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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尚晴不得不暗暗佩服妈妈真厉害,但又不得不继续硬着头皮说:“嗯,那当然不是了。就是那次认识以后,我有一个同事,说他长得挺帅的,想追他。”
“啊?”孟淑芬又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长得还挺帅的?别吓人了!陆传德的照片我又不是没在报纸上见过?长得那么吓人!生个儿子还能帅到哪里去?不吓着人都不错了!”
呃,这先入为主的观念,实在太可怕了!
江尚晴不由自主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尴尬地笑笑,说:“嗯,还行吧。他没说他是陆传德的儿子以前,还真没看出来。”
“废话!你能看出来个啥?”孟淑芬斜了她一眼,说,“那时候你那么小,又没看过报纸。嗯,幸亏没看,你小时候胆子那么小,万一被吓着了,还不是给我找麻烦?”
江尚晴便又勉强笑笑。
孟淑芬想了想,就又说:“你哪个同事啊,居然还想追那种人?”
江尚晴一着急,就随口说:“嗯,就是和我一起带班的那个严菲儿啊。小严,你见过的。”
回想一下,这个好像也不算是说谎,严菲儿最初确实说过她想追陆忱来着。
孟淑芬想了一下,点点头说:“哦,那姑娘啊,有印象。挺漂亮的一个姑娘啊,怎么就会看上那种人的?真是,又不是嫁不出去!”
江尚晴心里都快哭了:妈妈心里,也不知道把陆忱都已经想象成什么模样了!
但脸上还不敢有半点表露,就那么皮笑肉不笑地说:“嗯,菲儿那姑娘,比较大胆,跟我不一样。”
孟淑芬便叹了口气,说:“唉,现在的姑娘啊,一点也不知道矜持了!见个男人,就上赶着了,至于嘛?”
江尚晴心里那个窘啊:上赶着的那个,是你闺女啊,亲妈!
孟淑芬顿了顿,便又低下头一边戳毛衣一边问:“那结果呢?追着没?”
“嗯,可能就还是那样吧。”
孟淑芬便又说:“所以,他就跟那姑娘说了他爹叫陆传德?”
“是啊是啊。”江尚晴连忙点头。
“唉,这么看的话,两人估计没啥戏了吧?”孟淑芬说,“人家姑娘知道他是陆传德的儿子,还敢跟他谈啊?”
江尚晴深有同感,点点头说:“嗯,可不就纠结着嘛!”
“纠结什么呀?”孟淑芬头也不抬地戳着毛衣,说,“那爹妈能同意吗?”
“可不是,这不还没敢跟父母说呢。”江尚晴说。
“说什么呀,铁定不会同意的吧?”孟淑芬摇摇头说,“谁家会愿意跟那种人家结亲啊?”
江尚晴想了想,就又大着胆子说:“其实,那人还是不错的。”
“不错?”孟淑芬抬眸瞥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他不错?”
江尚晴犹豫了一下,就又说:“反正,条件挺好的啊。是留美的博士呢,有房有车,还没贷款。”
“哦。”孟淑芬便也点了点头,说,“那样的话,条件倒还真说得过去。”
但是,接着她便又摇了摇头,说:“这种人,条件再好,也不能找。”
“那又为什么啊?”江尚晴连忙问。
孟淑芬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看江尚晴,说:“你看你说的,要找对象,哪能光看条件啊?人才是最主要的吧?你是跟人过一辈子,又不是跟条件过一辈子。”
“可是,问题是,那个条件的话,说明人还是挺上进挺能干的。”江尚晴又补了一句,“对了,据说还是咱们省的眼科权威呢!说是什么论文得过国际大奖,手术做得特别好,多少人托关系送礼地找他做手术。”
孟淑芬仍是撇着嘴摇头:“那又怎么样?工作干得好,不见得人就一定好。多少教授专家,不都是人模狗样的,结果背后呢?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
江尚晴越听越沮丧:完了,看妈妈这意思,那是铁定不同意了!
孟淑芬又看了她一眼,脸上便露出警惕的神色,说:“晴晴,你是不是见那人也挺多的?别是也对人家上了心吧?”
江尚晴吓了一跳,连忙说:“没有没有。我就是听你这么一说,觉得挺可惜的。毕竟,那人我也确实见过好几回,觉得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
孟淑芬便又摇摇头,叹了口气,说:“晴晴,你可别说妈没警告你啊!陆传德家里那些情况,你是不清楚啊!那阵儿,咱们C市,谁家不知道,他贩毒被警察打死了,然后他老婆还跳楼自杀了。据说,他老婆是个瞎子,还有神经病。”
“哦。”江尚晴点点头,说,“嗯,他说,他妈是抑郁症。”
“什么抑郁症?不就是神经病嘛!他是医生,叫得好听点儿,糊弄你们罢了!”孟淑芬立即皱起眉头说,“那阵儿倒是听说过,好像他家里就那一个孩子,还在上初中什么的。”
江尚晴点点头,说:“嗯,应该是,他比我大个四五岁吧。”
“就说嘛!”孟淑芬又说,“你想想,一个上初中的半大毛孩子,几天之内,爹妈一个接一个死了,还是那种死法儿,心理能正常吗?”
江尚晴想想也是。的确,站在一个客观的角度,去想象一下他的情况,换了谁的父母,会没有这样的顾虑呢?
孟淑芬又看了女儿一眼,接着说:“晴晴,我可跟你说,就算他跟那小严不成,你也趁早别去招惹这种人。咱们C市就这么大点地方,你爸大小也是个厂长,好歹也算有头有脸的人。跟陆传德家的人攀亲戚,叫别人怎么看咱们啊?就你的条件,又不是嫁不出去,找谁不行,要跟陆传德那种人家扯上关系?”
江尚晴无言以对,只好点了点头,心里已经沮丧到了极点。
☆、依恋
其实,江尚晴也不是没想过另外一种办法。那就是先让父母见见陆忱;对他有个不错的印象之后;再慢慢告诉他们这些事情。
但想来想去,以她对自己父母的了解;那个方法似乎更不妥。
想想当初;父母初次见到周文笙的时候,对他家庭情况盘查得那叫一个细致啊。什么父母都是做什么的;父母多大年纪了,家住哪里;等等;详细得都快赶上查户口的了。
回头想想;也能理解;毕竟这是事关女儿终身幸福的大事;当然得了解得全面点儿仔细点儿,以免所托非人。
所以,万一就那么贸然将陆忱领回家来,父母问起他父母及家庭情况,倒是怎么说呢?
立即说明白的话,别爸爸妈妈一激动,又跟当初何晓梦的父母一样,给他说点难听话。以陆忱的性格,如果第二次再遭到那样的打击,转身就走是最轻的了,别再进了ICU,而且这一回再进去,能不能活着出来恐怕真不好说了。虽然他留着何晓梦那些东西说是在磨砺,但是他究竟把自己已经磨砺到怎样坚强的程度,谁也不知道,江尚晴自然更是不敢轻易去探他的底了。
那么,不说行不行?更不行!父母都是那种非常坦荡而且正直的人,第一次问起,如果刻意回避,想着等什么印象好了,日后再坦白,那样恐怕结果更糟。只怕前面的好印象全部推翻不说,父母还会因此认为他根本就是骗婚来的,于是反对得更加彻底,那是一点余地都没有了。
陆忱说得对,江尚晴一直就是个乖乖好女儿,从小就特别听话乖巧,要她抛弃一切跟他走,她还真的做不到。要知道,他们一家人,多少年来,始终那样和睦幸福,一直被所有亲友们衷心地羡慕着。要她为了陆忱,跟家里人决裂,说真的,实在做不到。不是说不够爱陆忱,而是因为她同样也深深爱着自己的父母和弟弟。从前,一听说什么人为情私奔,江尚晴都觉得是完全不可思议的事。对一个也许前不久还是陌生的人,爱到能扔下自己最亲近的家人,那得爱成什么样啊?她觉得,无法可想。
到了今天才发觉,做这样的抉择,竟然是好像要把她劈成两半一样的难受。即使如此,她还是舍不下她的家人,哪怕真的如陆忱所言,两个人只能痛苦地分手。
可是,想到要跟他分手,心里的难过简直无法形容。陆忱说,他这一辈子可能都不会再爱了。江尚晴觉得,爱过他那样的人,恐怕自己以后也不会再爱了。她不知道,如果父母看着她像完成任务一样去结婚生子,会不会也为她觉得难过和后悔呢?
可是,没想到这才跟妈妈提了个头,就已经被严重警告了两回。怎么办啊?
按说,陆忱那么聪明,遇到为难的事跟他商量一下,也许就会有不错的解决办法。但问题是,这件事偏偏是他最大的死穴,恐怕他比自己还没信心,问他的话,除了增加他的心理负担之外,恐怕半点好处也没有。江尚晴敢肯定,面对这件事,他绝对是百分之百的逃兵。
所以,接下来的两天,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