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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由他们亲手书写的历史会是怎样的呢?
然而,稍稍思忖片刻我就不得不强逼着自己将这个问题永远地抛开了:即便是在至高神如此尽职尽责的看顾之下,我们仍然热衷于自我杀戮与自我毁灭,不与敌人和解、不与世界和解、不与自己和解,那么,当我们终于失去了至高神的眷顾之后,还会变得怎样?到那时,掌握了创神与弑神的力量的智慧生命们绝不会将这种力量用于和解和生存,他们只有可能将这种力量用于毁灭,并在毁灭敌人的时候毁灭自己,最终毁灭一切。
真正值得关心的问题恐怕不会是“由他们亲手书写的历史会怎样”,而只能是“由他们亲手书写的历史会有多长”吧。
不需要答案,仅是提出这个问题,就足以让我们永远的绝望。
当我们离开时,七千年后的那些家伙们满怀感激地告诉我们,我们将安全与和平重新带回到了这个世界上。
这句话听起来就像是一个绝望的笑话
但人心就是这样的,很多时候,你明知将要如何,你明知将会如何,你明知这一切都不可能再改变。可在这样的时刻,你却永远无法停止去期盼,去希冀,去恳求发生那个注定不可能发生的小概率事件,将仅存于理论之中的美好变成现实。
所以,加油吧,七千年后的我们,永远都不要放弃,不要放弃那些美好的可能,不要放弃希望,用你们精彩的历史告诉我,我的判断错得多么离谱。也许有一天,在我们身上没有做到的事情将会发生在你们的身上,那失望了亿万年的神祗并没有遗忘这世界,他也许正站在未来的某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里,等待着我们的到来。
……
在时间漩涡的那一端,是驾驶着黄金玫瑰号海盗船送我们来到暗礁堡的女船长凯尔茜?拉格,她的表情看上去非常惊愕:
“见鬼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她冲着我们大喊,“……你们刚进去了不到五秒钟就出来了,而这个鬼玩意就这么消失了?”她指着我们背后那个依然存在的巨大的时间漩涡鬼叫着,而且对其中射出的、能够引起剧烈爆炸的光柱——现在我们知道那是能量武器射击的弹药——视若无睹。
“你们是……怎么做到的?”粗犷的女船长愕然地问道,她看我们的表情已经明显地带上了几分敬畏。
“哦,我们见到了至高神。”我的伙伴们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达到——我忘记了自己是不是告诉过你们,好像许多时候我的涉空者伙伴们都会这样异口同声地和那些给我们任务的原生者们说话,就好像有一道只有两三个选择的选择题,而他们都毋庸置疑地去选择了那显而易见正确的一个似的——而巧合得令人惊讶的是,他们异口同声所说出来的话,也恰恰是我心里所想的。
看起来,女海盗船长并不太相信我们所说的话——事实上,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了这一切,我也不会相信的——她有些羞恼地说到:
“不管怎么说,你们的确帮了我们很大的忙,我将会尽快通知我的朋友们,将这个群岛恢复到它以前的模样。你们将得到我曾许诺的报酬,同时,还将获得暗礁堡上所有生活在骷髅旗下的人们永远的尊敬和感激。为了表达对你们的谢意,我们将会将你们的形象雕刻在我们神圣的宝藏之中,让所有集成我们财富和事业的人们,永远铭记你们的英雄伟业。”
“现在我们知道那个奥特曼的画像是怎么来的了……”红狼坏笑着捅了捅弦歌雅意,早在七千年之后(这样说起来真的感觉好奇怪啊),我们就曾目睹过描绘弦歌雅意那幅硕大眼镜的椭圆形眼泡的诡异塑像。
弦歌雅意无奈地白了他一眼。
当我以为这个任务就将这样结束的时候,忽然间,我们的魔法冒险笔记本中同时收到了一条信息。当我打开这条信息的时候,它的发信人名单真的吓了我一大跳。
那上面明白地写着“达瑞摩斯”这样一个令人敬畏的名字。
“你好,我的朋友们,好久不见——或者对于你们来说,我们刚刚才见过……”打开这条信息,扑面而来的第一句话就让我确定了这不是什么“达瑞摩斯公司”、“达瑞摩斯中奖客服”、或是“达瑞摩斯系列网友代练”那种奇怪的借用了至高神名字的人发来的信息,而是我们的至高神本人的亲笔信。
“……为了寻找你们,我在时光的长河里已经等待了无数个世纪,而直到刚才,我才确定了你们的存在。感谢你们所做的一切,无论你们是为了什么。我不知道我的计划是否能够成功,因为照目前的发展轨迹来看,我或许在走历史的老路,并且终将走入循环的死胡同中,但无论如何,我还将继续下去,因为无论命运如何注定,我们自身总要有所追寻。或许有一天,我也会厌倦,我也会离开,不闻不问,听任这世界按照它注定的命运去发展,但即便到了那时,我也不会忘记,在我初生的那一刻,有一群勇敢的年轻人曾站在我的面前,与我分享这天地间最为巨大的一个秘密。”
“无论你们如何看待,我自己都已经一厢情愿地将你们看做是我的朋友——我在这个世界上仅有的几个能够分享秘密的朋友。我真希望这世上的所有人都能够看清楚这样一个事实:只需要最单纯的倾听和理解,其实我们都能成为朋友。”
“我还要为因为我带给你们的困扰而道歉——老实说,这还是亿万年以来我第一次用到这个生词——我刚刚才发现,能够有人接受我歉意的感觉真好,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生命都宁愿去诡辩,而不愿去道歉。”
“对不起,谢谢你”
“你最真挚的朋友:那个从来都不是至高神的达瑞摩斯。”
一百七十八:对不起,谢谢你!。
一百七十八:对不起,谢谢你!,到
第十卷 一百七十九:存在的证据
一百七十九:存在的证据
在我们的一生中,总有许多事情是让我们难以回忆和描述的——并非是因为模糊的记忆让我们的头脑变得艰涩,反而恰恰是因为这段记忆太过清晰锐利,以至于将我们永远地刺伤,每当想起,记忆的伤口就会忍不住地流淌出疼痛的血滴。尽管这一切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可让我无法想象的是:当我想起那一切的时候,仍然感到十分艰难,以至于这么长时间以来,都不知该从何说起。
大概,这一切应该从“我”说起吧。
是的,“我”。这并不是一个目标明确的具体指代,而仅仅是一个概念,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这个“我”就是我们自己,它无限渺小,却又无穷庞大。对于这存在着诸多位面的大千世界而言,每一个“我”都如同苍穹间的一粒灰尘般不值一提;然而对于我们自己来说,这个“我”就是一切。对于我们来说,这世界只有被“我”感知到的才是真实存在的,甚至于这世界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被“我”感知,让“我”了解。
“除‘我’之外,再无真实”这是某些热衷于思考的古典哲学家们的看法。我得说,他们的想法有一些道理,而且充满了玄妙深邃的美感。然而在这里,我们很容易就会遇到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
如果只有“我”是真实的,那“别人”又该如何对待呢?对于每一个妄自尊大的“我”而言,这世上的每一个“别人”都不过是自己人生道路上的一道风景。我们不关心这个风景有什么样的故事、有什么样的生活、拥有他自己的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对于每一个“我”来说,每一个“别人”也许都是虚幻的,从“我”的立场上来说,他们永远无法证明他们自己的真实存在。无论他们的人生多么真实、血肉多么饱满、经历了什么波澜壮阔的生命历险、取得了多么荣耀的光辉业绩,只要他和你的存在不同,你就可以不去承认,就可以将属于他们的那个真实的世界永远地否定。
……而理由,总是很容易就能找得到的
我们谁也不知道,因为那个狂妄偏执的“我”太难去接受而太容易去否定、太难去承认而太容易去怀疑,以至于让我们亲手抹杀掉了多少那些原本确凿存在着的、无比真实的东西。
这样看来,“我”这个概念或许真的是负有原罪的吧。
……
黄金玫瑰号张开了风帆,在女船长凯尔茜?拉格的指挥下缓缓地离开了暗礁堡,向着遥远的地平线驶去。我们每个人都惬意地在这艘破船上游荡,有的攀住了那些残破不堪的栏杆向远方眺望,有的钻进了船舱最底部去参观那些海盗们简陋的舱室,长三角甚至兴致勃勃地爬到了主桅顶端那个小小的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