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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还不快动手!!”瘦猴一惊,以为我改变了主意,急忙喝道。
我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不会改主意的,你再让我说两句话吧,就算遗言好了。”
瘦猴愣了一下,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
“雪姐,很小的时候我就希望我有个姐姐,虽然我认识你时间非常短,但我一
直把你当我的亲姐姐一样看,现在是这么想的,以后也不会变,我没有多少时间
了,一些话只能靠你帮我转达了。我只有一个老爸,这些年来,老爸为了我一直没
有再婚,我死后叫我老爸去找一个属于他的幸福吧;我有个小妹妹叫芳芳,就在我
家隔壁,有时间去帮我看看她,告诉他我再也不能照顾她和奶奶了,叫她自己学着
做饭,要不以后嫁不出去的;在火车站的那个一脸坏笑的小子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你看到他的话告诉他,我的漫画书都在床下面,我以后用不上了,都送给他了;还
有我学校的同桌,你帮我谢谢她这么长时间对我的照顾,叫她以后多注意身体。”
我伸出一个手指在匕首尖上按了一下,一阵钻心的疼痛后,鲜红的血液流了出
来,缓缓的沿着手指向下流去。看来防御网对我自己故意照成的伤害是不起任何作
用的,也好,我还担心我没有办法自己动手呢。
“小忍,你不要这么傻,你别管我了!!”雪姐完美的面庞此刻已经是梨花带
雨,用哭得已经嘶哑的声音向我喊道。
“姐,这句可能是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了。我一个人住习惯了,无聊的时候就喜
欢收拾屋子。上次我在你家里睡不着,没经过你同意就半夜起来收拾屋子,你不会
怪我吧?你也是自己一个人住,平时要小心一些,别总是很晚回家,很不安全的。
别轻易留一个男生在你家,我是无所谓,但别人不会那么安分守己的。学着自己做
点饭菜,不是很难的。你能照顾自己的话,我想叔叔和阿姨知道了也会很开心的。”
我最后看了雪姐一眼,对她很从容的笑了笑,我觉得她心里最后留下的关于我
的记忆应该是个灿烂的笑容,而不是一张怨天恨地的苦瓜脸。
“我说完了。”我对瘦猴也笑了一下。不管怎么样,他还是等了我这么长时间,
让我把话说完,我还是很感谢他的。
“算了,我们认倒霉。”瘦猴叹了口气,把一直指着雪姐的匕首扔掉了,接着一
屁股坐在了地上,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盒已经皱皱巴巴的纸包装红河烟。
雪姐转过头,一脸诧异的看着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这个劫匪会这么轻易的
就放了他。
“有火吗?”接过旁边一个男人递过的一次性打火机,瘦猴掏出了一颗烟抽了起来。
“你有一个好弟弟,我真的很羡慕你。”这是后来瘦猴对雪姐说的一句话,也是
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之后他就一直坐在那里抽烟,好象要把一辈子的烟一次性抽完
一样。
我看了看瘦猴,对这个看起来凶恶的匪徒又有了一个新的评价,看着他没落的
神情,心中居然有一丝的愧疚,好象做坏事的是我一样。
我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雪姐正眼含泪光的看着我,旁边的丽姐正小心的帮雪
姐处理脖子上的伤口。
“雪姐,我……”我居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我的左脸上,我捂着逐渐红肿起来的半边脸,诧异的看着
雪姐。芸姐三人也瞪大眼睛看着雪姐,想不出雪樱为什么这么做。
“以后不许不听我的话,这次就算了,要是再有下次,你像刚才那么不听话……”
雪姐说到这里,想到了刚才我的那番话,不禁眼泪又落了下来,再也说不下去了。
车厢内的紧张气氛终于缓解了,乘警也被人用冷水喷醒了,我也把手枪还给了
他。这次劫后余生,车厢内的人们似乎对一些事情都看开了不少,在分还被匪徒抢
夺的财物的时候也没有起什么纷争,都各自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谁也没有趁机
占小便宜。
旅客们在拿回自己的财物后,都纷纷来了精神,一时间不论认识不认识的旅
客,只要是挨着坐的,都开始聊起天来,从这次的事件聊起,什么车匪路霸,偷盗
诈骗,一直聊到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家的母狗生了一窝小狗,隔壁孙大婶家的白菜被
老鼠偷吃。
我看了一眼地上被旅客们捆得结结实实的匪徒们,和乘务员要了一些纱布。乘
务员从别人那里知道这个匪徒都是我制服的,对我敬佩得不得了,再看我一身是
血,以为我受了伤,急忙给我找来了好大一卷纱布。
我给那九个胳膊被我穿了一个洞的匪徒开始包扎,虽然他们没有伤到主要血
管,但血还是流了不少,不及时止血会失血过多的。
旅客们甚至包括雪姐四个人在内,对我给他们包扎伤口很不理解,很多旅客还
让我不要理他们,说他们那是活该,他们自找的,这种人都死了才好。我没有说什
么,只是继续给他们包扎着伤口,雪姐她们见说不动我,也只好过来帮我剪纱布,
给我打下手。
虽然他们是匪徒,我也没有权利剥夺他们的生命,而且从瘦猴那件事我还知道
了,即使是匪徒,有些人心底还是有一些良知的,没有必要一棒子全部打死。在我
给他们包扎的时候,有几个人露出了感激的目光,我更肯定了我的决定是没有错的。
“小忍心肠真好…”丽姐用很复杂的目光看着在一边忙忙碌碌的我,幽幽的说道。
“烂好人一个。”雪姐嘟囔了一句。
全部包扎完以后,我突然想起一开始见义勇为的那个青年,当时情况特殊,也
没有注意他有没有受什么重伤。
那个青年已经清醒了,我用精神网扫描了一下他的身体,除了身体上有些淤
伤,内脏受了些震动外,基本没有什么大问题,这个人身体素质挺好的,估计过几
天应该就能好。
不久后,火车到了下一个车站。
看来早就有人报了案,火车一停车,就上来了一队核枪实弹的武警,当带队的
负责人看到十一个匪徒被整整齐齐的捆在那个的时候,不禁眉头皱了一下,心想,
自己当警察十多年也没有见过这么容易就处理完的火车劫案,自己紧张兮兮的带队
过来,什么谈判专家,救护人员的跟了一大堆,结果就直接上来带十一个绑好的人
回去交差,一时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火车在这个车站里停了两个小时,这期间上来了一些警察给车上的旅客和乘务
人员做笔录和登记。我也履行了一个好公民应该尽的义务,认真的做了笔录和登记。
给我做笔录的是两个年轻的警察,都是本地口音,估计是从别的旅客那里听说
了这十一个匪徒都是我打倒的,就围着我问这问那。问什么我是不是一拳一个把他
们都制服的,又问我练功几年了,看着他们一脸崇拜的表情,我都没有办法说别
的,也好,让他们认为我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可以少很多解释的麻烦。
于是我发扬了从赵楠那里学来的半吊子神侃的工夫,结合我平时看的小说内
容,对着两个警察哥哥一顿神吹我们中国五千年的古文明是多么神奇,中华武术是
多么博大精深,还亲自给他们演示了“家传绝学一阳指”,用一束手指射出的丝在一
张他们做笔录的纸上打破了一个圆珠笔粗细的洞,一时间搞的他们大呼小叫的。非
要拜我为师。我只好借口说这功夫不能外传而且还必须从生下来就开始练才可以成
功,他们年龄太大了,他们这才不再缠我。
最后来做笔录的警察告诉我们以后可能会和我们继续联系取证,提前提醒我们
一下,叫我们积极配合警方的工作。
“呼,终于调查完了,可烦死我了。”我不禁长出了一口气。
“你这个小东西烦什么啊?我们几个才烦呢,你没有看见调查我们的那两个
人,从姓名住址一直问到身高体重,查点连我们的三围都问了,一副色迷迷的面
孔,我看着就讨厌。”雪姐靠在座位的靠背上,把我一把抓过来开始了惨无人道的
蹂躏。
“哎,哎,我错了雪姐,你放过我吧。”我连声求饶。
芸姐三人看着我在雪姐怀里拼命挣扎着,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有什么能比劫
后余生更让人开心的呢?
就在我们打闹之际,我们这节车厢和前一节车厢连接的吸烟处,一位身穿