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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个如以往一样,雁姬早早儿便命人套了马车,便欲去给瓜尔佳氏请安。
她如同以往一般,去叫珞琳,也如同以往一般,全被拒绝了。她知道珞琳不喜欢那些场面,觉得那样虚伪。可是,她不得不从那些虚伪的应付中,仔细为珞琳挑选一份适合的婚事,让珞琳及早能摆脱他他拉府的禁锢。
她如今算是看透了:‘这个他他拉府早已腐朽了,她救不了,唯一能做的便是让自己的一双儿女,在他他拉府彻底倒塌之前,各自拥有一份前程。’
只可惜,珞琳从来不懂。雁姬同她说过一次,还未说完,她便做出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来,倒退了两三步,眼中泪光点点,看着雁姬拼命摇头:“你,你太可怕了,你怎么会是我的额娘?你简直太可怕了,你难道不懂爱情的珍贵和美好吗?竟然想要自作主张为我……”
雁姬那时也被珞琳吓住,她悲哀于,自己的女儿,不知何时竟长成了这般不知世事的天真,近乎愚蠢的模样来。更让雁姬痛心的是,她刚刚想要教育女儿,努达海便过来阻拦了,一副和珞琳完全一样的表情,痛心疾首地冲她咆哮。斥责她是多么的不配为母……
雅娴每每想起,那心便越发地凉。幸而骥远是个好孩子,否则,她这一生,到底要为了什么活着?
她在丫鬟的搀扶下往外走去。却见着了自家门口站着三个太监打扮的人,他们抱着一堆仿佛是在市集上买的东西,见着她也不行礼。
为首的一个长的相当清秀白净,只那张脸,却让雁姬狠狠地皱了眉头:“你们是谁?”
为首的那个眼神骤然亮了起来。直直朝她冲了过来,便喊了声:“雁姬姐姐!”
雁姬唬了一大跳,这太监举止奇艺,声音清脆可人,难道竟是……
她还来不及细想,跟前这个小太监便喜悦的叫道:“姐姐,我是新月啊。”
雁姬站立不稳,靠在了丫鬟身上,方定了定心神,按捺住心头的不安,道:“格格这是出宫玩吗?太后应允的?”
新月欢快道:“雁姬姐姐,我从宫里逃出来了,再也不打算进去了。雁姬姐姐,以后我便要住在这里,和努达海一起陪着你,好不好?”
雁姬正要说话时,突听到身后有人惊喜地喊道:“月牙儿,我的月牙儿,是你吗?”
新月便弃了她,冲了过去:“努达海,我的努达海,我是你的月牙儿……”
雁姬回头,便见着那两人疯狂地拥在一起,又喊又叫。她太阳穴便突突地直跳,还来不及说话,便一头栽倒了……
…………
乾隆听了一耳朵这三只蠢货的事迹,自己乐的不行。便想到了提议要看戏的雅娴。
他往启祥宫走了一半时,才突然想起,雅娴并不在宫内。她是住在慈宁宫伺疾去了。
他的好心情骤降,伸手招来暗卫,便问了慈宁宫的事情。
那暗卫一五一十便说了出来,在说道太后初时让娴妃和皇贵妃在佛堂捡佛豆时,乾隆的脸色已难看的不像话。
那暗卫提醒吊胆地说完。本以为要领罚时,却见那乾隆挥了挥手:“你自去看好慈宁宫的一举一动。”
末了,他想想又补充道:“贵妃高氏,行为乖张,生性恶劣,你盯好了她,莫让她欺负了娴妃。”
那暗卫心头一凛,便是懂了……
…………
这头乾隆还在担心雅娴被高氏欺负了。
那边高氏已经捂着被甩了一巴掌的脸,流着泪退出了太后的房间。
她路过低头垂立在门口的雅娴时,狠狠地看了她一眼,又带了恶意的笑道:“太后娘娘叫你进去喂药呢。”
雅娴便笑着看她一眼:“多谢皇贵妃姐姐了,妹妹这就进去。另则,姐姐的脸……还是早些休息下吧。若太严重,早些传太医更好。”
高氏听罢,气的磨牙。脸上硬生生挤出一个笑来:“多谢,妹妹。”
雅娴笑的人畜无害:“没事,妹妹也是关系姐姐身体啊。”
高氏气的双手呈拳,仿佛在极力忍耐,她张嘴仿佛要说什么,却又闭紧了。她的手,轻轻抚上小腹。呼吸终于平缓了些。
雅娴却眼神一变:‘果真是小腹,之前果真没有看错。高氏这个动作,难道说……’
她来不及细想,里头传来太后的呼喊,她便慢慢进去给太后喂药了……
…………
‘咚’
雅娴第五次慌忙跪倒磕头认错:“太后娘娘,我,奴婢,臣妾……”
她看起来相当慌乱无措。
太后看着自己身上的药渍,忍不住长长深吸了口气:她需要忍耐!忍耐!
可是……忍无可忍!
把药匙碰倒了她鼻子;把药匙抵到了她喉咙;拿不稳药匙,竟将药水撒了她一身……
太后深吸了口气,看着下头一脸老实样子,不断磕头认错的,甚至害怕的语无伦次的雅娴。第一次深深理解了自己儿子为何如何逼都不愿去她的启祥宫,甚至打了她的脸,封了高氏为皇贵妃……这女人,木讷的过分。竟什么都不懂。
不过,她心头倒是隐约松了口气:这样的女人,莫说男人了,只怕是女人都不愿多看她一眼。如此甚好。
她心情好了,便不追究这泼了她一身药汁的事情:“你下去吧,叫银杏进来帮哀家更衣。”
雅娴闻言便抬了头,战战兢兢道:“太后娘娘,可否容奴婢将功折罪?”
太后想想,不过是换个衣服,便点了点头。
岂料,这一点头,便又成了她遭罪的开始……
‘嘶’
布料被撕烂的声音响起。
“啊!求太后娘娘宽恕!奴婢不是故意的!”雅娴噗通一声跪下,连连求饶。
许是太过害怕,那声音竟是大的离谱。
而暗卫却是不敢睁眼看太后卧室的,如此便只能听到娴妃状似委屈的喊叫声。且,这声音是从高氏踏出太后卧室,娴妃进入去后,便有了的。
联想到高皇贵妃捂着脸出来的那一幕,暗卫心头便有了揣测。
加之,乾隆之前表现出的对娴妃的在意。他便毫不迟疑地转身去了养心殿。
这头太后已经恨不得登时掐死雅娴:这个笨手笨脚的蠢货!她竟然把她最心爱的蝉纱里衬给撕坏了!
太后气糊涂了,竟自己要动手除衣。雅娴忙扑了上来,一把抓住她仅剩的肚兜:“太后娘娘,您一定要给奴婢赎罪的机会,让奴婢来……”
‘刺啦’
那肚兜竟被她撕下一块来,剩下的部分,带着些丝絮儿飘着,看着好不可怜。
她抓着那半块布料,似乎是傻了,动都不动一下。
太后气的身子剧烈起伏,只恨不得吃了她的肉。
“你给我滚出去!”太后气的语无伦次,竟连自称‘哀家’都忘了。
雅娴仍呆立着不动,太后便上前推搡她,要撵她出去。
便在这时,外间突然传来乾隆的声音:“皇额娘,儿子来看您了,您今儿好点……”
“不要进来!”太后厉声喊道。
乾隆早有准备,便立住了。
太后立即取了床头放着的新里衣,胡乱穿上。又躺到了床上。
她这一番折腾下来,原本就偏重的病,便更重了。
她咳了起来,雅娴仿佛如梦初醒,立刻上前要帮她拍打。太后眼见着雅娴要过来,为了自己的安全,立刻厉声喝止:“皇帝,快把这女人带走!”
…………
雅娴一脸诚惶诚恐的样子被带出了慈宁宫。
她见乾隆不停脚地往前走,便说了句:“臣妾要回去给太后伺疾,便不送皇上了。”
虽不太清楚事情的经过,但见着太后那副‘送瘟神’模样的乾隆,自是忍不住笑了。他上下打量着雅娴:“你?给太后伺疾?”
雅娴理所当然地说:“是太后娘娘叫臣妾去伺疾的。”
乾隆见她脸色如此认真,便有些撑不住想笑:“好了,如今也是皇额娘主动叫你不必去伺疾的。”
雅娴不解道:“这却是为何?难道,只因臣妾不小心撕掉了太后娘娘的肚兜?”
乾隆脸色瞬间有些僵硬:“肚兜?”
雅娴点头,从袖子中摸出一块粉红色的布料来,那上头依稀看出绣的是凤凰。
乾隆见着那布料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太后居然用粉色的肚兜?之后,才是……她竟然扯下了太后的肚兜?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好半天,他方才有些难以接受地咽下了这个事实:“这……这肚兜,果然别致……哦,不,朕是要问,你是为何撕下了太后的肚兜?”
雅娴为难道:“臣妾……臣妾觉得,太后娘娘不会希望皇上知道这其中的缘故。无论如何,皇上只需知道,这一切都是臣妾的错便好。是臣妾不会服侍太后娘娘,粗手粗脚惹太后娘娘生气,臣妾不慎惶恐,臣妾不怕被责罚,只怕太后娘娘因此伤了身体,惹得皇上忧心。那便是臣妾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