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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仲甫白了他一眼道:“这个小家伙真是魔星!”
王大伯等人七手八脚割那鳗肉,半个时辰就割完了,王大伯叫他们先把鳗肉挑回去,只留下王仲甫、任乾玉和王述先兄弟等五人,看守着鳗骨和挑不完的一大堆鳗肉,这时王大伯对王仲甫等人说:“刚才人多,怕宣扬,我不敢取鳗珠,这些无价之宝露了出去是不妥的,我已经看到那些鳗珠了,不过取出来后,它立即会大放光明惊动别人,倒要先准备好包裹的东西哩。”
王大伯想了一想,就把鳗尾的皮割下一尺多来,恰好就是一个皮袋子,王大伯叫述明拿了袋子装到鳗鱼的颚下,然后用剑朝着血鳗上颚一割,从里面割成两半,双手用力一擘,只见毫光滚滚落下很多颗鳗珠来,这些鳗珠都滚到鳗皮袋里,王述明连忙收好袋口说:“那么多鳗珠,请大伯分配吧!”
王大伯连忙说:“这些珠子我是取出来给你兄弟的,分什么?要不是你们把这条鳗拿上来,我们连鳗血也见不到一滴,还说什么鳗珠?而且我们渔人有了这无价之宝,反会引起别人觊觎,招来大祸,倒是你俩兄弟习武的人,将来到深山大泽有了这鳗珠,可是一大帮助哩!”王仲甫也劝他要一颗,王大伯再三不肯,王述先又要给任乾玉一颗,任乾玉也是再三不肯要,只好算了,仍由王述明贴身收下来。
一会儿,先抬鳗肉回村的人又来挑第二次鳗肉,王大伯把鳗肉分成二十段也给他们挑回去了,然后把鳗骨平均切成两段,一路拖回祠堂,只见祠堂里乱烘烘地,摆下十几桌酒席,原来是村里父老主办的酒席,王仲甫等连忙招呼一下,回到房里把东西除下来收好,王述先兄弟洗了澡后也到外厅来,这一顿喝得每一个人昏天醉地,尽兴而散。
次日早晨,王仲甫还宿酒未醒,却听到述允述明在祠堂外的广场大声喊打,以为发生什么事,连忙到外面一望,原来是两兄弟一个拿着鲤骨的上半段,一个拿着下半段,在那里前三后四,左五右六地乱舞乱打,喊笑成一团,王述明拿的是前一段,望着述先头上就箍,述先一跳开去,那鳗头骨却箍上一个石墩,“吧!”的一声,把那石墩箍成两半,王仲甫大惊,连忙叱止了,一问,才知道他俩兄弟闹着玩的,王仲甫走过去拿起鳗头骨一看,并没有经毫损坏,但也训导他两兄弟一番说:“闹着玩也不能这样闹呀,要是箍在头上,那还了得?”王述先笑笑道:“他才箍不到我哩,他箍的总是那些石头。”把手一指,王仲甫顺着瞧,原来十几个石墩,个个都被箍成两半,虽然弄得啼笑皆非,但心里也暗暗满意了。
下午王大伯来了,送还那柄小剑,又问道:“述明!你现在有好的剑了,我原给你那口匕首呢?”
王述明的小脸不禁一红,嚅嚅地说:“伯伯!那口匕首给剑毁了,”
王大伯大笑说:“大概你不知道是剑好刀好,就拿来试试吧!”述明点点头,王大伯对王仲甫说:“这孩子又聪明,又诚实,只是性子急一点吧,他福缘深厚,将来必然成名而且是魔鬼的克星哩!”
王仲甫叹一口气道:“但愿如你老弟所说吧,不过我的本事已全教给他俩兄弟了,如果不遇名师,充其量也不过比我稍胜一筹而已,要说出人头地谈何容易?就拿今天的情形来说,他俩兄弟的功夫已非我所及了,担误他俩的前途,我真是一个罪人哩!”
王仲甫说着说着不禁掉下,王大伯听了更是惊异,说道:“他俩兄弟的功夫,竟能超出老哥,是言过其实吧?古人虽有青出于蓝的事,但也要有相当时间才行呀,他俩才学一年的武艺,那能进步那么快?”
王仲甫说:“他们的轻功和内功我还没有试过,单单拿膂力来说,他俩兄弟就比我强多了,今早上祠堂前面的石墩,一个一个都被述明这孩子打成两半,这种功力就非我所及了。”王大伯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暗暗称奇,可是,他俩小兄弟肚子里明白,述先望了述明一眼,嘴一奴,打了一个手劳,就见述明跳跳蹦蹦跑到后面去了,王大伯笑着骂:“你这两个小鬼头,越大越坏了,有话不说却鬼鬼祟祟地捣什么鬼?”王述先又是神秘地一笑。
可是王述明笑嘻嘻地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小纸包,来到王大伯面前说:“伯伯!你猜是什么东西!”
王仲甫喝道:“好没规矩,伯伯那知道是什么东西,快说!”
王述明小脸一红,笑道:“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呢,不过已经吃很多了,昨夜人多不够分,所以没有拿出来,今天正好请爷爷和伯伯看是什么东西,好告诉我们。”一面说一面打开纸包,一阵清香竟扑入鼻孔,只见六颗银白色的果子滚动着,王大伯拿一个起来一闻,精神自然一爽,但也不知道是什么,王仲甫更不知道是什么,只好问:“你们从那里得来的?”
“爷!他从海里面杀死血鳗之后,就看到这些果子,连根都拔回来了,那把小剑就在树根下,我昨夜只告诉剑的事,却忘记了告诉还得了这些银果。”王述先抢着答覆了,又接着说:“我们昨天在船上抢着吃了很多,弟弟吃得更多,他在水里就吃了几十个,到后来想起连果名也不知道,所以才留这几个回来问的,不然,在海里饿着肚子,再多几十个也吃完了,说也奇怪,我们吃了银果之后,就不大觉饿,肚里的气总是煖烘烘的,本来弟弟的力气比不上我,可是今早上我拿上半截鳗骨,虽然能够拿起来,但总没有弟弟舞得轻松,跳跃也没有弟弟灵活,可能就是吃了这些银果的缘故呢。”
二老听完述先的话不禁同时“哦!”了一声。
王仲甫跳起来说:“慢着吃,等我试试看!”立刻拉着王大伯到门外,王仲甫很吃力地拿起上截鳗骨,可是没有办法把它抖直起来,王大伯也吃力地拿起下截鳗骨,情况也和王仲甫差不了许多,轮到他俩小兄弟来拿,都是单手拿起,轻轻一抖,那鳗骨就随势笔直起来,王述明更把鞭往后一圈,从头上向前箍去,“吧!”的一声,把原先打成两半的石墩打成粉碎。
二老交换了一眼,点点头赞叹道:“仙缘!仙缘!”
他们正要转回祠堂的时候,却听到任乾玉在笑喊:“那么大的热天,还要练武,小兄弟为什么拿石头来发气了?”他一面说一面走来,王仲甫见他来到,心里大喜说:“任世兄!
我们正有点小东西给你辨认辨认呢,”于是五人同进了大厅,任乾玉早就注意桌上放着的果子,大叫道:“你们到那里得来那么多银果?”
“真的是银果?你且说有什么好处着!”二老几乎同时叫起来,任乾玉道:“我也不知道是真银果假银果,不过道书上有这么一段记载:‘银果,实圆而白,产于南海深处,感地中火而生,三年结实,服之令人气力倍增,有返老还童之效,与芝实,萍实等同服,久之,脱胎换骨,长生不老。’呢”王仲甫点点头道:“到底是读书人闻多识广,任世兄已经猜中了,述明弟兄乱打乱撞叫做银果,却不道真是银果,这也奇了。”
大伯再要他小兄弟吃,他俩再也不肯吃了,述明还说:“我们吃了那么多,还要再吃,难道真要成仙不成!”
王仲甫吃了两颗银果之后,立刻告退到后厅去了,王大伯和任乾玉知道他去练功,也不打扰他,任乾玉往桌上拿起那把剑,顺手拔出来一看,却见一道线光闪出,暗暗惊奇,他把那小剑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很奇怪这把好剑为什么没有一个名字,而且那剑柄乌油油地,似乎是后来装上去的套子,但是拔又拔不出,摇也摇不动,不过,他对这剑柄总抱有一种疑惑,灵机一动,他把王述先叫过来说:“小兄弟!这剑枘必然有古怪,你力气大些,拔拔看,能否把它分离出来”。
王述先先把剑套回鞘里,再一手握剑潭,一手握剑柄,用力去拔,结果仍是分毫不动,而且把小脸儿涨红了,只好把剑交给王述明的手里,王述明部也古怪,他先不急急拔剑,只是反覆查察那剑柄结合的异状,看了一会,他脸上浮着笑容,用左手姆往剑潭上一推,那剑潭却被他推向右边,再顺手一拔,“霍!”的一声,居然把柄套和剑柄分离,只见那剑柄上毫光闪烁,原来柄的两旁各镶着半寸宽一寸长的晶玉,玉的旁边围绕着灿烂夺目的小珠。
任乾玉接过王述明递过来的剑,再详细的寻找,却看到那两块透明的晶玉之下,隐隐约约地显出“绿虹”两个篆体文字来,但这柄剑的出处,却非任乾玉所能知道了,不过,由那剑柄的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