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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就是乔婉此人了,在朱由校的心志坚韧之前走进他的心里,让他用包容宠溺无限爱护的眼光看待她的一举一动,若是换成他人,呵呵,这世上也就再没有了他人,朱由校绝不允许有人妄想猜测自己的想法,更不允许有人这么固执提起自己想要逃避的话题。
这是他作为一个强者的底线,也是他作为一个有志上位者必备的品行与权威。
能让他毫无顾虑的信任,毫无底线的纵容,恐怕天下间唯有此人了,可他不想回答她,不想让这丑陋繁杂的琐事惊扰了她的心绪,玷污了她的美好纯净。
乔婉快走两步跟上他,抬手抓住他的衣袖,望着他的眼睛说道:“唯心而已,做出不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无论发生什么,你只还是你。”
看到那温柔如水的眸子里洋溢的全是对自己的支持与信赖,朱由校不自觉的点了点头,随后灵光乍现般的豁然开朗,他如释重负的笑了起来。
是啊!唯心而已!
世上哪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法子,懂得如何取舍也是一门学问,行走于天地间,总会有或多或少的遗憾,凡事但求问心无愧,又何必在乎那些庸人之语。
当夜,在别人都已入睡的时候,曾经的郑贵妃的内侍,现任的御药房总管崔文升被人秘密带到了一处偏僻的冷宫之中。
被一股浓烈的气味熏醒,崔文升以为犹在梦中,骂骂咧咧的说了几句,翻身继续睡去,可身下的异样让他是彻底惊醒了。
崔文升麻利的站起身,先是惊魂未定的后退了一步,待到看清站在面前之人时,随即反应过来,这是一向不怎么在人前出现的皇长子,他根本用不着害怕。
想到此,崔文升又恢复了往日的目中无人,颐指气使命令朱由校快点把他送回去,不然就等着吃“好果子”吧!
面对不为所动的朱由校,一向在后宫横行的崔文升哪里受得了,别说是个无能的皇子了,就是当今的皇上在当太子时还不是被他训过,现在还不一样得敬着他,气不打一出来的崔文升骂的是更加难听,此时他显然没有意识到,当郑贵妃不再是后宫呼风唤雨的郑贵妃,他崔文升也再不是那个狐假虎威的崔文升了。
对于眼前之人的破口大骂,朱由校连不屑的表情都没施舍给他,他才不会把这些无关紧要之人说的疯言疯语放在心上。
朱由校悠然的转身往屋内唯一的那张椅子走去,落坐的时候,在不经意瞟到张牙舞爪的崔文升时,眸光一寒,继而又恢复了往日的从容不迫。
不跟他一般见识,可不代表自己会随意容忍他人不敬,既然他胆敢挑战自己的威严,那么就准备好付出相应的代价吧!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有一番利用价值。
看到依旧搞不清楚状况,越骂越凶的崔文升,朱由校懒得跟他磨叽,示意吕顺给他清醒清醒脑子。
吕顺早就忍无可忍了,他哪里能容许得了他心中信仰一般存在的殿下被人这样侮辱,殿下指示之前,他也不能随意出手,已经忍到快要暴走的李安,在看到朱由校的示意后,第一时间冲上去,狠狠地收拾了那个满口污言秽语的家伙。
看到被打倒在地的崔文升此时一副不敢再多说多动分毫的模样,李安这才开口说道:“唉!不知道梃击一案的真想揭开后,是皇上先收拾你,还是郑贵妃先收拾你?亦或者是庞保和刘成的冤魂先来找你?听说他们是被郑贵妃让人活活仗毙的,死的那个惨呐!”
崔文升本以为他没证据,虽不在张扬,也没承认此事,不过,在李安说出傅淑女的宫女时,崔文升惨白着脸向朱由校求饶。
朱由校挥手让李安他们都退出去,单独与崔文升密谈了半个时辰。
李安他们不知殿下与崔文升说了什么,只知随后他们殿下的眉头终于舒展了。
接下来整个皇宫恢复了平静,李选侍不在乾清宫大吵大闹了,郑贵妃也似乎是消停了,就在大家以为一切安好的时候,却被乾清宫突如其来的事情搅得措手不及。
从万寿节的前一天开始,皇上就卧病在床,到现在已经有四天了,可他的身子依旧不见好转。
八月十四日,内管崔文升给皇上开了一副据说是“药到病除”的药,奈何这副“神药”并没有起到预期的效果,泰昌服用之后就开始腹泻不止,身子更是虚脱,不舒服的泰昌开始想别的法子,听说鸿胪寺官员李可灼手中有仙药,就火速招他进宫。
李可灼进宫之后,先是为泰昌诊断一番,然后进献了一粒红色药丸,泰昌服后觉得病情好了很多,心情也好多了,感叹李爱卿的忠心耿耿之余,又在申时饮下了一粒,满心欢喜服下“仙丹”的泰昌并没有等到所谓的药到病除,因为,到了次日,也就是九月初一那一天,泰昌驾崩了,这个在位整一月的皇帝就这么离奇般的离开了人世。
正文 第六十九章 朱由校登基
听到泰昌去世的消息,乔婉心里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先前她真的很担心朱由校会动摇,如果他一时心软错过这次的大好机会,那样的后果她不敢想象。
虽不再担心朱由校的帝位,可她又想起另一件事,思来想去,乔婉还是决定进宫一趟,这几年来她再未踏进皇宫一步,刚开始是不想面对王才人,不过后来则是慢慢养成了习惯,不想再去了。
她不与王才人一般见识,可不代表她心里一点也不怪罪她,王才人的种种表现就好像是自己在欺负她似的,就算她有苦衷,可又不是自己害的她这般模样,不感谢自己帮她养孩子就算了,还一副自己是阻挠扼杀她幸福的刽子手,但她又大度宽容不愿同自己计较的模样。
每次看到两个孩子和自己相处,她总会流露出哀怨羡慕的神情,看的自己恶寒,这还不算,不管是在什么场合她都以一副谦卑的姿态对着自己,尤其是自己向她行礼时,她更是表现的诚惶诚恐,搞得整个迎禧宫气氛尴尬怪异。
真当自己愿意行礼啊,要不是为了怕校儿为难,自己何苦会忍让着她,再者说,若是自己真的如她所愿不行礼的话,说不定自己目中无人的姿态就让她给做实了,而且,乔婉就不相信,王才人会对王妈妈那天的举动一无所知!
她就是小心眼了,就是不要进宫,不要去面对那个让她不舒服的女人!
不过,现在王才人不在了,她也就无需再继续任性下去了,担心这个关键的时候会出意外,她想再进宫一趟,虽不知自己能不能帮的上忙,但去了总比不去有用。
可还没等到乔婉动身,就收来了宫里递来的消息,打开纸条看见上面写着“吾安勿念”四个字。
乔婉秀眉微挑,这是不让自己进宫了,这个臭小子,不领情便罢了!
把纸条攥在手里,乔婉闷声不响地回到房间,关上房门后,她满心的欢喜再也掩饰不住,其实她哪里会生气,她盼了这么多年的天启时代终于要到来了!
反正旁边也没人,乔婉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
其实朱由校知道奶娘在担心什么,她先前说过的话,自己都没有忘记,现在他不想让奶娘进宫,因为宫里还有几只小蚂蚱没蹦跶出来,就是她们没本事误伤她人,可跳出影响心情也不是好事。
乾清宫的移宫案并没有发生,或者说所发生的事情只是李选侍一人的闹剧,就算朱由校有整人的恶趣味,他也不会为此而去配合李选侍的滑稽表演。
朱由校无法想象他像个木偶一样不敢反抗,任由李选侍呼来喝去,最后还要靠着大臣们的搭救才能从李选侍的软禁中解脱。
所以在他暗中召见崔文升的第二天,就给王安下令,想办法把李选侍软禁在暖阁,不然她再出来,朱由校对于自己父皇的性子摸得还是很清楚的,确定这样做不会有什么不妥 。
人说知子莫若父,到了朱由校他们父子这里,情况似乎反过来了,朱由校所料的分毫不差,直到泰昌死去都没在传召李选侍,他整日都在惦记着自己的病情。
泰昌帝会如此快速的走完了他的帝王生涯,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再疑惑也是于事无补,该办的事还是要办的。
国不可一日无君,新君继位是重中之重刻不容缓的事情,除了那些另有谋算之人,不管是哪个党派的官员,在他们眼中新君的人选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还未来得及被封为太子,但已有万历皇帝遗命要立其为皇太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