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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一等!”太后语气坚定的说道,没她的允许谁敢动长孙殿下!现在她倒要看看这个小曾孙能做到什么地步,也想知道客印月到底能有多大能耐。
对于太后试探的心思朱由校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现在最在意的还是二殿下的病情。
“你想救他吗?不救你会后悔吗?”乔婉手上动作不停,小心翼翼地帮朱由校包扎好脚上的伤口,其实并没有多严重,只是被一块碎瓷片刺一道小口子而已,王才人看到的血迹是扎伤他的那块碎瓷片带有的。
朱由校沉默不语,不过听到“后悔”二字时,眼神微微动了一下,乔婉知道他是听进去了,继续说道:“不要想其它的,只问问你自己的心,你想救他吗?”
“他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每次看到他依赖的叫着我哥哥,我就会情不自禁的对他好,他的身子……”
乔婉不想让他再说下去,伸手拿了块点心塞到他嘴里,塞过之后才意识到这是自己刚刚摸他脚丫的手,尴尬的笑了笑。
“你要说的我都知道,可心里就是控制不住的很愧疚,觉得这些都是我害的,虽然对于母妃说的话很伤心,可我还是想救二弟,不管他以后是帮着我,还是会和我对着干,他现在只是我单纯的二弟,是我血脉相连的亲弟弟。”
看到朱由校坚定地神情,乔婉也没再多说什么,起身从暗格里拿出了一粒解毒丹递给朱由校,虽然她也担心若是偷偷的送药过去,被人发现的话,那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若是光明正大的送去,不知又会被王才人想成什么样。
朱由校权衡一下,还是决定亲自送过去,他想再赌一次。
到了钟粹宫,当朱由校说明来意的时候,王才人明显震惊了一下,只对朱由校冷着脸,什么话也没有,看着朱由校把药给小儿子喂下后,王才人立马把他给轰出来了。
当晚到了朱由校要睡觉的时候,王才人把二殿下连人带东西一起送到他的房里,然后面无表情的冲着朱由校冷声说道:“你今天上午去看了弟弟,晚上他就醒过来了,这其中没有猫腻事才怪,要想让我相信你,你就慢慢证明给我看吧!”
王才人说罢,不顾二殿下的哭闹转身离去,然后就紧闭钟粹宫的宫门,不许人进入。乔婉他们只能哄劝着二殿下,二殿下以为母妃不要他了,折腾了大半夜才哭着睡去。
想必二殿下醒了还会继续哭,平时安安静静,很是乖巧的二殿下,虽然现在大病未愈,哭起来声音不响亮,可就是这样才让人心疼,也不知他什么时候会醒,天色已经很晚,两人索性没再出去,好在朱由校的这张床很大,乔婉和朱由校就睡在二殿下的身边,慢慢分析着最近发生的事。
“二殿下这几天根本就没出过钟粹宫,能够悄无生息投毒的人,只能是钟粹宫的人,可是我们已经很仔细的查过了,并没找到任何线索。”乔婉有些力不从心的说道。
“我倒是觉得有一个人很可疑。”朱由校翻身面对着乔婉,眼神亮亮的看着她,闻着奶娘身上淡淡的体香,让他觉得很安心,即使今天一天已经算是身心皆惫,可现在他心里仍觉得充满了力量。
“谁?”睡在外面的乔婉也侧过身,伸出右手支撑着脑袋,有些急切问道。
朱由校把她因侧身下滑的的被子往上拉了拉,然后仿佛事不关己似的,轻轻吐出“翠云”两个字。
“翠云?”乔婉有些质疑的问道,这是二殿下的奶娘,她若是下手机会倒是挺多的,只是,她怎么没看出来翠云有问题?
朱由校笑了一声,眼光扫了一下墙壁上挂着的竹蜻蜓,那是今天上午从钟粹宫回来时翠云给他的,当时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丝念头,只是闪的太快没有抓住,直到刚才母妃把二弟送来,他才觉察觉到,翠云之前一直对他没表现出什么特殊之处,甚至于看他的眼光带有些不满,却突然在二弟中毒后,对他关心有加起来,心里有了怀疑,他自是留心观察着翠云。
翠云看起来很开心能够陪着二弟留在迎禧宫,可是她高兴并不是能继续照顾二弟,似乎是高兴能照顾自己,单看她不顾哭闹的二弟,甚至把采荷都挤到一边,抢着给自己献殷勤就知道了,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个翠云,一定有问题!而且她跟二弟接触也多,悄无声息下毒手的机会最大!
“那还等什么?”乔婉听朱由校说完,就掀开被子坐起来。
“呵呵,急什么!就让她再得意一晚上,我已经让魏朝去查了,等拿到证据再审她也不迟!”朱由校说完就拉着乔婉重新躺下。
“哎呀!这可真是好冷啊!”
乔婉正疑惑着朱由校为何会这样感叹,就见他嘻嘻哈哈的钻到自己被窝里,赖着不出去。
正把他往外推的时候,床里边的朱由学微微动了动,嘴里咕噜两声,又继续睡了,乔婉只得作罢。
看到朱由校得逞之后,那得意洋洋的眼神,乔婉真想像他小时候那样对着他的屁股打一巴掌,不过想着孩子如今大了,自尊心也强了,就放弃了这个想法,改捏他的耳朵,随后小声的与朱由校说闹了一会,乔婉才闭着眼睛睡去。
听着耳边的呼吸声变得平稳,朱由校睁开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乔婉,他脑子里不停地回放着王才人今天对他说的话。
“真不愧是长孙殿下啊,这么小就知道耍弄心计!”
“我就是去关心阿猫阿狗,也不会再看你一眼!”
“我倒是给忘记了,长孙殿下现在可是太后面前的红人,不是我们这些身份卑微的人能得罪起的,这可真是罪过,奴婢在这里给长孙殿下赔不是了,希望长孙殿下不要也把毒药赐给奴婢。”
……
母妃冰冷的话语,一声声,一句句,都仿佛针扎在他心上,这无法言语的痛楚让他难受不已,朱由校咬紧牙关,一动不动的侧躺着,眼里的湿润被他硬生生的逼了回去,只定定的看着乔婉,然后无声的痴痴地笑了,伸出手抚了抚她露在外面的耳朵,又摸摸自己的耳朵,咧着嘴笑了,莫名而出的眼泪流到嘴里,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苦,那么涩,朱由校把脸颊埋在乔婉披散在枕头上的秀发里,用力的蹭了蹭,闻着清新的香气,也慢慢安心的睡了过去。
虽然这一夜并没睡多久,可能是事情有了头绪,不再烦心了,也可能是闻着令他心安的气味睡的比较舒服,第二天一大早,朱由校觉得神清气爽,只是听到魏朝回来汇报的一个消息,朱由校的脸色沉了下来。
和翠云接头的那个宫女已经找到了,就是大郡主重伤昏迷那天被她训斥的宫女之一,那个后来跑走四处嚷嚷着大郡主要杀人的那个宫女,可是在魏朝找她的前一刻就“自杀”了!
现在情况变成这样,也就等于是线索断了,这背后之人也真够高明的,几乎把太子一脉有点地位的都给算计去了,先是用流言引得朱徽娟自杀,给了太子妃重重一击,现在又暗害二弟想嫁祸给自己,恐怕李选侍的难产也和她脱不了关系,不过李选侍似乎并没意识到这点,只以为那是意外,还傻乎乎的被人利用,当着出头鸟来对付自己,只是不知三妹的昏迷究竟是因李选侍的心狠手辣,还是那人的又一次设计。
不管这隐在暗处的人是谁,她会对付自己这是一定的,自己要多加小心,也要想办法把她引出来,不过,翠云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现在就要解决了!
朱由校吩咐魏朝把翠云关押起来,起先翠云并不承认,等到她知道和她接头人的下场时,终于意识到了那位主子会过河拆桥,翠云慌张了,被魏朝威胁恐吓了一番,这才交代了事情的原委,可是她知道的也不多,交代的东西大都是朱由校已经猜测到的,至于背后的主使人她是真的不知道,因为她从来都没见过。
听到长孙殿下要把自己交出去,翠云求情无果,明白自己是真的完了,惊吓过度的翠云似乎有些怨恨,见魏朝来抓她,发疯似的挣扎着绑着她的绳索,目光凶狠的冲着乔婉吼道:“凭什么我伺候一个随时会死的病秧子,而她却像个主子一样被供在迎禧宫里,她不就比我早应选了两年,要是早两年我不就是皇长孙奶娘,可我现在却伺候一个随时会丧命的病秧子,我不甘心!”
朱由校没有理会她,让魏朝尽快把她交给太子处置,对于这个结果,自是令人唏嘘不已,谁能想到下毒手的竟是奶娘,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