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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一条蜿蜒崎岖向上延伸的小路,土狗很快的就从那地下深穴钻了出来,站在后山一处极为隐蔽的出口处,贪婪的深吸了一口新鲜的山风野气,顿时从刚才离别失落的情绪中振奋起来,两眼炯炯有神的看着山头那还未完全熄灭的火头,知道丐帮弟子已经人去楼空,只留下一堆灰烬。暗暗念道:“今日之仇,日后定当讨回。”当下脚下生风,运转刚刚有所恢复的真力,一溜烟的往镖局跑去。
土狗这番连夜奔波,没有得到任何休息时间,但由于在墓穴中耽误时间过久,心下焦急如飞,一路不歇息地狂奔赶回楚天城时,已经是次日清晨。刚一从暗处狗洞进入城内,就看见镖局上空盘旋着浓浓黑烟,空气中四处弥散着焦糊恶气,心里立刻感到不妙。更是心乱如麻的往镖局赶去。
当土狗走到镖局所在位置时,只看着那镖局还没有完全熄灭的隐隐火头和那袅袅还在升起的青烟,满眼都是残砖断梁,各式用具被烧得面目全非,胡乱的丢弃在火场之中,整个镖局已经完全被烧毁,遍地狼藉,一番劫后苍凉之色。土狗心里猛然一凉,站在废墟之中痴痴的有些失神。
附近救火之人大多已经逐渐散去,只剩下几个围观早起的闲汉站在远处一边,唠唠叨叨说着昨夜之火有多惨烈,整个救火中没有发现任何幸免者,全部葬身火海之中,自己如何如何救火勇猛。诸如此类的车轱辘废话,没有丝毫有用的信心,连那华山派弟子也未提及,显然并不知道事情的真实情况。土狗站在旁边听了一会儿,便独自进入那还在冒烟的瓦砾废墟寻找刘黑子和刘语嫣的下落。
一路搜寻下来,土狗从废墟下发现了不少已经被烧成焦炭,面目全非的尸体,但凭着记忆和尸体的气味,土狗认出其中都是些镖局的镖师,下人和几位刘黑子的妻妾。但却没有发现任何华山派弟子的尸体,包括那华山派已经死去的令狐师兄和林师弟。而刘黑子和刘语嫣,刘小倩,甚至红瑚这些人众都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似乎凭空蒸发了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土狗在惊诧的同时,不由得有些希望。认为他们已经逃出生天,暗暗为他们庆喜。
土狗循着记忆摸到刘语嫣的小院,这里同样是一片废墟,烧的是一塌糊涂。自己曾经居住过的栅笼也被变得支离破碎,散成碎片,而“无敌三兽组”连同那头整日都是混混沉睡的肥猪都已不在,这令土狗更是长吐一口气,释怀许多。
土狗围着废墟来回转了几圈,确认没有任何遗留之处,摇了摇头,为刘黑子一干众人的下落担忧不已,希望他们在逃出生天的同时,最好不要落入华山派的下落,否则定然是羊入狼口,凶多吉少。不过眼下土狗也实在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希望他们吉人能有天相,菩萨能够保佑他们平安。
不过土狗在清点尸体时,同时也发现所有尸体死后都是死后被人扔进大火中的,而不是意外遭遇火灾身亡。同时尸体的数量也比那镖局的当事在场人数有所缺少,心想当初自己离开镖局之后,可能又是经历了一番血战,而血战之后,刘黑子带着亲属下落不明,而在浩劫中也多半还有其他幸存者趁乱逃离。当今只有把希望寄托在那些侥幸者身上,或许还能问出关于刘黑子的下落。
于是,土狗从这日起,终日都是静静守候在废墟旁边的小巷暗处,暗暗观察途径这里的行人,等待着自己熟悉之人出现。饿了就等到天黑,摸到饭馆后院的潲水桶中捞些素菜剩饭;渴了就到镖局内的小潭中喝几口被废墟污染的脏水。这番日子和之前在镖局里顿顿精食玉羹相比,完全是天壤之别,但好在土狗早先也尝过苦日子,所以也能坦然接受这个现实,就当是忆苦思甜罢了。
蹲守的这这几天,陆陆续续有不少人来到镖局。先是衙门里负责收殓尸体的仵作陪同着捂着鼻子,皱着眉头的县官来到这里,在草草检验过尸体之后,就以天灾失火为由了结此案,并在那破落的大门上贴上封条算是完事。之后的夜晚不停有宵小出没,出于乘火打劫的心理,将整个镖局还能使用的残余物品搬运一空,连个水盆碗瓢都不放过,彻底将这镖局变成废墟。土狗在哀叹人性的同时,也不加阻拦,反正人去楼空,那些身外之物也没什么可留恋之处。
土狗就这样耐心的等待到了第三天,终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正是当日在场的镖师之一,此时左臂上正吊着石膏绷带,乘着清晨无人顾暇,独自站在废墟之中感慨生叹。摸着件件自己曾经熟悉的物品,脸上显出百感交集的神态。
土狗悄然走到那人身后,用人类的话语轻声喊道那人的姓名“赵镖师,我在这!”这段蹲守的日子里,土狗闲来无事,学着人类的腔调不断学习说话发言。此时说话,已经非常熟练,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生涩难听,听起来犹如一青年男人低沉浑厚的声音。
赵镖师一脸茫然,不知道何人竟然叫出了他的名字,左顾右盼方才发现身后唯有那条一直伴随刘黑子的土狗蹲坐在自己的面前,正不停的摇着尾巴,两眼放出精光,凝视着自己。心里暗暗奇怪,不相信这土狗竟然能够开口说出人话,虽说早已见识过土狗的诸多神奇之处,心里也暗暗视其为哮天犬转世,但听那发声,断然不敢认定是这土狗所说。犹豫片刻之后,连连摇头,又往四周打量。
土狗见赵镖师没有反应,又低声说道:“赵镖师,我是红火,是我在和你说话。”同时用力的扯了几下赵镖师的裤腿,使其不得不相信这两番发音相同的话语完全出自土狗嘴里而出。
赵镖师顿时显出骇然神情,脸色吓得惨白,连连往后退了几步,惊恐说道:“狗仙爷爷,你莫要吓我,你若是狗鬼,我自然会定期给你烧纸,冤有头债有主,要报仇你只管找那华山派去。我可是来拜祭你们的,你别搞错了。”此时天色刚刚放亮,太阳还未完全放出,根本看不见影子,赵镖师心悸之余,只当是土狗丧生火海,此时阴魂现身,来找那替死鬼报仇了。
土狗见赵镖师心有误解,也知道这番说话定然让人类吓的不轻,连连摇头说道:“我没有死,我既然是哮天犬转世,自然会这人类说话。你无须害怕,只需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关于能够说话的原因,土狗懒得过多解释,毕竟这不是什么关键问题,所以扯了谎话暂时骗得赵镖师安心算了。
赵镖师听了土狗这番谎话,脸色方才有些转色。不过还是用颤抖的语气说道:“狗仙爷爷,你只管吩咐,若有我知道的,定然如实告知你老人家。”赵镖师这辈子行走江湖,越是刀尖上打滚,越是相信这鬼神之说,见着土狗说出人话有模有样,加上以前见过土狗诸般本领,更是深信土狗乃是仙狗下凡,心里满是敬畏害怕,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土狗也看出赵镖师的困窘,心里暗暗有些发笑,但强忍着笑意,板着脸低声说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处,你且跟我来。”说着,身形骤起,趁着四下无人,将赵镖师带到那镖局僻静小院方才停下脚步,两眼外泄精光,犹然看着赵镖师。
赵镖师见此处僻静,吓得两腿哆嗦,土狗还没有发话,就噗通一下跪在土狗面前,如同母鸡啄米一般,连连磕头,将脑门在地上磕得咚咚作响,头破血流也毫无停下迹象。颤抖说道:“我有罪,我有罪!”这番莫名其妙的话语听得土狗稀里糊涂,弄不明白什么意思。
难道另有隐情,土狗不动声色的说道:“快把你犯下的罪孽如实交代出来,不让让你尝尝这疯狗十八掌的厉害。”说着把前爪扬了扬,吓得赵镖师更是心跳胆颤,连忙将当日之事如实讲述出来。
原来当日土狗刚走不久,华山弟子就察觉到不对,发现有镖师试图逃窜出镖局,当下就堵住了这几个试图逃跑的镖师,而赵镖师就是其中之一。当其被牢牢捆住之时,暗以为自己就此了结余生时。突然杀出一队黑衣蒙面人马,见人就砍,几个华山弟子来不及反应就被撂在在地,剩余华山弟子随即就和那黑衣人马打作一团。赵镖师当下欣喜若狂,以为是金刀门派出的援兵。但不久就发现不对之处,而那黑衣人马同样发现了蹊跷,停下厮杀与那华山弟子两相对问,方才得知对方不是镖局人马。趁着当时混乱无人看管,赵镖师才侥幸逃脱,但又未走远,躲在镖局外的暗处观察动静。
从那些黑衣蒙面人马的对话中,赵镖师得知那黑衣人马乃是丐帮弟子,此番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