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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过去?回到……有她的日子?”
“对,不过……虽然是回到过去,可有些事,会因为你的重生而发生改变。这些改变可大可小,你依旧须慎行。”
刘彻听着耳边的话,渐渐失去意识。耳边隐隐传来:“这个改变便是她的心,希望这一世你能好好待她,莫再后悔。”
然,刘彻已昏迷,只字未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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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推门进入刘彘的房间,侍女已喂完了药。阿娇挥挥手让她退下,自行来到刘彘的床前。看着他小小的脸蛋上深色的红晕,便伸出食指戳戳他的脸蛋道:“还真龙呢,落一次水就得了风寒,真没用。”得,某人是忘了自己落水也是染了风寒的。
阿娇轻轻的叹息,低语道:“彻儿,你知道么?我这次真的想通了哦,也多亏了司命星君点醒了我。”顿了顿,继续道:“真的是我太固执了,长门宫的十年等待,是我自找的。当初是我太傻,太天真,才会以为你的诺言的期限会是一辈子。如果我可以看开点,或许我的日子也不会很难熬。在长门宫的日子虽然简单,可是很惬意。我不用再去面对勾心斗角的后宫女人;不用再去为了你宠爱卫子夫而竭斯底里;也不用再夹在你与外婆之间左右为难。这么多的不用,彻儿,我该谢谢你的,不是么?”所以啊,我不恨你了,上一世我用尽了一生的力气去爱你,这一世我累了,已经没有力气去爱或是恨了。所以我不恨你了,也不爱了。
阿娇吐完这些话,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可是看着刘彘的小脸,再想到日后他的冷酷无情,尤不解气,又恨恨的在他的脸上狠戳了两下。
刘彻被脸上的刺痛给刺醒,猛的睁开眼睛,想看看什么人这么大胆,敢戳他的脸。然,睁开眼却见到了他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脑海中突然浮现那个声音说的话:“本君可以给你一次重生的机会,让你回到过去。”所以,在此时见到幼时的阿娇,是因为他已经回到了过去,他重生了?
阿娇被突然睁开眼的刘彻吓了一跳,挑起小柳眉,心虚的问:“你瞪着我干什么啊?”
刘彻怔怔的看着眉目清晰的小阿娇,慢慢撑起身子,本想拥住她,奈何如今身子虚弱且还没有阿娇大,只好向前一扑,双手环住阿娇的小腰,将整个头埋进阿娇的怀里。他呼吸着熟悉的气息,低声唤道:“阿娇姐。”真的是他的阿娇,不是替身。
阿娇看着突然扑进怀中的头颅,坡为不自在。她拍拍怀中的脑袋道:“你脑袋烧坏啦,干嘛抱着我?快走开啊。”
刘彻嗡着声音道:“不要,再也不放手。”
阿娇蹙眉:“你说什么?”怎么一病后,刘彻就变的神经兮兮的。
刘彻摇摇头,从阿娇怀里退出:“没什么。”
门被推开,刘嫖与王美人一同进来,王美人走过来轻柔的摸摸刘彻的额头笑道:“翁主一来,彘儿便退烧了。”
阿娇撇撇唇,十分不想看见王美人,拉住刘嫖的手,眨眨眼道:“娘亲,我们回去吧。”
刘嫖道:“那么,王妹妹我们便回去了,有空到府里来玩。”
出了漪兰殿,刘嫖问:“和娘回府么?”
“好。”阿娇歪头想了想,点头。
“去和你外婆说一声。”
第7章 堂邑侯府
京城陈家,是个百年赫赫的侯门世家。今堂邑侯陈午乃是随着汉朝高祖打天下的功臣陈婴的孙子,世袭爵位。如今的陈家更是显贵,门下弟子食邑众多。
自文帝将最宠爱的馆陶公主下嫁给如今的堂邑侯后,堂邑侯府的地位在长安城各侯府中更居首位。
华丽的宫车停在堂邑侯府前,刘嫖踏着木凳,款款下地,却也不急进府,而是掀开车帘对着里面道:“娇儿,还不下来。”
在府门口守候的门童大约是新进府的,虽然知道公主口中的人是谁,却没见过,他悄悄抬起头,看向宫车。只见一张娇俏的小脸先探出来,然后蹬蹬蹬的几下踩着木凳下了宫车。女孩穿着耀眼的红衣,奇怪的是,红色在女孩身上一点也不庸俗,反而将女孩衬得更高贵了,仿佛这样明艳的红就是为她而生。门童心中感叹,这便是宠冠京都的堂邑侯翁主啊。
此时的阿娇,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回过这个家了,看着府门口染金的门牌及两个威武的雄狮,此情此景与记忆中的侯府重叠。她知道,自母亲去后,两个兄长为挣抢钱财相继自杀,侯府便败了,定也不是这般风光的模样了。她轻轻拉住刘嫖的手,跟着刘嫖的脚步进入府内。
侯府内的奢华程度丝毫不输于未央宫,亭楼阁榭,应有尽有。
阿娇跟着刘嫖来到厅堂,刚刚坐下,门外便有人进来。
“公主您回来啦。”
刘嫖点点头:“碧玲你去吩咐下人将翁主房间打扫一下,娇儿许多日子未住,多少会有些灰尘。”
碧玲笑道:“公主请放心,翁主的玉菱阁天天有婢子打扫。”
刘嫖赞赏道:“你是本宫身边的老人,留你在府里本宫也放心。这几日府里没什么事吧?”
碧玲凝神道:“没什么大事,只是三夫人这几日病了,奴婢请了大夫,还在喝着药呢。”
刘嫖冷哼:“又在折腾妖娥子,本宫倒想看看她能病到几时。”
阿娇坐在一边挑挑眉,娘亲真是霸气啊。堂邑侯府虽然姓陈,可真正作主的还是刘嫖。
“娇儿,你要不要回玉菱阁休息?”
阿娇点点头:“好,用晚膳时阿娇再过来。”
碧玲道:“奴婢派人送翁主吧。”
阿娇站起来道:“不用了,碧玲姑姑。”
沿着记忆,阿娇穿过走廊来到后院前的小花园。风吹拂过,带着阵阵的笑声,如银铃一般悦耳。阿娇顺着笑声来到花园的一角,只见一个比她小一点的女孩儿坐在秋千上晃荡,她的身后是一个中年男子在为她推着秋千。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让阿娇觉得这笑声分外刺耳。
父亲堂邑侯陈午对她从来都是温和慈祥的,这温和慈祥的背后却是万分疏离。以前她感觉不到什么,以为父亲对每个儿女都这样。可是看到眼前这般亲密的父女,她十分妒忌。妒忌,她只有在爱的最疯狂时,才妒忌卫子夫得到他的宠爱,何时是对一个女孩呢!父亲从没有为她推过秋千啊,他们见面时,都只是父亲象征性的关心,那种疏离感让她都不知开口说什么。
“父亲。”阿娇轻轻的开口。
堂邑侯陈午抬头,看见阿娇站在不远处,稳住晃动的秋千,温和的关怀:“阿娇回来了,在宫中住的可好?”
阿娇点点头,回答:“还好。”
秋千上的女孩跳下来,天真道:“爹爹,这个姐姐就是二姐姐么?”
馆陶公主嫁入侯府后一直未孕,便替陈午纳了两个妾室。两个妾室的肚子都很争气,很快便有孕生子。后来,年近三十的刘嫖生阿娇时,难产大出血,康复后再不能有孕。便从二夫人那里过继了庶长子陈须。如此,堂邑侯府便是阿娇一个嫡女,一个嫡子,三个庶子,及两个庶女。
阿娇听到女孩叫自己二姐姐,神色一冷。前世,因为她的关系,刘彻经常进府。后来他们都大了,她的庶妹便对刘彻起了心思。在他们一次回门时,爬上了刘彻的床,好在被娘亲发现了,没让她得逞。至于后来娘亲怎么处理她,她亦没过问,只是彻底记住她了。
“你是陈悦?”阿娇勾起唇角,带着微微的轻蔑。曾经她从没在意过她的庶姐妹,因为她是陈阿娇,天之娇女,所以如今她同样不会在意。
“爹爹……”陈悦似看出了阿娇的轻蔑,怯怯的躲到陈午的身后。
陈午拍拍陈悦,和蔼道:“没事,你先回去吧。”
见到这里,阿娇耸肩,转身向东面离开。父母之间并没有多少感情,或者说是父亲并不爱娘亲,她记得娘亲曾经说过,父亲在娶娘亲前已经有爱的人了。后来被迫娶了娘亲,自然没有多少感情。娘亲比她洒脱,面对父亲的无爱,她拿得起放得下。前世,她放不下对刘彻的爱,所以才会孤寂而亡。这一世,她也要学学娘亲,洒脱一点,君若无心,我便休。
回到玉菱阁,阿娇重重的躺在床上,摒除心中的杂念。
“翁主,公主让奴婢来叫您到前厅用晚膳。”
阿娇朦胧的醒来,理了理睡乱的头发,跳下床,对站在门外婢女道:“走吧。”
阿娇漫不经心的来到前厅,每个小案前都已坐满。
除了逢年过节,府里的妻妾是不能同席的。这次因为阿娇大病回府,为了除晦气,刘嫖特地叫来两房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