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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的嘴角快要裂开了。小草不悦的比划着,少爷原来一直在等吃晚饭。
第56章 五十六 几回魂梦与君同
萧分宜默默的听着秋彤将奏折一封一封的念给自己听。末了,才说道,“我说他做的到。果然不负我望。”
秋彤微微一笑,“殿下有识人之明。”
“以后,只需挑拣一些重要的回报。其他的就不用再念给我听了。”萧分宜沉吟道,“他的病,没事吧。”
“奴婢已问过太医,还是不宜操劳。需要休息和调理。这……”秋彤顿时也感到为难,李悠华身体不好,素有顽疾。太医们也是以调理保养为主,虽不再咳嗽,只是内里仍然不愈。
“我知道了。这些奏折撤出一半,让我自己来做吧。”
“殿下,你眼睛多有不便。怎么还能批阅奏折。另外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
“没事。以前的时候,也是我一个人来做。如今又人分担,又怎么会做不来呢。你放心吧。”
“哎。奴婢愚蠢,不能提殿下分忧。实在愧对殿下。”秋彤无端自责,红了眼圈儿。
“咦。你如今越发爱哭了。”叹了一口气,萧分宜无奈笑道,“不必担心。我说没事,你要相信我。”
两人说话时,外间有人回禀,驸马过来了。
秋彤用帕子擦了擦眼角,连忙换上恬静的表情,站在一旁。
李悠华换了一身月白的长衫,心情好似不错,嘴角漾着浅笑。
“今日感觉如何?”李悠华上前问道。
“感觉还好。”萧分宜回应道。
李悠华一眼便看到她的桌上放着自己今日批阅了一天的奏折,心中了然她定是还不太放心。所以又讲这些奏折拿过来再看看。
看了站在她身边的秋彤,李悠华收回视线,“晚膳还没有用吗?”
“嗯。等你过来一起用。”萧分宜站起身在他的扶持下走到桌边。
两人对坐,正用饭之间。李悠华忽然觉得头脑一阵眩晕,以手抚额。
秋彤在一旁欲开口询问,却被李悠华一抬手的示意而收回了未出口的话语。
萧分宜不觉,仍是吃着菜。
李悠华一转头看着她安静吃饭的样子,心中无端生出怜惜之情,嘴角霎时扬起笑容。忙拾起筷子又替她夹菜。
秋彤在一旁看着,心中不知什么滋味。略优于了一会便悄然离开了房间,让二人独自相处。
饭后,李悠华将她扶起,引到矮榻旁坐下。顺手将倒好的香茗放在她手上。
萧分宜饮了一口茶,满齿留香,才开口道,“今天感觉怎么样,批阅那么多奏折,会不会很累?”
“有一点儿吧。但也不算什么。平时闲暇时也经常看书到半夜,习惯了就好了。”李悠华说的很认真,倒不似敷衍。其实在这宫里发生的事情,又怎么能瞒过眼前的人呢。不得不说,今日可能确实有些操劳过度,精神困乏,面容疲倦。
“夜色也深了。你吃完茶便休息吧。”李悠华起身准备离开,动作间,衣料磨蹭的沙沙作响。
“嗯。”萧分宜仰起脸看向门口的方向。屋内虽然燃着宫灯,却还是不如白天光线强烈。隐约辨得清门口的方向。
李悠华叹了一口气,身体虽然困顿,神志却清明。有些不想早睡,便独自一人迈步走进了豫园。白日里的豫园春色盎然,夜间却能看见点点萤火。
靠在亭内,困意袭来,竟然睡着了。虽说是春夏交替,但到底夜色凉如水,沾染了,还是要生病的。
小草守在偏殿内,一直不见李悠华,心中略有思索。但随即又想到,想来是与公主就寝了。也断了去寻找的心思。自个儿独自睡在了偏殿的书房内。
夜半时分,李悠华被凉气所扰,忍不住咳嗽起来,朦胧之间的睡意也被这咳嗽给赶跑了。咳嗽的厉害了,人也不得不支起身子,大口的喘着气。
因豫园是停云宫的后院,也无侍卫巡守,毕竟是公主私人的休憩地。
李悠华口干舌燥喉痛,勉强站起身,仰头望着无垠的星河,勉强辨认出时辰。心中苦笑连连,何至于累成这般模样。竟是在这亭子里睡了。
靠着亭柱站立了一会,感觉身体慢慢恢复。才提起脚步准备离开豫园。
转过假山时,却见秋彤独自一人在廊檐下徘徊。借着月光,也能显而易见她脸上的焦灼。李悠华顿时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立刻快步走近她。
秋彤倒是吓了一跳。见来人是李悠华,才将手中的利器塞入袖口。连忙惊讶道,“驸马,你怎么会在此?莫不是睡在园子里了?”
“我用完饭后,便到豫园散步。大约是有些困了,所以不自不觉竟睡着了。如今是什么时辰了?”
“三更了。且莫凉了身子。哎。”秋彤叹了一口气,急忙朝宫内走去。
“是出了什么事吗?”李悠华问道。
“没有。奴婢是担心驸马,准备去拿披风给驸马。”
“哦。公主可是睡了?”
“嗯。已经睡了。最近公主身体有些虚弱,因此睡的比较早。”
“披风就不用拿了。我先回偏殿了。”
秋彤见李悠华并没有追根问底,心才落定。只是一时拿不定主意,又担心着房内萧分宜的情况,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道,“驸马。”
李悠华一愣,转身道,“何事?”
“是,公主的事情。”秋彤左右为难下,仍是开口道,“可否请驸马去一趟寝宫。”
李悠华双眉一皱,“你不是说公主已经休息了吗?”
“这。是奴婢的错。哎。等去见了公主,便知了。”秋彤叹了一口气,满脸愁容的在前面疾步而行。
李悠华不明就里,一路快步行进。
秋彤并未进寝宫。李悠华也不再问她是为何。独自一人迈步走了进去。偌大的寝宫内,到了夜里也渐渐起了凉气。冰冷的金砖借着微弱的烛光倒影着自己孤寂的影子。拨开重重帷帐,才看清她一脸苍白的躺在宽大的绣床上。
李悠华心中一急,立刻上前,“公主,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怎么没有叫太医?”
萧分宜此刻疼的冷汗直冒,冰凉凉的嗓子说不出半句话,后背濡湿粘腻。勉强睁开眼,看见他,却是未语泪先流。只喊道,“梁成,我好痛。感觉快要死了。”
李悠华一急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却感觉这躯体寒冷异常,后背间的冷汗早已将衣裳湿透。潮湿的感觉在自己的手心下滑动。
“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请太医?”李悠华虽然焦急,但此刻不能将她放开,仍是将她牢牢的拦在怀中。
萧分宜已痛的不忍自抑,口中牙关哆嗦。努力的向温暖的怀抱中钻,期望得到更多的温暖来慰藉冰凉的身躯。
疼痛击碎了理智,仿佛在梦幻中一般。眼前男子的面孔,更让自己确信身在梦中。身体虽然疼痛,心却是温暖。只想永远在这怀抱中。
“梁成。”萧分宜唤了一声,接着又唤了一声,声音低徊绵长,好似幽幽心境的写照。
这么温暖的身体,是真实的梦吗?她不敢睁眼,怕睁开眼,再也看不见眼前的人。再也没有这么温暖的怀抱了。
“到底是怎么了?”李悠华此刻全不计较她在怀中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他只想确定,她到底是怎么样了。
“好痛,痛得要死。”吐出简短的几个字,仿佛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再也没办开口一般。萧分宜只是仅仅依偎在他怀中。
李悠华心中担忧,却是柔声安慰道,“是生病了吗?或者,是其他?”
怀里的人却不答话。李悠华低头看了看她,双眸紧闭,呼吸急促,好似晕过去了。连忙开口道,“秋彤,秋彤。”
秋彤毕竟是习武之人,听觉敏锐。立刻快步进殿,拨开帷帐。见萧分宜倒落在他怀中,心中一定。连忙开始探脉。一刻钟之后,才轻缓眉头,对他道,“驸马不必担心。公主已无大碍。只是昏睡过去了。”
“昏睡?”李悠华看了看怀里的人,心头一沉,“刚才她几番说很痛。真的没事吗?”
“没事的。”秋彤颇有些难为情道,“这种事情,驸马还是不要再问了。公主天生体寒,所以……所以月事来时,才会这般疼痛。”
李悠华闻言,霎时面色绯红,但仍是问道,“宫内可有擅长妇科的太医。这种症状持续下来,岂不是每月都要折磨她一次。”
“这……此事,公主不让宣扬。奴婢也曾翻阅医书。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秋彤一愣,低下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找见干净的内衣帮公主换了吧。刚才疼痛太难受,她流了一身的冷汗。千万注意不可让她得了风寒。”李悠华叮嘱道,看了看怀里的人,一时有些不忍,但到底不想让她心中不愉。只得将她缓缓放到,盖好锦被。
“这次幸好有驸马。往日里,公主可要疼上半夜,才能安睡。”秋彤看着李悠华悉心照料的动作,语带诚恳的对他说着,“驸马。暂且多留一会儿吧。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