舱内,那里的确是一个安全稳妥的地方。韦伯和洛卡看了一眼阿尔丰斯,也跟在士兵们的身后走下去,像那些无动于衷的人们一样,奥帕、兰希、凯瑟琳和布兰克留了下来。
“你们难道没有听到我的话?”阿尔丰斯冷冷说道,无论水下那个是什么东西,如果它直奔扫荡而来,目标无非是自己一个人,就算凶悍如龙龟也不会平白招惹这么一支庞大的船队。
“我听到了,很清楚,不过我还是决定留……”兰希用坚定的声音进行回答。
“啪”,一个耳光响亮的刮在兰希脸上。
兰希的话硬生生的停下来,头也顺着这一掌的力量歪在一边,半边雪白的面额顿时红肿起来,还没等她明白怎么回事时,耳中传来阿尔丰斯沉声喝道:“滚!”
凯瑟琳走过去,用袍角擦去妹妹嘴角边的血丝,愤怒的看着阿尔丰斯:“你怎可以这样对待兰希?”
“就算她是一片好心,不过现在碍着我了。“这是阿尔丰斯冰冷的回答,他向旁边的奥帕和布兰克向舱口一使眼色,示意将她们带下去。
这一掌虽然刮在兰希脸上,阿尔丰斯的心却痛了一下。他不能,也不敢将她们留在甲板上,只能选择这种粗暴的方式,就算要面对再大的困难,也只能由自己和碎壳去承受,没必要牵涉无辜的人。
兰希嘬了下嘴,将含在口里的血液咽下,她平静的看着阿尔丰斯,面上却没有恼怒和责怪的表情,只剩下对爱人的宽容和信任:“姐姐,我们下去吧,在这里反而会有阻碍。”
“你……”凯瑟琳看着亲妹妹,又看看阿尔丰斯,她搞不懂这两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爱一个人,就算不在他身边,心也会伴随着对方。”兰希深深看了阿尔丰斯一眼,当先走了下去。
凯瑟琳无奈地看着阿尔丰斯,“你自己也要小心。”说着也跟在妹妹身后离开。
当奥帕将垂直的舱板合起,阿尔丰斯和碎壳取得感应。“是不是冲我来的?”伸手解开次元袋。
“太好了,是个低阶神。“碎壳冰冷的声音中透着欢娱,“这次是他自己撞上来的,我们可没主动招惹他。”他对冷山从手中溜掉的事情还耿耿于怀,难得有人送上门来当出气筒。
阿尔丰斯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其实这家伙早就想弑神玩了。
浪头由前面船队底下平静的滑过,来到扫荡面前的时候,急剧涌起,形成一个三十尺高的滔天巨浪,上升到最高点之后夹着腥咸的海水,朝阿尔丰斯扑面冲来。幸好扫荡身体很沉,不像其它木船那样被汹涌地波涛整个抛起。
一把青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