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实,据伺书昨儿的汇报,这在场的待选秀女,哪个不是说了一长串子话出来?这个问题其实和第一个一样,绝不会错的。也最容易攻破真正下毒之人的心防。
待选秀女们开始互相猜疑,悄悄地离身旁的人远了点儿。雅娴注意观察着每一个人的神色,当看到博吉利宜尓哈脸上的不安及担忧时。她多凝视了会儿。
这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总觉得,好像疏忽了什么似得。
可是,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雅娴看着众人脸上相差不多的不安及担忧。微微地皱了眉头:是了!原来是这里不对!
雅娴把心中列出的几个怀疑对象划掉了三个。
她接下来继续道:“这个下毒的人,家中地位不低。”
这当然也是显而易见的:若是地位低了,哪里能住到这储秀宫中来?这储秀宫中如今住的可都是上三旗的贵女,其余旗的,都分到不起眼的院落去了。
她留意着布顺达、博吉利宜尓哈和另一个叫做哈宜呼的正白旗贵女。只见布顺达眉头轻轻颦起,仿佛在思考什么。而博吉利宜尓哈满脸全是惊恐。哈宜呼同其他待选秀女一般,也时刻警惕着周围的人。
雅娴继续说道:“这个人,和奴婢曾有过过节。深深地恨着奴婢。”
这一点,能满足的人也有很多。毕竟这‘过节’二字,面子上的算,藏在心里的也算。由于雅娴是当今皇后的亲侄女,不少待选秀女都心存嫉恨。要想找同她有过节,并深深恨着她的,那简直太多了。
雅娴一目不错地看着这三个人,却见在她说完这番话后,博吉利宜尓哈的目光带着恐惧和躲避。博吉利宜尓哈下意识往身后一看。
这一看,却是让雅娴发现了问题:别的待选秀女身后都站着丫鬟。而这博吉利宜尓哈身后,却是空的!
雅娴早已有所耳闻,这博吉利宜尓哈格格心胸狭小,对下人刻薄,不懂为人处事,见谁都刺三分。也正因为如此,雅娴一直以来都将她是下药之人的可能性放到最低。
可是,如今一想,她的思想却是进了个误区:那人为何一定要是待选秀女自己呢?
“这个人,大家都不太喜欢她。”她越来越笃定了,“哦,对了,这药不一定是她亲手下的。”
她留意观察着,果然博吉利宜尓哈脸上的不安越来越深。
雅娴叹了口气,从伺书的话中,她自然是明了乌拉那拉皇后的意思。可现在却不是最好与熹妃对上的时候,一念至此,雅娴又叹了口气:真的不甘心啊。这辈子居然还要走上辈子的路吗?
“本来,这个人以为她做的天衣无缝了,”雅娴摇了摇头,“可惜,下药的时候,却是被一个宫女亲眼看到了。真是可惜,居然就这样功亏一篑了,你说是吧,博吉利宜尓哈小主?!”
博吉利宜尓哈听到雅娴点了她的名字,登时便要跳起来:“你胡说!我才没有让碧儿去下药!明明就是你自己病了……”
裕妃按了按隐隐发痛的额角:“够了!把她拿下!”
“嗻!”两个太监立刻过去抓住了博吉利宜尓哈。
博吉利宜尓哈一边挣扎一边吼道:“我说了,真的不是我,我说了!”
“掌嘴!”裕妃道。
“半点规矩都不懂!谁教你在主子面前‘我’来‘我’去的?”扶着裕妃的那老嬷嬷看她仿佛是在看一对狗屎,“奴婢看来,这位小主……这位小主仿佛该重新学学规矩了。”
裕妃没有搭言,只是看着雅娴,道:“既已然找到了下药之人,这事就此揭过。来了,去把那以下犯上的奴才给我绑来!”
雅娴也没有想到,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她准备的证物什么都没有用着。这博吉利宜尓哈委实是个沉不住气的。这样的人,前生,仿佛也就只有那只鸟儿了。
上辈子是她蠢,才会败在那只什么都不懂的鸟手上。是她顾虑太多,太过爱他,才会委曲求全,一次次地被伤害,却觉得那是为了他好,于是永不悔悟。
而这一世,只剩下了滔天的恨意,这做事,倒是爽快多了。
半晌。那前去捉人的太监丫鬟方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噗通’一声跪在裕妃面前:“娘娘,那贱婢死了……”
————
那一日,裕妃临走时那悠长而深邃的目光看的雅娴完全不知所措。
那裕妃良久方叹了声气,身上的那股子气势也因此弱了下来。整个人仿佛一瞬间苍老了不止十岁,她看着雅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放过他吧。”
雅娴还要问时,裕妃却带着丫鬟太监们回去了。
而那短短的一句话,也困扰了雅娴很久:那个他,是谁?弘历吗?应该是他没有放过她才对吧。
雅娴正在胡思乱想时,却听着小太监拉长了嗓子喊道——
“宣正黄旗佐领乌拉那拉·那布尔之女乌拉那拉·雅娴;正黄旗副佐领觉尔察·博西勒之女觉尔察·丰克里宜尔哈;正黄旗参领巴雅拉·佛尔果充之女巴拉雅·纽伦;正黄旗参领步苏克·纳穆之女步苏克·扎克萨克入殿觐见!”
她深吸了口气,并着那三个自人群中走出的女子,排成一列,朝着她们未知的命运走去……
第27章 明枪暗箭上
待四人行了礼,方听到上头传来一拖长了调子的尖细嗓音:“四位小主,请抬起头来吧。”
雅娴偷眼瞧去,只见自个儿身边的那个粉衣宫装女子全身都在细微地颤抖着。她忍不住想起当年的自己来,那时,也比她好不了多少吧。
“嗻!”
虽然被命令抬起头来,但入宫后所受到的教育却告诉她们:抬头正眼看主子乃大忌讳。故,她们虽被命令抬起头来,却也只是抬头,低了眼。以鼻观口,半丝儿不敢乱看。
半晌,那上头方传来一和蔼之声:“皇后姐姐,妹妹觉得那左侧第三位女子生的挺好。”
乌拉那拉皇后看了眼身旁的太监,那太监立刻回道:“回禀娘娘,那左侧第三位女子正是觉尔察·博西勒大人之女丰克里宜尓哈小主,现年16岁了。前番因为母孝没有参选。”
乌拉那拉皇后点了点头:“倒是个守礼的。”
左侧坐着的熹妃秀秀气气地道:“奴婢看,也是个不错的,姐姐的眼光当然不错?”
乌拉那拉皇后厌倦极了她这副温柔小意的做派,冷冷道:“本宫可没有个做奴才的妹妹。”
熹妃一愣,继续道:“是妹妹失言了,姐姐,可要看看这丰克里宜尓哈小主的才艺?”
乌拉那拉皇后微微点头,方道:“丰克里宜尓哈小主。”
“奴婢在。”那被点了名的女子磕了个头。
“你可念过什么书?”
那女子睁着大眼睛,看着乌拉那拉皇后:“奴婢是满人,奴婢不念汉书的。”
“那,我满洲人的书呢?”乌拉那拉皇后又问。
“奴婢,”那女子显然有些慌乱,“女子无才便是德。”
乌拉那拉皇后笑的更加和蔼:“这‘女子无才便是德’是汉家的说法,你既自称满洲女子可以不念汉书,却又认为汉人的说法对。本宫是真不知该如何说了。”
她看了看裕妃和熹妃:“两位妹妹觉得呢?”
裕妃数着手中的佛珠,无所谓道:“妹妹但凭姐姐做主。”
熹妃眼中闪过一丝不甘,然后和和婉婉道:“妹妹也是一样的。”
乌拉那拉皇后乃笑道:“撂牌子,赐花!”
早有侍立一旁的宫女端了花上来,那丰克里宜尓哈闻言,身子早已瘫软了,眼中的泪水不住落下。却不敢哭出声来。
熹妃眼神一转,伸手指了雅娴左边的那个:“妹妹瞅着这丫头倒是端庄大方的很。”
裕妃眼中闪过一抹讽刺,复又低了头,继续数自己手中的佛珠。
“回娘娘,那位便是步苏克·纳穆大人之女步苏克·扎克萨克小主。扎克萨克小主今年正好13。”那旁边的太监忙道。
乌拉那拉皇后笑道:“咱满人女子倒是很不必学什么诗书。但这为丈夫亲手缝制些贴身之物,却是要的。不知扎克萨克小主刺绣如何?”
那扎克萨克小主当即磕头道:“奴婢手艺粗糙,只是尚可而已。”
乌拉那拉皇后点头:“留牌子,赐荷包。”
裕妃道:“妹妹看,这位小主很不错,沉稳,长的也很好。”
熹妃一看,竟是那乌拉那拉·雅娴,当即就有些不乐,却还是笑道:“姐姐的眼光自然是极好的。方才皇后姐姐也说了,这刺绣很重要,来人啊,拿刺绣包来。”
乌拉那拉皇后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却笑道:“来人,搬秀墩来,这刺绣需要功夫。总不能让这位小主跪着绣吧。”
“姐姐。这将将才看了三轮秀女呢。”熹妃道,“为了不耽误时间,要不就让这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