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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人也不说话,转身坐在了椅子上。
“你到底是谁?”沉默了一会,乔婉终是比不过他的定力,率先开口道。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语气十分肯定。
“民女见过陈公公,能见到督主大人真是荣幸之至,只是督主大人待客的方式可真够特别!”在这宫里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带走,这个年纪又身着东厂特有官服的公公,不是陈矩是谁!虽不知这位万历面前的红人,提督东厂的陈矩为什么要见自己,但她能在这,就说明陈公公早已调查过她,现在也没有再装下去的必要。
“为了皇长孙殿下的安危,从你一进宫我就让人盯着你,没成想却发现了一只落在山窝里的金凤凰,孩子,你很好,不用担心,今天请你过来,老夫并无恶意,只是看到你对长孙殿下尽心尽力,想送你一件礼物而已,知道你一只小心翼翼的生活,但是,在这宫里可不是光小心就能自保的,还必须有足够的力量,很明显,你并没有。”陈矩一幅谆谆教诲的语气,只是听在乔婉耳中怎么有种诱骗自己上当的感觉。
“民女安安分分,不与人争是非,也不需要什么力量。”
“可是有些时候就算是你人在家中坐,祸也会从天上来,你又该如何?你又能如何?”
看到乔婉有些动摇,陈矩继续说道:“孩子,我这有一份名单,这里都是对老夫绝对忠心耿耿之人,只要你拿着这块玉佩,他们就会听命于你!”说完,把玉佩连着名单递了出去。
乔婉说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这些她太需要了,可是天上不会无缘无故掉馅饼,容易掉的只会是铁饼,一不小心就会被砸的头破血流。乔婉并没有去接,这种东西就算她不接受,单是看了里面的名字,她就永远都摆脱不掉,试想谁会轻易就放过知道自己这么大秘密的人?就是他能放过,那名单里的人也能放过自己吗?
“就这么简单?我需要付出什么?”乔婉认真的看着陈矩的眼睛,希望能从中读出些什么,可是在这只成了精的老狐狸面前她一无所获,谁说古人不聪明了?谁说穿越女就混的风生水起了?没有谁是傻子,古代的竞争比现代有时要激烈惨重多了,如果成功,那就可能获得荣华富贵,功名利禄,稍有不慎,就会死无葬身之地,甚至累及家室,累及宗族,在这奢华的**和惨重的代价面前,他们的计谋心思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自己终究还是太嫩了!
“老夫果然没看错你!在**面前还能保持冷静,就单凭这份心思,你就能把长孙殿下保护的很好。”
“劳请督主大人如实相告!”
“你什么也不用付出,只要保证永远忠于长孙殿下,永远忠于大明就行!”
“督主大人是欺负小女子没有见过世面吗?用这种理由来糊弄我,恐怕您还留有后手吧?”
陈矩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确实,在你背后有着监督你的人,只要你一心为着长孙殿下,他们就是暗中保护你的力量,但是,有朝一日你忠心不在的时候,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对付你!所以脑袋是否能安全的系在脖子上,就要看你如何行事了。”
陈矩想着,告诉她也好,也算是对她的一种约束,省的她以后权力大了,变得有恃无恐,虽说她现在是挺好的,可是被权利和侵蚀过后,她还能舍得放下唾手可得的权势吗?或者,她会不会想着再更上一层楼呢?这种例子他生平见得太多了,他还是谨慎一点好!
“督主大人就认定我一定会接受吗?”虽然到现在她还有点心动,但是她明白一定不能接受。
“你!”陈矩有想过也许自己看错了她,她一个女子或许担当不起这份责任,这次亲自见她,也算是再考验她一下,看她是否跟消息中所说的一样,结果比他想象的还要好,她沉稳镇定,不急不躁,心思细腻,最重要的是她刚清醒过来时,还没来得及考虑自身的安全,就下意识的找寻长孙殿下,这说明她是真心对待长孙殿下,他对这个素来低调的客氏很满意,可他是真的没想过客印月会拒绝,毕竟不用一点付出,平白得了这些力量,任谁也不会拒绝啊?
“请恕民女斗胆,恐怕要辜负你的心意了。”乔婉行了一礼,以示歉意。这算是狗咬吕洞宾不是好人心?
“你,不识抬举!”
“民女实属愚钝,担负不起督主的看重,但民女相信督主大人一定会找到更合适的人选。”
“那你就没想过,就算你不接受,我还是会让他们监视着你,一旦你越距了,那么,哼哼!”陈矩冷笑一声,比了个手起刀落的手势。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人生在世谁不会遇到些对自己有威胁的事情?只要行事坦荡,问心无愧,就算真的丢了这条小命,那也只能怪自己时运不济,怪自己能力不足,无法自保,从我摆脱不掉进宫的命运起,就做好了随时丧命的打算,所以,督主大人,您的威胁对我并没有用。”
“能告诉老夫原因吗?”
“世上没有两片一摸一样的叶子,也没有思想完全相同的人,我不知你所谓的忠心是什么定义,不越距地范围又是什么?但是我想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理解,但就因两人的理解不同,就一定要说谁错了,谁越距、不忠了吗?”
看到陈矩是认真听下去了,乔婉接着说道“就像督主大人你提督东厂,我就不信,每次您的手下就会意见都一致,当他们产生分歧,意见相左的时候,您就说其中一些已经不忠心了吗?我想,以督主的英名一定不会的吧?当您派来监督我的人与我对事情的理解范畴有偏差的时候,我脑袋搬家了,那我岂不是死的很冤!”
“还有呢?”有意思,还没人跟他这样说过。
“我想说,世上无绝对,你就能保证你所选择的,用来监督我的人就是完全忠诚、永远忠诚的吗?就算是完全忠于你,完全忠于大明忠于长孙殿下,那也不是忠于我,这对我来说是靠不住的,所以我不想接受,再者,你就能保证他们没有私心吗?当有一天我的存在与他们的利益或与他们所在意之人的利益产生重冲突时,他们不会背叛大明,可谁又能保证他们不会出手对付我?”
“呵呵,继续说啊!”如果劝动我,待会就放你回去。
“你这样做就等于在我脑袋上悬了一把利剑,一把我摸不着看不见,却随时都会有可能刺到我的剑,而悬剑的绳子还不是绝对的牢固,让我随时都有绳断身死的危险。退一万步讲,就算刚刚我所说的这些都不存在,这些暗中力量的存在,会让我的人生变得不在属于我自己,被束缚被监督,没有,没有自己的空间,没有自我,我会觉得自己像是个傀儡,是你手中的棋子而已,进宫本非我所愿,我已经失去身体的自由,不能连心灵的自由也一同失去了,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拒绝了您的好意,又说了这些理由,它们并不是借口,只是我真实的想法而已,督主大人行事光明磊落,为人正直,小女子一向敬佩,所以我也就实话实说了。你不用担心我会背叛长孙殿下,我可以保证,这种事情永远不会发生!就算没有你给的力量,我也会尽力保护长孙殿下,督主尽可放心。”
说完,乔婉定定的看着陈矩,大有一幅豁出去的姿态。
“咳!咳!咳!”陈矩听完剧烈的咳嗽起来。
“您还是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要紧,有些事自己做总比对别人放心吧!”乔婉听的揪心,开口劝道。
“老夫倒是想再为大明尽点力,只是这身子不行了,你对郑贵妃所知如何看?”
“心思很大,难道?”看到陈矩帕子上咳出的血,乔婉不敢相信的看着陈矩。
“不错,老夫正是中了她的算计,时日不多了,只是想把一些事托付给可靠的人,这样走的也能安心,咳!咳!咳咳!印月姑娘,你真的不能答应吗?”威胁不行,陈矩开始来软的了,反正他就看好了这个客印月。
“可是督主大人手下有不少人啊,为何会选我?”
“若是没有你出现,我也就选他了,王安是老夫一手□出来的,是个不错!可是他也有不少缺点,性格却太过刚直,刚则易折啊!耳根又软,做个执行者是很优秀的,做个掌权人却不太合适。”
“可是,那……”乔婉刚开口就被陈矩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