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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请各位尽量帮忙,帮忙!”
又朝围观的人群来了一个圈揖,然后退下去取出二十张膏药托在一个盘里,一面绕着圈子,一面喊“三分银一张,一张三分银!”可是,那老人走了好几圈了,仍然一张都卖不出去。
于志强再也忍不住了,一方面他是急于想看老人的拳腿,一方面也是恨那些观众悭吝,手往袋子里一掏,却摸到仅有的一个元宝,原来那个元宝还是离开向涛村的时候,王伯伯赠给他压袋子的,足足有十两。
于志强有生以来,还没有单独化过钱,自然也不知道十两银子能买多少东西;同时,他的身上也只有这么一块,时间和现实都不容许他再加考虑,那老人已经又转到他的面前。
于志强这时感到自己有点心跳,自己想帮老人解决这个困难,可是,拿了银子又不知道怎样出手,看看那老人又要走过去了,心里一急,硬着头皮喊声:“老丈!”
老人回过头来一看,退后两步回到于志强的面前,含笑道:“小哥可是要买?”
于志强红起小脸,点点头,掏出仅有的一块银子送了过去。
那老人一怔,笑道:“小哥!你这银子是十两,你到底要买什么药?小老儿这些膏药每张纸值得三分钱,就一齐给了你也抵不了数哩!”
于志强嚅嚅道:“我这银子,就赠给老丈做个盘费吧!我不要什么药!”
那老人呵呵大笑,转向围观的闲人道:“各位乡亲朋友听了,这位小哥说要把这十两银子赠给小老儿,但是小老儿一生来不白要人家的钱的,本来小老儿久闻这个吉安州,是宋时的庐陵,也就是欧阳修和文丞相的故乡,代出忠良侠义,早就想来瞻仰瞻仰先贤的故乡,那知道一代不如一代,反而是这位外乡的小哥同情小老儿,这份情谊小老儿倒是心领,小老儿这些膏药并不值钱,只好把不出售的红玉散赠给这位小哥了。不过,小老儿二十张膏药,仍然请各位乡亲朋友,帮一个忙,不要让外乡人专美……”
老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人丛里忽然一声大喝,跳出一位四十多岁的虬筋大汉,走到于志强和老人的面前,指着于志强喝道:“你这个小杂种,从那里跑出来的?你诚心来拆你秦大爷的台,你秦大爷要给你好看!”一伸蒲扇般的大手,横掴过来。
于志强正待闪避,那老人已经横手一招,架住来势,喝道:“别欺负人家外乡的孩子!”那虬筋大汉被他轻轻一招,不但手臂被抬出外门,而且人也幌荡了几下。
在这个时候罗凤英也娇叱道:“怎么欺负我的弟弟?”
虬筋大汉被老人一格,打不着于志强,怒喝道:“老狗还顾不了自己,还敢顾别人么?”一伸左掌,又要掴那卖药的老者,被那老者让开了,老人拱拱手道:“这位壮士何来?难道小哥做个好事,都犯了贵地的规矩吗?”
虬筋大汉被这一问,竟答不出个理由来,老羞成怒喝道:“没有秦大爷的话,谁敢在这里耍猴子,姑念你是个外乡人不与计较,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你还胆敢来架梁子,再也饶你不得!”一个“黑虎偷心”向老人的胸前抓到。
老人一侧身躲过了一招,正待发话。
但是,于志强先前已被那虬筋汉子,骂得满头冒火,蓄怒在胸,这时又见他横蛮无理,欺负一个老人家,那还忍得下这口闷气,立刻挺身而出,喝道:“狗子是那里来的人物,难道这块地是你的不成?小爷有钱花钱,干你屁事?你还要来欺负人!”更不容他答话,起手一掌“拍!”一声掴个正着,旁观的人个个动容,可是并不敢笑。
那汉子挨了一掌,咆哮如雷喊道:“反了!反了!兄弟们过来把这些野杂种都统统捆回庄去,交给殷大爷打一顿……”话还没有说完,左边脸颊又挨了于志强一个耳刮子,只打得那汉子哇哇怪叫。
这时,人丛里又跳出十几个彪形大汉,围着于志强一起人喝道:“好小子算你有种,乖乖地跟我们走吧,难道还待爷们动手不成?”说完就要动手抓人。
于志强冷笑道:“你们这些狗子,充其量也不过是豪奴狗腿,要小爷那里去?”虬筋大汉喝道:“兄弟们不要饶他,抓呀!”当前那十几个大汉,闻声分别向于志强和卖艺的老少五人扑到。
于志强那把这些人放在心上?小身躯一转,“拍!拍!拍!……”一阵耳刮子,打得那几条大汉怪叫连天。卖艺那两个小女孩,喜得拍手叫“好!”
于志强一面打一面喊道:“老丈让开,让晚辈来教训这些狗腿!”小身躯旋风似的走到虬筋大汉的面前,“拍!拍!拍!……”这一阵又重又狠的耳刮,打得虬筋大汉眼冒火星,招架不及,蝉儿看到兴起,意忘了在身战场,拍掌大笑。
蝉儿不笑还可,这一笑却惹来几个大汉,跑到跟前喝道:“野丫头!你笑什么?”蝉儿怒他出口不逊,喝一声:“你也吃这个!”学了于志强这种手法“拍!”一声把当面那大汉打得半边脸红肿起来。
虽然是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场里十几个大汉都每人挨了数不清的巴掌,这时,场外一阵呼喝,围观的人群,都纷纷退后,从外冲进三个大汉来。
那虬筋大汉一见来人,就喊道:“陈师父,李师父,这几个小子凶得狠哩!”后来这三个人进场之后,朝着各人一眼,喝道:“住手!”双方都停了打斗。
为首那个略略问了虬筋汉几句,转过来对卖艺老人冷笑道:“你到这里卖艺,可曾先到霸王庄殷庄主殷大爷那边拜帖了没有?”
老人拱手答道:“小老儿初到贵地,不知道有什么殷大爷!”为首那汉子望了老人一眼又道:“这也难怪!”回过头问于志强道:“你有钱花钱倒不怪你,可是,你可知道这里的规矩?”于志强冷冷道:“我也是初到贵地,到底你们这里有什么规矩,就没有听讲过!”
那为首的汉子还没有答话,虬筋大汉已经喊道:“陈师父,就是这个野种强横!”
于志强怒道:“难道随便骂人打人是你们的规矩!”
那姓陈的盯了于志强一眼,也怒道:“你在这里强横打人,还敢来顶嘴?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于志强正待答话,罗凤英已挺身而出,拦在前面道:“我这个弟弟买药给钱,有什么不对?”
指着那虬筋汉道:“谁叫他一开口就要骂人,一动手就要打人?你们这样来势汹汹的,专责备别人,难道怕你不成?”
姓陈的还没有笑话,已经从后面转出一人到前面道:“陈师父且慢动手,等我来教训这雌儿一下,谅不给她厉害,你也不肯服贴呢!”
转头朝着罗凤英喝道:“野丫头叫什么名字,可知道我花斑豹子的厉害?”
“什么花斑豹子?花斑驴子?本姑娘只认得道理,就认认识你这个不讲人话的东西!”
罗凤英打量来人一眼,见他脸上长满了白癣,白一块赤一块,估计花斑豹子就因此而来了,看来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也冷冷地回他几句。
那知这个花斑豹子小的时候,正是叫做花斑驴子,后来被崆峒道人带去学了几年功夫回来,就在吉安这个地方教起武馆,才改呼为“花斑豹子”,说起武技,倒有几手狠的杀手,这时被罗凤英无意中揭发“驴子”的绰号,又说他不讲人话,那还忍耐得下去,大喝一声,欺身进招“二龙抢珠”直取罗凤英的双目。
罗凤英正待接招,于志强已是旋风般抢到面前,“麒麟猷瑞”挡了一招,喝道:“你这四不像,也配和我姐姐过招?”
罗凤英忙喝道:“弟弟别胡闯,这个让我教训他!”
于志强只好退下去,可是那卖艺的两个小女孩,却跑过来喊蝉儿和于志强道:“我妈请请你俩过去哩!”不容分说,一个拉一个走到那中年妇人的面前,指指点点地看罗凤英打花斑豹。
花斑豹子刚才一招“二龙抢珠”,被于志强震得他手臂发麻,心里正在嘀咕,现在见换了原先那女子上阵,心里估道一个女子能有多大力气,又起好胜的雄心,“黑虎伦心”朝着罗凤英的胸前抓来。
罗凤英的脸儿一红,一个“白猿献果”托了出去,那知这花斑豹仍不识趣,掌法一变,“叶底偷桃”又朝罗凤英的下体抓到。
这两招都轻薄异常,逗得罗凤英满腔怒火,一招“击楫中流”荡开豹子的偷桃手,立刻就左掌一扬,右腕一翻,“钟鼓齐鸣”一招,豹子的双耳同时挨了一掌,那响声清脆异常,喜得那两个卖药女孩,连连拍掌道:“姐姐打得好!姐姐打得好!”
花斑豹本非弱者,因为一上来见对方是一个女子,故意存心戏弄,连用了三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