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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下跪向他请罪以外,我无法为他做任何事情。不管你再怎么看不起我’现在的我除了从这里逃走之外,想不出任何的事情。不管要花上
多少年的时间,只要我的良心还在的话,我就不会返回这里的。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我就无法再作为一个人而生活下去。”
现在,阿几玛的这番话就好象一道尖利的牙齿一样,深深地刺穿了撒玛拉的胸口。
被误解和谎言所扭曲的真实,在被埋葬的黑暗的深渊中静静地计算着时间,仿佛在嘲笑着被扭曲的幸福就好象是沙子筑起的楼阁一样的华而不实。过去的暗流,就好象和死之女神手中的奇拉的生命是配对的命运一样,展开了不祥的胎动。
“你真的已经没事了吗?”
“对,多谢您的照顾。”
“你不要太勉强自己,今晚再在我这里休息一晚怎么样?”
面对着担心地皱起了眉头的杰斯,奇拉表情真挚地摇了摇头。
“就算上当作玩笑,也请您绝对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如果被什么人听见的话……流言一向是最无情的。杰斯大人,您的心意我已经充分领受到了。”
“那就让我把你送到住处吧?”
但是,对于这一点奇拉也坚决地推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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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清楚,杰斯并不是出于什么廉价的同情才这么说的。但正因为他深深体会到了杰斯不含任何私心的好意,他才更加的惧怕。
帝王的感情的强烈……
传言总是会进一步地夸大事实。既然如此,所谓的无风不起浪,自己就绝对不能再留下什么会成为谣言源头的东西了。
背对着繁华的王宫,奇拉迈出了步子。缓缓地,毫不回头地……
这里的夜晚只能用寂静来形容。缠绕在奇拉足边的惨白的夜色也是静悄悄,冰冷冷,同时又充满了平和感。
奇拉选择投宿的是城外的木制小屋。
已经度过了女性的全盛时期的老板娘,在打量了奇拉几眼之后,无精打采地把烛台递给了他。
那是只在便宜的豆油里插了根白芯的代用品。每当油芯燃烧之后,就会散发出特有的臭味。
伴随着摇曳的灯光,黑暗似乎也随之而摇荡了起来。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带着几分醉意的豪爽的鼾声,透过薄薄的墙壁而传进了奇拉的耳朵。
做工粗糙的房门,每次打开关上的时候,都会发出小小的悲鸣。
奇拉悄悄地关上门之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这个每天每晚都在更换着主人的旅店的房间,蕴藏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寒冷感。特别是在今晚……
现在,就算明知只是幻影,但是一合上眼睛,宴会上的画面就会清晰地出现在眼前。
路西安的话也依然回荡在他的耳边而无法离去。当向他询问一晚上要多少钱时路西安那轻蔑而又憎恨的眼神,始终盘旋在他的脑海之中。
“‘我问,你是谁,影子说,我就是你。’……真是好笑啊。”
渴望、爱恋,.....
如此的渴望,如此的爱恋,正因为如此,在被打落到这个世界的地狱的时候,他希望过至少由所爱的帝王亲手来终结自己的生命。但是,路西安的双眸里,所能看到的也就只有他自己了吧?一想到这里,本来是应该心酸流泪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却让人空虚地笑了出来。
“我的这个身子还能值多少钱,我倒希望你能告诉我呢!”
在他的身上,路西安曾经留下了无法消除的烙印。可是路西安,却连这一点都已经忘在了脑后。尽管已经事到如今,奇拉依然感觉到自己病弱的心脏又因此而增添了几分疼痛。
自满月之宴后已经过了三天。
从那之后,伊梨丝的每一天都是在不吃不喝,只是用失去生气的表情眺望着远方的状态中度过的。
伊梨丝的贴身的侍女和女官们,对于这样的情形似乎也都已经不忍猝睹。她们在角落里偷偷擦拭着泪水的样子,即使让不知情的人看见,也无不为之而胸口隐隐作痛。
“如果硬要说起来的话,陛下的做法也实在太过分了。那个样子公主实在是太可怜了……”
首席女官阿滋丽在面对从政务时间中硬挤出功夫而频繁来到后宫的撒玛拉时,忍不住泪水汪汪地诉说了起来。
和仿佛火焰都熄灭了一样的伊梨丝所居住的“二之宫”相比玛拉所在的“三之宫”的繁华热闹无疑相当地碍眼,就连平日一向以温和可亲而著称的阿滋丽口中,也多少包含了一些不快和厌恶的语调。
“那么,公主的样子怎么样?有什么变化吗?”
“现在还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每天的饮食,公主都只是碰了碰而已。就算我们再怎么恳求她多少再吃一点,她也只是不断地摇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你们尽量不要只留下公主一个人。请你们多注意着一点,如果万一有什么事情,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立刻通知我。有可能的话,最好能在传人陛下耳朵之前。明白吗?”
撒玛拉最后也不忘再次地进行了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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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
仿佛在表示只有撒玛拉才可以依赖一样,阿滋丽深深地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
如同平时一样沐浴更衣,由侍女将长长的头发梳理整齐之后,伊梨丝将身体依偎在窗边,用几乎听不见的低低的声音哼唱着什么。
大概是摇篮曲吧?
重复、再重复,仿佛被什么所附身一样的声音。
阿滋丽一边为伊梨丝整理着寝具,一边担心地注视着她。但她所能做的也只是默默地动手而已。
为了不断憔悴下来的伊梨丝着想,阿滋丽希望她至少在夜晚可以拥有一个安稳的睡眠,因此在她焚香的举动中,也已经包含进了她对伊梨丝的关心。
就在这时,伊梨丝突然嘟囔了一句。
“阿滋丽。听说身体中所流淌的血液,会因为所犯的罪行的沉重而变黑。那是真的吗?”
咦?
阿滋丽不由自主地转过了身体,然后,冻结在了当场。
护身用的短剑,正在伊梨丝的手中闪烁着光芒。
“好红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红?你不觉得奇怪吗?阿滋丽。我明明是个不知羞耻的罪人。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血还会和奇拉一样红呢?”
一边说着仿佛神志不清的自言自语,伊梨丝一边叹息不已。而每一次叹息,就令她那洁白的睡衣又更染上几分血色。
阿滋丽一瞬间仿佛被那红到刺眼的鲜血所迷惑了 一样,只是呆呆地瞪大了双眼。但接下来的瞬间,她马上就颤抖着全身,发出了惨叫。
“来、来人啊!”。
“是我害死了奇拉!”
在休息了一夜之后恢复了清醒的伊梨丝,用令人心碎的干涩的声音说到。
在让阿滋丽和侍女们都退下后的房间里’只有撒玛拉陪伴在她的身边。
撒玛拉苦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痛苦地皱起了眉头。对于自认是掩盖了真相,逃避了现实的共犯撒玛拉而言,伊梨丝的话毫无疑问地也同样揭开了他心中的伤口。
一切都是为了吉奥……
从忧心国家的前途的忠臣们以“大义”为借口,毫不留情地牺牲了奇拉那一刻起,内疚就已经成为了他们一生都无法消失的烙印。这份痛楚,该不会就是老天对于这些浑浑噩噩度日,几乎已经快要忘记这一事实的,人们所降下的惩罚吧?事到如今,撒玛拉还是
不由自主感到了揪心.
奇拉,陕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