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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澜当竭尽全力。”南宫予澜浅浅一笑,徐徐向我走来,一袭随常的白衫让她穿的衣袂蹁跹,风姿绰约。我莫名一笑,男装扮久了开始近女色了?不得不承认,南宫予澜真是美,随便怎么折腾,都是美。
我把来意和南宫予澜说明了,并说若是她有难处,我另想别的办法,她很干脆的一口答应。半晌过后,果然一个熟悉的女声,“不知澜郡主深夜相请所为何事?”
南宫予澜到底是有办法,我一笑放下茶杯,缓步从帷幔后面走出。
“洛……洛大人?”宣城公主惊疑的看着我,转一怒,沉下了脸瞪着南宫予澜,“澜郡主这是何意?”
我施施然的行礼,“公主见谅,是下官求郡主请公主前来的。”
“洛大人‘请’本宫前来有何见教?”宣城板着脸,往日的似水温情荡然无存,也难怪她气愤,名节对女子可不是小事,她深夜来见一个非亲非故的男人,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其实她实在无需火冒三丈,您看南宫予澜像坏人么?我像坏人么?那您怕什么?
“公主内厅慢坐,墨缕随本郡主去准备茶点。”南宫予澜浅浅一笑,随后便带墨缕去了前厅。
我对南宫予澜报以感激的一笑,前厅一阵悠扬的琴声,我会心一笑,真是个聪明零头的女子,想的倒是周道,她在前厅抚琴既可以掩人耳目,又可以为我们把风放哨。
“公主,请坐。”
宣城不知道我的来意,戒备的打量着我,在离我最远的地方强自镇定的坐了下来。
“公主,下官奉旨查案,有件要紧事想向公主请教,天色太晚,登门怕与公主不便,所以出此下策,公主恕罪。”
宣城脸色略微缓和,淡淡的说,“本宫一介女流,身居浅出,只怕帮不了大人。”
“这个,公主一定可以。”我从袖口里掏出丝绢,摊在她面前,宣城惊叫了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声高亢嘹亮的琴声,我连忙对宣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这是南宫予澜在提醒我们声音过大,她在外厅已经听到了。
宣城一垂眼,压低了声音,“这……这是观月的。”
我把东西包好仍旧收到袖子里,“观月公主是否有心疾?”
宣城一听到我的问题顿时脸色大变,“本宫不知,大人行事也该有个分寸,天色不早,本宫该回去了。”
“这对公主是举手之劳,对下官却是大费周章,还望宫主赐教。”我不慌不忙的品着茶,根据我对宣城的认识,她和观月截然不同,不是一个胸无城府,任性胡闹的人。
“本宫深夜被你们骗到此处,为何要动这举手之劳?”宣城冷笑了一声,仍在恼怒我们诓骗她过来,虽然嘴上如此说却停下了脚步,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公主日后嫁入昭国,背井离乡,多个朋友多条路,公主以为如何?”我为宣城倒上一杯茶,
我知道宣城拒绝不了,她将要嫁的是太子,齐昭两国的关系暧昧,一有变数她就是这桩政治婚姻最大的牺牲品。她在昭国无依无靠,齐国的娘家鞭长莫及,不给自己留条后路?何况我也没让她上刀山下油锅,只是举手之劳。
宣城思索了片刻,“观月天生患有心疾,大人手上拿的就是一位世外高人制的克制她心疾的灵药。”
“这是药?下官记得这是公主甲片上的饰物。”我记得当时应凌疯子的邀请出席赐婚那次宫宴,我就坐在凌疯子身边,和观月宣城一席之隔,观月的指甲一寸来长,还雕了花朵样的佩饰,我当时觉得她挺“前卫”,还美甲,于是多看了两眼。
“观月发病时很是凶险,那高人便把药做成饰物模样,嵌在观月的指甲上,以防她发病时来不及用药。”
“观月公主的心疾,是否因为她的心异于常人,长在右侧?”凌疯子以观月的身份为由,不许验尸官验尸这是最棘手的,上次雪落草草看了看刀口,已经是凌疯子分外开恩。想解剖观月,门都没有。
宣城瞪大了眼睛,惊疑不定,“你如何知道?不可能,绝不可能,观月对此讳莫如深,知道之人寥寥无几,你不可能知道。”
如此便是了,我的猜测应该□不离十了,“下官唐突一问,公主和观月是否并非同父姐妹,和太子殿下也非亲兄妹。”
我和齐国使团接触的一段时间发现宣城对凌疯子疏离忌惮,和观月密而不亲,观月对凌疯子的依赖过分已经超出了兄妹的底限,还有观月的遗物,那件肚兜。他们真的不像是亲兄妹。
“本宫和观月确不是亲姐妹,本宫是庆亲王的女儿宣城郡主,观月是成国公的女儿,齐皇只有一个女儿,年龄尚小。观月的母亲是我的姨娘,我们是表姐妹。”
我也问的差不多了,起身向宣城施礼道谢,“多谢公主。”
“大人不必多礼,只要记得本宫这个友人便是。”宣城微微一笑,起身走了。
“恭送公主。”
只听外间宣城略微提高了声音,“郡主果然琴艺超然,本宫改日再来讨教。”
“予澜随时恭候。”南宫予澜亲自送了宣城出去。
我坐在椅子上半阖着眼,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自言自语:“证据,证据。”
案情至此已经很清晰了,欠缺的只是证据,一个铁证。这个案子事关重大,因此证据绝不能薄弱的,一定要无懈可击。
南宫予澜揽袖为我斟上一杯茶,“公子,请用茶,提神的。”
“多谢,我欠郡主一个人情。”我接过茶轻啜了一口,半是认真半是玩笑,此时肚子竟然不争气的叫了一声,我尴尬的笑了笑继续喝茶。
墨缕掩面窃笑,南宫予澜淡淡的望了她一眼,“墨缕,去准备些点心。”
我急忙叫住她:“不必,我也该走了。”
“公子,公主殿下刚刚离去,只怕公子要等等才能走。”南宫予澜边说边对墨缕挥了挥手,墨缕便疾步退了出去。
我无奈的笑了笑,几乎忘了,不得不说她的心思细腻。
我用完点心,时辰也差不多了,起身告辞,她轻笑着用手点了点嘴角,我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讪讪的用袖子抹了一把。
我摸黑来到了齐国行馆观月的院子,向侍卫要了个火把,掏出老妖给我的行馆地图,按照那着火的房子的方位对过来,我找到了院子东北角,东北角原是杂物房,平日无人打扫,我找到了一串清晰的脚印,有来有回,脚印的大小看来,是个女子,一直到墙根下,从墙翻出去就是山路了,齐国行馆是半环山而建的。
“公子。”雪落叫了我一声,迅捷的像黑豹一样。
“那人甩掉了?”
“是。”
“我们得快点,只怕一会他主子就要来了。”
“属下不明白……”雪落一脸茫然,我边走边说:“你很快就会明白了。”
“我们现在去哪?要不要多带些人?”雪落快步跟上,我伏在她耳边说:“找顺儿,拿样东西。”
从顺儿的房间出来天已经黑透了,格外的冷,呼出的热气迅速就在睫毛上凝成了冰,我重重的咳了两声,不慎把冷气吸入肺中冷的打了个冷颤,紧了紧身上的狐裘,“雪落,召集禁军,一队给我去把观月院子东北角把守起来,看好那串脚印,少一个,惟你是问;另一队跟我去抓人。”
雪落按我的意思把那探子引到了郊外,算算时间他差不多该回去跟他主子汇报了,估摸着再有半个时辰,他就该来了。
雪落迟疑了一下,“公子,不请示下主子么?”
“那哪来的及,等请示完了什么菜都撤了。”
她的意思我明白,我冲进使臣行馆抓人,要是真的出了什么幺蛾子我是要掉脑袋的,可现在成败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时机稍纵即逝,关键时刻的犹豫是致命的。
“你马上派人通知各国使臣,快马回府通知少渊,你和剩下的禁卫先随我去齐国行馆抓人。”
雪落身体一僵,仍认为不妥当,但还是去分派人了。兵行险招也是无可奈何,现在通过常规方法抓人是不可能的,等我征得老妖的同意,再进宫请旨,只怕消息早就走漏了,什么证据都销毁了。我要出其不意的直接去行馆抓人,一抓一个准,时机要是配合得当,一抓两个准。
我带着禁卫军来到行馆外的枯枝树丛里对雪落招招手,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她点了点头下去安排,我挥手示意禁卫军隐蔽。
“救命啊,有刺客,救命啊!”一个尖锐的女声惊慌呼救,紧接着一个黑衣人跳窗而逃,我一挥手禁卫军冲进了小院,把房间围了个水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