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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啊!”
第十七章 启程
他说的情真意切,朦皎听了渐渐止住了哭声,只用一双通红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问:“那皇兄为何要将我嫁得那样远?鬼国是什么样子,朦儿都不知道;那个鬼王,朦儿也没有见过!”
辛烁拉着她的手,哄道:“鬼国是个很美很单纯的地方!鬼国的朱雀铜宫更是如仙家宫阙一般呢,奢侈又高贵!鬼王白川年轻有为、英俊不凡,最重要的是他的人品、性情都没得挑,如今也没有娶妻,连个侍妾都没有!皇兄只你一个亲妹子,自然要将你嫁得好一些!这鬼王实在是皇兄所见的最出色的人,所以皇兄才舍得将你嫁给他啊!再说,你嫁到鬼国之后,便是鬼王的白妃,这就相当于是中宫皇后!他对你这般尊重宠爱,想来日后皇兄的朦儿会生活得很幸福!”
“皇兄说的是真的吗?不骗我?”朦皎怯怯地问道,她睁着哭得红红的大眼睛,单纯得如同一只小鹿。
辛烁重重地点点头:“如今鬼王一即位,立刻就赶来洛城娶你,如今人已经到了!你先梳洗一下,换一身衣裳,随皇兄去看看吧!”
朦皎乖巧地唤来朱颜,重新唤了一套干净、高贵的衣裙,又将一头长发挽成个百花髻,挑了羊脂玉的簪子插好,又戴了一支七彩蝴蝶的步摇和一串珍珠流苏。朱颜细心地为她画了精致的柳叶眉,淡淡地施了些粉黛。妆毕,一个俏生生的公主便盈盈立在辛烁面前。
辛烁满意地牵着朦皎来到了白川面前。如今的白川已经是一国之王,玄色的长袍上绣着金丝的凤凰,袖角卷边都用金线绣了祥云,整个人显得更加英挺、贵气。朦皎也不愧是一国公主,见了白川之后礼数周全。白川礼貌地冲她回礼,然而目光却时常不经意地去扫站在后面的素衣女子。
这一切朦皎却是没有察觉的,如今她一颗心全都在白川身上!这鬼王真是出众之人,只远远地瞥了一眼,她便心如鹿撞!之前因为要远嫁而产生的不快顷刻间烟消云散,朦皎笑靥如花地望着白川,心想这般优秀的人就是我的夫君了!
随后,两国国君正式签订了条约,昭阳、鬼国结为盟友,同舟共济、患难与共。鬼王白川迎娶了昭阳朦皎公主,而鬼国白皖公主也成了昭阳皇帝的皖贤妃。
在所有事情都告一段落之后,两位君王相互道别,带着各自新迎娶的娇妻回国。
在回宫的前一夜,辛烁执起梦回的手,一同站在洛城高高的城墙上,白衣和青衫缠绵在一起,风叶将他们的发丝相连。
梦回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随即又笑道:“明日就要离开洛城了……不知道随你回宫,将要面临的又是什么?”
辛烁搂紧了她,道:“虽然为了朝政,我不能遣散后宫,但我的人和我的心,都可以被你独自拥有!只是今后,可能委屈你了……”
两人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搂得更紧。管他前方是艰难险阻,还是荆棘遍布,只要这一刻,他们相互拥着,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对方,就足够了!
从辛烁亲征去了洛城,到朦皎公主出嫁之后,他从洛城回到宫里,前前后后竟有近半年的时间。
这半年里,后宫表面上还是很和平的。皇帝不在,自然也没有争宠之说了。后宫可谓三足鼎立:淑妃、德妃、纪妃依旧是这个宫里最有地位的女人。再往下就是皇长子的生母郑淑仪,也是皇长子辛暇不争气,资质太过平庸,不然这唯一的皇子被立为太子的话,郑淑仪就可以母凭子贵了!还有就是三公主沐雪的母亲兰贵嫔地位也比较高,宫里的女人有了子嗣就是有了功劳,最起码日后有的依靠!而没有子嗣的妃子将来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在皇上驾崩之后殉葬!
但就在辛烁回宫前的半个月,怀有八个多月身孕的慎贵嫔早产。慎贵嫔产下的是一个皇子,因为有些不足月体质羸弱些,但所幸其他都还好!二皇子的出生,无疑改变了后宫的格局!慎贵嫔也生了儿子,皇长子不再是后宫唯一的皇子了!郑淑仪本就不如慎贵嫔得宠,这么看来她殷采薇很快就能爬到郑淑仪头上了!加上慎贵嫔母子有淑妃上官云晴护着,这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但很少有人知道慎贵嫔生产的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日下午,天突然间就阴沉下来!原本还是万里无云的天,无缘无故地就狂风呼啸,天地间昏黄黯淡,不一会便下起了倾盆大雨!虽说在八月份,这样的阴雨天气是常有的事,但这样毫无征兆的暴雨还是来得有些诡谲!更何况外面电闪雷鸣,那一阵阵的雷声,像是愤怒的老天爷在怒吼!
殷采薇窝在自己的鸣佩宫里,却无端端感觉心烦得很!她也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滋味,只是觉得坐立不安,像是要发生什么事一般!此时,她已经怀有八个多月的身孕,肚子大得出奇,圆滚滚地格外突兀!在怀孕五个多月的时候,她的腿便浮肿得不行,整个人动弹起来十分困难。她本来是躺在软榻上小憩,不想人打扰便支开了伺候的宫人。如今殷采薇只觉得胸闷得很,唤了几声,却没有人来。无奈,她只好吃力地扶着腰站起来,蹒跚地走到窗前,推开窗子想要透透气。
然而就在她刚刚推开窗子的时候,突然一道闪电劈了下来!昏暗的天地霎时被刺眼的白色点亮!随后,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响起,轰隆隆地仿佛就在头顶咆哮着!
殷采薇吓了一大跳,“啊”的大叫一声向后踉跄了几步,正好撞到了桌子上!疼痛从腰部蔓延开来,小腹那种下坠般的疼痛更是厉害!殷采薇只觉得两腿之间温热粘稠,低头一看却是鲜血已经染红了衣裙,地上也攒了一汪猩红!
“花容,花容……”她害怕地大叫起来,歇斯底里!然而温度和气力都在一丝丝溜走!殷采薇颓然地跌坐在地上,鼓足力气发出一声尖叫!
上官云晴得了消息赶来鸣佩宫的时候,稳婆和太医都已经来了。一屋子宫女忙忙得不可开交,来回穿梭着烧热水、准备干净布子、熬药。
上官云晴径直去了已经被用作产房的寝宫,花容和细雪两个正守在那里。见了云晴,两人急忙屈膝问安:“淑妃娘娘金安!”
云晴不耐地挥挥手示意她们起身,问道:“怎么回事?离太医算得生产的日子不是还有一个多月吗?怎么就突然生了?”
花容颤巍巍地答话:“回淑妃娘娘,今日贵嫔主子小憩,不让奴婢们伺候。后来不知怎地她就自己去开窗子,结果被炸雷惊了,就,就……”
“混账东西!”云晴怒喝,甩手就给了花容一个巴掌,“贵嫔是怀有龙嗣的人,你们竟然不好生伺候着,出了这样的大事!若是贵嫔和皇嗣有一丝闪失,本宫一定要你们狗命!”
花容和细雪见淑妃动了气,吓得扑通跪倒在地,不住地磕头求饶!这时屋里传来一声痛苦的叫声,一个稳婆急急忙忙地奔出来,却被云晴拦住,问道:“慎贵嫔怎样了?”
稳婆见来人是淑妃,不敢抬头直视,只低着头怯怯地道:“贵嫔娘娘,她,她不大好!因为突然动了胎气流了血,又昏了过去,这会子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太医让奴婢去拿参片给娘娘含着,续一些力气!”毕竟人命关天,说完之后她也顾不得身份尊贵的淑妃娘娘了,急急忙忙地跑去找参片。
殷采薇实在是虚弱得很,云晴记得自己生清雪那会,因为疼痛叫的都要将屋顶掀翻了!然而她来了好半天,只断断续续听到殷采薇发出几声微弱的叫喊。她一直昏迷着,只是偶尔痛得醒过来,然后又痛得昏过去!云晴没有直接去床边看殷采薇生产,而是隔着帘子站着。因为此刻情况紧急,也没有人顾得上她,只她和一同前来的凤栖立在一处。
云晴紧紧地扭着手里的帕子,一向镇定的她如今也是紧张得很!她自己已经不能再生产了,殷采薇的孩子就是她日后的赌注!若是这孩子生不下来,那这些日子的心血岂不是都白费了吗?
第十八章 双子
也不知究竟过去了多久,直到云晴觉得时间都被定格,停滞不前了!突然有婴儿的啼哭打破了她的思绪,接着就见稳婆满脸喜色的跑出来。云晴一把捉住那稳婆的衣袖,急切地问道;“怎么样?生了什么?男孩女孩?”
稳婆满脸堆笑,道;“回娘娘的话,贵嫔主子真是有福之人,是小皇子,还是两个!”
两个?都是皇子?云晴听了稳婆的话,不禁一惊,脸色大变!那稳婆却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