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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妖的话听得我心底一颤,有一个人对你的心思了若指掌,明察秋毫,这不恐怖么?随即释然一笑,这……不幸运么?
我怒瞪老妖一眼,“你……你以为这样,我就……”
又被他给算计了,终究咽不下这口气,这不就是得了便宜还要卖乖的典型?
老妖蓦然收敛了笑意,手指抵着我的心口,“洛洛,摸着你自己的心问问,你心里当真没我?”
我眼眸流转,看着他苍白如雪的脸庞,微泛红润的薄唇,狰狞可怕的伤口,再也狠不下心来。
再看看他衣衫半敞,神色笃定,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恨得牙根痒痒。
这样一个让人爱的咬牙切齿的人,何其难得?这样一个惊才艳绝的傻子,何其稀有?
我长叹一声,认了吧,自己爱他,许久之前就爱上了他,只是在心里纠结挣扎不愿承认,不愿接受。
我是个极尽挑剔的人,还有可笑的瑜亮情结,能让我叹服的人,才能让我倾心。
我撩开他额前的乱发,明眸浅笑,为何不顺从自己的心意呢?一个能把性命给自己的男人,不值得爱么?
老妖见我低首不语,轻咳了两声执起我的手,“洛洛,跟了我吧,我不会辱没你,也不会束缚你。”
我挑眉轻笑,“少渊才华盖世,聪明绝顶,若是哪日想束缚我,我又当如何自处?”
老妖轻声叹息:“洛洛,天下间你找的出第二个如我这般待你之人?”
我的心不由的一动,指尖微颤,老妖拉着我的手紧了紧,不容我再逃避。
这是男尊女卑的社会,老妖没把我束缚在闺阁方寸之地,这是对我最大的宽容和尊重,我还能说什么?
老妖疲累的阖上眼睛,“洛洛……你的眼里始终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让我觉得你了无牵挂,让我如履薄冰,我猜不透……”
“洛洛,你要什么?”
我张了张嘴终究语结,我要什么?我脑中一片空白。
“你什么也不要,对么?”
我倒吸了一口气,他比我想象的还要了解我自己。
老妖了然的点了点头,“洛洛……再没有比你心更狠的人。”
我垂下了眼,抿嘴不语,我早该知道,自己的举动怎么能避过老妖的法眼?
“洛洛,你几时才能甘心情愿的留在我身边?”
我淡淡一笑,低下头,“你知道了。”
老妖攫住我的脸颊,紧蹙着眉半晌方才开口,“否则你以为殷夕言和封言都去了哪里?我支开他们就是想看你到底会不会走?你对我……当真半分留恋都没有!”
我一低首,眼泪流了出来,半分没有么?
老妖情绪起伏,动了伤口,重重的咳了两声,胸口又溢出一片血红。
我吓的不轻,连忙给老妖止血,老妖别过头去,怄气的说:“既是没有半分留恋,我的死活与你何干?”
我浅叹一声,转身去开车门。
老妖翻身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勃然大怒,“洛洛,你敢……”
他一动,嘴角溢出一丝血来,我一瞪眼,气急败坏的说:“你非把自己折腾死方才罢休?我可不会守着一个死人。”
老妖眸光一亮,惊喜的叫道:“洛洛……”
我一脚踹开车门,“灵剑,你死了么?去找雪落来,你主子有什么闪失,我要你陪葬。”
灵剑看着我像活见了鬼,将信将疑的望向马车上的老妖。
我冷冷的看着灵剑,“看什么?你不相信本侯有这个手段?”
我一贯和颜悦色,得过且过,如此转变倒把灵剑吓的浑身一激灵,一眨眼的功夫消失在巷子里。
“洛洛,灵剑可是他们的统领……”老妖轻咳了两声笑意融融。
在黑衣人面面相觑中我“嘭”的一声把马车门关上,“你也给我闭嘴,我可不喜(。。…提供下载)欢边说话边喷血的人。”
“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穿胸而过,稍有偏差你就真的死了,你还笑的出来?”
我小心的帮老妖上了药,盖上他的大裘。
老妖紧扣着我的手,靠着小憩,低哑的说:“洛洛……我真快活……”
看着老妖苍白的脸颊,我低声喃喃,“你早晚会后悔……”
有人说过,我于人于己都要求甚高,务求尽善尽美,行为做事力求眼前无人,永远第一。这样的个性没一个人能受得了,我身边不会有爱人,也不会有朋友……结果,真的被她言中了。
许久之后老妖半睁开眼,懒懒的问:“萧家帮你打探到了先知的下落?”
噶?我两眼一翻,险些晕过去,大哥,你怎么还惦记着这码子事?
我和萧蕴宁在一次闲谈时意外发现萧家作为洛阳四大姓的望族居然和学教颇有些渊源,于是就托他打探消息。
不是不信任老妖的能力,而是我发现,老妖没有真的想帮我找先知。否则以他和学教的渊源,怎么可能连行踪渺茫的善敏之都有了下落,先知却毫无音讯?
就在观月死的前一夜,萧蕴宁把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了我,若不是刚巧观月死了,洛阳戒严,我已经离开了。
“你为何一定要找寻先知的下落?你要回去?”
我不可置信的盯着老妖,我的身世从未对任何人透露过半分,他如何会知道?
老妖一惊,指节叩击着车板,沉声叹道:“果然……”
“你……你怎么可能知道呢?”我手脚冰凉,打从心底里恐惧,他会不会视我为异世妖孽?
老妖手指冰凉,不由的加重了握着我的手的力道,“古书记载‘十年一觉’,用‘无根之血’解蛊,无根之血……洛洛,你……不是当世之人,对么?”
我只感觉自己的手和老妖一样冰冷,心如擂鼓,从没有这样怕过。
我不敢看老妖脸色,“少渊……怕了么?”
我不是当世之人,大抵就是会被归类为妖魔鬼怪中的一种,要是到了民风闭塞一点的地方,很可能被活活烧死,可能头上还要被贴满各流派的符咒。
老妖猛咳了一阵,脸色越发苍白,“怕……洛洛,你不会走,对么?”
我轻抚着老妖的脸颊,微微点了点头,心里暗叹,我命由天不由我,毕竟我来到这里也没人和我打过招呼!
作者有话要说:修~~~
☆、只手翻盘
老妖半倚着我,良久之后,缓缓开口,“洛洛,先知,我会帮你找,给我点时间,好么?”
我瞥了瞥嘴,随口答应,事已至此,我还找那神棍作甚?
我清了清喉咙,“少渊,六皇子的事……”
老妖忽的睁开了眼,苍白的嘴唇,明眸善睐,不得不说这楚楚可怜装的真像,“他的麻烦不解不行,这事也一并交给我,可好?”
我一挑眉笑道:“少渊可真是技多不压身,什么都硬往身上揽?”
赚了我一把眼泪,就完了?我掬了一把泪,好歹也让我甩甩鼻涕,别说今晚这一出是专门给我演的,我还没二到那个份上。
老妖复又阖上了眼,闭目养神,佯装没听见。
我把玩着老妖的发带,“少渊今儿可流了不少血,我来猜猜,被你算计的人是不是得两腿一蹬,横尸街头?”
老妖嘴角微翘,用手摸了摸胸前的血渍,沉吟道:“洛洛,给我点时间。”
我白了老妖一眼,你晚上吃了铅块啊,怎么那么沉的住气?在我面前得瑟一下,你会死啊?要是我理不出个来龙去脉,今儿就甭想睡了。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老妖拉着我的手,淡淡的笑着,一看就是憋着坏。
“主子,”雪落敲了下车门,一看老妖一身血吓得脸色发青,取出金针帮老妖止血,随即又掏出一颗药丸,给老妖服下。
“主子,再偏一寸,神仙都救不了您,伤口很深,不可再裂开。”
我该如何说你?攻于心计,还是至情至性?
老妖言出必行,前一晚血溅三尺,第二天器宇轩昂。看来宇文景央这档子事他还真是非管不可了?
马车颠簸,直奔国邸,老妖眉心若蹙,额上渗出冷汗。
我用丝绢轻轻的拭去他头上的汗珠,“何必呢?莫非少渊觉得我了结不了此事?”
老妖捉住我的手,半眯着眼淡淡的道:“我再不会让你和他有任何瓜葛。”
我和老妖到来之时,国邸正厅已经人满为患。
凌疯子站在正中,“清晨召众位来此本宫深感歉意,杀害我皇妹观月的凶手已然找到,就是昭国的六皇子宇文景央。”
众人一听顿时就炸开了,交头接耳窃声议论。
几位亲王的脸色顿时凝重了起来,若说旁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