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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乾隆道:“当年圣祖爷的哈哈珠子纳兰性德,便说了句什么‘一生一代一双人’的,很是勾得满蒙八旗女子为之倾心;且,古人也云‘三千弱水只取一瓢’寻来死去,朕竟是觉得那新月格格虽不是什么好物,但好歹说对了一句话。”
吴书来听得心惊胆战:‘主子未免也太离经叛道了吧!难道竟想着要独宠……这,这可大大不妙啊!不是圣君该做的!’
“只,这若是在寻常人家还行,”乾隆嗤笑道,“若是在皇家,呵,前朝后宫势力自古以来便交错。一丝儿不得乱了,这新月格格,当真可笑的紧。”
吴书来听了这话,心头只觉冰凉:‘主子,您真的只是在说新月格格吗?’
乾隆合上了书,起身:“也或许是可以的,但是……代价太大了。”
他一掀袍子,一扫之前的低迷和感性,道:“摆驾长春宫!”
吴书来猛然惊醒,大声应道:“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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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氏从慈宁宫回来,见着守在宫外的林嬷嬷,心头便是一紧。
幸得福儿机灵,忙搀住了她,努力支着富察氏不倒下。
富察氏声音再不复平日里的冷静,她红了眼,抓了福儿的手臂,沉声问:“永涟他热可是退了?”
林嬷嬷‘砰’地一声跪倒在地。
富察氏心瞬时凉了半截。她眼前一黑,竟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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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清入关后,有些思想也逐步汉化起来。
比如:在关外,嫡福晋和侧福晋都是妻子,生下的孩子,也都属于嫡。而入关后,随着侧福晋仍旧是当作妻的,但,生下的孩子竟开始慢慢地变成了庶。
这嫡庶之分,越发的明显。
立嫡继承大统,便也成为了历任皇帝们心头的一件大事。
永涟生性聪慧,早在乾隆二年,乾隆便密立了永涟为端慧皇太子。他虽不爱富察氏,但对于这个嫡子,却是看重的。
而今永涟发了高热,他心头也是急得。
这一早便命了所有太医都进宫,此时又带着吴书来往储秀宫去。
一走近时,便见着富察氏晕倒。
了解了事态后,他忍不住有些叹息:‘富察氏虽不是个安分的,但身为母亲,她已是做得没有话说了。’
富察氏悠悠醒转,听说永涟热还未退,手死命的抓着床榻,竟抓破了身下的褥子。她脸色苍白了许久,方道:“查!给本宫查!是谁害了本宫的二阿哥!”
林嬷嬷应了一声。还没说话,便听得前头乱糟糟的一片,然后来人到了外头,敲门道:“太后娘娘送下药材来了。”
富察氏强撑着身子,爬起来谢了恩。
因着年关将近,她若是无法主事,这宫权少不得要落在高氏身上。富察氏用冷水净了面。叫人把永涟身边伺候的丫鬟太监都叫了来,狠狠地敲打了一番,然后闭了永涟所在的宫殿。
她强忍住满心的焦急和不安,开始勾画起这年关要准备的事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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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秀宫中,高氏听了探子回报,得意的抚着小腹。
而慈宁宫那头,太后却冷冷笑了:“哀家竟是不知,哀家的嫡孙还比不上宫权重要了。”
养心殿里,乾隆正冲着下头的探子发火,责令立刻调查永涟生病的事。
启祥宫中,雅娴听了伺书掌管的孝敬皇后旧部的探子汇报后,便发起呆来——难道,这一世,永涟竟是要这样去了吗?
她问系统君:“天花要如何治疗?”
系统君却调皮的回道:'亲,天花只能防治哦!亲,乃以后生了孩子,一定更要给孩子接种疫苗啊!'
再细问时,却告知,权限尚不足,无法开启。
她这时方想起曾获得过的那颗强身健体的药来。只是系统君却说,已经没有那药了。不过却有医书任务。只要她能在一天之内,同时获得来自太后,皇后和皇贵妃随身佩带的玉饰,便可以获得医书。可若是开启了后,一天之内完不成,她所有的属性便要减半。
雅娴想了半晌,终是无法看着永涟一条性命在她眼前消失,便是接下了任务。
她这头在思量如何完成系统君发布的任务,好有机会救永涟一命。
而那些有皇子傍身的妃子,无不在祈求二阿哥永涟早早儿转世投胎。生下了大阿哥的今夜,整个皇宫,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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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太妃终是按捺不住心头的激动,于第二日,专程去见了新月格格。
那新月,一见到她来便跪下磕头哭诉:“太妃娘娘,您是那么美好,那么善良,那么高贵,您一定会谅解新月的情不自禁对不对?”
裕太妃被她这番大胆且热情的言辞吓住,心头竟忍不住生出一丝羡慕来。看着眼前这个妙龄少女,她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只是,那样单纯的自己,却在这噬人的深宫牢笼中,慢慢变成了如今这可怜可笑的模样……
她心头柔软起来,躬□搀起新月,帮她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珠儿:“好孩子,先别急,且与本宫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了吧。”
自离了努达海后,新月哪里受过这般温柔对待?当即便泪如雨下,扑进裕太妃怀中,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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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只剩下两人。
裕太妃听了新月的故事,心头感动极了。
她用帕子按着眼角的泪水,心头更加柔软:“好孩子,真是苦了你们。”
新月抬起头:“太妃娘娘,能不能让我去努达海身边?”
裕太妃虽然有一颗同新月一般柔软,容易被感动的心。但她好歹也在宫内活了这么多年,自然没有蠢到会应下这个要求的地步。
她摇了摇头:“本宫只是个没有任何势力的太妃罢了。”
新月失声道:“您不是还有和亲王吗?”
裕太妃闻言脸色骤变,好半天才道:“既你已同本宫说了你的秘密,本宫也不瞒你。本宫虽是和亲王生母,但和亲王,从来都不是个孝顺的孩子……”
新月捂了嘴,惊呼:“啊!娘娘真是太可怜了!”
“横竖,这一辈子,本宫认了……”被新月这句话所感染,裕太妃声音哽咽了起来。
新月义愤填膺道:“如此不孝之人,竟也配做王爷!新月一定要去禀告皇上!好好的罚罚和亲王……”
裕太妃却明白,她如今和那些无子的太妃相比,份例皆高了不少。若弘昼真的被训斥,被罚了。她岂不是,日子也要同那些个女人一样了?
是故,她听着新月激动的言语忙阻止了她:“他虽不孝,却是本宫的亲子,本宫不愿他被责罚。”
新月闻言感动地泪眼汪汪:“太妃娘娘果真善良高贵!”
她复又道:“太妃娘娘,能不能帮我给努达海传一封信?”
裕太妃笑道:“本宫专心礼佛,却是不过问外头琐事的,你可以让你的婢女去做。”
新月这才想起她的丫头云娃,忙求了裕太妃把云娃也带进来。
这点,裕太妃却是同意了。
两人又聊了起来。
聊到努达海抱着她看月亮,数星星之时,新月竟哽咽了起来。口口声声尽是对努达海的思念。
裕太妃似有所感,竟也痴了。
半晌,她方看向新月:“你的故事的确很美,若有兴致,你不妨也听本宫讲一个故事吧。”
新月忘了擦泪,抬起头来傻傻的看着裕太妃。
裕太妃叹了口气,讲了一个书生和小姐的故事……
杯中茶已凉透。外头更敲了三遍。
新月的眼红肿的不堪,她愣愣道:“后来,那个小姐便进了宫?她怎么能这样?那个书生太可怜了,他该怎么办?”
裕太妃似乎也有所感,声音全是懊悔:“那个书生后来娶了很多妻妾,可是小姐知道,他只爱她,他是用这种方式,来麻痹他自己啊!”
“一定是的!”新月斩钉截铁道,“那个书生竟拒绝了王爷之女的要求,转而为那个小姐画了幅《桃花美人图》〉定是爱惨了那个小姐!他真可怜!竟只能从其他女人身上去找寻那个小姐的影子。”
裕太妃一听,眸子便有了光彩:“所以那位小姐,也恋恋不忘着那个书生啊,他想要的一切,她都会为他做到!”
新月挥了挥手:“那又如何?那个书生最想要的是那个小姐!根本不是其他身外之物!你不懂这种感觉……”
“我懂这种感觉!”裕太妃激烈的反驳,“我怎么能不懂得呢?我就是,那个小姐啊!”
新月诧异的捂住了嘴,继而叫道:“娘娘,您一定要去努力追求您的幸福啊!”
裕太妃摇了摇头:“我已经老了,我有了孩子,我配不上他了……”
新月抓住她的手,拼命摇晃:“不!不!不!您听我说!他一定在等您!生不能同寝,死也要同穴啊!您不能这样残忍!既然相爱!就应该勇敢地在一起!”
“在一起?”裕太妃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