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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翠和韩珠的眼眶都有些泛红,三七摇着头,然后走到另外一边的吧台去,把空间留给我们。
“但是她这么一个连南瓜都不认识,英语又不好的白痴,怎么可能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生活?以前读大学的时候,我们四个人中,就她英语最差劲了,结果谁知道最后英语最差劲的她反倒是要去一个说英语的地方。”
“小翠,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是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别这样。你难过的话,我也会难过的,不是说好了,今天是来替我告别单身的吗?要开心啊,不开心的话,我怎么嫁人啊?”
“猪啊,你英语不好!怎么跟别人交流啊。你赶紧给我去报一个培训班,往死里给我学!学不好,不准嫁人!”
“好,我回吉林就去培训班报名,我一定把英语学好,你别哭啊,你一哭我也想哭了,我是嫁人又不是要死了,你干吗哭啊。”
“拜托!说你是猪你还不承认,是你先哭的,你看谁眼泪掉的最凶?你让清扬说。”
“明明就是你先哭的,害我忍不住了,这么大了,还在这种公众场合哭的这么丑,真是丢死人了。”
“神经,我又没叫你哭,你自愿的;怪我啊。”
“喂!你不要装的那么让我感动,我怎么会哭啊!刚才还一直骂我猪,看着气氛太感人,我都没跟你算帐。”
我头疼的喊道:“你们两个能不能正常点,一会哭的淅沥哗啦的,一会又吵的我耳朵疼。”
那一晚我简直无法相信我是怎么活下来,还没有得人格分裂症的,事后三七都说我真能忍。
我和沈小翠决定了去参加韩珠吉林的婚礼,而放弃那个不大可能实现的加拿大婚宴,沈小翠吵着要当伴娘,所以我们要提前两天到那,正好我们可以先去大连和宁丹汇合然后大家再一起去长春。
第十七章 谈话(上)
第十七章 谈话(上)
每天晚上回来要打开公寓底下的信箱,看看有没有信和报纸。和往常一样,打开信箱,除了一些无聊的宣传单之外,几乎就没有什么了,我抱怨着将那些为数众多的宣传单拿开,发现一封快递躺在最底层。
我奇怪的拿出来,上面写着的是丰悦花园的商务会馆1012室寄来的,寄信人是张启帆,我好久都不曾想他了,即使我每天会看他的EMAIL,但是似乎都只是一种例行公事,而不会像现在突然想象着他站在我面前,一脸诚恳的表情。
掂了掂,这个快递还挺沉。
他现在在做什么呢?给我寄的是什么?我不知道原来男人还喜欢做这样的事,同一个城市,有什么话来找我或者EMAIL里说不一样?似乎他是天底下最忙的人了。
我笑着走进电梯,真别扭的男人。
“里面什么东西呢?这么沉。”自言自语的猜想着。
出电梯的时候正好碰到隔壁邻居杨太太,微笑点点头,心情似乎从来没这么好过,连一向看起来很厌恶的邻居也可爱多了。
这个邻居杨太太很凶,这栋楼很多人都领教过她的厉害,四十多岁,有些胖,穿着得体,样子像个脾气很好的人,说话嗓门很大;而她的先生瘦瘦高高的,看起来斯文有礼,但是就这样的夫妻,一个月固定要吵一架,吵架的时候整栋楼都弄的鸡飞狗跳,保安到后来都习以为常了。
回到公寓,换鞋,听留言,换好居家服,放好东西。
然后一边听着留言,一边盘腿坐在沙发上拆快递。
唯一的两个留言,一个是韩珠,她说她刚到了吉林,我还在花店的时候就收到她的短信,原来在这之前她还给我公寓打过电话。还有一则是我妈打过来的,问我最近过的好不好。
我将拆到一半的快递放在沙发上,打电话回家,是爸接的电话,他说母亲出去买菜还没有回来。
我一般很少给父亲打电话,不知道为什么,大约是因为家里面的事,母亲隔两天就会打电话告诉我,还有就是一般跟母亲说的话,她都会主动当第一手新闻转告给父亲听,所以认为也就没打那个电话的必要了。
但是听着父亲感冒后有些沙哑的口音,我才发现,很久很久没有听到父亲说话了,我难过的想,我竟然疏忽了一直疼爱我的父亲这么久。
自己把错误的理解当成理所当然的事,然后一直到发现错了,那种难过有如排山倒海一样席卷了我。
父亲年轻的时候,用他的全部生命和感情呵护着这个家,还有我和母亲。
小的时候,我常常对他们说,我将来是不嫁的,我要陪着他们,让他们晚年过的幸福;那时,我总是这样告诉妈妈,我以后所有的奋斗都是为了他们,我要让他们因为有我这个女儿而骄傲。
我说,你们的晚年就交给我吧。
可是以前说过的话,却早随着岁月和自己自私的想法被抛诸于脑后了,现在想要去兑现它,也总是力不从心,或者其实一切都还是一直在为自己找借口。
和父亲聊完,已经很晚了,直到电话那头传来母亲说准备吃饭的消息,我才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有一瞬间的失落,是想念父母了,更是自己到现在还没兑现自己承诺的一种难过。
沙发上没彻底拆开的快递静静躺在那,但是已经失去了刚才强烈想看看里面是什么的念头,失魂落魄的坐在那,眼神溃散。
想着父亲现在应该是什么模样,母亲是否还像以前一样美丽?
快两年没回去了。
难怪母亲常常叨念着隔壁邻居的女儿越来越漂亮,母亲是想我了,但是她又不愿意让我因此而自责,所以用这样一种潜意识下她自己都不知道代表什么的委婉方式。
我决定留在这个城市的时候对他们说,给我些时间,我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我就会回来了。
从毕业到现在,我究竟想要找的是什么?我自己都不确定。
突然,一阵很熟悉的声音,吓了我一跳,一看,原来是手机。
高玲的来电,我很奇怪,因为跟她并不熟,除了工作上的接触,发布会也早已经结束,我不知道我和她还能有什么联系。
“你好,我是舒清扬。”
“舒小姐,很冒昧的打扰你了。”
“客气了,有什么事吗?”
“我现在蝴蝶树咖啡馆,你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喝杯咖啡。”
有些诧异,但是也不好附逆他人的好意,于是答应赴约。
无奈的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拿着皮夹出门。
一路上,我都在想,我和她平常是没什么交道,不明白为什么最近她总是频频约我,但是转念一想,其实多结交几个朋友也是好的。
高玲三十五,大我十岁,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和一个孩子,性格精明干练。
最近我总是碰到这样的男女,看来中国离婚的人群越来越高不是危言耸听,至少我碰到的几率就很能证明了。
第十八章 谈话(下)
第十八章 谈话(下)
这一家咖啡厅是最近才装潢好的,在刚装修时,就花了血本做宣传,那时满街满巷都是关于这个咖啡厅的巨幅宣传海报。
有旧上海滩版本的,时尚版本的,文艺复兴版本的……总之它们的宣传海报做的仿佛一个画展一样。
现在我社区出来那条街上还有好长一副蝴蝶树的文艺复兴版:
昏黄的灯光,精致的桌椅,视觉强烈的黑白桌布,墙壁上一些仿欧洲中世纪的经典油画,一个将黑头发挽在后面的女人穿着欧洲古典的繁复的黑色有衬群的贵族礼服,裙摆,袖口,领口翻着白色的蕾丝花边,俨然一副中世纪欧洲贵妇人的打扮,坐在古代欧洲宫廷样式设计的椅子,黑色的宫廷裙膝上放着一本装帧精致的牛皮封面的书籍,左手的手肘优雅的撑在桌边,桌上放着一套白底蓝花的瓷杯,似乎还能看见杯中浓郁的咖啡……
我想着那副给我视觉享受的宣传画,再想想我现在此时穿着一身休闲装坐在这里,就不自觉的想笑。
“怎么了?”高玲看我笑就问道。
“没什么,我是想着这个咖啡厅的广告,你见过那个就是很像文艺复兴时格调的那副宣传广告。我想着那广告画里的人那么考究,而我穿着这样就坐在了这里,就想笑。”
“你是说那幅?”她指了指我身后,我回头一看,原来我身后正对着的墙壁上有一副那幅巨型广告宣传画的缩小版,实际上它也没小到哪去:
“其实,你这么穿很好啊,出来喝咖啡,当然是休闲消遣,穿的那么讲究,那不是很累。”
“我赞成,英雄所见略同。”
“上次的发布会举办的很成功,谢谢。”
“谢我什么?我只是拿了报酬,做好自己的事。”
“没有你们大家的配合,怎么可能达到这样好的效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