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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地告诉你,我究竟是不是真的爱你。
“可是,尚晴,我怎么有勇气跟你告白?我一想到,告白之后,就要告诉你所有的真相,也许就会看到你流泪哭泣,也许马上就要跟你说再见,我心里就会觉得疼痛起来,然后,一下子,我就失去了所有的勇气。”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算是对他跟尚晴玩暧昧的一点交代,明天开始回忆,漠漠是小陆他后妈,呃
记得《非剑》有位读者长评说我的回忆太长,看完都不知道正文到哪儿了,结果,我写着写着,这本又成了这样,呵呵
☆、噩梦的开始
江尚晴没有再说话,只是伸出手;将背靠着门的陆忱拉起来;然后把脸贴在他胸口,双手轻轻环住他的腰;闭上了眼睛。
曾经;她是那样地怨恨过他,恨他一次又一次地试探;态度却又始终暧昧不明,叫她猜猜疑疑;费心伤神。但是;今天才知道;原来他内心比自己更挣扎更纠结;她也就不忍心再责怪他了。
陆忱感觉到她的依恋;便也沉默地拥她入怀,轻轻抚摸她柔顺的秀发。
直到江尚晴自己从他怀里直起身来,推开了他。
陆忱便重又靠回门上,看着她。
江尚晴犹豫了一下,才说:“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你是走不出从前那段感情,所以才始终不跟我表白的。”
陆忱便又笑了:“是因为你看到我还留着那些东西吗?”
江尚晴点了点头。
陆忱看了她一眼,然后视线就越过她的头顶,看向了窗外。
外面,已是日薄西山的时分,天空一片红彤彤的霞光。
陆忱就那么微微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眼里的情绪突然就变得很复杂。
江尚晴看着他,却又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不该去揭他伤疤。
但是,陆忱很快便又收回目光,看着她说:“尚晴,说真的,我不太想去触碰那段记忆。但是,你既然问到,我就干脆都告诉你,免得它永远梗在你心里,叫你不舒服。”
江尚晴有些尴尬地说:“对不起。”
陆忱从门上直起身来,望着她温柔地一笑,伸手替她理了一下头发,说:“不,不要说对不起,我既然希望你跟我在一起,你就有权利知道那是怎么回事。而且,我相信那件事,对你选择如何答复我,也会有很重要的意义。”
他便拉着江尚晴的手,重新回到沙发上,却又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地开口:“尚晴,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表姐说我失恋的时候差点死掉,对吧?其实,失恋在其中只占了很小的比例而已,如果要说到为什么会失恋,为什么会那样,还是要从我父母的事情说起。那一年,我十五岁,上初三……”
本来是个很平常的早晨,却因了突如其来重重敲门的声音,而多了些叫人惊恐的味道。
十五岁的少年抹着嘴上的牙膏沫,一边揉着依旧惺忪的睡眼,从卫生间慢悠悠地走出来,皱着眉头问:“谁呀?”
“我们是警察,请打开门,好吗?”
陆忱的睡意,一下子就被惊得无影无踪。
他打开里面的实木门,隔着防盗栅栏,果然看到三个荷枪实弹的警察。
最中间的一个警察掏出工作证,给他亮了一下,说:“请问,这是陆传德的家吗?”
陆忱愣了一下,才说:“是的。叔叔,请你们稍等一会儿,我取钥匙。”
打开门,那三位警察就径自进来了,最初亮了工作证的那位中年警察问陆忱:“孩子,家里就你一个人吗?”
陆忱说:“我爸爸出去跑长途货车了,妈妈眼睛不好,还没起来。”
正说着,大卧室的门就开了,妈妈孙悦荣出现在门口,问:“忱忱,大清早的,来的是谁啊?”
陆忱还没说话,那中年警察就已经开口问道:“请问,你是陆传德的妻子吗?”
“是啊,你们是?”
“我们是警察。”那中年警察又问,“请问,你丈夫最近一趟回来是什么时候?”
孙悦荣的声音有些颤抖地说:“昨天中午。”
“哦。”那中年警察一边问,一边就用鹰一样的眼睛打量着这个屋子,“那么,他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孙悦荣说:“今天凌晨,说要去装货。警察同志,我丈夫他、他怎么了?”
“嗯,我们目前还在确认他的身份。”警察说,“请问,你知道你丈夫经常在哪里装货吗?”
孙悦荣摇摇头,说:“我不大清楚,因为我眼睛不好,所以他每次都说很远,跟我说不清楚。警察同志,请你告诉我,我丈夫他究竟怎么了?是不是,是不是出车祸了?”
那中年警察没有回答,鹰一样的眼睛仔细地看了一眼孙悦荣的脸,又回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年,问道:“孩子,那你知道你爸爸在哪里装货吗?”
陆忱也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爸爸每次回来,都显得很累,不大愿意跟我们说话。妈妈问多了,他就发脾气。”
那警察似乎轻轻叹了口气,点点头说:“好了,请你收拾一下东西,跟我们走一趟吧。”
那个早晨,就那样成了他一生中最恐怖的噩梦。
因为妈妈眼睛看不到,所以,认尸的任务就落在了陆忱的身上。
当白被单掀开,露出那张额头上一个血洞、大睁着双眼的脸时,陆忱一下子就翻江倒海地吐起来。
一个女法医在旁边同情地看着这个孩子,递给他一张纸。
第二天,整个C市的各大报纸都在头版头条登出了大大的配图新闻:“我市刑侦干警配合省缉毒大队破获特大贩毒案件,联合击毙毒贩三人抓捕五人,缴获毒品共约五千克”。
下面的新闻内容,则详细地描写了公安干警如何侦破案件,又如何英勇击毙毒贩的全过程,还表达了对交火中牺牲的两位警察沉痛的悼念之情。旁边还有那两位烈士的生平简介,以及一些其他的介绍。
还有一家报纸,则另辟蹊径地调查了个别毒贩的犯罪历程,用以警示世人。比如,二号毒贩陆传德,早年曾是汽运司一名长途客车司机,后来下岗承包了一辆客车继续跑运输。在一次车祸中,造成三名乘客死亡六名乘客重伤,而他的妻子当时因为在车上卖票也受了伤,导致双目失明。陆传德自己也在车祸中伤了左腿,康复后虽抵押楼房进行贷款,却仍是不足以承担巨额的赔偿费,于是铤而走险走上犯罪道路。
陆忱手里就握着这样一张报纸,终于明白,原来爸爸每次来去匆匆说去拉货,其实是去贩毒。
而此时,姨妈孙悦霞抱着妈妈孙悦荣正哭成一团,家里一片愁云惨雾。
下午,银行来人发单子说,限三日内交清楼房所有抵押贷款,否则,强行没收房产。
陆忱担心地看看妈妈,只见她呆呆地坐着,失神的双眼看不出任何情绪。
自从两年前那次车祸之后,因为双目失明以及焦虑赔付等等问题,她的精神一直就不太好,晚上常常睡不着觉,曾经好几次写了遗书想要自杀。医生说她得了抑郁症,吃了药之后才好了一点儿,这一次,家里又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能扛得住吗?
陆忱的担心,在他去上课的第二天中午,变成了事实。
班主任从课堂里把他叫出来,说:“陆忱,你妈妈——”
陆忱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他没有听完老师说的话,撒腿就往外跑。
他是校篮球队的主力,长跑短跑都是强项,等老师追出来的时候,他早已经跑得不见踪影。
昨晚,他和姨妈听到妈妈哭了半夜,今早他起床的时候,看到妈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他很担心,坐在她身边劝了劝她。妈妈摸着他的头,居然勉强对他笑了笑,叫他快去上学,别迟到了。
一路上有多少车的司机停下来骂他,他不知道。
但是,还是晚了。
等他跑到自家小区,看到楼下那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还有三三两两看完热闹尚未散去的邻居时,他几乎要疯掉了。
冲到楼上去,门是锁着的。他的手抖得几乎掏不出钥匙打不开门。
门终于开了。屋子里空无一人,只有卧室的窗户大大地敞着,站在窗口,看着楼下正对着的那一滩血迹,他只觉得一阵眩晕。
他又疯了一样地冲下楼,忘了在哪一层还摔了一跤或者两跤。
邻居们同情地看着这个满头大汗的少年,有人在悄悄地议论着什么。
他抓住每一个人问:“叔叔,你看到我妈了吗?”“阿姨,我妈呢?”“奶奶,你有没有看到我妈?”
楼下的刘奶奶抹着眼泪说:“孩子,刚才救护车来了,不知道你妈和你姨妈去哪了。”
最近的医院!
他扭头就冲出了小区的大门。
没有看到红灯绿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